行動組是萬裏挑一精英中的精英,有很強的單兵能力,以及很強團隊協作能力。


    可對麵的克格勃也不賴,那是讓西邊都害怕膽寒的頂級特工,最喜歡玩物理消滅。


    盛名之下無虛士,他們越界來炸坦克壓根就沒想活著迴去,是以死士的心態,不讓最先進的坦克落入敵對勢力手裏。


    他們很清楚當前處境,一旦坦克仿製成功,將喪失坦克優勢,在戰場上死的戰友更多。


    無論是為自己國家,還是為戰友,這坦克必須炸毀,連個螺絲釘都不能留給東大。


    而郝山河也知道這輛坦克重要性,隻要仿製成功,坦克技術將有飛躍式進步,可以當作主戰坦克,與世界坦克同台競技。


    而自己憑借這份功勞一躍而起,將頭上的“代”字去掉。


    無論是行動組,還是克格勃,站在自己的立場來思考問題,都是輸不起的一方,都是為國而戰。


    克格勃小分隊是孤軍奮戰,隻有一張牌可打。


    郝山河不是對敵人講道義講規矩的迂腐蠢人。他叫上前線作戰戰士,打算以絕對實力碾壓過去,對克格勃開啟包圍殲滅模式。


    這場王牌對王牌,一觸即發。


    最終結果,行動組粉碎克格勃小分隊潛入炸毀踢—62坦克詭計,成功將坦克轉運至大後方進行仿製,但行動組這次行動並不順利。


    因為郝山河的指揮失利,加上克格勃小分隊抱著必死的信念要炸毀坦克,最終幾乎是1:1傷亡比,才全滅克格勃小分隊。


    坐飛機去北邊時,他們行動組是整裝滿員無一人缺席;再迴到四九城,行動組減員三分之二。


    這次任務完成,部長履行出任務前的許諾,將郝山河頭上那個“代”字去掉,任命他為行動組組長,級別和待遇得到相應的提高。


    但郝山河一點也不開心,去“代”的代價太大,是用兄弟們的血和命換來的。


    行動組在顧春雷手裏沒有出現大幅度減員,在徐江手裏無一人減員。


    在他郝山河手裏,卻出現三分之二的減員,幾乎是將行動組打沒了。


    郝山河將自己關進辦公室,陷入愧疚和自責,是自己的指揮失利才導致這一切。


    他不斷否定自己,覺得自己是曆任組長中,最差勁一個,是個廢物。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伴隨著還有詢問聲音:“組長,在辦公室嗎?”


    “誰?”郝山河頹廢的抬起頭,眼眶裏滿是血線。


    門推開,進來的是副組長牛春生。


    這次任務完成,他牛春生職務級別也得到提升,從一個行動組成員,晉升到副組長位置。


    郝山河聲音無力且嘶啞道:“找我有什麽事嗎?”


    看到組長不修邊幅很頹很喪的精神狀態,牛春生歎息安慰道:“你身為行動組組長,如果這樣頹廢下去,隻會打擊兄弟們的積極性,害的大家沒有心情做事。”


    郝山河通紅眼睛死死盯著牛春生,情緒很波動的問:“你給我說句實話,我是不是最廢的組長?行動組成立至今,在我手裏減員最多。”


    牛春生:“我們麵對的是北邊頂級,乃至全世界最頂級的特工,有減員必不可免。”


    “不,不是這樣的。”


    郝山河搖頭否認:“是我的無能,是我的指揮失利才導致減員,我對不起共事十幾年的兄弟。”


    “我把他們帶過去,沒能力把他們帶迴來。”


    “當初在猴子國內,我們深入南猴子地界,通訊全無,前路受阻的絕境下,顧春雷組長還能帶我們突圍立奇功…”


    “當時的危機情況比克格勃小分隊還兇險十幾倍,顧春雷組長將行動組全都帶迴本部,無一人死亡。”


    “而我…”


    郝山河雙手抱頭揪著頭發扯:“我帶領的行動組,在前線戰士的配合,而且還是本土作戰,占盡地利人和,大好優勢下,還出現大幅度減員…”


    “我是個廢物,我對不起兄弟們…”


    牛春生連忙拉住郝山河:“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局勢瞬息萬變哪有迴迴都對的正確指揮?”


    “我們都是人不是神,麵對的是克格勃。我們將他們全滅,已經算是大捷。”


    此時的郝山河完全陷入自我否定,陷入自責愧疚中,他緊緊抓住牛春生:“你也說了我們都是人不是神,克格勃也是人不是神,為什麽在絕對優勢下,行動組減員這麽多?”


    “是我指揮失利害死共事十幾年的兄弟。”


    “十幾年的兄弟啊…”


    “每當我閉上眼睛,我就看到他們在凝視我,在質問我,當時那種情形為什麽要發出那樣的命令?”


    “他們妻兒老小拉著我的衣服,沒有指責謾罵,沒有對我拳打腳踢 ,沒有怪我害的他們家庭支離破碎,反而是在問我打贏了嗎?”


    “你知道嗎?當我說我們打贏時,仿佛有刀在割我喉嚨。”


    “他們臉上那一抹因為勝利而強顏歡笑,仿佛是刀在剜我的良心。”


    “我寧願他們的家人打我罵我,甚至一槍崩了我,而不是忍著哀傷強顏歡笑。”


    “是我指揮失利害死他們,我對不起他們,對不起他們的妻兒老小…”


    “我無能,我廢物…”


    郝山河揪著自己頭發,腦袋嗑向辦公桌麵咚咚響,用這個方法懲罰自己。


    “夠了…”


    看著郝山河陷入自責愧疚不可自拔,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牛春生狠狠拍桌子,大聲嗬斥:“你媽的就是一個大廢物,是你指揮失利害死那麽多兄弟…”


    牛春生在辦公桌上狠狠捶幾拳頭:“你聽到你想聽到的指責謾罵,你現在滿意了吧?”


    郝山河抬頭看向牛春生哼笑。


    一聲兩聲三四聲…


    哼笑變成癲笑,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兄弟在地下是這樣想我的…”


    “我去你媽的,你還來勁了…”麵對鬼日迷眼發癲的郝山河,牛春生是個粗人,隻會用粗魯的辦法。


    他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左右開弓對郝山河大嘴巴子招唿。


    鬼日迷眼跟中邪一樣不清醒,就把你打清醒。


    聽到拍桌子大聲怒吼的聲音,有幾個行動組成員走到辦公室查看情況。


    走到辦公室門口,眼前一幕傻眼了…


    他們看到副組長在打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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