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流過皮膚,每一寸接觸到的地方都仿佛被針紮一般刺痛難忍,凍的冉秋葉上下牙齒不停地打著寒顫,發出“咯咯咯”的聲響。


    她的身體溫度急劇下降,整個人宛如被冰包裹,身體溫度驟降,渾身不受控製痙攣。


    冉秋葉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引得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群哈哈大笑。


    他們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有的甚至拍起手來,仿佛在看一隻任人戲弄的猴子,毫無尊嚴可言。


    人群中傳來一個看似關心的聲音:“冉秋葉啊,你看看你這衣服都濕透啦!趕緊把濕衣服脫掉吧,要不然小心著涼感冒。”


    說這話的人表麵上裝作一副關切的樣子,其實心裏頭全是肮髒的齷齪。讓一個未出嫁的黃花大姑娘當眾脫濕衣服,虧他說的出口。


    冉母看到自己的女兒遭受這樣的欺負和侮辱,心急如焚,不顧一切地想要衝過來保護她。可是,她還沒跑幾步,就被幾個身強力壯的人死死地揪住了頭發,並用力往後拉扯。


    冉母拚命掙紮,試圖掙脫束縛,無奈對方力氣太大,她根本無法動彈分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苦受難,卻無能為力。


    領頭的背負雙手走到冉秋葉前,戲謔道:“想要早點迴家換衣服,就老老實實配合我們遊完全程。”


    指著鐵牌子和鐵皮製作的高帽子:“去,自己給自己戴上。”


    見冉秋葉沒動,領頭的冷笑威脅道:“最好老實配合不遭罪。不然,我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對付強種。”


    冉秋葉打著寒顫,哆哆嗦嗦踉蹌走過去,忍著無盡的委屈和羞辱,戴上鐵牌子和高帽子。


    “秋葉…”冉母淒慘哽咽。


    “媽,這都是命。”冉秋葉勉強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不得不低頭認命。


    …


    來到行動組,徐江直接去拘留室。


    大老遠就看到冉興中蜷縮在角落裏,昂著腦袋看上方不大的窗戶口,對外麵的渴望幾乎是寫在臉上。


    徐江站在門口好一會,冉興中看窗戶看入神,愣是沒發現有人過來。


    徐江真怕他有感而發,創作出鐵窗淚這樣膾炙人口,具有教育意義的歌。


    揮手讓人打開鐵門,徐江:“冉興中,你可以迴去了。”


    思緒被打斷,冉興中看到徐江過來,連滾帶爬跑到跟前:“徐江同誌,你要怎麽判我?”


    徐江淡淡道:“你揭發有功,功過相抵,沒事了。”


    “真的嘛…”


    不僅不會槍斃,還不用勞改,冉興中驚喜交加,後退兩步噗通一聲跪下,對著徐江就是一頓咚咚咚。


    他無法用語言表達現在的心情,也無法用語言表達對徐江的感激之情。


    唯有磕頭這種大禮才能表達一二。


    …


    在裏麵不覺得,出了拘留室一股寒風吹來,北風冷的有點刺骨,冉興中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見此,徐江道:“看在你女兒冉秋葉的麵子,給你一件冬大衣。以後不要再去黑市做違法的事,否則沒有下次。”


    “是是是,一定將徐江同誌的訓誡銘記於心。”


    冉興中連連彎腰鞠躬:“感謝徐江同誌贈的冬大衣。”


    其實不用徐江警告,冉家在破四舊時期家裏的老物件不是被砸就是被搶,沒能力去黑市換錢。


    行動組倉庫裏的冬大衣都是戰略級別,保暖效果杠杠的。


    冉興中剛把冬大衣披在身上,仿佛瞬間被加熱一般十分的暖和,感受不到寒風的侵蝕。


    “謝謝徐江同誌,你真是大好人啊。”冉興中彎腰鞠躬。


    我焯,這一家人喜歡發好人卡嗎?動不動就來一句“你是好人”。


    徐江渾渾手,示意他快迴去,別待在行動組。


    …


    另一邊…


    也不知道是誰透露出去徐江第二次拒絕成為青年代表。


    這行為引的大佬們紛紛側目,有人高看徐江一眼,覺得他剛正不阿,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值得培養。


    也有人聽到他的名字就皺眉,很厭惡這個不聽話的刺頭。那些反對的人都在蟄伏隱忍不發,你一個小蘿卜頭敢跳出來蹦噠,真想當急先鋒,衝鋒在前蹚路?


    真以為老虎不發威當我們是擺設嗎?


    整改過後,兩方人馬以徐江為引子,展開對雲動一係列討論辯論,一方認為該結束了,一方認為要加大力度。


    討論辯論到最後,變成扯皮,雙方以徐江為角力點,爭吵不休。


    而徐江這個當事人不知道上麵發生的事,跟沒事人一樣依舊上著班,不知道自己處在漩渦的中心暗流湧動。


    時間來到12月中旬,這場辯論出了結果。


    這天,辦公室電話鈴聲響起,徐江將煙夾在手指間,拿起電話:“喂,哪位?”


    “徐江同誌,我是秘書,請現在來部長辦公室。”對麵傳來秘書的聲音,語氣很公式化。


    徐江:“好的,現在就過去。”


    走到一樓拐角處,徐江看到郝山河,打招唿道:“山河等下,我要去部長那裏,你看著點組裏。”


    郝山河驚訝道:“徐組長也是去部長那邊?那不巧了嘛,咱倆一塊過去。”


    郝山河也去部長那邊?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顧春雷還是組長,他還是副組長時,部裏不管大小事,都是通過顧春雷通知到他。


    現在他成為組長,部裏繞過他這個組長,直接通知郝山河這個副組長。


    看來不裝了,部長已經將不待見擺到明麵上。


    徐江不動聲色迴應:“走,咱倆一塊去部裏。”


    兩人來到國安門口,秘書正等在那裏。


    見兩人來了,上前打招唿:“徐江同誌,郝副組長走吧,部長在辦公室等你們。”


    有時候秘書的態度就是晴雨表,在一定程度上代表領導的態度。


    對徐江用同誌稱唿,對郝山河稱職務,這態度幾乎是不掩飾了。


    徐江和郝山河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徐江兩次拒絕成為青年代表,雖然沒人拿到明麵到處說,但這是公開的秘密,稍微有點身份的人都知道。


    郝山河猜測部長對徐江的態度轉變就跟這事有關。


    沒人能接受不跟自己一條心的下屬,也沒人喜歡下屬跟自己唱反調。哪怕這個下屬再有能力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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