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齊問:“那是賈東旭的兩個小丫頭吧?我走的時候隻有賈梗和賈小當兩個孩子。”


    徐江接話道:“現在還是兩個孩子。”


    劉光齊愣住,下意識問:“現在還是兩個孩子是什麽意思?”


    徐江:“棒梗死了,墳頭草都枯了一茬。”


    這下劉光齊更愣,棒梗死了,賈張氏不得把大院鬧翻天?


    想到賈張氏胡攪蠻纏不講理的潑辣,路過的狗都要挨兩句罵,劉光齊趕忙收迴視線不去看賈家。


    來到月亮門,徐江直接進入後院,而劉光齊躲在月亮門後麵,縮頭縮腦看老爸劉海中在不在家。


    看到門鎖著,說明一家人不在家。劉光齊大鬆一口氣的同時,內心有點小失落。


    從月亮門走出來,進入後院。看到劉家門口放著東西,湊近一看是標準的骨灰盒,而且還是兩個。


    剛迴四合院就碰到這玩意,真特麽晦氣。


    大院哪個賤人趁爸媽不在家,故意在背後使壞?


    劉光齊第一反應想到是大院住戶幹的,因為他太了解大院這群住戶,他們幹的出來這種招晦氣的事,故意膈應人。


    劉光齊想也沒想,抬腳就是兩下,將骨灰盒踢翻。


    骨灰盒打翻的一瞬間,北風裹挾骨灰在空中飄散。


    劉光齊似乎非常在意這種招晦氣的封建迷信,縱使骨灰盒裏的骨灰都飄散,他還一腳一腳踢骨灰盒,要踢出四合院。


    聽到外麵哐哐啷啷聲音,徐江停好自行車頓了頓。


    如果借機激怒劉光齊,讓他失去理智對我行兇…


    徐江邪性一笑,這樣他的作死值就能達到百分之百,趁這個機會把這個韭菜收割了。


    想到就做,徐江走到門口:“喂,那是劉光天和劉光福的骨灰盒。你的氣性真大,還把親弟弟的骨灰揚了。”


    徐江說劉光齊氣性大時,臉不紅心不跳。


    此話一出,劉光齊呆住,這是倆弟弟的骨灰盒?怎麽死的?難道是被老爸用皮帶抽死的?


    劉光齊不確定的問:“他們是怎麽死的。”


    徐江淡淡一笑:“被我槍斃的。”


    “開什麽玩笑,就…”


    話說一半,劉光齊將沒說出來的話憋迴去,扭頭看向徐江,眼神中帶有不相信:“開玩笑的吧?”


    徐江依舊淡笑:“不開玩笑,劉光天劉光福就是被我槍斃的。”


    在看徐江臉上掛著的淺笑,劉光齊毛骨悚然,感到陰森害怕。


    這一刻他似乎理解在巷子口跟徐江打招唿時,他那怪異讓人不舒服的眼神。


    劉光齊眼神落到自家大門上的鎖,這一刻他的思維很敏捷,大腦清明一片。老媽在家操持家務,這大白天的怎麽會沒人在家。


    “我爸媽呢?”劉光齊看向徐江,一顆心揪了起來。


    徐江:“你爸墳頭草長了兩茬,埋在哪裏我也不知道。”


    “那我媽呢?你不會滅我全家吧?”說出這句話時,劉光齊突然愣住,出現一絲恍惚,自己咋那麽像漏網之魚的餘孽呢?


    我焯…徐江那眼神不就是想斬草除根,鏟除餘孽的眼神嘛。


    想到這裏,劉光齊瞬間汗毛乍起頭皮一陣發麻。


    我的老天爺,剛出狼窩,又入虎口。我剛迴來就幹這麽狠的活嗎?還讓不讓人活了?


    劉光齊連忙擺手:“我不問,我什麽都不問。”


    說著拿起空空蕩蕩的骨灰盒,他點頭哈腰賠笑道:“我把這玩意丟外麵垃圾堆。”


    不等徐江同意,劉光齊連滾帶爬逃似往大院外跑,感覺跑慢一點可能會死。


    瞧著劉光齊狼狽逃走,徐江輕蔑一笑,劉家三兄弟當真是人才,一點也不團結。


    難怪劉海中有三個兒子,在大院還得聽易中海的話,被一個絕戶長年壓的抬不起頭。


    三個兒子他不爭氣,還沒閻家團結。


    劉光齊這個小韭菜是個慫蛋,沒有被仇恨衝昏頭腦,保持理智不敢炸刺。


    他不炸刺,也沒有作死值,自己還真沒理由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把他嘎了。


    看著小韭菜在眼皮子底下跑了,徐江略有失望。


    迴到屋,阿嬌問:“那人誰啊?”


    徐江:“劉海中大兒子劉光齊。結婚當晚洞房花燭不過了,帶著新媳婦離家出走。”


    “新媳婦第一次,不在洞房花燭夜進行,他媳婦內心會不會很遺憾?”阿嬌調笑道。


    徐江壞笑捏著媳婦臉:“你們女人很看重洞房花燭夜嗎?”


    兩年半的夫妻半新不舊,沒有什麽不能說的話。阿嬌道:“必須看中。你們男人想洞房花燭睡媳婦,我們女人當然也想洞房花燭嚐男人。”


    “都是第一次,說不想都是違心的。”


    徐江壞壞一笑:“其實男人可以夜夜當新郎,夜夜入洞房。”


    聽到徐江這麽說,阿嬌臉黑了,一手叉腰一手指他:“你過來,讓我摸摸你的臉。”


    徐江連忙拉開距離,保持警惕:“媳婦你別亂來。兒子現在懂事,要是看到咱倆打架不和,會給他童年留下陰影。”


    “哼,有我在,你隻能當一次新郎,入的是我的洞房。”阿嬌霸氣側漏扞衛自己的地位。


    徐江:“…”


    徐江一陣汗顏,自家媳婦有母老虎的潛質。這樣的虎狼之詞還好是在自家說,說的是自己聽。


    一陣打情罵俏過後,徐江整理衣服,認真道:“媳婦,你在門口守著,我打個電話給基地那邊。”


    提到基地,阿嬌收起嬉鬧恢複正經:“有什麽大事嗎?”


    徐江:“因為我前天抓那麽多小將的事,昨天開會讓我做青年代表,再次被我拒絕。可能不待見我了。”


    “誰不待見你?”阿嬌一下子緊張起來。


    徐江:“很多人。”


    “那我們怎麽辦?”


    “我正打算找首長指點迷津。”


    輕拍阿嬌的腰枝:“你去門口看著,防止有人偷聽。”


    徐江走到內屋,撥通首長電話,這個電話直通辦公室。


    …


    另一邊…


    劉光齊將骨灰盒丟到垃圾堆,站在原地很茫然。徐江那陰森的眼神感覺能刀人,大院鐵定是不能迴。


    從大院出來,被寒風一吹,劉光齊的腦瓜子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想到很多細節,大院太安靜太詭異,沒有一個大人。


    如果沒看錯的話,許家門口也放了一個骨灰盒,而且他家大門上鎖。


    自家和許家情況差不多,等於許家也嗝屁了。


    在前老丈人自己身邊混那些年不是白混的,劉光齊的眼界比普通人更高更廣。槍斃兩家人,徐江一點事沒有,說明他不是普通人。


    就算有前老丈人做靠山,自己一個科員身份也沒這麽牛逼。


    聯想自己離家出走前,徐江已經參軍入伍,劉光齊心中有模糊的猜測,得找個人確定一下。


    劉光齊自然而然想到街道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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