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口那邊遞交過來的口供,各種各樣的都有。


    其中有關閻家出手闊綽大肆花錢,那些錢是從哪條路子搞來的。當然,大部分都是傳言,有一小部分瞎貓子碰到死耗子碰對了。


    比如打家劫舍當土匪,比如勒索錢財,這些都證實是真實發生。


    也有許大茂以前還是放映員時,在鄉下睡女人搞破鞋,以及逛半掩門。


    還有他們破四舊挖別人的墳,碰到一些古董文物沒有按規矩砸毀,而是拿到黑市去賣,換來的錢所有人平分,或者去下館子大吃大喝。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大院住戶沒少往閻,劉,許三家身上潑髒水,讓他們幾人背鍋挨槍子來平息徐江的怒火,從而保住自家人。


    口供裏,大院住戶把自己人所做所為全描述成被裹挾,很無奈很被動,迫不得已參與其中。


    …


    至於行動組這邊審訊二十幾位小將的口供,比交道口那邊更詳細更清楚。


    口供裏麵說的事都是他們親自參與。


    他們在這期間所做的事,更像是人多勢眾的地痞流氓。


    打著破四舊名頭,刨別人家的墳,跑到別人家裏半砸半搶,將一些老物件拿到黑市換錢或者吃的。


    他們欺男又欺女,做了很多猥瑣下流事。


    他們還交代如何一步步試探徐江底線,要把他一家怎麽樣等等細節。


    在閻解娣的口供裏,直言不諱交代黑市幹的土匪勾當,找成分不好的家庭索要錢財。


    他們利用破四舊,小將名頭幹的壞事不止這些,各位領導看得觸目心驚,眉頭的川字沒再舒展開,臉色沒有最凝重,隻有更凝重。


    徐江也在看口供,他裏麵看到好多閻劉許三家放出的狠話,惡毒的詛咒,以及摁死徐家的步驟。


    雖然他們的陰謀詭計對自己造不成傷害,但看到這些口供,徐江還是低估他們報複的強度。


    既然想方設法弄死我全家,好的很。


    徐江放下一卷口供,臉上出現殘忍的陰森,我沒死,死的就是你們。


    至於作死值沒達到100%養肥了再嘎,徐江表示獎勵他不稀罕。


    看完口供,那幾位聞鴿領導緩緩開口,違心誇讚道:“這一次真要感謝徐江同誌剛正不阿,敢於將腐朽曝光在太陽底下,受大家監督。”


    “也很感謝徐江同誌這些行動,讓我們這些老家夥看清隊伍裏蛀蟲,以及普遍存在的問題。”


    “是你將這些問題揪出,讓我們知道整改方向。聞鴿的大勢將越來越好,徐江同誌功不可沒。”


    徐江表情很平靜,隻是迴以淡淡的微笑。這些不要錢的漂亮話,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這幾人的態度,是打算如何處理這些人。


    其中一位聞鴿領導對康維道:“你把這些小將帶迴去,不要在行動組門口聚集。”


    “至於徐江同誌抓的這些人,是人渣蛀蟲,不配成為小將,從即刻起踢出紅維。”


    聽到領導命令,康維開心極了。不怕領導不吩咐,就怕領導不吩咐。


    領導吩咐做事,說明自己現在還有用處。康維腦海裏浮現一絲希望,他這個青年代表能保住。


    “是,領導。”康維亢奮行禮,屁顛屁顛去疏散。


    隨後對其餘領導道:“各位老友,口供都看了,咱們迴會議室討論。”


    許大茂,閻家兩兄弟眼睜睜看著鄭主任離開,他們的心徹底死了。本以為鄭主任能庇護他們躲過這一劫,結果是送他們來送死的。


    三人絕望一笑,伸出雙手讓行動組給他們銬上手鏈。


    許大茂對行動組成員道:“能讓我和我媽,我妹關押在一起嗎?”


    “我想臨死前跟家人多說說話,我聚一聚…嗚嗚嗚…”說著許大茂哽咽哭起來。


    仿佛是迴應一樣,人群中響起許母和許招娣的嚎啕大哭。


    郝山河點頭同意,隨後又安排人手送院長迴家。


    大家都安排,隻有冉興中一個人站在原地忐忑不安,他緊張到額頭滲出豆大的汗水,手無意識搓著。


    他死後,家裏沒有男人撐門麵,會不會被鄰裏街坊往死裏欺負吃絕戶?女兒一把年紀因成分問題還沒出嫁,會不會嫁不出去?家裏本來就窮,他死後家裏的日子還能過下去嗎?


    死後各種擔憂不受控製在腦海浮現,他死了妻女怎麽辦?這一刻冉興中有點崩潰,他不想死。


    雖然在揭發指證閻家時,做好吃槍子的心理準備,但這一刻真的到來,他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坦然麵對的勇氣。


    他緩緩走到郝山河跟前,小心翼翼道:“這位領導,我能迴家嗎?我想看看我的老伴和女兒。”


    “嗚嗚嗚...領導,我放不下妻女”


    冉興中跪在郝山河腳下,哀求道:“看在我揭發閻家,屬於帶罪立功,能不能從輕處罰?”


    又哭又跪又是戴罪立功,把郝山河搞懵逼,挺會給自己腦補加戲的。


    郝山河提起冉興中道:“要等那二十幾人處理完,再處理你去黑市換錢。至於最後怎樣的處置結果,等到時再說。”


    揮手招來一人:“把他單獨押在一個房間。”


    …


    會議室…


    徐江依舊坐在吊車尾的位置,不過對麵沒了康維那個二逼。


    問題都被徐江抖了出來,自然少不了一陣唇槍舌戰。


    徐江不關心他們打口水仗,隻關心那二十幾個人的處理結果。


    一直爭到最後,仿佛才想起徐江還在會場一樣,詢問他這個行動組組長,怎麽處置那二十幾個人。


    徐江想也沒有想,很直接道:“他們打著小將名頭,做的全是作奸犯科的事,給紅維摸黑敗壞在大眾心中的印象,隻有全部槍斃才能以正視聽,才能讓大眾明白淨化隊伍的決心。”


    在場領導愣住,二十好幾人全槍斃,殺心太重了。而且也超過他們心中預想。


    會場一下子安靜,各位領導眼神都落徐江身上。


    有人道:“你的想法很不好,年輕人殺心不要太重了。”


    徐江臉色嚴肅:“其餘人可以輕判,首惡者當誅。”


    “那你認為誰是首惡?”


    “閻家兄妹四人,劉家兩兄弟,許大茂。”徐江直接點出這三家。


    可以說,徐家與這三家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他們隻要有點能力,逮著機會就會想著報複。


    他們想弄死徐家,就趁這次機會,將他們一鍋燴了,從物理層麵消滅,絕不給自己留麻煩。


    留著當樂子,那是樂子人幹的事,不是他徐江。


    徐江提出“首惡者當誅”,在結合他們三家做過的那些事,點頭同意徐江這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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