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來到後院,看到後院兩隻小髒孩撅著屁股玩,像是在黃泥巴裏打滾一樣,髒的她這個媽都快不認識。


    再看屋簷下小兩口,咧著大白牙笑的跟二傻子一樣,不知道什麽叫心疼孩子。


    小兩口散養孩子,髒的不成人樣。這父母當的心不是一般的大。


    “媽媽,給我帶好吃的沒?”兩人出現在後院,小狗蛋立馬丟下孩子,張開雙手衝過去。


    見此,吳秀清,段秀嫌棄躲開,不讓小狗蛋靠近。


    真要沾邊,今天就要洗三個人的衣服,平白增加工作量。


    兩人毫不猶豫的閃躲和嫌棄,小狗蛋撅著嘴:“媽媽…”


    繞過小狗蛋,來到屋簷下。


    阿嬌起身讓出位置給吳秀清,自己迴屋提兩張椅子出來。


    落座後,徐江問:“商量出什麽章程?”


    吳秀清:“一切從簡,我這邊什麽嫁妝都不用辦,當天就女婿一個人過來接親。 ”


    “一切從簡挺好的。像何大清那樣高調嫁女,終究是少數。”徐江淡淡道。


    阿嬌附和道:“我進四合院,沒紅花,沒貼囍字,也沒發喜糖跟大院住戶混臉熟。”


    “我阿爸阿媽那邊,跟平常吃完中午飯出門一樣隨意,連個鞭炮都沒放,更別提結婚流程和儀式。”


    不管是徐江還是阿嬌娘家人,真要想風風光光大辦一場婚事很容易。


    他們都這樣低調,吳秀清和段秀內心舒坦很多。


    休息日沒啥事,四人聊著閑天,看倆孩子玩鬧。


    看到徐雷能站起來,還會喊媽媽,吳秀清一頓誇。


    …


    之後的幾天裏,大院傳吳秀清,以及男方家摳門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家庭條件再好有屁用,終生大事不重視,一副小家子氣丟人現眼,這婚姻注定不會幸福美滿。


    大家非常非常希望吳秀清風光嫁女,排麵辦的比何大清隆重,吃席的同時,為出嫁搞氣氛大家一起熱鬧喜慶。


    結果你說一切從簡,搞的大家沒得酒席吃。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巨大心理落差讓大院住戶產生怨氣。


    既然你吳秀清不地道不會做人小氣不想風光,那就不風光。


    吳秀清沒事基本待在大院,大院住戶私底下蛐蛐內容差不多都知道。


    閑言碎語沒搬到明麵上,隻好裝作不知道。


    吳秀清心裏跟明鏡一樣,知道大院住戶是什麽心思。沒吃到酒席,就在背後嚼舌根壞人名聲,故意給喜事添堵。


    麵對大院住戶背後閑言碎語,徐江道:“秀出嫁當天,別在大院發喜糖。”


    “他們來熱鬧也好,不來熱鬧也好,一顆喜糖都別發。”


    吳秀清苦澀一笑:“恐怕一個都不會來,他們都商量好,讓秀冷冷清清出嫁。”


    徐江不屑冷笑:“一群跳梁小醜的貨色,真把自己當個東西。”


    ....


    時間來到出嫁當天...


    吳秀清起了一個大早,天微微亮就把四合院大門打開。


    迴到中院,吳秀清拿出囍字貼在段秀睡的耳房,同時敲門喊她起來梳妝打扮。


    段秀睡的很淺,聽到敲門聲下床開門。


    有吳秀清在,段秀基本不用動手,老老實實端坐在梳妝台前。


    通過鏡子,段秀看到媽媽一絲不苟給自己臉頰塗上腮紅,使自己看起來嬌豔動人,做一個漂亮的新娘子。


    段秀:“媽,我好看嗎?”


    吳秀清淡淡一笑:“我的女兒當然好看。”


    拿起梳子給女兒盤頭發,預示從今天起,不再是段家的人。


    每一梳子落下,仿佛是在梳理女兒二十年的時光,嬉笑哭鬧腦海浮現。


    突然一道缺腿杵著拐杖的瘸子闖入腦海,段安的音容笑貌出現,最後定格在段安娶她進門那一天。


    那天,段安娶我進段家的門;今天,我為女兒梳妝打扮送她出嫁。


    看到媽媽梳頭走神,段秀沒有提醒,靜靜看著鏡子,猜測媽媽此時此刻在想什麽。


    猜著猜著段秀發現鏡子模糊,她沒有去擦拭鏡子,而是挽起袖子抹去眼眶中的淚水。就是這玩意,害的鏡子模糊,看不清媽媽的樣子。


    然而,淚水像泄洪的閘門,擦去一茬又冒一茬。


    這時,吳秀清聲音響起:“秀,別哭花了臉,別讓媽媽的辛苦白費。”


    段秀轉身抱著吳秀清腰,放聲大哭:“媽,我想爸爸。”


    吳秀清濕潤了眼眶,眼淚在打轉。


    女兒出嫁是大喜事,要開開心心不能哭。吳秀清在心裏告誡自己,仰頭企圖把眼淚逼迴去。


    “秀,你爸在天上看著,想看到你開開心心出嫁,而不是哭哭啼啼。”


    “別哭,咱們要開開心心。”強忍著不哭,吳秀清輕拍女兒後背,安慰女兒也是在安慰自己。


    徐江抱著孩子帶媳婦進屋,正好瞧見母女感人一幕。


    徐江:“你安撫一下,我去看看小狗蛋起來沒。”


    走出耳房,還能聽到段秀的哭聲,徐江反手把耳房門給帶上。


    來到內屋,小狗蛋正睡的香甜,完全看不出姐姐要出嫁的離別與不舍。


    “沒心沒肺挺好的,沒煩惱。”


    徐江推醒小狗蛋,讓他穿衣服起床。


    小狗蛋惺忪睡眼坐在床上發呆,整個人處在迷迷瞪瞪狀態中還沒完全清醒。


    徐江:“你姐今天出嫁,不能睡懶覺。”


    小狗蛋扭頭呆呆看向徐江,惺忪睡眼透著懵逼和迷糊。


    徐江把孩子放到床上,騰出手打算給小狗蛋強製開機。


    在外屋洗臉架子拿起一條毛巾,出屋走向水龍頭。


    中院住戶正圍在水龍頭洗漱,看到徐江過來,閑聊的聲音戛然而止,活躍的氣氛瞬間凝固,時間仿佛在一刹那定格。


    “滾開。”


    吃不到席就在背後詆毀,這種奇葩鄰裏,徐江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大家一哄而散,逃似的的跑迴家,消失在徐江視線內。


    徐江十分不待見大院所有人,非必要情況不主動說話。


    與大院住戶之間保持陌生距離,關係形同路人。


    同樣,非必要,大院住戶也不願意跟徐江打交道聊天。不念鄰裏情,動不動嘎大院鄰居,這種惡人還是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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