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的慘叫響徹四合院,所有人驚醒。


    秦淮茹猛的清醒,下意識看去,床上哪還有棒梗的身影。


    “是棒梗,棒梗有危險。”


    賈東旭驚唿一聲,直接跳下床,穿著大褲衩子往外跑。


    秦淮茹慌亂穿衣服,跟在賈東旭身後跑。


    不大一會,所有人聚集在徐江門前。


    屋內,秦淮茹抱著棒梗嚎啕大哭。


    賈東旭拿著菜刀與徐江對峙。


    眾人心中疑惑,深更半夜賈家人怎麽會出現在徐家。


    棒梗的腿血糊拉滋,森森白骨暴露在外麵,目測是打斷骨頭。


    這腿,算是廢了,棒梗以後坐輪椅。


    賈東旭雙眼通紅,就連黑色的瞳孔都變成暗紅色。


    渾身青筋凸起,像一條條蚯蚓在皮膚下蠕動。


    體內腎上腺素不斷攀升,皮膚快速變紅。


    不大一會的時間,賈東旭全身紅的像塊烙鐵。


    “徐江,你好殘忍的手段,棒梗還隻是一個孩子。”賈東旭嘶吼,像是一頭即將發瘋的野獸。


    徐江冷冷笑:“還是個孩子?他深夜拿菜刀跑我家裏,想殺我。”


    “你殺了我媽,殘害棒梗…”


    “徐江,我要砍死你。”


    賈東旭大吼一聲,揮著刀衝向徐江。


    來不及聽係統提示賈東旭作死值100%,千鈞一發之際,徐江像是變魔法一樣,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手槍,朝天開一槍。


    砰…


    槍聲響起,現場瞬間寂靜。


    賈東旭的攻擊瞬間停滯,他瞳孔巨震,眼神中有震驚,有驚慌。


    靜,死寂的靜。


    能明顯聽到唿吸的急促,也能聽到心髒砰砰狂跳。


    徐江一次次超出他們認知,刷新他們三觀。


    大家呆呆,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生怕一眨眼,徐江手裏的子彈打過來。


    啊啊啊…


    “殺人了,徐江殺人了。”


    “快跑,徐江瘋了,他手裏有槍。”


    不知道誰尖叫出聲,看戲人群做鳥獸散。


    頃刻間,徐家屋內隻剩下徐江,與賈家呆若木雞的三人。


    豆大的汗水劃過眉心,順著鼻梁往下流。


    流到鼻尖,最終落在地麵,摔成八瓣。


    賈東旭聲音顫抖:“你手裏有槍?哪裏來的?”


    徐江將槍別在腰間:“我打仗,有槍很合理吧?”


    徐江拍拍賈東旭的肩膀:“待在這裏不要動,不要破壞現場。”


    隨後,徐江騎著自行車去交道口報公安。


    說來也巧,又碰到那位叫安大興的隊長值夜班。


    徐江突然來,安大興先是一驚,後連忙招唿。


    “不用泡茶。”


    徐江製止,開門見山道:“棒梗深夜闖進我的屋內,拿菜刀想砍死我。”


    什麽?怕不是瘋了吧。


    還有人敢惹徐江,主動撞槍口。


    不是馬尿喝多了,就是神經病。


    想死不挑日子。


    很快…


    徐江帶著安大興等五人走進四合院,家家戶戶大門緊閉。


    進到中院就聽到撕心裂肺的痛哭。


    安大興眉頭一皺,那個方向,就是幾個月前,執行槍決的賈家。


    一而再,再而三與徐江起衝突,賈家的人心裏沒點逼數吧?


    活著不好嗎,非要作死。


    真不知道誰給他們的勇氣。


    徐江略有不滿,賈東旭不聽話,敢跑迴自己家。


    安大興剛來到徐家,第一眼就看到刺眼的血色。


    路上徐江將情況說明,安大興知道這是棒梗的血。


    徐江指向砍爛的被子:“棒梗跟個毛賊一樣,半夜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悄無聲息將我家大門撬開。”


    “被子就是棒梗砍的。”


    “要不是我保持打仗時的警惕,還真讓他得手。”


    事情清楚明了,安大興沒有過多詢問。


    他來的任務是抓人。


    幾人來到中院,直接闖進賈家。


    賈東旭想反抗,安大興直接一個踢膝,將賈東旭放倒。


    負隅頑抗見多了,對付起來沒有任何難度。


    至於棒梗,有公安和沒公安是兩種人格。


    現在的他,像一隻見貓的老鼠瑟瑟發抖。


    自家男人,兒子都帶走,秦淮茹的天塌了。


    她跪在徐江腳邊,抱著他的大腿:“徐江,棒梗還是個孩子,他什麽都不懂。”


    徐江踢開秦淮茹:“什麽都不懂?他天天磨菜刀,你跟我說什麽不懂。”


    “他能有今天,是你們做父母的教育失職。”


    聽著徐江數落,秦淮茹怨恨看向賈東旭,發出瘋癲的笑聲:“賈東旭,現在這個結果,你滿意了嗎?”


    “我教育棒梗,勸你放下仇恨,你對我非打即罵,還讓棒梗不要忘了奶奶死。”


    “你天天把報仇掛嘴邊,也沒見你行動。”


    “棒梗沉默寡言,他天天磨菜刀,今晚做出了行動。”


    “你為父不仁,一步步將棒梗往歧路上推,是你害了棒梗。”


    “你不僅碎的是蛋,更是膽。自己不敢為賈張氏報仇,就慫恿棒梗。”


    被秦淮茹一頓罵,賈東旭羞愧低下頭。


    他不是膽怯懦弱,他是在等一個絕佳時機,無傷帶走易中海,徐江兩人。


    兩人死,查不到賈家。


    誰能料到棒梗今晚行為。


    易家…


    易中海一直在窗戶口觀察賈家情況。


    眼睜睜看著賈東旭,棒梗被帶走,易中海心胸一陣叩痛。


    易中海揪著胸口的衣服,緩緩蹲下。


    那是他的兒子和孫子。


    柳二丫冷冷看著易中海捂著胸口蜷縮成團。


    一個野種而已,把你心痛成這副熊樣。


    與其心痛他們,不如心痛傻柱,好歹答應養老。


    徐江將安大興等人送出四合院,讓其餘人員先迴去,留下安大興。


    等人走遠,安大興問:“徐江同誌,還有什麽問題嗎?”


    徐江:“以你的經驗,賈家父子兩人怎麽判決?”


    隻知道徐江軍功,不知道他現在在四九城是什麽身份。


    至於複員一說,安大興打死都不信。


    徐江不肯透露身份底細,說明我們這些小人物不配知道。


    他小心翼翼問:“請徐江同誌指示。”


    徐江一本正經道:“你先如實說說棒梗。”


    見徐江神色認真,安大興整理一下思路。


    “如果將賈東旭與賈梗互換一下,主觀上蓄謀已久,賈東旭是死罪。”


    “可這也是如果…”


    安大興隻說一半,徐江明白後半段意思。


    安大興偷瞄,企圖從徐江微表情變化,揣摩他的心思。


    結果可想而知,大門口昏暗的白熾燈照明效果不佳。


    不管哪個方向看,徐江的臉被燈光分成兩塊。


    一邊處在光亮中,一邊處在陰影中。


    徐江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再次道:“賈東旭呢?”


    安大興糾結了,賈東旭的情況比較複雜,還要迴所裏跟賀所長討論。


    “他是大人,如果偷摸進我屋,給我來一下,我不可能總像今天這樣僥幸。”


    “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徐江轉身背對著泛黃的燈光,整張臉被陰影全部籠罩:“他不死,我睡覺都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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