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


    大工,二工將徐江帶到一個角落裏。


    大工將兩個零件遞給徐江:“瞧瞧,這兩個零件有什麽區別?”


    徐江接過零件,看半天愣是沒看出異樣。


    反而覺得兩個零件做的真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放到一塊完全分不出誰是誰。


    徐江尷尬一笑:“我一竅不通,真是為難我。”


    大工一拍二工額頭:“你糊塗啊。”


    “不是…”


    二工有點懵逼:“你讓小江同誌這個門外漢看,說糊塗也是你糊塗,拍我額頭幹嘛?”


    大工一本正經道:“因為拍你額頭我感覺不到痛。”


    這…


    徐江呆呆,想不到大工也有這樣頑皮的一麵。


    大工為徐解釋道:“兩個零件都是易中海做的。”


    “他這兩天報廢率有點高,而且做出的零件,有一半就像在走鋼絲,總是在誤差最大值的邊緣徘徊。”


    “他生產的零件能用,但用不長久,估計用三五個月左右時間就要更換新零件。”


    “而標準零件使用年限是兩年左右時間。”


    徐江臉色瞬間認真,這批零件太重要,不能出任何問題。


    “你覺得他是故意的,還是水平如此?”徐江問。


    兩位工程師迴憶易中海加工時的步驟,手法,緩緩道:“綜合分析,他應該是故意。”


    “因為,開工前一個星期,他做出來的零件標準率很高,說明他的鉗工水平的確達到八級。”


    “報廢率,誤差等問題,是這幾天才出現的。”


    “這批零件很重要,不能馬虎。你我白天一起監督易中海。”


    “易中海跟你一個大院,你晚上迴家,監督易中海行蹤,看他接觸什麽陌生人。”


    徐江:“懷疑易中海跟敵特有聯係?”


    大工嚴肅點頭:“有前三批特種鋼練手,再加我們下車間親自指導操作,大家標準零件都很好。”


    “唯獨他出問題墊底,不得不懷疑。”


    經大工這分析,徐江敏銳嗅出敵特搞破壞的味道。


    徐江目露兇光:“這批零件不讓他插手,把他關起來審,是不是心懷叵測,故意搞破壞。”


    大工緩緩搖頭:“時間不等人,七位八級工勉強夠用,把他抓走,時間真就不夠用。”


    “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不能影響整體進度。不然你我都是罪人。”


    徐江再出主意:“從別的地方調八級工過來支援。”


    大工還是搖頭:“從別的地方調,誰也不能保證行不行,搞不好這批特種鋼就成練手的。”


    大工目光陰冷冰寒:“易中海已經練手三次,隻要認真工作,他絕對比從別地方調八級工要強。”


    “先穩住他,把這一批零件在規定時間趕出。”


    “在國家大事麵前,拎不清輕重...”


    “功不掩過,也不能抵過,事後,我一定要清算他。”


    此話一出,大工身上散發淩厲肅殺氣息,一掃往日笑眯眯和善小老頭模樣。


    徐江:“晚上車間怎麽辦?”


    大工:“我會親自打電話給你們組長,讓他安排人守大夜。”


    “而你,晚上在家盯緊他。”


    如果易中海跟敵特有關聯,那他身邊一圈人都有問題。


    最可疑的就是聾老太太,她的身份最神秘。


    聯想到聾老太太,徐江又聯想到楊為國。


    零件是在軋鋼廠生產,楊為國有沒有泄密的可能?


    徐江當即將楊為國,聾老太太,易中海三人關係講明白。


    聽完徐江講述,大工二工商量對策。


    楊為國是萬人大廠的廠長,在不確定的情況,要以大局為重,以穩定為主,不能用強硬手段將他帶走。


    否則很容易引起工人們的忐忑和不安。


    各種流言蜚語滿天飛,一但形成輿論,對公家,對軋鋼廠生產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楊為國是清白,也對他名譽有損。


    大工計上心來:“讓工業部組織一次封閉式學習。”


    “學習名單人員隨機,但必須有楊為國,用溫和的手段,不知不覺中控製他。”


    二工滿意點頭,表示同意。


    上麵對這批零件很重視,大工向上麵提出問題,上麵雷厲風行完成。


    下班前,楊為國收拾東西,坐上轎車,去工業部組織的學習班。


    而李懷德暫代軋鋼廠一切。


    同時,行動組安排的人員到軋鋼廠。


    等工人都下班,徐江交接完工作下班。


    十天,徐江在軋鋼廠吃喝拉撒洗睡十天,今天總算能迴家。


    …


    徐江突然迴來,讓大院住戶錯愕。


    連續十晚沒迴家,大院各種版本謠言流傳。


    最離譜的謠言,說徐江把手裏錢敗光,沒有穩定生計來源,去八大胡同當鴨。


    路過中院,徐江看到棒梗拿著一把菜刀在石頭上磨。


    在夕陽照耀下反射出冷白光線。


    該說不說,這菜刀磨的真亮。


    看到徐江看過來,棒梗眸子閃爍仇恨光芒。


    他拿起一根棍子,手起刀落將棍子一劈兩斷。


    做完這些,棒梗挑釁的做出抹脖子動作。


    徐江無所謂一笑,一個屁孩子,就算拿著菜刀,又能傷到誰。


    秦淮茹看到棒梗拿菜刀抹自己脖子的動作,嚇的冷汗直冒。


    我的乖乖,要是不小心一個踉蹌失手,不得真把自己抹脖子。


    她衝出門,從棒梗手裏搶過菜刀,一臉緊張道:“棒梗,刀刃不能向著自己。”


    棒梗看著徐江背影消失在月亮門,進入後院:“我知道,刀刃是向著仇人的。”


    秦淮茹無奈歎息,自從賈張氏死後兩三個月時間,棒梗性情大變,變的沉默寡言,沒以前活潑好動,小偷小摸的習慣徹底沒了。


    別人整天阿巴阿巴瑪卡瑪卡,棒梗整天磨刀霍霍。


    如果時間能倒流,秦淮茹希望棒梗能恢複到從前小偷小摸,能說能笑。


    行為上不幹淨,起碼讓人放心。


    賈東旭不製止棒梗這行為,反而一直提醒棒梗,不要忘了賈張氏的死。


    秦淮茹勸說父子倆不要衝動,關起門過安生日子,換來的是賈東旭毆打責罵,換來棒梗冷漠眼神。


    時間一久,秦淮茹不再勸。


    …


    時間一晃來到次日…


    徐江和大工盯著易中海。


    結果依舊,易中海的報廢率居高不下,做出來的零件達不到標準,存在誤差。


    看不下去的大工製止易中海操作,將他叫出車間。


    徐江跟著出去。


    大工很直接:“剛開工前一個星期,你做的很標準,為什麽後麵就不行?”


    “是不是覺得八級工燙手?要下調工級?”


    易中海心中再次為聾老太太點讚,深謀遠慮。


    易中海裝出苦澀,且難看神色:“傻柱進去十天半個月,至今沒放出來,我憂心忡忡,精神力沒法集中幹活。”


    大工眼神淩厲:“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帶著情緒上班?”


    易中海沒有絲毫退讓,梗著脖子道:“傻柱是我唯一的養老人,關乎我的養老問題,我關心他,就是在關心我自己。”


    兩人目光對持好一會,大工道:“這批零件給我好好幹,幹好了,你是功臣,我親自去撈傻柱出來。”


    “幹不好…”


    大工語氣森然,臉露殺氣:“幹不好,你就是罪人,你甭想養老。”


    易中海冷笑:“咋的,還威脅上?”


    “現在是工人當家做主,你敢亂用特權,我拚了老命不要,一步一步往上告。”


    我焯…


    徐江愣了,今天的易中海好勇,吃錯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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