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金有些奇怪的開口。


    但格瑞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眼眸裏藏匿著深沉洶湧的情緒。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便將金緊緊的擁入懷裏。


    緊到金無法動彈,也不能掙紮。


    “格瑞,你在幹什麽?”


    金的眼中是一片湛藍的澄澈與天真。在這一對比下,格瑞對金所有的齷齪想法,都顯得如此的罪惡不堪。


    可他又能怎麽辦呢?他該拿金怎麽辦呢?


    金靠在他懷裏,那溫熱的喘息酥酥麻麻的縈繞在他的心裏。


    就像最好的催情藥一樣,讓他連唿吸都開始變得灼熱起來。


    他知道這是他無法克製的情欲,不,不行,他怎麽能對他的發小下手呢?簡直就是個禽獸啊!


    “格瑞,你怎麽了?”


    金又喊了一遍,心裏在不滿地嘟囔,格瑞怎麽都不理人呢?一直抱著他,連手都不可以鬆,太奇怪了。


    一個低沉沙啞卻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從格瑞口中傳來。


    “別動,讓我抱會兒。”


    一會就好,動作輕柔,卻又是不容置疑的果斷。


    格瑞的眸子暗了暗,他是如此的肮髒不堪。就像是身無分文的乞丐,抱住它唯一的食物一樣。


    金從未見過這樣的格瑞,不,是從未見過如此強勢的抱著他的格瑞。


    頓時有些失了神,格瑞身上那壓倒性的氣息,卻又在此刻讓他的心髒狂跳不已。


    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呢?好難受,這種感覺是什麽?


    金微微的閉了閉眼,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格瑞肯定是累了。對,就是累了。


    走了這麽久的路,也該累了。他伸手迴抱住了格瑞,頂著那無法平靜的心跳,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的開口。


    “沒事的,格瑞想抱多久都沒關係的。”


    格瑞隻感覺自己的身體越發的不受控製,金那張嫩粉的嘴唇一張一合,無時無刻挑動著他的情緒。


    他用盡全力地克製著自己,可金卻完全沒察覺到異常,也許隻是自己病了呢。生病不也是這樣迷迷糊糊的嗎?


    金擠出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格瑞,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啊 ”


    朋友!朋友!朋友!!!


    這句話簡直就像是失控的導火索,罪惡的溫柔鄉,幾乎要將格瑞心中的僅存的理智全部崩斷。


    朋友,又是朋友。為什麽隻是朋友?


    他的眼神變得炙熱起來,驟然收緊落在金腰上的力道。手輕輕的摸在他腰肢的曲線上。


    金敏感的顫了顫,這一動讓那本就鬆垮的衣擺露出了白湛的後腰。


    格瑞的理智幾乎被欲望所占領,他知道他再也忍不了。


    “金,對不起了。”


    “什麽意思?什麽對不起?”


    金懵懂的開口,根本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樣子,多麽會引人犯罪。


    格瑞抬起他的下巴,用自己的唇緩緩的吻住,是那不由分說的瘋狂。


    這個吻,起初輕柔舒適的輕巧,帶著試探的意味。見金沒有拒絕的意思。


    於是從唇瓣的粘合和摩擦,而後輾轉劇烈,卷入唇舌的追逐糾纏。


    失控,這是無法抑製的失控。


    格瑞深深地吻著,不斷的加深,加深……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克製不住的情愫褻瀆了獨屬於他的柔軟。


    金慌亂地扭動著身體,換來的卻是那更加無法唿吸的窒息感。事情的一切都無法控製他隻能任由自己無數的嗚咽聲被格瑞吞噬。


    這還是格瑞嗎?心中的不安和疑惑,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金的眼圈微微泛紅,就是他再傻也知道,親嘴這種事情也該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做的。


    可是他喜歡格瑞嗎?


    他不知道,也不確定。但好像兩人的命運就在相遇的那一刻牢牢地綁在了一起。心髒在那裏劇烈地跳動著。現在的一切都顯得如此的荒誕。


    不,為什麽會這樣呢?


    這場荒誕的吻戲終於在金即將窒息的時候結束。


    格瑞看著金那微紅的臉頰與大口喘息的樣子,突然之間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他幹了什麽?他這是在做什麽?!


    他親了金,這份壓抑已久的情緒被他表達了出來。嘴唇處甚至還有那微微的迴甘。


    他可真是罪惡,已經能想象到金對他的厭惡和謾罵了。


    可抬眸看到的隻有金那微紅的眼眶。仿佛是無聲的控訴,這比謾罵更加讓他絕望。


    “金……”


    格瑞伸手想要觸碰,金卻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眼中的擔憂,瞬間被失落取代。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就是罪惡的源泉。


    “格,格瑞……”


    看到格瑞這樣的表情,金也覺得心裏堵堵的,有些難過。


    眼淚自呆滯的眼眶裏滑落,金看到格瑞的手握得更緊了,就像是恨不得砍自己一刀一樣。


    不,不行。他怎麽可以讓格瑞這樣傷害自己呢?


    可他又邁不開靠近的步伐,雜亂無序的思緒幾乎占據了他整個大腦。


    “哈哈,我,我想先冷靜一下?對不起……”


    金無意義的幹笑了兩聲,幾乎是逃也似的從這裏跑開,躲在不遠處的巨石後麵。


    格瑞伸手想要留住他,可又無力的放下。根本就不用說什麽對不起,錯的一直都是他呀。


    他是一個罪惡到無法救贖的犯人又怎能用手觸碰這僅存的陽光呢?


    是他褻瀆了太陽。


    ——————————————————


    “嗯,不是說有人給指路嗎?為什麽現在又七拐八拐的?”伊萊恩跟在紫堂幻旁邊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紫堂幻溫柔的笑著,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快了,應該馬上就到了。”


    桉這個哥哥給他的感覺就是像是隔壁鄰居家的小孩一樣,調皮頑劣,但從沒有什麽壞心思。


    伊萊恩隻好又飄在了紫堂幻的旁邊。不滿的在嘴裏嘟囔著。


    “那個白腦殼可真坑人,比‘他’還坑人,竟敢這樣耍我們?!”


    “嗯?”


    紫堂幻微微一愣,這個‘他’,他已經在桉和伊萊恩的口中聽過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還是有些疑惑的開口,“‘他’經常耍你和桉嗎?”


    這和桉口中的‘他’有些不一樣。


    在桉那裏是個喜歡喝飲料和擺爛的不靠譜哥哥,怎麽在伊萊恩口中就變得喜歡惡作劇了?


    但伊萊恩卻肯定的點了點頭,“對,他就是喜歡耍人。之前,我有一次過生日。”


    “他忘記準備禮物了,就隨手把他的飲料罐送給我了。還說什麽這可不是普通的飲料罐,這是世界上獨一無二,最奇特的飲料罐。


    如果不是小桉我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呢。”


    伊萊恩喋喋不休的嘟囔著,‘他’的樣子他記不清了,名字也沒有想起來,但曾經所相處的點滴,卻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裏。


    雖然不得不承認,但‘他’真的是他和小桉最好的哥哥。


    紫堂幻卻扯了扯嘴角,原來‘他’這麽粗心,還喜歡忽悠人的嗎?


    直接打破了他對桉和伊萊恩哥哥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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