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大,但好過濕漉漉的喜袍。


    依據平日裏電視劇裏看到的畫麵,秦錦繡將及腰的長發挽成發髻頂在頭頂,因為找不到風流倜儻的玉簪子,便從取下來的新娘子頭麵上吧了根金釵代替。


    不大一會兒,秦錦繡便搖身一變,成為眉清目秀的小衙役。


    快追!


    秦錦繡提著燈籠開始百米衝刺,可是剛邁出縣衙的大門口,便傻了眼:,往東還是往西?總不能拋個銅板來決定吧?


    沉思片刻後,秦錦繡胸有成竹地彎下腰,提著燈籠,仔細看過縣衙東西兩邊的泥土。


    縣衙東邊:腳印淩亂,還夾雜著些幹硬的黑土。


    縣衙西邊:有個模糊的四方形,四方形裏麵的土還是濕的。


    很顯然,自己是坐著花橋從縣衙的西邊而來,而方正他們是朝縣衙東邊走的。


    想如此輕易甩掉苦讀十八年書的法醫女博士,真是癡心妄想。


    秦錦繡一路狂奔。


    傍晚的清新空氣,增大了她的肺活量,越跑腳步越越輕盈,終於在兩盞茶後,追上了方正。


    "夫人。"唐狄吃驚地喊道。


    "真是麻煩。"方正氣惱地說,"你跟來幹什麽?”


    "看熱鬧。"秦錦繡大言不慚。


    她揚頭看著方正,笑嘻嘻地說:"今天是咱們大喜的日子,我一整天都在閨房中擦胭抹粉,沐浴更衣,錯過了在三生橋上看荷花燈的熱鬧。這可是我足足等了一年的大事,被你弄沒了,你當然應該賠給我個大熱鬧。”


    "胡鬧,簡直胡鬧,去兇案現場怎麽能是看熱鬧?!"方正惱心地痛斥。


    棺材鋪家的女子真是兇悍,毫無女子的溫柔柔淑。


    "你是縣令,自然認為兇案現場沒什麽大不了,但對於我,那就是熱鬧。"秦錦繡厚著臉皮,"相公,你這般玉樹臨風的,就帶上我嘛。”


    其實她想說,你穿著這麽一身素白去兇案現場,小心敬業地把鬼都給嚇倒了。


    "大人,夫人既然來了,便一同去吧。"唐狄見兩人針尖對麥芒,耗上了,急忙打圓場。


    "隨你吧。"方正揮了揮衣袖。


    燈籠的昏暗燭光下,他黑著臉,更顯衣袍的亮白。


    秦錦繡連忙一路小跑,四處張望,絲毫沒有在意身後那厭惡的眼神。


    半晌後,唐狄指向遠處模糊的樹林,"快到了,就是前麵。”


    "哎呦,大人,你們怎麽才來呀,嚇死小人了。"一個又矮又駝的布衣男子,不滿意地跑過來抱怨。


    "不好意思,落花鎮是清水衙門,沒有馬,隻有一匹老騾子,平日裏不舍得騎,路遠的,才騎,路近的,都靠腳力。"唐狄拉長音調,有些陰陽怪氣地說。


    方正歉意地拱拱手,"不好意思,讓老人家久等。”


    艾瑪,要不是手裏提著紙燈籠,怕摔倒後引起火災,秦錦繡早就一頭鑽地裏去了。


    這是多麽清貧的衙門,當的什麽縣官?可笑的方正剛才還在喜堂上還振振有詞,不在乎自己家的棺材鋪!


    秦錦繡嘲諷的眼神看向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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