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衝突
讓你帶差班，你帶成全校第一了？ 作者：吃一口米飯喝一口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周喻目光所及之處，大部分的學生，都已經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來，隻剩下少數兩個蚩蚩蠢蠢的，仍然和相熟的同桌，在低聲說說笑笑。
為了不讓講台上的老師發現，還特意在桌子上壘起了一摞高過頭頂的書遮掩著，企圖不讓講台上的周喻發現他們的小動作。
殊不知，他們這樣做隻是徒勞無功，在講台上的老師，對下麵的一切都了然於心，隻是有的老師負責，會多說幾句，而有的老師認為這樣的學生已經無藥可救，不願意多管而已。
周喻自然也是將那兩個學生的小動作看在了眼裏，但他沒有出聲製止，而是裝作沒看見，畢竟晚自習的時間有限，他可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兩人身上。
“下麵我先點個名，點到的就舉個手答一聲到我看下，方便我和大家認識一下，”說完，周喻就開始了點名，“梁茵。”
“到！”那個眼睛還是紅紅的小姑娘，咬了咬嘴唇，舉起了手，輕聲答了一聲到。
是她啊，周喻看在了眼裏，看這表現，還有的救，周喻心裏想到，默默地將這個名叫梁茵的小姑娘記在了心裏。
“周濤。”
“到！”坐在第四排，一個戴眼鏡，長得挺高但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小男生從一堆卷子裏抬起了頭，放下了手裏的筆，舉起了他的手，高聲答了聲到。
看著還行，也還有的救。不過，指甲該剪一下了，周喻看著他舉起的那隻手的小拇指上留了一節長長的指甲，心裏直犯嘀咕。
“翟文元。”
“到！”
“劉琳。”
“到！”
...
...
...
“淩文超。”
“到！”
“梁露。”
“到！”
...
...
...
“汪進。”
“到！”
周喻的目光看向了答到的方向，舉手的那個學生赫然就是剛剛那兩個一直低頭說笑玩鬧的學生之一，長得皮膚黝黑，肥頭大耳的，看向周喻的時候，麵上還帶著輕佻的笑，顯得十分油膩。
周喻將他和其他答完到就將注意力放到了書中的梁茵，周濤等人一對比，心中立刻就給出了一個答案。
無藥可救。
周喻心裏給這個名叫汪進的學生打上了標簽。
“姚浩。”
“到~”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周喻定睛一瞧，赫然就是汪進旁邊的那個小夥伴，唯二的兩個不將周喻放在眼裏，仍然說說笑笑的兩個哼哈二將之一的大聰明。
不對，也不能說不把周喻放在眼裏，至少，他倆還拿書遮掩了一番，好歹還讓各自麵子上稍微過得去一點。
周喻點了點頭，將點名冊放了下來。
至此，整個高三（10）班，全部41人，周喻都基本眼熟，也對這41人，有了一個基本的印象了。
想到這兒，周喻拍了拍手掌，將全部學生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他微微一笑，開口道，“大家先將手裏的筆先放一放，先不忙著做題，也不急於這幾分鍾的時間。”
“有些話呢，想和大家說一下。”
聽到周喻這麽說，所有的學生，也不管是真的在做題，還隻是做做樣子糊弄老師糊弄自己的，都將手中的筆放了下去，全神貫注地看著周喻。
這個新來的年輕地有些過分的班主任，會說一些什麽出來，是雞湯還是下馬威，大家都想了解。
“你們被分到了高三（10）班，這個所謂的平行班，你們知道是為什麽嗎？”周喻首先拋出了這個問題。
下麵的學生，麵麵相覷，搞不清楚周喻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什麽。
眼見下麵學生都在沉默，沒有一個人迴答，周喻便發動了點名技能，“梁茵，你來說一說。”
名叫梁茵的小姑娘，聽到了周喻點到了她的名字，小臉刷的一下就白了一分，就連嘴唇仿佛都沒有了血色。
但她還是咬了咬牙，艱難地開口，“學校按成績劃分了先行班和重點班，我們成績不夠。所以，，所以，，所以隻能被分到平行班來。”
話剛說完，梁茵眼睛又開始慢慢地泛起了淚光。顯然，周喻讓她迴答的這一番話，又挑起了她好不容易才平複了的情緒又勾起來了。
周喻此刻卻沒有管小姑娘的傷心情緒，他隻是麵色平靜的微微頷首，接過梁茵的話頭繼續說道，“梁茵說的沒錯。”
“學校按成績重新劃分了班級，文科一共分了8個班，理科一共分了6個班，咱們是文科，所以隻說文科的事。”
“文科8個班，除了一個先行班，一個重點班外，剩下的六個班，都是平行班。重點班我就不提了，聽名字懂的都懂，都知道意味著什麽。”
“那個先行班，分班之前，老師應該都跟你們說了，隻有10個人，實行的是小班教學，學校不管什麽資源，全都傾向了那10個人。”
“有一點不知道之前的老師有沒有跟你們說過，先行班以及重點班，往後周六都需要上課，先行班不僅周六需要上課，周日也要上，每兩個周末才能休息半天。”
“節假日的話，學校暫時沒有說明，但是按這麽安排的話，大概率，先行班也是無假可放的。”
“但咱們平行班怎麽安排的知道嗎？”周喻說到這裏的時候，頓了頓，看了一眼下麵學生的反應，發現大部分的學生的神色都有些異常，隻有像少數幾名，如汪進和姚浩一般仍然嘻嘻哈哈沒皮沒臉的。
周喻心下了然，繼續說道，“咱們平行班的安排時，除了正常授課外，不做其他安排。”
話說完，有幾名還想上進的學生，如梁茵，周濤的臉色異常難看外，大部分的學生神色都比較平靜。
隻有汪進和姚浩兩個人，在座位上伏首帖耳，聽到周喻的話後甚至開心地笑出了聲。
笑聲雖小，但在這間安靜的教室卻顯得如此的刺耳，以至於將大部分人，包括周喻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
周喻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他原以為，這些學生隻是搞不清楚狀況，誰知道，這人能沒皮沒臉到這種程度。
周喻指了指正在麵露開心笑容的汪進，用異常平靜的聲音說道，“你叫汪進是吧，站起來。”
肥頭大耳的汪進，毫不在意地站了起來，臉上甚至還殘留幾分輕佻地笑容。
“我問你，”周喻麵無表情地開口說道，“你在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汪進沒有說話，但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幾分，但他為了表現自己的特立獨行，沒有正眼去看周喻，且一隻腿抖了起來，震動地幅度帶動了他那肥碩的肚皮，頂的桌子上的書一震一震的。
“沒皮沒臉。”周喻看他這樣一副不堪入眼的表現，淡淡地說出了這四個字。
“你他媽說什麽？”汪進聽到周喻這麽形容他，沒辦法再忍耐，罵道，“我當你是老師，給你麵子，信不信老子找人弄死你！”
周喻卻仿佛聽到了好笑的事情，露出了一個嘲笑的笑容。
汪進卻感到再次受到了侮辱，一拍桌子，如同豬蹄般的手指指向周喻，“我踏馬問你笑什麽！你笑你媽呢？！”
周喻沒有接話，也沒有生氣，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汪進是吧？你父母做什麽的？”
汪進怒氣衝衝地罵道，“關你踏馬什麽事？我爸媽做什麽的跟你有j8關係，沙比玩意兒的.......”
一連串的髒話罵出口，十分難聽，但周喻卻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一樣，隻是靜靜地看向汪進，直到汪進罵了快一分鍾，一直看到周喻什麽話也沒說，隻是靜靜地盯著他時，他才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等到汪進徹底閉嘴不再開口，教室陷入了安靜時，周喻這才重新開口。
他掃了一眼四周，發現其他學生如鴕鳥一般，隻是把頭埋起來，不敢看發生衝突的兩人後，周喻這才看向汪進，“別激動，我這麽問，隻是看到你身上穿的衣服，嗯，比較素樸，你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吧？”
“父母在外地務工嗎？然後家裏有個爺爺或是奶奶，或者爺爺奶奶都在，隨便吧，反正是有個隔代的老人在照顧你吧？”
“老人比較溺愛，但又沒什麽錢，所以造成了你這種自卑且自大的性格？”
“你是不是還會抽煙？每天早上或者下午，趁課間休息的時候抽個空，會去學校門口的小賣鋪那兒，花一塊幾毛的，買幾根煙，然後像你這樣的一群人，躲廁所裏麵，你一口我一口的分著一根煙抽？”
隨著周喻的話越往後說，汪進臉上雖然仍不服氣，但是驚訝的神色卻愈來愈盛，仿佛在說周喻是怎麽知道，難道他做過調查。
“是不是想說，我是怎麽知道的？我是不是偷偷調查過你？”周喻宛若看透了汪進的心思一般繼續說道，“你這樣的，我見多了。”
“我上的初中，就有這樣的人，家裏沒什麽錢，也不知道好好學習，整天就跟個小混混似的到處溜達，以為自己就跟電影裏的古惑仔似的，學人家講義氣，打群架，還要拿刀去砍人。”
整個班級安安靜靜地，隻剩下周喻說話的聲音，“知不知道我初中的時候那個像你一樣的小混混在幹嘛？”
周喻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道出了結果，“那個人，在初中畢業後，去了一個跟你們上的差不多的高中，在高中混了兩年，連個畢業證都沒混上就離開了。”
“畢業之後，還在混，混了一段時間混不出名堂，整天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幹嘛，學人家收保護費，搶了一個學生的學費，被人一個電話報警給抓了起來。”
“前一段時間才剛放出來，現在有了案底，去哪兒哪兒都不要！”
“想去工廠擰螺絲都沒有人要，現在跟他爸一起，在工地給人家賣力氣搬水泥混飯吃。”
說到這裏，汪進那滿臉肥肉，顯得頗為肥碩的大臉上，桀驁不馴地表情漸漸斂去，雖然看上去仍舊不服周喻的話，但卻已經不會再大放厥詞。
“坐下吧，”周喻擺了擺手，讓汪進坐下。而汪進絲毫沒有客氣，一屁股坐了下去，“你做什麽我都不管，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就是除了你旁邊的姚浩，不要打擾其他人學習就行了。”
姚浩：？？？？？
姚浩一臉懵逼地抬頭看向周喻，看似在說，老師我沒說話啊，你突然cue我幹嘛？
“好了，繼續說迴剛剛的話題，”周喻不再理會哼哈二將，而是將注意力轉迴剛剛的話題上，“學校的對咱們平行班的授課安排，是周一到周五，正常上課，其餘時間，不做任何授課安排。”
“我知道，就算我不說，你們也應該了解，學校這麽做的含義是什麽。”
“學校打算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前部那30人的身上，更準確一點，是那重點班的10個人的身上。”
“學校在你們的身上，看不到你們任何的潛力可言。所以，學校打算把所有的資源，都傾斜到那些前幾名的學生身上。”
“你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被學校放棄了。”
周喻話說的很難聽，但很明顯，他說的都是事實，那些學生，雖然嘴上不說什麽，但其實在心裏，大概也都能明白，學校這麽做的含義是什麽。
這些學生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仿佛在說周喻為什麽將這個傷疤挑破，將這個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眾人的麵前，顯得如此無情而又不盡人意。
“但是！”周喻話鋒一轉，“學校放棄了你們！我不想就這麽放棄你們！”
“既然學校安排了平行班，重點班的周六周日正常上課。那麽，我希望你們周六周日也要來正常上課！”
“下麵，我跟大家說一下我的安排、從這個周末開始，周六早上八點，正常來班級上課，我會盡量說服其他的任課老師來幫忙上課的。”
“不過這是我的自發行為，學校不給補貼，所以大概率，是沒有老師願意的。”
“但，假如沒有其他老師願意來幫忙，我就自己來給你們上其他學科的課！”
“當然，這些全憑你們自願，願意周末來上課的，就主動周末來上課，不願意的，可以自行待在宿舍學習或者迴家學習。”
“好了，今晚的安排就這麽多，大家開始自習吧。”
為了不讓講台上的老師發現，還特意在桌子上壘起了一摞高過頭頂的書遮掩著，企圖不讓講台上的周喻發現他們的小動作。
殊不知，他們這樣做隻是徒勞無功，在講台上的老師，對下麵的一切都了然於心，隻是有的老師負責，會多說幾句，而有的老師認為這樣的學生已經無藥可救，不願意多管而已。
周喻自然也是將那兩個學生的小動作看在了眼裏，但他沒有出聲製止，而是裝作沒看見，畢竟晚自習的時間有限，他可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兩人身上。
“下麵我先點個名，點到的就舉個手答一聲到我看下，方便我和大家認識一下，”說完，周喻就開始了點名，“梁茵。”
“到！”那個眼睛還是紅紅的小姑娘，咬了咬嘴唇，舉起了手，輕聲答了一聲到。
是她啊，周喻看在了眼裏，看這表現，還有的救，周喻心裏想到，默默地將這個名叫梁茵的小姑娘記在了心裏。
“周濤。”
“到！”坐在第四排，一個戴眼鏡，長得挺高但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小男生從一堆卷子裏抬起了頭，放下了手裏的筆，舉起了他的手，高聲答了聲到。
看著還行，也還有的救。不過，指甲該剪一下了，周喻看著他舉起的那隻手的小拇指上留了一節長長的指甲，心裏直犯嘀咕。
“翟文元。”
“到！”
“劉琳。”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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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文超。”
“到！”
“梁露。”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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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進。”
“到！”
周喻的目光看向了答到的方向，舉手的那個學生赫然就是剛剛那兩個一直低頭說笑玩鬧的學生之一，長得皮膚黝黑，肥頭大耳的，看向周喻的時候，麵上還帶著輕佻的笑，顯得十分油膩。
周喻將他和其他答完到就將注意力放到了書中的梁茵，周濤等人一對比，心中立刻就給出了一個答案。
無藥可救。
周喻心裏給這個名叫汪進的學生打上了標簽。
“姚浩。”
“到~”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周喻定睛一瞧，赫然就是汪進旁邊的那個小夥伴，唯二的兩個不將周喻放在眼裏，仍然說說笑笑的兩個哼哈二將之一的大聰明。
不對，也不能說不把周喻放在眼裏，至少，他倆還拿書遮掩了一番，好歹還讓各自麵子上稍微過得去一點。
周喻點了點頭，將點名冊放了下來。
至此，整個高三（10）班，全部41人，周喻都基本眼熟，也對這41人，有了一個基本的印象了。
想到這兒，周喻拍了拍手掌，將全部學生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他微微一笑，開口道，“大家先將手裏的筆先放一放，先不忙著做題，也不急於這幾分鍾的時間。”
“有些話呢，想和大家說一下。”
聽到周喻這麽說，所有的學生，也不管是真的在做題，還隻是做做樣子糊弄老師糊弄自己的，都將手中的筆放了下去，全神貫注地看著周喻。
這個新來的年輕地有些過分的班主任，會說一些什麽出來，是雞湯還是下馬威，大家都想了解。
“你們被分到了高三（10）班，這個所謂的平行班，你們知道是為什麽嗎？”周喻首先拋出了這個問題。
下麵的學生，麵麵相覷，搞不清楚周喻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什麽。
眼見下麵學生都在沉默，沒有一個人迴答，周喻便發動了點名技能，“梁茵，你來說一說。”
名叫梁茵的小姑娘，聽到了周喻點到了她的名字，小臉刷的一下就白了一分，就連嘴唇仿佛都沒有了血色。
但她還是咬了咬牙，艱難地開口，“學校按成績劃分了先行班和重點班，我們成績不夠。所以，，所以，，所以隻能被分到平行班來。”
話剛說完，梁茵眼睛又開始慢慢地泛起了淚光。顯然，周喻讓她迴答的這一番話，又挑起了她好不容易才平複了的情緒又勾起來了。
周喻此刻卻沒有管小姑娘的傷心情緒，他隻是麵色平靜的微微頷首，接過梁茵的話頭繼續說道，“梁茵說的沒錯。”
“學校按成績重新劃分了班級，文科一共分了8個班，理科一共分了6個班，咱們是文科，所以隻說文科的事。”
“文科8個班，除了一個先行班，一個重點班外，剩下的六個班，都是平行班。重點班我就不提了，聽名字懂的都懂，都知道意味著什麽。”
“那個先行班，分班之前，老師應該都跟你們說了，隻有10個人，實行的是小班教學，學校不管什麽資源，全都傾向了那10個人。”
“有一點不知道之前的老師有沒有跟你們說過，先行班以及重點班，往後周六都需要上課，先行班不僅周六需要上課，周日也要上，每兩個周末才能休息半天。”
“節假日的話，學校暫時沒有說明，但是按這麽安排的話，大概率，先行班也是無假可放的。”
“但咱們平行班怎麽安排的知道嗎？”周喻說到這裏的時候，頓了頓，看了一眼下麵學生的反應，發現大部分的學生的神色都有些異常，隻有像少數幾名，如汪進和姚浩一般仍然嘻嘻哈哈沒皮沒臉的。
周喻心下了然，繼續說道，“咱們平行班的安排時，除了正常授課外，不做其他安排。”
話說完，有幾名還想上進的學生，如梁茵，周濤的臉色異常難看外，大部分的學生神色都比較平靜。
隻有汪進和姚浩兩個人，在座位上伏首帖耳，聽到周喻的話後甚至開心地笑出了聲。
笑聲雖小，但在這間安靜的教室卻顯得如此的刺耳，以至於將大部分人，包括周喻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
周喻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他原以為，這些學生隻是搞不清楚狀況，誰知道，這人能沒皮沒臉到這種程度。
周喻指了指正在麵露開心笑容的汪進，用異常平靜的聲音說道，“你叫汪進是吧，站起來。”
肥頭大耳的汪進，毫不在意地站了起來，臉上甚至還殘留幾分輕佻地笑容。
“我問你，”周喻麵無表情地開口說道，“你在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汪進沒有說話，但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幾分，但他為了表現自己的特立獨行，沒有正眼去看周喻，且一隻腿抖了起來，震動地幅度帶動了他那肥碩的肚皮，頂的桌子上的書一震一震的。
“沒皮沒臉。”周喻看他這樣一副不堪入眼的表現，淡淡地說出了這四個字。
“你他媽說什麽？”汪進聽到周喻這麽形容他，沒辦法再忍耐，罵道，“我當你是老師，給你麵子，信不信老子找人弄死你！”
周喻卻仿佛聽到了好笑的事情，露出了一個嘲笑的笑容。
汪進卻感到再次受到了侮辱，一拍桌子，如同豬蹄般的手指指向周喻，“我踏馬問你笑什麽！你笑你媽呢？！”
周喻沒有接話，也沒有生氣，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汪進是吧？你父母做什麽的？”
汪進怒氣衝衝地罵道，“關你踏馬什麽事？我爸媽做什麽的跟你有j8關係，沙比玩意兒的.......”
一連串的髒話罵出口，十分難聽，但周喻卻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一樣，隻是靜靜地看向汪進，直到汪進罵了快一分鍾，一直看到周喻什麽話也沒說，隻是靜靜地盯著他時，他才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等到汪進徹底閉嘴不再開口，教室陷入了安靜時，周喻這才重新開口。
他掃了一眼四周，發現其他學生如鴕鳥一般，隻是把頭埋起來，不敢看發生衝突的兩人後，周喻這才看向汪進，“別激動，我這麽問，隻是看到你身上穿的衣服，嗯，比較素樸，你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吧？”
“父母在外地務工嗎？然後家裏有個爺爺或是奶奶，或者爺爺奶奶都在，隨便吧，反正是有個隔代的老人在照顧你吧？”
“老人比較溺愛，但又沒什麽錢，所以造成了你這種自卑且自大的性格？”
“你是不是還會抽煙？每天早上或者下午，趁課間休息的時候抽個空，會去學校門口的小賣鋪那兒，花一塊幾毛的，買幾根煙，然後像你這樣的一群人，躲廁所裏麵，你一口我一口的分著一根煙抽？”
隨著周喻的話越往後說，汪進臉上雖然仍不服氣，但是驚訝的神色卻愈來愈盛，仿佛在說周喻是怎麽知道，難道他做過調查。
“是不是想說，我是怎麽知道的？我是不是偷偷調查過你？”周喻宛若看透了汪進的心思一般繼續說道，“你這樣的，我見多了。”
“我上的初中，就有這樣的人，家裏沒什麽錢，也不知道好好學習，整天就跟個小混混似的到處溜達，以為自己就跟電影裏的古惑仔似的，學人家講義氣，打群架，還要拿刀去砍人。”
整個班級安安靜靜地，隻剩下周喻說話的聲音，“知不知道我初中的時候那個像你一樣的小混混在幹嘛？”
周喻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道出了結果，“那個人，在初中畢業後，去了一個跟你們上的差不多的高中，在高中混了兩年，連個畢業證都沒混上就離開了。”
“畢業之後，還在混，混了一段時間混不出名堂，整天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幹嘛，學人家收保護費，搶了一個學生的學費，被人一個電話報警給抓了起來。”
“前一段時間才剛放出來，現在有了案底，去哪兒哪兒都不要！”
“想去工廠擰螺絲都沒有人要，現在跟他爸一起，在工地給人家賣力氣搬水泥混飯吃。”
說到這裏，汪進那滿臉肥肉，顯得頗為肥碩的大臉上，桀驁不馴地表情漸漸斂去，雖然看上去仍舊不服周喻的話，但卻已經不會再大放厥詞。
“坐下吧，”周喻擺了擺手，讓汪進坐下。而汪進絲毫沒有客氣，一屁股坐了下去，“你做什麽我都不管，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就是除了你旁邊的姚浩，不要打擾其他人學習就行了。”
姚浩：？？？？？
姚浩一臉懵逼地抬頭看向周喻，看似在說，老師我沒說話啊，你突然cue我幹嘛？
“好了，繼續說迴剛剛的話題，”周喻不再理會哼哈二將，而是將注意力轉迴剛剛的話題上，“學校的對咱們平行班的授課安排，是周一到周五，正常上課，其餘時間，不做任何授課安排。”
“我知道，就算我不說，你們也應該了解，學校這麽做的含義是什麽。”
“學校打算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前部那30人的身上，更準確一點，是那重點班的10個人的身上。”
“學校在你們的身上，看不到你們任何的潛力可言。所以，學校打算把所有的資源，都傾斜到那些前幾名的學生身上。”
“你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被學校放棄了。”
周喻話說的很難聽，但很明顯，他說的都是事實，那些學生，雖然嘴上不說什麽，但其實在心裏，大概也都能明白，學校這麽做的含義是什麽。
這些學生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仿佛在說周喻為什麽將這個傷疤挑破，將這個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眾人的麵前，顯得如此無情而又不盡人意。
“但是！”周喻話鋒一轉，“學校放棄了你們！我不想就這麽放棄你們！”
“既然學校安排了平行班，重點班的周六周日正常上課。那麽，我希望你們周六周日也要來正常上課！”
“下麵，我跟大家說一下我的安排、從這個周末開始，周六早上八點，正常來班級上課，我會盡量說服其他的任課老師來幫忙上課的。”
“不過這是我的自發行為，學校不給補貼，所以大概率，是沒有老師願意的。”
“但，假如沒有其他老師願意來幫忙，我就自己來給你們上其他學科的課！”
“當然，這些全憑你們自願，願意周末來上課的，就主動周末來上課，不願意的，可以自行待在宿舍學習或者迴家學習。”
“好了，今晚的安排就這麽多，大家開始自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