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身後的吱吱兩聲的短信提示音,譚笑霞顯得更加緊張了,一臉的掩飾不住的慌亂趕緊的對雷震雨解釋著:


    “等你也不迴來,我自己沒意思就和家裏短信聯係呢。”


    雖然雷震雨對譚曉霞有了疑心,但隻是疑心她的過去,並沒有疑心她的現在,更不會想到譚笑霞會在和自己戀愛的同時還在和她過去的男友一直保持著聯係。所以對於譚笑霞麵這樣對自己緊張不安的情形,雷震雨並不感到有什麽不正常,就以為是被自己突然的進來給嚇到了。


    “早就把飯弄好了,就等你迴來吃,左等右等你也不迴來,你不是說到那裏應付一下就迴來嘛,害得人家等你這麽半天。”譚笑霞把手機裝進了自己的手包裏後,撒著嬌的擠在了雷震雨的身上。要在平時雷震雨就會順勢把譚笑霞摟進懷裏,今天他沒有,當譚笑霞把身子靠過來的時候,雷震雨就先站起來了。


    “走吧笑霞,咱們先吃飯去。”


    今天上午就在雷震雨去老憨叔家裏的時後,譚笑霞就一再的囑咐他別在老憨叔那裏吃,做個樣就可以了,早點迴來,她在家做好飯等他,譚笑霞要過一個隻有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二月二。用譚笑霞的話說,今天就是他們的情人節。


    “情人節都過去了,這還帶後補的嗎。”雷震雨說。


    “嗯,就是情人節嘛。要不還要等到七夕這一天,我不想等那麽久。”譚笑霞說。


    “七夕節可不能當情人節,那樣天下的有情人可就太慘了些。隻有那些滿腦袋都灌滿了水的人才過。”雷震雨反對的說。


    “誰說的,我們在學校的時候就開始過了,七夕的故事多感人呢。”


    “是多感人還是多坑人呢,那個董永狗屁本事都沒有連老爹死都葬不起還要賣身,笑霞,你說這樣的男人還值得你們女人喜歡去愛嗎,這樣的男人不去當太監不就是留下來禍害女人的嗎,還有玉帝的小女兒,好端端的公主不當卻要拿自己的身體來做善事,最後怎麽樣,沒有徹底改變董永的關棍命運不說又留下了兩個沒娘的孩兒,假如這個故事還要繼續下去的話,笑霞,你想過沒有,他們兩個造完孽留下的這兩個孩子命運又是怎樣的呢?你說是不是。”


    這麽複雜的一個推理譚笑霞還沒有想過,也沒有聽別人說過,在她的印象裏牛郎織女這就是一個美麗的愛情故事。


    “讓你說的,這個牛郎就該打一輩子光棍了是吧。”


    “怎麽會讓他打一輩子光棍呢,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在他的那個時期有太監這一行的,就應該讓他去當太監,要不留在社會上就是坑女人。”


    “震雨,去你的狗屁理論吧,照你說的窮人就不該找媳婦了唄。”


    “你說呢,讓你嫁一個連父母都葬不起的窮小子你願意嗎?”


    “那要看他帥不帥了。”


    “嗯,唯美主義。要是在牛郎織女的那個時代,你這樣的想法真的很危險了,早晚得讓你的窮帥哥當做抵押送給老財主了。”聽雷震雨這樣的說,譚笑霞氣的就雨點一般拳頭在雷震雨的身上不停地拍打了起來。


    “去你的震雨,不和你說了,告訴你快點迴來,你不迴來我不吃飯。”


    看著譚笑霞那副小天真的樣子,雷震雨真的不希望自己的推斷會成為事實,隨即心裏馬上就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道是愛,還是憐憫。讓雷震雨也不好再把這個七夕的話題在進行下去了。本來他還想借題發揮的,想通過這個話題扯到自己的戀愛觀上來,或許當譚笑霞知道了自己的觀點後會把她的過去告訴自己。可是,現在雷震雨不忍再說下去了,隻好對譚笑霞讓他早點迴來吃飯的要求答應了下來。但也可以這樣說,雷震雨答應她早點迴來並不完全隻是為了迴來陪她吃飯,他心裏想的還是譚笑霞是否有過男朋友的問題。


    也許像雷震雨這樣想法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但我們也不能就可以否定傳統的戀愛觀就是不人性的。開放的東西未必就是完美的,東西方文化的差異說明不了誰的是正確的,說的是錯誤的。我們也不能以此而斷定雷震雨性格是否存在著某種缺陷。因為愛情它有著有一個地方,一個民族,乃至到一個人的獨特理解和看法,從一而終未必就是人們所應該追求的完美,不斷更新式的試婚方式也不代表著愛情的進步,我們應該尊重每一個人的愛情觀,就像尊重每一個人在憲法範圍內的一切權力一樣去尊重他們對愛情的選擇。


    就像現在一樣,雷震雨的心思也不在這頓飯上,心思仍然還在這頓飯之外的問題。同樣巧的是,像雷震雨今天這樣明顯的冷漠態度,譚笑霞完全可以看出來覺察得到,可她表現出來的卻是視而不見,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一樣,反過來的是,譚笑霞這一刻的表現就好像自己在背著雷震雨做錯了什麽不該做的事,唯恐被雷震雨覺察出來似的那麽小心翼翼的。


    譚笑霞說的她做的那些好吃的東西早都被她擺在了桌子上,而且每個菜的上麵都蓋著一個大碗,看起來很神秘。


    因為譚笑霞所住的這間屋子和和同她一起來的兩個男老師屬於一棟房子,原來就是建設新寨子時留下的外地施工人員住過的宿舍和食堂。譚笑霞他們來了之後就把宿舍一分為二的分成了男女兩個房間,食堂還是保持著原樣,就直接地利用了起來當成了他們的集體食堂,雷震雨也在這裏吃飯,做飯的大師傅就是用的寨子裏的人。雖然學校放假了隻剩下雷陣雨一個人了,做飯的師傅還是照常上班為雷震雨做飯,包括過年也不休息。不休息的這個說法也不準確從過年到現在這個師傅就沒有來過幾次,先是過年那幾天雷震雨在老憨叔和子簫那裏輪換著吃了幾天飯,接著譚笑霞就又提前迴來了,這個大師傅反倒更省事了,早上做過了一頓飯後這一天就不用來了,中午晚上的兩頓飯就又譚笑霞熱一熱就可以了,即給做飯的大師傅提供了休息的時間,也給雷震雨和譚笑霞兩人帶創造了方便,盡管如此,譚笑霞的廚藝一點也沒有進步,除了會下麵條子之外,其他的飯菜還是和雷震雨一樣,什麽也不會。所以對譚笑霞今天能做出什麽樣的飯菜來,雷震雨也沒有報半點幻想,一定還是早上大師傅留下的那兩樣飯菜而已。但等譚笑霞拽著雷震雨進到屋裏後看到桌子的北四個大碗扣著的盤子,雷震雨不禁有些好奇了,這個好奇心暫時地就把雷震雨一直想要和譚笑霞表達自己戀愛觀的是擱放在了一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桌子上,他走過就要把扣在盤子上的大碗碗挪開,想看一看盤子裏放的是什麽菜。


    “你先別動震雨,你先親我一下嘛,一大半天了你還沒親我呢。”說著譚笑霞就抱住了雷震雨,然後閉上了眼睛等著雷震雨在她的額頭上親一下,這是雷震雨親熱女孩子的最經典的動作了,這個動作不禁譚笑霞喜歡,就是姚新麗也沒有忘記過,在姚新麗和李鄭一在一起的時候,每次李鄭一要親姚新麗的時候,姚新麗都會有意的把額頭讓開,她不想讓李鄭一的嘴觸碰到雷震雨親吻過的地方。看著仰著頭閉著眼在等待自己親吻的譚笑霞,雷震雨猶豫了。就在雷震雨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此時自己是否應該親吻譚笑霞的時候,譚笑霞的手機突然地又想了起來。遺傳鈴聲讓譚笑霞就像被什麽刺到了一樣,一下就從雷震雨的懷裏閃了出來,一臉驚慌地神情從自己的手包裏掏出了電話,看還沒看就說:


    “我爸來電話了。” 說著就有什麽話怕被雷震雨聽到一樣拿著電話就向屋外走去,而且還走出了很遠。


    雷震雨離開後,韓玉玲上來就在子簫的胳膊上擰了一下,說:


    “你咋這麽不看事呢,震雨和笑霞正在熱戀中呢,人家說不來就不來唄,吃飯重要還是搞對象重要你不知道啊,我要是不攔著你是不是就要把那個事說出來了。”


    子簫被韓玉玲這樣冷不丁的掐了一下,不禁哎吆的一聲就把胳膊拽了過來。“疼死了,有話就說嘛。”子簫捂著胳膊說。其實,韓玉玲並沒有用多大的勁。


    “疼什麽疼,我都沒使勁。”韓玉玲說著又把子簫的胳膊拽過來摟在了懷裏又四下看了看沒有人後,趁著子簫沒有防備,就把另一隻手一下伸進了子簫的褲襠裏摸了一下說:


    “怎麽樣,有上次的那個感覺嗎?”


    被韓玉玲這樣突然摸了一下,子簫也是一驚,隨後也四周看了一下說:


    “也不怕被人看見,還幾步遠就等不及了。”


    “什麽等不及了,我看看是不是有反應。”說著,紅霞就使勁的捏了一下子簫褲襠裏的那個個軟綿綿的東西後就把手抽了出來。


    “沒有反應吧,嚇得我飯都沒吃好。”


    “還說呢,這要是被震雨知道了還不笑話死咱們。”兩個人說玩就笑了起來。


    兩個人迴到了學校,子簫就開始張羅著晚飯的材料了。


    “玉玲,我給震雨打個電話吧,讓他們過來吧,譚笑霞今天沒有去老憨叔那裏過節,我總是感覺著不是個事呢。”


    “你別瞎操心了,你知道人家在幹嘛呢。”


    韓玉玲這樣一說子簫覺得也對,自己也是從熱戀階段走過來的,有些事也是不分時候的,現在打過去電話或許會吵到人家也說不準呢。


    陽曆三月正是西南地區雨季向旱季過渡時節,每天上午的霧氣一過便是一個晴朗的大好天,二十幾度的氣溫不冷不熱,潮濕的氣候也漸漸地被他們適應了。說來也怪,很多人到了南方以後,甚至是一生的時間都無法適應這裏的氣候。而老魏和林子簫還有韓玉玲從來的那天開始就沒有不適應的感覺,相比之下雷震雨卻要有些另類了。有時候他們也會開玩笑的說注定了他們幾個人這輩子就要留在這裏了,雷震雨就如老憨叔說的那樣,他是空中大鳥,海裏的遊魚,他的這一生可能就要在漂泊中度過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也要把東西準備出來吧,到了晚上總會有工夫了吧。”子簫說。


    “待會弄就趕趟,現在不忙,我也要讓你親熱一會。”說著,韓玉玲就偎在了子簫的懷裏。


    “子簫,今天有多懸啊,沒想到紅霞的脾氣這樣不好呢,她和老魏的是險些被鬧大了,你說他兩要是真的鬧翻了,震雨會咋辦,譚笑霞又該咋辦,我們和老魏又該咋辦,現在想起來都後怕。”韓玉玲躺在子簫的懷裏又想起了這件事。


    “你不了解我們震雨,他不會讓事情出現這樣的後果,他更不會和紅霞有什麽的,不要說紅霞是和老魏在一起住了這麽久了,就是紅霞和別男孩子有過戀愛的經曆震雨都不會在對她有什麽想法的,你知道震雨是什麽戀愛觀麽,他喜歡的是彼此雙方都是一張白紙的那種初戀,或者是英雄救美式的戀愛。”子簫說到這裏,不禁為他的能有震雨這樣的朋友而感到驕傲和自豪,當他想到了自己韓玉玲的這種雙方感情經曆都是一張白紙的戀愛,心裏也會感到幾分得意。


    “就像我們兩一樣多好,誰也不用迴憶過去,也不用和別人對比,你是我的第一次,我是你的第一次,這才是最浪漫的戀愛。”


    “子簫你說的真對呀,現在想想你過去要是交往過了女朋友,哎呀,真的受不了啊,想起你們在一起幹的那些事真的會很惡心呢。”說著,韓玉玲就把手伸進了子簫的褲襠裏。


    “子簫,說實話,在我之前有女孩子摸過這個東西嗎。”


    “去你的,胡說什麽,快把手拿出來說不準誰迴來呢。”


    韓玉玲和嘿嘿的笑了起來,在子簫的臉上親了一下後又說:


    “等我要是知道了在我之前有人摸過他,看我咋收拾你。”韓玉玲說完就用手在林子蕭的下體位置做了一個剪刀剪東西的動作。


    “算了吧你沒事瞎鬧哄。”子簫推了一下韓玉玲說。


    “子簫不對誒,你說的完全不對,你們的震雨完全是大男子主義思想,他不是交往過女朋友了嗎,他幹嘛還要求別人呢。”


    “他那個不算,他可能都沒有碰過那個女孩子的手。”


    “對了子簫,有個事還忘了和你說了,我覺得譚老師可能有另外一個男朋友,有一天聽見譚笑霞打電話時在管對方叫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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