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兼諾?!你從哪兒買來的啊?貌似很古老的東西了!”


    我看著他遞到我麵前的那塊玉牌,發愣了一下。


    厲兼諾邪魅的笑了笑,“喜歡麽?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托朋友弄到手的寶貝,聽說,它有辟邪鎮鬼的作用呢?!”


    “辟邪鎮鬼?這麽邪乎的東西,你竟然買下來要送給我?”


    聞言,我有些驚恐地縮迴手,目光緊緊盯著他手裏透著血絲的玉牌。


    清晰看到,上麵雕刻的,是美麗而精巧的龍紋圖案。


    “當然,我不是讓你佩戴在身上,隻要掛在你的床頭就可以了。”厲兼諾說著,一把拉著我,朝著別墅二樓的方向走。


    “厲兼諾,你先給我站住,我才不要那種邪乎的東西。”我大聲強調,用力甩開他的鉗製。


    他頓下腳步,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道,“天心,乖乖聽話,我家人最近讓算命先生給你算過命,說你今年命犯鬼煞,凡事必須小心點。”


    他大手再次伸過來,死死扼住了我的手。


    我被迫地跟隨他的腳步走上二樓。


    來到我的房門口,他伸出手指,在指紋驗證處摁了一下。


    牢固的房門打開,裏麵,是裝潢溫馨而異常奢華的公主式房間。


    拉著我直接走到我的床鋪位置,“掛在哪兒好?左邊?右邊?”


    他聲音低沉地道,將手裏的玉佩晃悠悠了幾下。


    我不耐煩地指著左邊,“掛左手邊那兒吧,我晚上喜歡睡在右邊,可不想一醒來,就看見那種邪乎的東西。”


    “好!”他鬆開我,竟自拿著玉牌走到床頭的左邊。


    然後拉開床頭的小抽屜,將一個粘勾取出來,貼在床頭上。


    玉牌被他小心翼翼地掛上去,“記得,每天晚上,必須關燈睡覺。玉牌有夜光的作用!”


    我無語地點了點頭,其實隻是隨便敷衍他而已,我從小,都不習慣關燈睡覺的,因為每次關燈,我睡到半夜,會做噩夢驚醒。


    厲兼諾相信了我的話,然後走到陽台處低頭看了眼樓下的一小片花園,“天心,上次我親手給你種的花,如今都開花了。”


    他指著樓下那株紫色藤蔓花。


    我聳了聳肩,“不曉得,我上大學後,沒有多少時間打理它們,一直都是劉阿姨在替我照顧那些花花草草。”


    厲兼諾轉迴身,將陽台上的玻璃窗關上,朝我走過來,“走吧,咱們下樓弄吃的去!”


    “……”我撅了撅嘴,明明說好的減肥呢?


    這努力了半個月的計劃,估計又得泡湯了。


    “厲兼諾你盡量做少一些,我說過減肥,不能吃太多。”下到一樓的廚房,我身軀倚在門框上,看著他在冰箱裏麵找食材。


    “我也說過,你不胖,不需要減肥。”他頭也沒有迴,將冰箱裏麵的牛肉拿出,放到微波爐裏麵解凍。


    “過來,替我把圍裙係上。”刀削的下巴指著一旁的圍裙。


    我不情不願地朝著廚房裏走去。


    手拿下掛在牆壁上的圍巾,掛在他的脖頸上。


    對於我笨拙的舉動,厲兼諾猛地轉過身,冷冷地瞪了我一眼,“趙天心,你能不能把它們係好些?你這樣,跟掛紅旗有什麽區別嗎?”


    他怪嗔的語氣,不由得提醒著我,我最討厭煮飯,做菜,做家務,更討厭聞到身上有油煙的味道。


    平時劉阿姨在家,我基本不會進廚房,更不用帶這種土得掉渣的圍裙。所以我哪裏知道怎麽給他係好?


    瞥了眼一臉嫌棄的我,厲兼諾索性揮開我的手,“我自己來,你笨手笨腳的,連圍裙都不會係。”


    “嫌棄我,那我出去看電腦。”一想到還有很多英文單詞沒有背熟悉,就想盡快溜出廚房。


    “行!我弄好叫你吃飯!”語畢,他推著我離開了廚房。


    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我打開茶幾上的手提電腦,嫻熟地點擊裏麵的文件夾。


    驀然間,就看到電腦的右下角處,正在閃動著收到郵件的標圖。


    我隨手點擊那個閃動的標圖,打開裏麵,是厲家發過來給我的郵件。


    “心心:


    我是伯母,兼諾在你那麽?我今天打了無數次電話給他,本來想讓他今晚帶你迴家裏吃飯的。誰知電話一直打不通,還有你的手機也是,竟然一直處於無信號的狀態……


    怎麽迴事?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


    所以……


    一直沒有迴信息給我,讓我們一家實在擔心你們兩個。


    今天是他21歲生日,記得替我跟他說句,生日快樂哦。


    厲伯母。”


    當看完郵件時,我不由得有些狐疑,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咦?我的手機,信號明明滿格的啊,伯母怎麽會打不通呢?”


    於是隨手撥通朱鈺的號碼。


    沒想,果然撥不出去。


    然後查詢話費,也沒有欠費啊?


    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我一頭霧水,正好,厲兼諾手裏帶著兩個高腳杯,從廚房那邊朝我走來。


    “給誰打電話?”他淡漠的聲音,帶著一絲質問。手裏的高腳杯擱置在茶幾上,然後一把奪下我手裏的手機。


    “我手機不知道是不是壞了?竟然打不出去。”我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睨了我一眼,翻閱我剛才的電話記錄。


    覺得沒有什麽,才將手機關掉,丟迴沙發上。


    “你幹嘛關機?”我不解地蹙眉。


    “沒什麽,隻是不想今晚,有人打擾到我們的美好時光罷了!”他說著,站直身軀,走迴廚房。


    我望著他的身影,覺得他今天的舉止很反常。


    平時,他到我這兒來吃晚飯,總會事先給家裏打個電話。


    不想了,還是繼續看我的英文單詞。


    我再次點擊那個文件夾,該死的,電腦竟然沒有反應?


    怎麽迴事嘛?


    今天手機和電腦要鬧休假了啊?!


    我無奈,隻能重新啟動。


    等了一會,電腦沒有啟動成功,畫麵出現了一條白色的線條。


    “靠,今天你們集體罷工啊?”我用力地合上筆記本,垂頭喪氣地倒在沙發上。


    不一會,厲兼諾的紅酒牛排已經做好了。


    他捧著兩盤牛排走出來,“怎麽?累了?”


    關切的口吻,我抬起頭,看著圍著圍裙走出來的高大身形,“電腦無緣無故壞了,我現在什麽也看不到,好納悶。”


    “別氣了,明天給你買新的。還有手機也是。”他勾起薄唇,一屁股坐在我的身邊。


    我伸了伸懶腰,也坐起身,看著他做的色香味俱全的牛排,厲兼諾的手藝,就是好。


    “來,我已經切好了,直接用叉子叉來吃。”他修長的指尖拿起叉子,叉了塊牛排遞到我的嘴邊。“張口!”


    我鬼使神差地,將嘴巴張開,咬了口他手上的牛排。


    “好吃?!”他溫柔的眼眸,望著我,寵溺地笑。


    “恩!”我一邊咬著嘴裏的食物,一邊應答。


    “來!我給你倒了紅酒,喝一口。”他擱下手上的叉子,將高腳杯捧起。


    我又乖乖地喝下他遞來的紅酒。


    剛喝下一小口,腦袋竟然有些發沉。


    他笑了笑,“再來一口。”


    我這迴,本來想拒絕的,他大手卻抬起我的下巴,將酒杯裏的酒倒進了我的嘴裏。


    “唔!……”我被迫地咽下他突然灌進嘴裏的紅酒。


    蹙眉看著他的臉,“我不想喝了,我有些頭暈!”


    語畢,隻見坐在自己麵前的厲兼諾,突然變成了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影。


    我甩了甩頭,該死的,會不會是,我越來越不勝酒力了?


    才喝了就,就醉得看人,都是重疊的了?


    於是,將視線移到旁邊的一瓶酒上。


    酒瓶,隻有一瓶啊!


    可是看厲兼諾,卻是重疊在一起的兩個人影?


    狐疑間,我不禁用手用力地揉搓自己的雙眼。


    待我放開手,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時。


    厲兼諾的臉上,明顯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天心,今天,又到了咱們陰婚的紀念日。”厲兼諾突然道,大手一把伸過來,拽住了我的手腕。


    “你你你……你說什麽啊?厲兼諾?什麽陰婚?!說得什麽話?好不吉利的字眼……”我頭腦雖然有些暈沉,但是我現在很清楚,陰婚,就是跟鬼類結婚的意思。


    他又沒死,我也還活得好好的,幹嘛用陰婚兩個字慶祝他自己的生日?


    我納悶地蹙眉,想抽迴自己的手。


    卻看到,自己的手腕處,竟然被他用一條鐵鏈拴住。


    “你……厲兼諾,你這是在幹嘛?綁架嗎?”該死的,他今天究竟發什麽神經?


    厲兼諾邪肆地挑了挑眉,“綁架?我剛才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麽?今天,是咱們陰婚的紀念日……所以,咱們得好好享受彼此……”


    話落,他將拴住我手腕的鐵鏈用力一扯,我整個人被他拉得撞在他的胸膛上。


    俊臉朝我貼過來,嗓音曖昧而低沉,“心心……我今晚就想要你,是在床鋪?沙發?抑或是浴室?說?!”


    聞言,我心一下咯噔,什麽跟什麽?


    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床鋪,沙發,浴室?是指什麽?


    “怎麽?!不說話呢?既然如此,我來替你選擇好了,床鋪!”


    厲兼諾邪惡的眼神,移到我有些驚慌失措的小臉上!


    下一秒,雙手將我輕易地打橫抱起。


    “哇……厲兼諾,你發瘋了?”我驚得失聲大叫,可是雙手被他的鐵鏈困住,無法動彈。


    “我已經期盼你20年了,還不夠麽?你也是時候,迴報我對你的愛戀了!”


    他直接走上樓梯。


    暈沉中,他大手一抬起,剛才別墅還敞開的大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關閉。


    “……”我吃驚一怔,剛才,又是我眼花?或是我的錯覺?


    我竟然看到,別墅的大門自動關起來。


    如此詭異的事情,我說出去,有誰可能會相信嗎?


    “要不要先替你沐浴?”他笑了笑,修長的雙腿已經步上二樓。


    “你放我下來,什麽替我沐浴?”這麽無恥的話,他還是第一次對我說。


    “不沐浴?那麽直接上?!”


    “什麽直接上?你越來越不要臉了。”我咬著牙,他這是腦袋被門夾了?


    我們還沒有正式結婚,更木有大學畢業,怎麽可以就做那種事情?


    而且,我還不愛他啊。


    雖然是家族聯姻,但是,我家裏不止我一個女孩兒啊,不娶我,他還可以娶我姐姐的,難道不是嗎?


    “不管你說什麽,今晚,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碰!”房門被他抬起腿,用力一踹就開了。


    天啊,這可是指紋鎖,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剛才離開房間,有關上的,他怎麽這樣一踢,門就打開了?


    明早,得去投訴那家賣防盜門的老板,賣了假貨給我。


    思忖間,厲兼諾將我抱到床前,用力一丟,將我毫不憐惜地丟在了床鋪上。


    “啊!”我慌得慘叫一聲,欲從床鋪上爬起來。


    卻看到頭頂上,那塊掛著的玉牌發著光芒。


    “玉牌……玉牌在發光?!”我震驚地盯著玉牌,連滾帶爬地爬到了厲兼諾的身邊。


    他一動不動地漠視著我,“玉牌這是感應到你的靈氣,所以,肯定會發光。”


    厲兼諾的聲音裏,夾雜著一絲絲隱忍。


    “感應我的靈氣?怎麽可能?”


    我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可是,不信歸不信,多少也會對那些詭異的東西忌憚三分。


    人類,有時候就是那麽的矛盾,明明覺得鬼神,是不存在的東西,可是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會感到害怕。


    “你不相信,可以伸手去摸它!”厲兼諾冰冷的聲音說完,高大的身形朝著床沿貼來,然後單膝半跪在床邊。


    我猛地抬起頭,驚詫的眸光看著身前的他。


    “下去,你不許碰我的床。”


    我的房間哪兒都可以允許他碰,唯獨床鋪不行!


    因為我有嚴重的潔癖症,不允許自己不喜歡的異性碰觸。


    他微微地搖著腦袋,臉龐邊,有幾縷垂下來的碎發,顯得他此刻格外地邪惡。


    “我不單隻碰你的床,等會還要碰你!”他戲謔地低笑,性感的兩片薄唇揚起。


    “你敢!”我兇狠地瞪著他那張俊美如斯的臉,他敢動我,明天我一定會殺掉他。


    “心心,沒有什麽,是我不敢的。”他說著,大手突然一推。


    將坐在他麵前的我惡狠狠地推倒在床鋪。


    “嘭!”


    後腦勺撞到床頭,疼痛感傳來。


    “啊……”我疼得大聲慘叫。


    下一秒,一隻大手拽住了我的衣領。


    情急之下,我幾乎是忘記了疼痛,一口惡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虎口處。


    “呃!”他怎麽也想不到我竟然敢咬他。


    第一次,眼底露出驚愕的表情,“你竟然咬我?!”他難以置信地咬牙切齒。


    “滾開!你若是敢碰我,我明天就死給你看!”我故意嚇唬道。


    他驚愕的臉上,突變得慍怒起來,拽住我衣領的手鬆開,還將我用力推了一把。


    “砰!”後腦勺再次撞到床頭。


    “哇……死厲兼諾……”


    罵他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他怒氣匆匆地離開了我的房間。


    “嘭!”重重的摔門聲。


    震得我的心都快要躥出胸口般那麽可怕了。


    “死厲兼諾,他剛才的樣子,真的嚇死我了。好端端的,幹嘛要跟我玩這麽可惡的惡作劇?”我一蹦一跳地下了床,趕緊找東西把手腕上的鐵鏈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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