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一邊纖細的腿,欲跨下古井裏。


    兀地,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一把摟著我的身體。


    性感而冰冷的聲音傳進耳膜,“三小姐,以為演一出自殺戲,我就會因同情而原諒你?”


    我急忙迴頭,就對上冥城一雙嫌惡的血眼。


    什麽演一出自殺戲?


    他他他,究竟在說什麽?


    我雲裏霧裏。


    下一秒,他手裏燃起紫色火焰,將綁在我身上的繩索焚燒殆盡。


    然後,將我直接扛到肩頭上。


    我被突如其來的粗暴嚇著,忙不迭用手捶打冥城的後背,“死冥城臭冥城,你幹嘛?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想我放手讓你迴天都?然後嫁給那條蛇精,很快,你就成為令眾人神敬仰的蛇神夫人,不錯!”


    冥城嘲諷說道,扶在我臀部上的手,毫不憐惜地捏了記我的大腿。


    “哇――疼痛痛!”


    我被他惡狠狠地捏疼,嘴裏哇哇大叫。


    “砰!”


    他將肩頭上的我,發狠地丟在儲物房的雜草堆裏。


    高大的身影站定我的麵前,居高臨下俯視我驚恐而又委屈的小臉,“老實交代,你跟他有過幾次?恩?!”


    冥城慍怒地道,眼底有酸溜溜的浴火在急速升溫。


    我抿了抿唇,不敢直視他令人可怖的雙眼,語氣低低地道,“我……我不知道……”


    話落,冥城高大又健碩的身軀猛撲而下。


    一隻大手死死地鉗製我的一雙小手。


    我驚得倒抽一口冷氣,慌亂不止的眸光盯著他鐵青的俊臉。


    “不知道?!如此說來,次數太多,所以你都忘了?!”冥城一字一頓,說得切齒痛恨。


    我咬了咬牙,眼裏有霧氣在逐漸氤氳。


    “冥城……我……”我想說對不起。


    可是冥城猛地將性感的薄唇狠壓下來,緊緊堵住了我的嘴。


    我慌得在他身下使勁掙紮,一雙腿胡亂踢踹著。


    大手用力一拉,將我身上的絲質睡衣粗野地扯破……


    我睜大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他除了冷酷以外,還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嫌惡。


    冥城,他的表情,是在嫌惡我髒了嗎?


    既然嫌惡我髒了,為何還要親吻我?


    “唔……”我用力合上牙齒,欲咬住他的薄唇,卻被他機靈的閃躲開,反咬住我朱紅的唇片。


    “三小姐,嗯哼?!嚐過其他雄性後,就對我的親熱反感了?!”他無情地咬破我的唇片,大手重重地鉗住我的下巴。


    我嘴裏嚐到一絲腥甜的血味,傷心的別過委屈的小臉。


    “恩?!不說話?那就是承認了?!”語畢,他鉗住我下巴的手用力一扣,將我的下巴強行昂起。


    我被迫與他對視,隻能閉上眼睛。


    心裏有無盡的委屈,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嘴唇控製不住的抖動著,眼角有熱液流出來。


    “你哭什麽?被一條蛇精吃幹抹淨,卻在我麵前扮清高,裝可憐,這樣很好玩,是嗎?!”


    冥城從喉間擠出字來,扣住我下巴的手鬆開,洪水猛獸般的啃咬,再度落下來。


    被他狂肆又帶著懲罰的啃咬弄得傷痕累累,腦袋一片空白。


    最後,漸漸停止掙紮,任由他毫不憐惜的對待。


    過了一會,他突然鬆開我的手腕,從我身上站起來,冷冷地俯視地上欲哭無淚的我,“怎麽?被蛇精狂虐習慣了?連反抗我的力氣都省去了?”


    聽著他不堪入耳的話語,我咬了咬唇片,流著淚的臉頰轉過另一邊。


    不願意麵對他。


    他冷冷地嘲諷道,大手拉了拉身上有些微皺的黑色襯衫,轉過身大步離去。


    還是像剛才一樣,給我留下一道冷漠的背影。


    “死冥城,臭冥城……我討厭你……”我抓起身下的雜草,發怒的撕扯。


    垂眸,看著被他弄出瘀痕的地方,心裏難過得厲害。


    “嗑嗑嗑!”驀地,殘破的門板被敲響。


    我心一下咯噔,立馬抓起被冥城撕扯得不成樣的睡衣,胡亂地套到身上。


    “太子妃,你在裏麵嗎?太子殿下命令我們過來接你迴島上。”是女鬼仆們的聲音。


    然後,又傳來紅嘴山鴉的驚恐叫喚聲,“太子妃,你快出來救救奴下,冥城太子要命鬼差割掉奴下的舌頭。”


    該死的冥城,一定是責怪紅嘴山鴉對我多嘴。


    我忙不迭從地板上站起來,抹了把眼角的淚痕,走過門邊將門推開。


    門外,隻見紅嘴山鴉被幾個高大魁梧的男鬼差鉗製住,手裏的鋒利匕首對在紅嘴山鴉的嘴邊。


    我一口氣衝過去,奪下男鬼差手裏的匕首,憤怒地道,“你們這些家夥幹什麽?還不快放開他?”


    男鬼差目空一切,鉗製紅嘴山鴉的手一動不動。


    “你們耳朵有問題聽不見我的話嗎?”我氣得差點跳起來。


    驀地,站在不遠處的冥城轉過身,幽暗不明的視線落在我手上的匕首上。


    “你們還愣著發呆?不動手把那隻多事鳥怪的舌頭割下,是想灰飛煙滅不成?”


    冥城低吼,手裏立馬變出一把匕首,無情地插到一名男鬼差的肩頭。


    “呃!”男鬼差疼得低吟出聲,冰冷的臉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我嚇得身形一僵,背脊冒出絲絲冷汗。


    下一刻,被冥城的匕首刺中肩頭的鬼差,立馬拔下肩頭上的匕首。


    用染著鬼血的匕首撬動紅嘴山鴉的嘴巴。


    其餘的男鬼差見狀,急忙伸手扼住紅嘴山鴉的下巴,強行固定紅嘴山鴉亂晃亂動的腦袋瓜。


    我急得不顧一切衝上前,就去阻止那名受傷的鬼差,“你們趕快放開他,不許你們傷害他……”


    我聲音裏帶著驚恐和濃濃的哭腔。


    握著染血匕首的鬼差欲將我推開,卻又擔心誤傷到我。


    場麵正在慌亂之時,冥城悠悠地打了個響指,身後的幾名女鬼仆立馬走上前來,將我一把拉開。


    我被她們強行拉到冥城的麵前。


    冥城陰暗的血眸冷冷地注視我的臉,對眾鬼仆和鬼差喝令道,“以後,凡是有誰敢跟太子妃多說一句話,下場就跟那隻鳥怪一樣,割斷舌頭。”


    語畢,拿著匕首的鬼差無情的將紅嘴山鴉的舌頭割斷。


    “啊!”一聲響後,其餘的慘叫聲瞬間發不出來了。


    我眨了眨潮濕的眼睛,親眼目睹紅嘴山鴉無助而驚恐的表情。


    顫抖的朱唇一張一合,“冥城,你真的好狠心……怎麽說,他不過是一隻鳥……他隻是勸我,再次迴到古井裏,好好迴憶跟你之間的誓言而已……”


    難道,他錯了嗎?


    冥城麵無表情的哼了一聲,身軀鑽進一旁的黑色轎車裏麵。


    我被幾名女鬼仆推進副駕座內。


    冥城啟動車子,我迴頭,看向渾身是血的紅嘴山鴉。


    他此刻,痛苦的倒在一灘血泊中,雙手朝著轎車的方向伸來,一雙眼睛,無助又可憐的瞅著轎車裏的我。


    “怎麽?不過是一隻巨鳥,心疼了?!”冥城森冷的語氣傳來,腳下猛踩油門,車子揚長而去。


    “是啊,不過是一隻飛禽而已,咱們尊貴的冥城太子,怎麽會把它放在心上?”我嘲弄道,一顆眼淚滾燙而下。


    冥城視而不見,伸手摁下車內音響,將搖滾的音樂調到最大聲。


    我深深唿吸一口空氣,扯來一張紙巾擦幹臉上的淚痕。


    一路上,我神情呆滯的看著前方,安靜的靠在車椅背上,腦海裏不停迴想紅嘴山鴉被割掉舌頭的可怖畫麵。


    冥城,他竟然將對我的怨氣,全部撒在紅嘴山鴉的身上,實在是太過分了。


    如果在這樣繼續下去,會有更多的無辜者受到牽連。


    怎麽辦才好?


    我雙手緊緊握住拳頭。


    車子很快來到一處碼頭邊,在空地上停了下來。


    冥城冷冷地走下車,繞過車頭拉開我這邊的車門。


    “下車!”他語氣異常大聲地道。


    我頓了一會,沒有絲毫要下車的意思。


    不想,他長手一拽,將我輕而易舉地拽出車外。


    “死冥城,你別碰我,你弄疼我了。”我的胳膊被他粗魯的拽住,連骨頭都險些被他捏碎了。


    冥城依舊充耳不聞,拽著我急速地走向碼頭上的一艘大船。


    “你要帶我去哪兒?”我忍著手臂上的疼痛,大聲問他。


    “島上。”


    “島上?”一想起那間令我難以忘記的監房,心下不禁一驚。


    急忙連連抗議,“我不去,死冥城,我不要去島上,不去不去……”


    “去不去,隻能由我來定奪。”


    冥城厲聲打斷我的話語,然後用力將我推上大船。


    “砰!”我雙腿站不穩,被他推得跌倒在船板上,四腳朝天。


    屁股疼得開了花,還沒來得及爬起來,手腕上又多出了一副冰冷的鐵圈。


    “不好好懲罰你一頓,你就做夢還想著嫁給蛇精?!”冥城拽住套在我手腕上的鐵圈鏈條,將我從船板上拽起來。


    下一秒,牽著我的鏈條被他鎖在大船的護欄上。


    此時下午三點多,太陽還很大,曬著被鎖在護欄邊的我。


    沒一會兒功夫,我的額頭上,身上,全被汗水浸濕了。


    咬了咬牙,看著走進船艙去避陰的冥城,心裏的委屈和難受,隻好默默吞進肚子裏。


    死冥城,今天的事,你給本小姐記住了。


    下次讓我抓到機會,肯定整死你。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被鎖在護欄邊,已經一個多小時。


    喉嚨裏幹涸得難忍,奶奶地,不知道還有多久,才到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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