歩鴻沒直接跳出去,而是咳嗽了一聲。


    宮女們聽到二皇子的咳嗽,也連忙跪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


    歩鴻說道:“我看你們都是吃飽了撐的,如果那麽閑的慌的話,那就好好的給我工作,要不然我要你們的腦袋!”


    隻是幾個小小的宮女就敢說這樣的話,如果讓那些當朝大臣們知道了,自己的日子還怎麽過?


    歩鴻跪在乾清宮外,喊道:“兒臣參見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報,還望父皇能夠一見!”


    胡雍聽到後,連忙貼在步虞的耳邊,說道:“皇上,二皇子在外求見!”


    步虞這一次沒有拒絕,於是說道:“好,趕緊讓我兒進來吧。”


    歩鴻進去以後,又是跪在了地上。


    “父皇,我聽說您的身體漸漸有些好了,所以今天特來送上祝福。”


    “好,好啊,我兒真的長大了,趕緊起來吧!”


    “謝父皇!”


    胡雍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一句話也不敢說。


    步虞給胡雍說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歩鴻說。”


    “是,老奴這就告退!”說完,胡雍就趕緊離開了。


    歩鴻看著步虞,問道:“父皇,您究竟有什麽話要和兒臣說?”


    步虞說道:“了不起,了不起啊,你才是最像我的那個兒子!”


    歩鴻有些不明白,自己的父皇為什麽會說這樣的話。


    但是他轉念一想,這可能是自己父皇的緩兵之計,既然自己已經下定了決心,那就一定要貫徹到底。


    “多謝父皇誇獎,兒臣有很多地方做的還不行,我的身體還是要好好的養著,當您的身體什麽時候好了起來,那個時候在係統的教教我。”


    步虞搖了搖頭,用那孱弱的口氣說道:“我已經沒有那樣的機會了,我的時日真的不多了。”


    歩鴻趕緊跪在地上,說道:“父皇,您千萬不能說這樣的話,朝中上上下下,可不能沒有了您,您也知道朝中那幾個大臣的野心。”


    步虞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兒有心了,我要和你說的事情也就這些事,你一定要學會駕馭人,要不然以後會走彎路的,雖然大臣們的權力大,但他們之間相互製約,一定不要讓他們勾結在一起,要不然後患無窮!”


    歩鴻點了點頭,說道:“父皇,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輔佐九弟,好好的穩固我們的江山基業。”


    步虞也是露出了微笑,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說道:“好,還真是難為你了!”


    這句話才是讓歩鴻最傷心的,歩鴻他隻不過是在試探步虞,看他把皇位究竟傳給了誰,但是到剛才的那一刻,歩鴻突然就明白了這一切。


    歩鴻心道:“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我也會不擇手段,我是絕對不會輸給那個廢物的!”


    歩鴻說道:“父皇,我現在還有一件要事要向你稟報。”


    “有什麽話你盡管說就是了,談不上什麽稟報不稟報的。”


    歩鴻說道:“這件事情一定要有個思想準備,千萬不要過於生氣,如果您氣壞了身體,我可不好交代。”


    步虞點了點頭,說道:“你這一刻不像我的兒子,因為我的兒子絕對不會這麽猶豫。”


    歩鴻說道:“父皇,九弟越獄了,現在還沒有抓迴來。”


    步虞沒有怎麽說話,隻是將自己的身子轉了過去。


    歩鴻問道:“父皇,您看這件事情應該怎麽辦?”


    “我不是已經把所有的事情交給你處理了,這點小事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如果實在解決不了,那就再跟我說的就是!”


    歩鴻問道:“那一定要依法執行嗎?”


    “你這說的不是屁話嗎?我有國法,家有家規,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些話隻是說說聽的嗎?如果他犯下了十個不赦的罪,那就要了他的腦袋。”


    這一刻,歩鴻又開始琢磨不透自己的複活了,因為在他看來,自己父皇一定會為步塵求情,畢竟他是最疼愛他的。


    歩鴻還是有些不敢確認,於是問道:“父皇,可能我剛才說話你沒有聽見,我說的是我九弟,不是旁人!”


    步虞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反而是說道:“我現在還沒有聾到那個地步,而且我交代你的事情已經交代完了,那你退下吧。”


    歩鴻想了想,自己的事情仿佛已經處理完了。


    不過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詔書還沒有寫。


    歩鴻說道:“父皇,最近我收集到了一幅古畫,想要獻給您,您看放在哪裏合適?”


    “就放在書桌上吧,而且我的書桌比較亂,你稍微幫我收拾一下。”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歩鴻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麽的順利。


    歩鴻說道:“兒臣領命,兒臣這就去幫您收拾。”


    由於有內應,胡雍就已經為歩鴻布置好了這一切。


    歩鴻看著一張沒有寫過的皇榜,於是就在上麵奮筆疾書,將自己想寫的詔書全都寫了下來,然後又重重的蓋上了大印。


    一切大功告成以後,歩鴻連忙把詔書藏在了自己的袖子裏。


    所有動作都是行雲流水,沒有一絲絲的猶豫,也沒有一絲絲的害怕。


    歩鴻跪在步虞麵前,說道:“父皇,這一切我都已經給您收拾好了,還請您老人家驗收一下。”


    “你看我這樣子能夠起來嗎?既然都已經弄好了,那就離開吧!”


    “父皇也一定要好生的養病,兒臣在這裏祝您龍體安康。”


    歩鴻走了,步虞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走了的兒子。


    步虞自言自語地說道:“好啊,好啊,我兒比我當年強。”


    歩鴻出了門之後,連忙把自己袖中的詔書拿了出來,遞給了胡雍。


    “公公,我這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剩下的就全仰仗公公了。”


    “二皇子盡可放心,定會處理好狸貓換太子的這件事情,用這一封真詔書來換那封假詔書。”


    胡雍這個人就是極其的圓滑,就連說話也是這樣滴水不漏,還能迎合歩鴻開心。


    歩鴻說道:“那一切就拜托你了!”說完,歩鴻就離開了。


    步塵現在被圍住了,本來他是有機會脫身的,但是為了掩護隊長,他放棄了脫身。


    隊長給步塵說道:“九殿下,如果您出了什麽事兒的話,我怎麽和弟兄們交代?”


    步塵笑了笑,說道:“傻小子,誰說我們一定會死的,就憑這幾個雜碎也能要我的命?”


    步塵直接朝著其中一個高手衝了過去,準備打開缺口。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步塵他的武藝也是十分高強,他的劍法也是十分的卓越。


    步塵說道:“阿魯,你就放心吧,就憑著這三瓜兩棗也想留住我們,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步塵直接砍翻了其中一人,然後將目光盯到了另外一個。


    隊長見到後,也是握緊了手中的劍,說道:“沒想到九殿下的武功這麽高啊!那我也隻能用出全力了!”


    隊長阿魯也是猶如天神下凡一般,現在就將另外的一個高手砍翻在地。


    這些所謂的高手,是圖有虛名而已,為的就是能夠混一口飯吃,沒想到現在卻丟掉了腦袋。


    寧珊珊見到後,連忙拖出了一旁的侍衛,說道:“你們幾個給我頂上去,要不然現在就殺了你了。”


    這些侍衛也害怕了,畢竟剛才步塵出手太猛了。


    隊長阿魯也是連忙說道:“如果你們不一樣死的話,那就趕緊給我讓開,要不然我這就宰了你們!”


    侍衛們直接就丟掉了手中的劍,然後跪地求饒:“我求求你們了,兩位爺爺就放了我吧,我是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人就指著望著我活著,我要是死了他們也活不了了。”


    “我也是!”


    “俺也一樣!”


    基本上在這一時間所有的侍衛都說出這句話,也是連忙跪地求饒。


    步塵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說不為難你們就不為難你們,你們現在趕緊走吧!”


    有一個侍衛想要拿走地上的武器,卻被步塵看到了。


    “我勸你還是不要動什麽歪心思的,要不然就不要怪我手中的劍無情了。”


    侍衛想都沒想,直接就把劍放了下來,然後連忙離開了。


    院子裏一下子空蕩了起來,就剩下了一個寧珊珊,


    寧珊珊指著步塵,說道:“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要過來,要不然我就叫了!”


    隊長阿魯多多少少有些不開竅,他看了看寧珊珊,說道:“你要是敢叫的話,我就立馬殺了你,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快還是我的劍快!”


    步塵連忙攔住了隊長阿魯,說道:“阿魯,說你是一個莽夫,你還真是一個莽夫啊!你怎麽那麽不上道呢?難道她說什麽就是什麽,你不會動腦子想想?”


    “屬下實屬愚鈍,還望九皇子不吝賜教。”


    步塵一下子又開啟了自己不正經的模式,他看著寧姍姍說道:“嫂嫂,不是我不給你麵子,是你真的沒有麵子可給,如果你想要叫就叫吧,我看看你能叫來誰!”


    寧珊珊這一句話氣的喘不過來氣,她一直指著步塵,說道:“你,你休想侮辱我。”


    寧珊珊立馬就抓起了地上的劍,然後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準備拿劍自刎。


    步塵說道:“你要是敢動手的話,也省了我的事兒,正好我也擺脫一個罪名!”


    寧珊珊畢竟是一個女流之輩,她隻是想要好好的活著,想要一個好的生活,想要好的一個家庭而已。


    寧珊珊最終還是放棄了,她把手上的劍丟在了地上,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現在就是一個幹事的人,你作為他的弟弟,你有權利殺死我。”


    步塵也是連忙收起了自己手中的劍,看了看寧珊珊,說道:“你是我的嫂嫂,就算是你再怎麽對不住我五哥,我也沒有權利指責你!”


    寧珊珊有些不服氣,她走上前來看著步塵,問到:“你是不是覺得我髒,就算是死在你劍下都不夠格,你是不是這麽想的?”


    步塵笑了笑,說道:“嫂嫂,你這又是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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