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塵在大牢之中苦思冥想,始終想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加上自己舅舅的死,步塵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他必須要查明這一切,還自己一個清白,也算是給自己舅舅公孫修一個交代。


    步塵捂著自己的頭:“趕緊來人啊,我的頭好疼啊!”


    在一旁的侍衛聽到了以後,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小皇子,您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頭疼?”


    步塵捂著在自己的腦袋說:“你看到我頭上的傷了沒?”


    “看到了!”


    “看到了你還跟我在這裏廢話,還不趕緊去給我叫太醫來,要不然我要你的腦袋!”


    侍衛也是一臉委屈,但是奈何自己身份地位,也不敢說些什麽。


    其中一個瘦瘦高高的侍衛,看上去比較精明,直接推了推旁邊兒一個矮胖的:“你趕緊去叫太醫,我在這裏候著!”


    矮胖的侍衛自然是有些不樂意:“你為什麽要我去,難道你去不行嗎?”


    “你看看你都胖成什麽樣熊樣了?你如果再不鍛煉鍛煉,可能就會癱死在這大牢之中,我這可是為了你好!”


    胖子一臉不悅,但還是去叫太醫了。


    瘦瘦高高的侍衛連忙給步塵說道:“小皇子,咱們都是自己人,有什麽需要你也不用跟我客氣,隻要我能夠給您辦到,我一定給您辦了!”


    步塵還是捂著自己的頭,慢慢的坐在了地上。


    “我看你小子還比較懂事,等我昭雪平反了,出去了一定不會忘了你!”


    瘦瘦高高的侍衛聽到這,連忙跪在地上說道:“我徐大誌在此立誓,今生一定以小皇子馬首是瞻,如果做不到的話,天打五雷轟!”


    “其實不必要那麽嚴重,我現在就有一件事情要你去辦,而且還是特別容易!”


    聽到這,徐大誌大聲的喊道:“還請小皇子示下!”


    步塵慢慢的蹲在了地上,用一副極其隱秘的樣子說道:“你過來一下,這件事情不能讓他人聽到!”


    徐大誌也是沒有多想,小心翼翼地蹲了下來:“小皇子,有什麽吩咐,您盡管說就行了!”


    “我要你放我出去!”


    聽到這,徐大誌連忙嚇得坐在了地上:“小皇子,這可使不得,這可是掉腦袋的。”


    “難道你剛才說的那些不算數,還是說你剛才說那些話隻是在恭維我。”


    徐大誌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地步,但是事情的輕重他還能夠分得清楚,我自己就這樣把步塵放走了,那自己的腦袋肯定保不住了!


    徐大誌苦苦哀求道:“小皇子,您看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就放了我吧。”


    步塵在早就打開了自己身上的鐐銬,他之所以沒有動手,就是想讓徐大誌老老實實給自己打開門。


    步塵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等我出去了以後絕對不會忘了你,當然也會護你周!”


    徐大誌又不傻,他知道步塵犯下的事情,自己能不能活還是一迴事,又怎麽能夠保自己?


    徐大誌慢慢的站了起來:“不行,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了,我根本就做不了主。”


    步塵也是臉色一變:“我也沒有想著讓你做主!”


    步塵一把就抓住了徐大誌的衣襟,使勁的一拽,徐大誌的腦袋磕碰在了大牢的柱子上,直接就暈倒了。


    步塵趕緊從徐大誌的身上翻到了鑰匙,打開了牢門。


    為了能夠將這一切掩蓋過去,步塵又把徐大誌拖進了牢裏,然後脫下了他的衣服。


    步塵換上了徐大誌的衣服,然後又將徐大誌拖在了一旁的床榻上,並蓋好了被子。


    步塵看著徐大誌:“兄弟對不住了,我現在有一件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步塵直接就是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大牢,準備去查自己應該查的事情。


    走到大樓門口的時候,被外麵的侍衛看到了。


    “站住!”


    步塵也是連忙停住了腳步:“這位大哥您有什麽事兒嗎?”


    “我怎麽沒有見過你?”


    “大哥,是這樣的,我是接替徐大誌,他今天突然病重,來不了了。”


    侍衛滿是懷疑的看著步塵,說道:“不應該啊,我今天早晨還見過那個小子。”


    “就是剛剛不久發生的事,我是他的表弟,也是在宮中當差,所以臨時頂替了一下。”


    其中的一個侍衛看著這個這麽多事兒,於是趕緊把他拉了過來:“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你管這種閑事幹什麽?你當好你的差不行嗎?”


    步塵也是說道:“兩位大哥,我這就去換我的表哥,讓他迴來以後好好的謝謝兩位大哥,也請兩位大哥喝一頓酒。”


    “就徐大誌那一副摳搜搜的樣子,不是我們哥幾個瞧不起他,想要喝他的酒,還是下輩子吧!”


    步塵不願意和他們糾纏,於是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我總覺得這個人從那裏見過,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一旁喜歡安分的侍衛,直接重重的給了他一巴掌:“你當好自己的差就行,要是有人在這裏越獄,你我的腦袋可就都保不住了。”


    他們自以為兢兢業業,可又怎麽能夠想到,他們關押的重犯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


    歩鴻看著病入膏肓的步虞,於是心狠開始實行自己的計劃。


    歩鴻說道:“父皇,你現在還是好生的養病,等您的病好了,就會把九弟的事情一一告訴您。”


    步虞搖了搖頭:“我都已經說了多少遍了,我這身體已經不行了,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我想在臨死之前,知道這發生的一切。”


    歩鴻開啟了飆戲狀態,兩眼滿是淚水:“父皇,經過我和刑部的初步調查,現在基本上能夠確定當初投毒的就是九弟!”


    步虞聽到這個消息,顯然沒有太激動,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父皇我知道,您從小就疼愛九弟,這件事情還沒有徹底查清楚,也有可能有奸人故意陷害九弟,這些還需要進一步的查看。”


    步虞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微微的點了點頭:“你說這些我都知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要覺得他是我的兒子,就可以肆意妄為,如果你有十足的證據,該怎樣審判就怎樣審判!”


    “父皇!”


    “好了,我現在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


    歩鴻好不容易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當然想要多消耗消耗自己父皇的精力,如果步虞這個時候少一些精力的話,那離自己登基的日子隻會更進一步。


    “父皇,兒臣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想要向您稟報。”


    步虞沒有睜眼,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有什麽話,盡管說就是了。”


    “父皇,九弟的舅舅,也就是公孫大人,他私闖刑部,被抓了一個正著,可能太過於驚恐了,他在牢中畏罪自殺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父皇!”


    歩鴻慢慢的退下了,看到了外麵還在跪著的皇後。


    皇後自然知道歩鴻的手段,她也知道求歩鴻和求皇上的效果差不多。


    可是皇後畢竟是一國之母,她又怎麽能夠給這樣一個兒臣身份的歩鴻下跪呢?


    歩鴻也是很懂事,一出門就趕緊跪下了:“參見皇後!”


    皇後慢慢起身,說道:“歩鴻,你且隨我來,我有些事情也要跟你說一下。”


    歩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皇後是為了自己兒子的事情。


    “是!”


    歩鴻慢慢的跟在皇後的身後,走到了花園的後麵,這裏空無一人。


    皇後看著歩鴻,說道:“我求求你了,皇位讓給你了,求求你放了我兒子吧!”


    歩鴻露出了一臉詫異的樣子:“皇後娘娘,您這是做什麽啊,這可折煞我了,您趕緊起來啊!”


    歩鴻就是這樣能屈能伸,即便是麵對自己的仇人,他也能夠做到如此的從容。


    歩鴻跪在地上,也不敢觸碰皇後。


    皇後說道:“我知道你的手段,我自己也很明白,我們娘倆無論如何都是鬥不過你的,我們不會給你造成什麽威脅,隻求你能夠放過我們!”


    歩鴻看著周圍沒人,決定不再忍受下去了。


    “如果你想商量這件事情,就趕緊給我站起來,而且必須要站好!”


    皇後畢竟有求於歩鴻,她也隻能聽話站了起來。


    可是令皇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歩鴻還是在地上就跪不起。


    皇後想要去扶歩鴻,但歩鴻卻說道:“皇後娘娘,你我之間可差著輩分呢,如果你就這樣把我扶了起來,如果被旁人看到,肯定就會有流言蜚語!”


    皇後也隻能說道:“我畢竟是有求於你,你還是趕緊站起來說話吧!”


    “我朝實行禮法的國度,您是長輩,我給您下跪可不吃虧,畢竟從小就跪慣了,已經習慣了這樣。”


    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在歩鴻小的時候,可沒少受委屈。


    皇後雖然語氣有些不對,但身上的架子依然是那麽大,特別是那站姿,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求人的樣子。


    歩鴻覺得這一切很興奮,他要以自己跪拜之姿,來說最硬氣的話。


    皇後說道:“你和塵兒可是手足兄弟,你也是他最崇拜的兄長,難道你就不能放過他嗎?”


    “皇後娘娘,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遍了,我和步塵是兄弟,我又怎麽可能會加害於他呢?等到刑部將這一切都查得水落石出以後,如果九弟是被冤枉的,那我自然會放了他。但是如果結果不是這樣,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皇後說道:“那刑部都是你的人,什麽事情還不都是你說一句話的事,如果你想要塵兒生,他又怎麽可能會死呢?我現在已經失去了一個哥哥,我不能再失去自己的兒子了。”


    聽到這,歩鴻實在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一臉不屑的看著皇後:“你的是親人是親人,我的親人就不是親人了嗎?當時你逼死我母後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今天?但凡你當初手下留情,我今天也絕對不會把事情做的這麽絕,你在這裏給我聽好了,害死你兒子的不是別人,就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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