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景川迴到神族以後,發現自己的父皇已經出兵征討了。


    雖然景川有些放心不下,想要去阻止自己的父皇,但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沒有做,他就是心中的疑問。


    景川二話沒說,直接就來到了他師父的府邸。


    守在門口的童子說道:“家主有傷在身,現在不方便見小皇子,還請小皇子迴去吧!”


    景川又怎麽可能會買賬?他直接給童子說道:“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趕緊進去通稟一聲!”


    童子還是說道:“家主已經吩咐過了,不管是誰,通通不見!”


    景川一直壓抑的怒火突然爆發了,他直接輕輕地揮了揮手,就把童子給掀翻了。


    童子也算是忠心耿耿,直接抓住了景川的腳,說道:“小皇子,家主吩咐過了,不管是誰都不能進去。”


    景川看著童子,說道:“再給你說一遍,趕緊把手鬆開,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麵對威脅,童子絲毫沒有改色,也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地抱著景川的腳。


    景川直接發神力一震,就把童子給震暈了過去。


    景川看到眼前的場景,覺得自己的師父就更有鬼了。


    雖然季荒沒有出去,但是他也知道外麵發生的一切。


    景川從小就習得尊師重道的禮儀,即便是硬闖了進來,景川是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下,說道:“弟子景川,拜見師父,還望師父能夠見上一麵。”


    季荒想了想,自言自語的說道:“該來的終究會來的!”


    景川說道:“師父,如果您執意不見徒兒的話,那我就一直在外麵跪著!”


    季荒心疼自己的徒弟,隻能說道:“就別在外麵杵著當門神了,趕緊進來吧!”


    “謝師父!”景川連忙站了起來,然後推門而入。


    景川看到自己師父躺在床上,而且還斷了一條臂膀,心裏提多難受了。


    還沒等景川說話,季荒就問道:“你如此急匆匆的來找我,究竟是所謂何事?”


    季荒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明明知道景川想要問這什麽,但是他就是裝作不知道。


    景川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說道:“師父,徒兒有一事不知,還望您能夠不吝賜教!”


    “什麽問題盡管提就是了,是一定能夠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景川開門見山的說道:“師父,那天在天印山一戰,師父為什麽會殺了我九叔?”


    季荒就著急迴答,反而反問道:“那我且問你,如果是我蓄意殺死了九皇子,那你應該怎麽辦,難道是給九皇子報仇嗎?”


    景川不知道麵對這樣的結果自己會怎麽做,但是他還是問道:“還請師父能夠像我說明原因,雖然是對得起我九叔的在天之靈了!”


    季荒沒有猶豫,直接說道:“其實原因也很簡單,我就是看不慣九皇子而已,所以在他鏖戰的時候,我在後麵悄悄地給了他一劍!”


    “為什麽?”


    季荒哈哈大笑的說道:“你不覺得問他這個問題很可笑嗎?為什麽,難道你不了解你的九叔嗎?他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主,他曾不止一次的侮辱我,侮辱我也就罷了,他竟然還敢侮辱我死去的妹妹,這是我絕對不能忍受的!”


    景川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情緒激動的說道:“就為了一個這麽荒唐的借口,你就直接把我九叔給殺了,那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呸,像他這樣的垃圾,活著也是浪費資源!”


    景川忍受不住了,他直接拔出了劍指著季荒,說道:“師父,您千萬不要逼我!”


    季荒見到後,哈哈大笑,說道:“好,我還真希望你能夠給我來一個痛快,這也不枉我們多年的師徒之情!”


    景川還是有些不死心,在一次問道:“師父,就當做我求你老人家了,您能不能把事情跟我說一下?”


    季荒笑的有些瘋癲,他說道:“你還真是可笑啊!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你為什麽就選擇不相信呢?”


    景川搖了搖頭,說道:“不,事情絕對不是這個樣子,曾經給我傳道授業解惑的師父,就怎麽可能是一個屠夫呢?”


    “這一切要怪就怪你,為什麽沒有早一天揭開我的麵具?撕碎我的偽裝呢?”


    景川還是不相信,但是季荒卻說道:“以前的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做事如此畏手畏腳,還像我當初收的那個徒弟嗎?”


    景川緊緊握著自己手中的燭龍劍,然後閉上了眼睛,全身打顫的說道:“師父,我求求您了!您就把真實的事情告訴我吧,您就當做是騙我,騙騙我好嗎?”


    季荒看著自己的徒弟那麽難受,心裏也是不舒服。但是季荒也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實情告訴自己的徒弟!


    季荒再一次的逼迫道:“來啊,你都有勇氣朝著自己胸口刺上一劍,為什麽沒有勇氣朝著我刺一劍呢?”


    景川慢慢的朝著季荒走開,雖然手中的劍一直在晃,但是目標卻是指著季荒。


    景川想要下手,他必須要給自己九叔一個交代。


    可是就當燭龍劍快要刺到季荒的時候,景川一下子把劍扔了出去,燭龍劍直接就刺進了一旁的柱子裏。


    季荒麵對眼前的一切,也是麵不改色。


    景川說道:“對不起,我還是做不到!”


    季荒也不知道怎麽的,自己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季荒不想承認,但是那有些事情就是事實。就比如,景川是他唯一的徒弟,也是他最喜歡的徒弟。為了景川,季荒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


    景川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然後給季荒磕了一個頭,說道:“師父,這是我最後叫你一聲師父了,從今以後,你我再不是師徒關係!”說完,景川就要離開。


    季荒看著景川離開了,想要挽留,但是卻沒有說出口。


    等景川離開了很久,季荒才慢慢的從床上起來了,然後看著肚子上的劍孔。


    季荒知道,這個徒弟算是白教了,以後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季荒內心感覺到了極其的失落,是他仍然堅強的告訴自己:“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嗎?這什麽當自己得到這一切以後,心情反倒更加的失落。”


    景川直接就在整個神族狂奔,他不敢停下來,因為隻要自己一停下來,腦子裏全都是季荒殺掉慎行的樣子。


    景川大聲的唿喊道:“為什麽,為什麽,怎麽會這個樣子?我的師父為什麽要殺我的九叔,我的師父為什麽叫季荒,我的九叔為什麽是慎行?”


    景川有些瘋了,他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情,想要發泄,但是又不知道怎麽發泄。


    正當景川心情抑鬱的時候,他突然收到了傳來的敗訊!


    這一次,景川徹徹底底的傻了眼,因為在他看來,神族從來都是戰無不勝,後來都沒有失敗過的軍隊。


    景川似乎對這一切都不怎麽感興趣,他還在沉浸在自己師父和九叔的悲痛之中。


    頹廢的慎施,聽聞自己兒子迴來了,於是直接給下人說道:“去,趕緊把我的兒子叫來!”


    手下又怎麽敢惹怒慎施,連忙連滾帶爬的去找景川。


    下人看著景川,也是一副頹喪的樣子,於是便說道:“小皇子,大皇子讓您過去一趟,您還是趕緊過去吧!”


    景川從小就知道下人的不容易,於是他也沒有打算為難自己麵前這個下人。


    景川說道:“你迴去給我父皇交差吧,就說我一會兒就到!”


    不知道怎麽迴事,景川竟然會不由自主的保護自己的師父。


    如果景川把慎行的事情說出來都,季荒絕對是難逃一死,可是他又不想見到自己師父死。


    景川隻能跪在地上,然後說道:“九叔,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我實在是無法對我師父下手,如果您有在天之靈,希望您能夠原諒我!”


    跪拜完了以後,景川就來到了神殿,看到了自己的父君,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慎施看著下麵的兒子,就像是自己的希望一樣。


    慎施說道:“兒子,你最近感覺怎麽樣?”


    景川為了保護自己的師父,也隻能是麵帶微笑的說道:“兒臣一切安好,就請父皇放心吧!”


    慎施本來上一秒還是好臉色。但是下一秒突然畫風大變。


    慎施重重的拍了自己的龍椅,然後說道:“那你可成知罪?”


    景川渾然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什麽罪,他連忙問道:“父君,您這是說的什麽話?兒臣為什麽一句也聽不懂?”


    “聽不懂好,聽不懂好啊!那我就能好好幫你迴憶迴憶了,當初在這裏接走罰場的是不是你,私自逃離神界的是不是你?”


    聽到這,景川才算是想了起來,原來是自己二弟的事情。


    景川也是一肚子的氣,直接就說道:“如果父君想要責罰孩兒,孩兒絕對沒有怨言!”


    慎施直到,這件事情絕非兒戲,整個神族也不是自己說了算的。


    慎施說道:“那你可曾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麽罪?”


    景川平時不怎麽鑽研律法,自然也不知道是什麽罪。


    “孩兒不知,還望父君能夠明示!”


    慎施看著自己的兒子,恨不得上去給他幾個耳光。


    慎施說道:“你所觸犯的律法,絕對可以達到死刑了!”盡管慎施內心也是很不舍的,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是他想徇私舞弊就能徇私舞弊的!


    景川看著自己的父君,笑著問道:“難道父君真的想要了我的命嗎?”


    慎施也是潸然淚下,他已經接受不了什麽打擊了。


    慎施說道:“在外麵好好的,為什麽突然迴來了?就算是要迴來,你也要帶著那小子一塊兒迴來,也算是將功折罪,我也能為你求求情說說話!”


    景川沒有多說,直接伸開了自己的臂膀,然後說道:“父皇,不用那麽麻煩了,如果非要處以我死刑,我也隻好認命!”


    慎施說道:“如果我說了算的話,我又怎麽可能讓我的兒子去送死?這一切還要等司法處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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