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小心翼翼的抱著孩子,然後給李子牧說道:“您看這樣行嗎?”


    李子牧點了點頭,然後端起了桌子上的一碗酒。


    李子牧把木板懸掛於麵前,然後拔出了雪見。


    可能是作為母親的緣故,香兒看到雪見以後,竟然下意識的抱緊了自己懷中的孩子。


    李子牧他出了香兒的緊張,然後說道:“嫂子,您千萬不用緊張,這是以木作紙,以劍作筆!”


    香兒聽完以後,連忙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清楚了。


    李子牧喝了一口酒,然後給香兒說道:“嫂子,開始了!”說完,李子牧就開始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劍。


    劍在李子牧的手裏耍的龍飛鳳舞,而劍氣在木板上肆意橫飛。


    香兒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了,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也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遭遇。


    一炷香的時間,李子牧就把她們娘倆的畫像刻在了木板上。


    上麵還刻眸兒二的名字,附帶著一些詩句,來形容眸兒的美。


    李子牧收迴劍夠,拿著木板,給香兒說道:“嫂子,您看一下,這怎麽樣?”


    香兒小心翼翼地接過木板夠,然後嘖嘖稱讚的說道:“好看,真的好看!沒想到你不僅人長得巧,就連手也是這麽巧!”


    李子牧連忙說道:“嫂子言重了,我這初來乍到的,也沒給孩子帶什麽禮物,這就算是補償吧!”


    香兒如視珍寶的抱著木板,然後說道:“這就是最好的禮物,還要什麽禮物啊!”


    突然靈光一現,李子牧知道用什麽來做禮物了。


    李子牧從自己脖子上拽下來了那那一文錢,這不是簡簡單單的一文錢,上麵承載著他太多太多的迴憶了。


    李子牧把這一文錢遞了過去,然後說道:“嫂嫂,這個就當做孩子的護身符,給他帶在身上吧!”


    香兒見到是一文錢,並沒有感覺到什麽新奇,也不知道這一文錢究竟有什麽故事。


    香兒說道:“我們這種荒遠地方,是用不到錢的,您還是拿著吧!”


    李子牧沒有過多的解釋,他直接把這一文錢戴在了眸兒的脖子上。


    李子牧說道:“這是我視若生命的東西,這是我和她唯一的迴憶,現在我把它送給眸兒!”


    聽到這,香兒就更加感覺不合適了,她連忙取下銅錢,說道:“這一文錢對你那麽重要,可不能給她,您還是自己收好吧!”


    李子牧沒有做過多的解釋,隻是說道:“我已經用不到了,從明天起,我要放心以前的自己了!”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什麽叫放棄以前的自己?”


    李子牧笑了笑說道:“嫂子,你就收下吧,本來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就當做給孩子留一個念想!”


    聽到這,香兒也沒有理由拒絕了,她隻能說道:“既然你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就替孩子謝謝你!”


    李子牧心裏說道:“如果青言還活著的話,一定會特別喜歡麵前的這個孩子吧!肯定會嚷嚷著做她的幹娘!”


    李子牧最後看了銅錢一眼,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永別了,阿言!”


    李子牧之所以把視為生命的銅錢送了出去,原因也是很簡單,就是因為他快成為萬妖國的駙馬了,這樣以來,他就配不上青言的那份愛了。


    正因為如此,李子牧才會選擇親手將這份愛埋葬!


    李子牧想了想,覺得還是不登努紮兒醒了,要不然今天是走不了的了。


    李子牧說道:“嫂子,努兄現在喝醉了,我還有要事在身,實在不方便久留,就先行離開了!”


    香兒趕緊攔住李子牧,說道:“你可不能就這麽離開,如果你這麽離開了,他醒了以後,肯定會怪我不好客的!”


    李子牧笑了笑,說道:“嫂子,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我知道你們的熱情,但是我實在是有要事在身。等努兄醒來以後,你給他解釋一句就好了!”說完,李子牧就一下子消失了。


    香兒被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見到離開這麽快的人。


    香兒有些不相信,她連忙喊道:“你去哪兒啦?怎麽消失不見啦?”


    喊了半天,李子牧仍然沒有迴聲,香兒也就放棄了。


    香兒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個人還真怪,行事如此隱秘,想必肯定是一個高人!”


    香兒你一頓自言自語,沒有喊來李子牧,反而把她的丈夫給驚醒了。


    努紮爾慢慢的睜開眼後,然後你一句話就說道:“兄弟,來,我們繼續喝酒!”


    可是等努紮爾看清楚以後,卻發現李子牧早就已經不在了。


    努紮爾心中的氣不打一處來,他指著香兒說道:“是不是你,把我兄弟給趕走了?”


    香兒看著努紮爾喝醉了,所以也就沒有跟他一般見識,隻是說道:“李子牧說有要事在身,所以已經離開了!”


    努紮爾不相信,他說道:“我兄弟一向豪爽,怎麽可能會不辭而別,一定是你在搞鬼,不想讓我們喝酒!”


    作為一個人,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需要發泄發泄,努紮爾也不例外。


    青言其實是努紮爾的女神,所以青言的死,也是給努紮兒不小的打擊。


    就是可憐了香兒,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還要受努紮爾氣。


    努紮爾喊道:“一定是你,你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為什麽如此歹毒,我和我兄弟喝上兩口酒怎麽了,這難道你還要管嗎?”


    好聽難聽的話,努紮爾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


    香兒說道:“你喝醉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人在喝醉的時候,通常以為自己沒有醉,而且還認為頭腦清醒得很。


    努紮爾耍酒瘋一般的說道:“我醉了?這麽點兒的酒,我怎麽可能會醉呢?我還能再喝,再喝!”


    香兒不想理會自己麵前的丈夫,她抱自己懷裏的孩子,準備奪門而出。


    努紮爾看著香兒想要離開,一下子攔住了她,然後說道:“如果你沒做虧心事,那你為什麽會選擇逃避?”


    香兒脾氣很好,就算是這樣的努紮爾,她也沒有怎麽生氣,隻是心平氣和的說道:“羊群還在外麵呢?天馬上就要黑了,我要去把羊群趕迴來!”


    努紮爾仍然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說道:“借口,這都是借口,我想你一定是去掩蓋事實真相,不許去,你哪裏都不許去!”


    香兒仍然是那一句話,說道:“努紮爾,你喝醉了,還是趕緊醒醒酒吧!”


    “我沒醉,我怎麽可能會醉呢?”


    努紮爾的聲音越來越大,直接就驚醒了香兒懷裏的孩子。


    眸兒被嚇得哇哇大哭,香兒趕緊安撫的說道:“不哭了,我家寶寶最乖啦!”


    可是孩子就是孩子,努紮爾一直在那裏吼叫,把孩子嚇得不輕。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香兒再也忍受不了,直接拿起了旁邊的水,然後一瓢潑在了努達爾的臉上。


    香兒給努紮爾說道:“你還是趕緊醒醒酒吧!”


    努紮爾也一下子清醒了很多,看著自己妻子離開的樣子,他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耳光,自言自語地說道:“努紮爾,你可真不是人!”


    香兒心裏委屈極了,她抱著孩子出去了,一邊跑一邊哭。


    努紮爾確實是太過分了,他也感到了深深的自責,覺得自己不應該把自己的不愉快施加在妻子的身上。


    天也黑了下來,努紮爾心裏忿忿不爽,他又看到了桌子上的酒,再一次喝起酒來。


    一個人的獨酌是那樣的無味,可是這酒卻能消愁啊!努紮爾曾經不止一次的夢到青言,他覺得的自己有生之年可能再也見不到青言了,沒想到竟然成為了事實!


    努紮爾自言自語地說道:“老天為何如此不公,為何不能眷戀一下那對戀人?他們何曾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卻如此不公平的對他們!”


    到了晚上,香兒也應該趕著羊群迴去了,可是她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羊鞭,趕起羊來又怎麽能夠輕鬆自如?


    香兒已經努力了,可是這群羊就像是不聽話一樣,胡亂的竄,一頭埋在地上吃草。


    香兒使勁的摔打的手中的鞭子,一邊打一遍說道:“就連你們也來欺負我!”


    可是這些羊群實在是太多了,她自己很難趕迴去。


    晚上正是狼群出沒的時候,它們也饑腸轆轆的餓了一天了,就等著晚上能夠捕獲一些獵物。


    狼群遠遠地就聞到了羊膻味兒,它們鎖定了目標,出現在茫茫的草原上。


    狼群貪婪地吐著舌頭,在夜光的照射下,它們的眼睛像是夜明珠一般,閃閃發光。


    香兒看到了狼群,內心也是很驚慌失措,她再也顧不上羊群了,她把手中的鞭子一扔,然後抱著孩子就趕緊往家的方向跑。


    本來不動還好,狼群還有所顧忌,不敢輕易地前進。


    可是香兒一跑動,直接就引起了狼群的注意。


    不過好在有羊群的吸引,狼的目標先是放在了羊群的身上。


    羊也感覺到了天敵的存在,也都紛紛地四處逃竄。


    獵人在捕獲獵物的時候,最喜歡看到獵物掙紮的樣子,狼也不例外,他們戲耍著羊群,仿佛隻有這樣,羊肉的味道會更好一些。


    香兒內心祈禱著:“你們去吃羊肉就好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越怕什麽,就會越來什麽。


    狼在嚐過羊肉的美味之後,把目光盯向了遠處的香兒。


    人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與狼媲美。


    狼朝著香兒的方向奔跑而來,狼把目光盯向了香兒手中的眸兒。


    香兒早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她能夠聽到後麵狼發出吼叫的聲音,但是卻不敢迴頭看一眼,能夠拚命的往家趕。


    香兒現在離家實在是太遠了,並不是說跑就能跑迴去的。


    香兒一邊跑,一遍大聲的喊道:“努紮爾,快點兒來救我!”


    努紮爾又一次喝醉了,他趴在桌子上,唿唿大睡,跟本就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情況。


    作為丈夫,努紮爾不合格,作為父親,努紮爾就更加的不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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