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塵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母後,小白菜沒有做錯什麽,為什麽要殺她?


    皇後冷笑道:“沒做錯什麽?她能來到你身邊就是一種錯,再者說了,即便沒有什麽錯,她也必須得死!”


    “為什麽?一個人明明沒有什麽錯,你為什麽要剝奪人家的生命?”


    皇後摸著步塵的臉頰,說道:“你是皇子,至高無上的身份,未來的皇帝,怎麽能說出這種話呢?”


    “母後我不是做皇帝的料,也不想做什麽皇帝!”


    這一句話剛說完,皇後變一巴掌打在了步塵的臉上,說道:“從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沒有選擇的權利,你隻能往上爬!”


    步塵已經泣不成聲了,他抓著皇後的衣服,說道:“母後,我以後都聽你的,隻求你能給夠放了小白菜!”


    皇後笑著說道:“你知道你口中的小白菜是誰的人嗎?”


    聽到這句話,步塵大吃一驚,說道:“她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嗎?”


    “她是孤兒不假,但你又能想到她是誰的人嗎?”


    還沒等步塵反應過來,皇後便給步塵說道:“她可是你二哥步鴻的人,你現在還給她求情,當到時候我們都被抓了,誰又給我們娘倆求情呢?”


    聽到這,步塵有些不相信,他捂著自己的頭,說道:“不,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


    “怎麽,這就接受不了了?”皇後問道。


    步塵抓著皇後,連忙說道:“不對,一定不是這樣的。當初我就小白菜的時候,二哥還差點兒箭射死她!”


    “就算她不是你二哥的人,她也做了吃裏扒外的勾當!”


    “母後何出此言?”


    皇後貼在步塵的耳邊,說道:“你真當母後是吃幹飯的,我手下的人曾親眼見到她去二皇子步鴻的府上!”


    “不是這樣的母後,一定是你的人看錯了,一定是!”


    其實皇後也不能確定燕茹就是二皇子步鴻的人,但是即便他們兩個沒有關係,皇後也絕對不會允許步塵身邊有一個這樣的女人!


    皇後身為女人,她深知女人還有可能會壞事,特別是年幼的步塵,很容易為情所困!換句話說,燕茹很有可能成為步塵的軟肋!


    皇後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出現,所以她現在必須要除掉燕茹。


    步塵還是求道:“母後,我求求您,以後您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我隻求您放過小白菜!”


    “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她!”說完,皇後給自己身後的侍衛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可以動手了!


    還沒等步塵反應過來,他就暈倒在了地上!原來是皇後身後的侍衛,一掌將步塵給打暈了。


    皇後看著小六子,小六子立馬明白了什麽迴事兒?


    小六子跪在地上,說道:“小六子但憑皇後太差遣!”


    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很懂事!今天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怎麽辦吧?”


    小六子一邊磕頭一邊說道:“皇後娘娘放心,今天小六子什麽也沒有看到!”


    皇後從自己的衣袖裏掏出來一包粉末,然後遞給了小六子,說道:“這裏麵是使人昏迷的藥,為了讓步塵安分點兒,記得給他衝服一點兒!”


    小六子連忙接過來粉末,然後說道:“皇後娘娘放心,奴才一定照辦!”


    皇後見小六子如此的懂事,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你要是辦的好,重重有賞!”


    “奴才謝過皇後娘娘!”


    皇後緊接著又說道:“先別急著謝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皇後露出了一副兇狠的樣子,說道:“如果步塵離開了他的府上,你的腦袋也可以離開你的脖子了!”


    “奴才明白,請皇後放心,奴才一定將這件事辦的明明白白!”


    “我們有!”皇後給自己的隨從說道。


    燕茹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被壓進了大牢。


    燕茹行事很隱秘,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發現。


    燕茹望著冰冷的大牢,自言自語地說道:“戚郎,你看到了嗎?我也有一天跟你一樣,淪為了階下囚,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呢?”


    來到大牢的燕茹,並沒有感覺到恐慌,相反她將這看成了一種解脫!


    燕茹心裏說道:“二皇子,我已經盡力,畢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小桃見燕茹抓走了,心裏得意洋洋的笑著說道:“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兒!”


    皇後沒有迴自己的寢宮,反而是來到了大牢中。


    燕茹見到皇後來了,趕緊跪在地上,說道:“草民叩見皇後娘娘!”


    皇後看著身後的隨從,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跟這個丫頭單獨說幾句!”


    皇後身後的人,都齊聲地說道:“是,奴才告退!”


    皇後看著跪下地上的燕茹,說道:“你把頭抬起來,讓哀家好好看看!”


    燕茹慢慢的抬起了頭,她的容貌就浮現在了皇後的眼前。


    皇後說道:“果然是一個美人胚子啊,就算是我當年也不及你呀!”


    燕茹趕緊說道:“皇後娘娘謬讚了!”


    皇後冷笑了兩聲,說道:“謬讚?我可沒有謬讚你,我說的都是實話,就連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也被你迷的顛三倒四!”


    燕茹搖了搖頭,說道:“皇後誤會了,我跟九皇子之間並沒有什麽!”


    “我可沒誤會,我知道你們之間沒有什麽,但我就是怕你們之間有些什麽!”


    “我不懂您是什麽意思?”燕茹說道。


    “你不用懂我的意思,也不必懂!我憑你這個容貌,送到皇帝那裏,皇帝也會被你迷的顛三倒四吧!”


    燕茹趕緊說道:“皇後言重了,草民不敢!”


    皇後麵無表情的說道:“明明都已經做了,又有什麽不敢的呢?”


    “草民不明白皇後的意思,還請皇後明示!”


    “你我都是女人,我也知道長得漂亮是女人的資本,但是你也要用好自己的臉蛋兒!”


    燕茹不敢說話,默默地低下了頭。


    “把頭給我抬起來!”皇後嗬斥道。


    燕茹趕緊抬起自己的頭來,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是燕國高貴的公主,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可是到了這一刻還是感覺到了害怕!


    燕茹自己問自己,說道:“燕茹啊燕茹,你不一直渴望著去陪自己的戚郎嗎?隻要你站起來,指著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破口大罵幾句,你就可以去陪自己的戚郎了!”


    皇後繼續對燕茹教訓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長得漂亮是你的資本,但是它照樣可以毀掉你!”


    盡管燕茹自己告訴自己站起來反抗皇後,可是每當她想要站起來的時候,自己的雙腿竟然會莫名其妙的打顫!


    皇後覺得自己的前戲也可以完了,便步入正題了,說道:“你趕緊說吧!是不是二皇子步鴻派你到我兒子身邊的!”


    “草民聽不懂皇後的意思!”


    “我能看出來你是一個聰明人,將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我或許可以留你一條性命,否則的話可別怪我手下無情了!”皇後說道。


    燕茹也是一個聰明的女子,他知道現在皇後跟她費這麽多的口舌,隻是想獲取一些證據,用來扳倒二皇子步鴻。


    燕茹一臉無辜的說道:“草民啟稟皇後,草民並不知道皇後說的什麽!”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怎麽能將你抓了過來呢?”


    燕茹明白,就算皇後手裏沒有證據,將自己抓過來也是易如反掌!她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是有一些東西放不下,正是這些東西,促使著燕茹活下去!


    皇後說道:“昨天白天我手下的人親眼看到你從步塵的府上,去了步鴻的府上,為此你有什麽話要說?”


    燕茹聽到是白天去的,頓時就起了疑心,因為她從來沒有白天去過步鴻府上!為了掩人耳目,燕茹都是晚上換上夜行衣,再去步鴻的府上!


    燕茹自言自語地說道:“原來是有人陷害我,此仇不報,我死不瞑目,所以我必須要活下去!”這一下子就成為了燕茹活下去的理由。


    麵對皇後的疑問,燕茹一口咬定的說道:“我不知道皇後說的什麽,我也從來沒去過二皇子步鴻那裏。”


    皇後笑著說道:“你我都是聰明人,你我都是女人,以後你也是一個母親,你能體會一下做母親的心情嗎?”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反正皇後的目的就是拿到證詞,憑借這個證詞扳倒二皇子步鴻。


    燕茹說道:“我能理解皇後的心情,但是沒做過就是沒過,我不能子虛烏有,胡亂捏造吧!”


    “子虛烏有?胡亂捏造?你拍拍你的胸口,你覺得你配說這句話嗎?”


    “草民不明白皇後說的話,但是我真的沒有做過!”燕茹仍然一口咬定沒做過。


    皇後漸漸失去了耐心,她直接說道:“我給你一晚上能考慮時間,如果明天早晨我還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那你對我來說就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你自己什麽下場也應該明白吧!”說完,皇後便起身離開了!


    小六子慢慢的將步塵扶到了床上,然後看著步塵說道:“九皇子,奴才自幼跟您一塊兒長大,情同手足我不敢說,但是您就是這世上我最親近的人!我知道您對雪茹姑娘用情至深,但是您也原諒奴才這一次吧,我也想看著您登上皇位!”


    小六子拿來了了一個水杯,打開了那一包粉末,倒在了杯子裏。


    就當小六子剛要加水的時候,看到了杯子裏的粉末,自言自語地說道:“這種東西肯定對身體有害,少一點劑量的話,效果應該也一樣!”想到這,小六子就這樣,杯子裏的粉末倒出來了一半,然後加滿了水。


    小六子將步塵扶了起來,然後說道:“九皇子,來,咱們喝杯水!”


    步塵也是傻乎乎的,昏迷的他,也不管是什麽就“咕咚咕咚”的喝了進去。


    小六子放下杯子,有些自責的對步塵說道:“九皇子,您原諒小六子今天做的一切,小六子也是被逼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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