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間時不時的望著身後的李子牧,看他能不能追上自己。其實他沒有別的意思,並不是所謂的要教他禦劍飛行,反而是要看看他禦劍飛行的腳力如何。


    沈三間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名師出高徒啊!看這樣子應該飛個來迴吧!”


    沈三間立馬迴頭,對著李子牧說道:“乖徒兒啊!咱們出來這麽遠了,飯菜都快涼了,快點迴去吧!”


    李子牧跟在沈三間身後轉身迴去,他們兩個準備迴去吃飯。


    此時沈三間心裏正在想,怎麽才能好好利用那個麵前的這個勞動力。


    第二天,沈三間在酒館給掌櫃的說道:“掌櫃的,跟您商量個事吧!”


    “你說!”


    “掌櫃的,明天我想讓我徒弟來這裏上班,別看他年紀不大,但是幹起活來不含糊。”


    “多少歲?”


    沈三間準備多報一歲,說道:“都十五歲了,俗話說,十五而學三十而立,他也應該學門吃飯的手藝了。”


    掌櫃的很和氣,說道:“既然都十五歲了,應該也成了一個大小夥子,那就讓他來試試吧!我醜話說在前麵,如果幹活不行我是不會收的。”


    沈三間一邊笑臉相迎,一邊彎腰說道:“謝謝掌櫃的,肯定包您滿意。”


    到了下班的時間,沈三間才想到,工錢什麽的還沒說!”


    “掌櫃的,那個工錢照舊就行,再就是結錢的時候還是和以前一樣就行,發三十文的錢,剩下的換成酒就好了!”這個老酒鬼,到這個份上還想著怎麽喝酒呢!


    掌櫃的說道:“行,隻要幹活麻利,一切都好說。”


    沈三間在路上,就想著迴家怎麽設計李子牧,怎樣讓李子牧自己往坑裏走。


    還沒到鳳丘山,沈三間就遠遠的望到了李子牧正在練劍,剛到鳳丘山的山頂時,沈三間故意一失足從丹陽劍上掉了下去。


    本來他想的挺好,自己快掉下了的那一刻,李子牧會接住自己,但是他實在是想多了。


    由於李子牧練劍練得太投入了,導致沈三間啪嘰一聲重重的摔在了自己經常睡的那塊巨石上。


    聽到聲後,李子牧才反應過來,轉身看向沈三間,才喊道:“師父,您怎麽了?”


    沈三間心裏罵道:“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想摔死我!”


    等李子牧把沈三間扶過來,沈三間雙目緊閉,嚇壞了,問道:“師父,你這是怎麽了?你別嚇唬我啊!”


    沈三間本來身上就疼,經過李子牧這麽一晃,就跟散架了一樣,沈三間慢慢地睜開眼,一副將死的樣子。


    李子牧見沈三間醒來了,趕緊問道:“師父,你感覺怎麽樣?”


    “我感覺很不好!剛剛摔得那一下子,已經將我摔出了內傷,以後估計幹不了重活了。”


    “啊!師父那怎麽弄啊!”


    “這是內傷,需要靜養,在此期間還需要加強營養。”


    即便沈三間說到這種程度了,李子牧還是沒有明白什麽意思。


    沈三間心裏罵到:“死徒弟,怎麽這麽不開竅呢?我受傷了,還得加強營養,不就得你去幹活了嗎?”


    沈三間見李子牧沒有明白,便又說道:“徒兒啊!師傅受了傷,就不能去幹活了,但是酒館那裏又不能沒人去,如果我們不去,酒館人手就不夠,人手不夠就會倒閉,以後我們就沒飯吃了。”


    “啊!這麽嚴重,那我們應該怎麽辦?”


    沈三間不知道自己徒弟是真傻還是假傻,都說到這種地步了還是不明白。


    其實李子牧不是傻,他隻是沒有經曆過人情世故,自他有記憶開始,就和他師父在一起,再也沒有見過別的人。就他這個師父,每天還想著怎麽騙他,情商能好到哪裏?


    見到李子牧還沒明白,沈三間受不了了,說道:“徒兒啊!你看我們這日子還是需要過啊!所以酒館那裏就由你去照應些吧!”


    李子牧又是一愣,用手指著自己,說道:“師父,我可以嗎?”


    “沒問題的,徒兒,現在隻有你能夠擔此重任,我們師徒兩人的性命就全在你手裏了。”


    “好,師父,我會努力的!”


    沈三間拍著李子牧的肩膀說道:“徒兒,這對你也是一種鍛煉,去看看外麵的大千世界也好,在這鳥籠裏都快把你憋傻了。”其實沈三間這句話說的不錯,如果一直讓李子牧待在鳳丘山的山頂並不是一件好事。


    沈三間聽到李子牧答應了,高興地恨不得一下子跳起來,但是他還是裝著自己起不來。


    李子牧將沈三間扶到床上,然後自己就去準備晚飯了。


    在床上,沈三間又出壞主意了,他心想,自己不能白挨摔,必須得在得到點什麽。沈三間自言自語的說道:“聽說被人伺候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今天我就來享受一把別人喂的感覺。”


    正所謂,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沈三間的報應馬上就來了。


    由於到了月末,家裏的米不太夠了,菜也不多了,所以每到月末的這幾天他師徒二人都隻能喝稀飯度日,有時候好點,沈三間能偷偷的順迴來一些飯菜。


    李子牧在廚房喊道:“師父,開飯了,先到的多吃,後到的刷碗!”這是在李子牧小時候聽到最多的一句話,現在他也學會了。


    沈三間又開始了他的個人秀,沈三間以有氣無力的聲音喊道:“徒兒啊!為師不行了,起不來了,你能喂為師嗎?”


    聽到這,李子牧端著個碗從廚房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往嘴裏扒稀飯。當他來到沈三間的屋裏,看著躺在床上的沈三間便說道:“師父,趕緊起來吧!鍋底下還有材火呢!稀飯還是熱的,一會就涼了。”


    “你沒看到為師起不來的?你還不來喂為師!”


    “哦!徒兒知道了!”說完,李子牧就轉身離開了,嘴裏還不斷的扒著飯,等到到了廚房,他這一碗也正好喝完。李子牧又從櫥櫃裏拿出沈三間的碗筷,給沈三間盛了一大碗。


    沈三間見李子牧拿著一雙筷子過來的,便罵道:“你是不是傻?筷子能喂人嗎?”


    聽到沈三間的訓斥,李子牧才反應過來,自言自語的說道:“也對,筷子的確加不起來稀飯!”


    還完勺子後,李子牧挖了一大勺子,塞到了沈三間的嘴裏。


    “燙!燙!燙!燙!燙!”差點沒把沈三間的舌頭燙掉!


    沈三間的舌頭被燙的短暫的失去了味覺,然後他一把吧飯碗搶了過去,罵道:“你想燙死我啊?這麽點事也做不好!”


    “師父,您不是不能自己吃飯!”


    聽李子牧說話能把沈三間氣死,沈三間說道:“我要是真的不能自己吃飯了,那隻能餓死!”說完,沈三間將飯碗放到一邊,拿起了自己腰間的酒壺,喝了兩口酒緩解一下心情。


    喝了兩口酒,沈三間心中突然有些不舒服,他自言自語的說道:“世人心目中的劍仙一定得是一個穿著白衣,持著長劍的翩翩男子吧!”沈三間曾經就是劍仙,但那也隻是曾經,他十分懷念自己當初過著放蕩不羈的生活,隨心所欲的活著。


    吃過晚飯後,問題又接踵而來,李子牧這會機靈了一次,問道:“師父,我不認識去酒館的路怎麽辦?”


    沈三間摸著李子牧的頭說道:“徒兒,開竅了啊!不知道路沒關係,為師教你怎麽走。”沈三間嘰裏呱啦的說了半天,到頭來,李子牧一句也沒聽懂。


    “你怎麽那麽笨?我不是給你說了?就按我說的那麽走就行!”


    “師父,您說的也太模糊了啊!我又沒去過,我怎麽知道那個地方?”


    沈三間有點不耐煩,說道:“你去桌子上拿來紙和筆,我給你畫一下!”李子牧聽到後,趕緊從桌子上拿來了沈三間自製的毛筆和宣紙。


    沈三間雖然經常坑李子牧,但作為師父而言還是很負責任,他把自己會的東西,盡力去交給李子牧。別看李子牧每天都癡迷於練劍,他的琴棋書畫也不錯!


    “地圖畫好了,你按著地圖上的走,肯定沒問題!”


    李子牧打開地圖發現,地圖很詳細。


    第二天,臨走之際,沈三間叫住了李子牧說道:“如果掌櫃的問你幾歲了,你就說十五歲了,平時手腳麻利點,多看多學,少說話。”


    “我知道了師父,鍋裏還有稀飯,您餓了可以吃點,您好好養傷,我走了!”


    告別了沈三間,李子牧就禦劍前往酒館。


    沈三間感覺李子牧走遠了,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下來,說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沈三間換上了自己認為最好看的衣服,拿起了自己的丹陽劍,也禦劍而去!


    李子牧到了酒館,還沒等他說話,店老板便問道:“你是老沈介紹來的吧!”


    還沒等李子牧說話,掌櫃的便一邊推著他,一邊說道:“來的這麽晚,趕緊去後廚做幫工!”


    這時沈三間第一次獨立出門,更加確切地說,這是他第一次獨立出門。李子牧望著鳳丘山以外的景色,除了師父以外的人,一切都是那麽陌生。


    李子牧呆呆的來到後廚,見到了體型碩大的大師傅,對他要喝到:“新來的那個小孩,快去把昨天的盤子刷了,一會客人來了要用,刷碗盤子再把菜給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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