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男子見到神君節頤與奕曜的戰鬥後,看到人與之間的差距,心灰意冷而且神族也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的存在。現在他明白了,自己在神族那裏連螻蟻都不如,自己這種小角色是可有可無的,是一次性用品,用得著就用,用不著就隻能一邊待在,即便沒有他們家族,也會有其他的家族替神族做事。


    青袍男子一行人一刻也不敢怠慢,禦物飛行拚命地望家趕,在離開邊界時,青袍男子又出現了心絞痛,一頭從天上栽了下來。跟隨青袍男子的眾人都嚇壞了,還好左護法眼疾手快,救下了青袍男子。


    眾人把青袍男子扶到歪脖子樹旁,左護法詢問道:“家主,您這是怎麽了?”


    青袍男子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隻是感覺自己難以唿吸,心痛無比,仿佛有什麽事將要發生一樣。青袍男子一刻都不想停留在這,他想迴家,因為再過幾日就是他妻子生產的日子,他想看著自己的孩子出生。


    青袍男子搖了搖手說道:“沒事,可能是太累了,我們繼續趕路。”


    心絞痛隻是那一陣,過了那一會就好了,青袍男子眾人就繼續趕路。


    慎施經過推斷,猜測奕曜夫婦扶孩子並沒有死,地上的陣圖應該是奕曜為了封印某種東西而畫下的,所以他便以千裏傳音之術給眾神說道:“全力緝拿奕曜夫婦的孩子。”


    季荒看著自己的妹妹季玥,跪在地上向慎施求道:“大皇子,我想求您一件事,能不能不要把我妹妹和奕曜的屍體留在這裏,反正他們已經死了,就算拿迴神界也沒什麽用。如果大皇子能夠答應末將這個請求,末將以後定當一大皇子馬首是瞻。”


    慎施很聰明,他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他看到季荒對他妹妹如此重情,如果自己不答應,兩個人就很有可能會動起手來,而自己雖然繼承了神君節頤的血脈,但是自己資質不行,而季荒是神殿大將軍,被稱為劍神,這樣看來自己的劍術和修為上不一定事季荒的對手,如果動起手來自己很可能會輸。反觀,反正奕曜夫婦已經死了,就算帶迴屍首也沒什麽用,還不如賣給他一個人情,以後待父君歸為混沌之時,自己登上神君之位的幾率也會大很多。


    慎施說道:“將軍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我慎施欣賞你,奕曜和季玥的愛情也忠貞,我們就讓他們永遠的留在這吧!屍體可以留這,但是得取出季玥的神骨,再斬奕曜的一條腿,我們再帶上魔劍誅天迴神界也好給神君交差。”


    季荒知道這是慎施最大的讓步,事情爭取到這種地步已經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也算對得起自己的妹妹吧!季荒沒有說話,直接從背上取下巨劍,砍斷了奕曜的一條腿,並心中念道:“這是你欠我這的,欠我的一個交代。”砍完奕曜的腿,季荒收迴巨劍,小心翼翼的從季玥額頭處取出神骨,三件事情做了兩件了,最後隻剩下取魔劍誅天了。


    季荒縱身一躍,想要直取魔劍誅天,但是剛碰到魔劍誅天時,自己的手就被灼傷了,盡管有灼燒感,但是他還是想取下,因為他說過以後要給慎施做事,可是不管他怎麽用力都不能撼動魔劍誅天一分。


    慎施看到季荒如此費力,一把把季荒抓了迴來。慎施看著季荒灼傷的手,說道:“難道隻有魔族才能拿起這把劍?就算是我們拿不到,我們也不能讓別人拿到。”說完,慎施劃破了自己的手掌,畫出一個陣圖,口中念道:“今日我用神族之血,來封印魔劍誅天。”


    一切處理完成後,慎施與季荒離開了密室,出來後,季荒飛到天空中,取下巨劍,奮力揮砍,劍氣所到之處,頓時山崩地裂。季荒硬生生的把密室毀的像一座亂山,這是季荒為自己妹妹所立的墳墓。


    與此同時,產婆攜帶著元熙,前往天印山。產婆並不知道神族正在追殺他們,但是為了小心,她還是走的小路。


    青袍男子一行人急匆匆的往家裏趕,但是天即將要黑了,本來他們都是修道之人,連夜趕路對他們來說算不上什麽,可是青袍男子看著自己身後眾人都傷痕累累,於是說道:“大家加把勁,前邊好像有個小鎮,今晚我們就在那歇腳。”


    “是!謝家主!”眾人迴答道。


    他們一行人來到了一家客棧,已將到晚上,定好房間後,都來到了大堂吃飯。青袍男子一行人畢竟是肉體凡胎,也許要進食,這麽多天的連續奔波,他們都沒吃過熱乎飯。


    原本跟青袍男子出來的幾十人,如今剩下了不到十人,青袍男子心中感慨萬千。青袍男子起身,端起了一杯酒,說道:“今天,我提一杯酒,敬那些死去的弟兄,其中還有德高望重的徐長老,他們都是為了保護我而死,但是我連他們的屍骨都帶不迴去,我真的是無能。”說完,青袍男子就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左護法解釋道:“家主無需自責,保護家主本就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我們死而無憾。”


    “眾位兄弟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有罪,我對不住死去的弟兄。”青袍男子又拿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是青袍男子接任家主後,家中遭逢最大的劫難,青袍男子自責道:“我不光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弟兄,我也對不起在座的各位,這一杯我敬你們。”


    青袍男子的酒量並不真麽樣,沒喝多少他便醉了。


    眾人將青袍男子抬迴房間休息後,就各自迴房間休息了,青袍男子獨自住在一個房間裏。青袍男子喝醉後,自言自語的說道:“阿茹,我好累,我真的好想歇一歇。”說完,青袍男子就抱著被子就睡著了,睡夢中他夢到了他的夫人。


    “夫君,我走了,你不必太過傷心,自從我們在一起以後,我過得真的很開心。自從你接任家主之位以後,你變得越來越不像你自己,我知道這不是本來的你,但你也沒有辦法,我真的想讓你活的像以前一樣,那個風度翩翩,俠肝義膽的劍客。對了,我們有了個孩子,以後就讓她來陪著你吧!”


    青袍男子沒有醒來,但是他的眼角處流出了淚珠。


    第二天清晨,青袍男子迴想起昨天的夢,以及自己這些天來到心絞痛,覺得家中一定發生了什麽事。他來到左護法的房間,說道:“我有點事,先走一步,你們不用著急。”說完,青袍男子就禦劍而去。


    青袍男子自言自語的說道:“沒事的,一定沒事的,阿茹,你一定要等著我。”


    越擔心什麽事發生,什麽事就往往會發生,當青袍男子迴道家中時發現家中掛滿了白綾,大堂中停放著一口棺材,所有的家丁仆人都穿上了白衣。


    青袍男子不敢相信眼中發生的一切,他拉過一個仆人問道:“怎麽迴事?為什麽家中會有如此的裝扮?”


    仆人吞吞吐吐的說道:“還請老爺節哀,夫人逝世了。”


    聽到這裏,青袍男子一把把仆人扔到了一邊,一個箭步跑到了棺材處,一掌打開了棺材的棺蓋,看到了自己夫人安安靜靜的躺在裏麵。青袍男子在也控製不住自己,大聲怒吼道:“啊啊啊!這究竟是怎麽迴事,究竟是怎麽迴事?”


    青袍男子一把拉過來自己夫人的貼身丫鬟小青問道:“快說,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小青見到這樣的家主嚇壞了,她是在青袍男子接任家主後進的府。青袍男子見她長得俊秀,手腳又麻利,又會照顧人,所以就將她留在了自己夫人身邊,照顧夫人的衣食住行。


    小青說道:“自從家主您走了以後,夫人每天是茶不思,飯不想,每天都會跪在祠堂裏,為您求福,生怕您出什麽意外。久而久之,夫人的身體就承受不住了,再加上夫人是早產,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夫人再三堅持要保住孩子,最終夫人逝世了。”


    對於這個結果來說,青袍男子是不能接受的,他大吼道:“不,不可以,不可以這個樣子,阿茹,你怎麽人心丟下我,你走了你讓我怎麽辦。”說完,青袍男子就要把夫人從棺材裏抱出來。


    一邊抱,一邊哭著說:“我知道你古靈精怪,喜歡跟我開玩笑對不對?我都知道了,你快起來吧!”


    青袍男子摸著夫人僵硬的身體,臉龐處也是涼的,這時他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昨天的夢就是告別的夢。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能夠救活阿茹的。對,神族一定有讓人起死迴生的仙藥,我這就去找他們要,這次我剛給神族立下汗馬功勞,一定可以的。”


    本來早已將所有事物都看開的青袍男子,但是現如今又經曆了這訣別之苦,他的心裏又發生了變化,他望著夫人說道:“這一切都是拜奕曜所賜,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然後送給神族,用奕曜的人頭去換起死迴生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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