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舒鄰。


    這是我第一次跟程禾呈來到沉溪何爺爺住的後山,不久前我們說好了一起去看念姐。


    跟在他的身後,感覺到他走的每一步都有很多的情感,我從未想過,這個世間真的有人這樣懷念一個人。


    他不曾言語,我好像就能懂那一份情感。我說過,他今天或是在我麵前表現出對念姐沒有半分的不舍,我才會覺得這個男人其實他不怎麽樣。


    是個女人都會想,自己某天倘若不在這世間,那男人轉眼就把你忘卻這是一件多麽讓人覺得心寒的事情。


    很多人或許無法接受這樣的一段感情,準確的來說,是心有芥蒂對他的前妻。我說出來你或許不相信,我真的沒有絲毫覺得不舒服。


    真正的來說,是感謝。


    從撿到那枚戒指開始,好像玄乎點,好像就是冥冥之中就有所牽連一樣。


    一路上,我時不時的就摸著懷裏的戒指,這戒指獨特的設計和做工的精致,足以看出他們倆對待這份感情的爭執。


    沉溪何問我你們都要結婚了,為什麽,還不準備戒指呢。


    我覺得很詫異,需要準備戒指嗎,我們一直都有啊。


    她說,可那是念姐的啊。


    那是念姐給我的,我覺得沒有關係。


    她說好吧,我真的覺得你倆絕配啊。


    我沒能理解她的意思,我覺得要不是這顆戒指,我想程禾呈,他即便對我是有感覺的,我們之間也不可能會存在有任何的關係。


    在他的心裏,念姐的地位是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


    即便是我。


    如果可能他的後半輩子真的有可能一個人獨自到老,那麽我呢,那個時候的我呢。


    未必也會幸福的起來吧。


    我跟在他的身後,他在一株山茶花邊上停了下來,好吧,其實這時候的山茶花並沒有開。


    邊上是青枝,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這裏情感的特殊。


    他蹲坐在地上,起先是笑了笑,接著叫了句念兒。


    那句念兒,真的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有那麽一刻,我感覺自己身穿白色衣服,宛如天使,我能看到他們之間所有的過往。


    我感覺我不是我自己。


    我對他開口叫了,程。


    他略帶激動的迴了過身子,我感覺到腦袋昏昏沉沉,身子很重,我隱約聽到了他喊我,念兒。


    是念姐嗎。


    我記不大清了,下山的時候,是他抱著我下來的。


    我跟他道歉,不是故意暈倒的。


    其實我的身子一直以來都結實的很,能吃能睡能跳的。隻是不知為何那天在上山,我就昏睡了過來。


    他笑了笑,搖著頭說沒事,是我的不好,你有孕在身,我們應該晚些來的。


    我趴在他的胸口,好想問他,那時候為什麽會叫我念兒。


    我看過念姐的照片,我們倆完全不像。


    迴到家之後,我昏睡了兩天,醒來,老媽已經過來了。


    她問我是不是好些了沒有,是不是去過什麽地方。


    我還是覺得身子乏又睡了過去,在夢裏我似乎看見了念姐。她的身上穿著那天我想象的衣服,很美。真如天使般。


    她跟我道歉,說實在太想念程了。


    我搖搖頭說,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你一直都在他的身邊。


    她笑了,有一個酒窩,很溫柔。


    她說,鄰鄰,真的很謝謝你這段時間在程的身邊照顧他,我知道我沒有選錯人。


    我很想上前抱抱她,可是她的身子越來越虛,不是的念姐,我才是要感謝你,選擇了我。


    她略帶空靈的聲音接著說著,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在我家。


    我很努力的迴想,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見過一個大姐姐會打網球,長的很漂亮。


    那時候的你啊,雖然性子很皮,可是那天那麽多人看到我的拍子都在胡亂的玩,唯獨你隻是很寶貝的看著。


    我就在想,這個小女孩她是知道網球嗎,知道不能輕易的去玩弄別人的拍子嗎。


    可是那天的你很茫然,我就知道其實你不會。


    但是你的眼神,很幹淨,很純潔,甚至有點向往。我就知道,將來你肯定會有所成就。


    再次見到你的時候,果然是。


    你還在好奇小葵他是怎麽會跟你走的吧,是你手上的那串珠子。


    你來大考試的那天,我偷偷的去了。那時候我已經在家很久都沒去學校了,我聽說學校在招新一批的學生,會有比賽,我就耐不住的想去看了。


    其實那時候我已經從網球轉向了乒乓球,和你一樣,我以前也是左撇子,受傷了沒在能痊愈。


    那天你和你身邊那個女孩子,一起打的雙打,我一眼就看出來是你。因為的眼神還一如當初小女孩那般,你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黑色的念珠。


    那天程也在,小葵也在,我對著他們指向了你。


    我說我很喜歡你。


    程那天難得的笑了,半開玩笑著說,那我是不是危險了。我的老婆喜歡上了其他人,還是個女孩子。


    後來的意外,也是無法預料的。


    遊樂園出事,大擺錘倒在來的那刻,我把葵兒護在胸前,初次之外我還想到了你。


    所以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把那枚戒指留在了現場。


    我用我所有祈禱,將來的某一天,你會走到這裏來,發現這枚戒指。


    看到你們現在這樣,我想,我真的沒有看錯人。


    真的沒有。


    念姐說完,我已泣不成聲,我一直喊著她的名字。我感覺到她在一點點的消失,那麽一刻我仿佛自己是程禾呈,眼裏遍布淚水。


    直到她徹底的消失,我從夢中驚醒。


    我望見了程禾呈。


    我哇的大哭,嘴裏還一直念叨,我看見念姐了,我看見她了,她跟我說了很多,但是她不見了,不見了。


    我哭的上上氣不接下氣,把我都給嚇壞了。程禾呈輕輕的拍著我的背,示意我老媽出去。


    他很溫柔的親吻我的額頭,他說,不要害怕,念兒她一直都在我們身邊。


    真的嗎。他給我擦了擦眼淚,重重的點頭,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我又摸向了懷裏的戒指,這一切都好神奇奧。原來我們在那麽早就有這特殊的緣分了。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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