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嫻看了看,將技能書扔進了背包內,並沒有給任何人。


    吳睿明白她的意思,想用技能書作為那顆跳棋落下的籌碼,逼迫他率先開口,將盾牌主動讓出。


    不得不說她很聰明,在這場心靈的博弈中,誰先開口便落了下乘,哪怕他們的關係屬實不錯,但俗話說得好親兄弟都要明算賬,更不要說她和吳睿了。


    此刻的洛水嫻走在前麵,眼中滿是糾結,如今的洛水,是是真的不能輸了,一旦輸則是滿盤皆輸,這一點除了洛水嫻外,就連作為副會長的迷苑和林清歡都不知道。哪怕有著如洛水拍賣行這樣的暴利機構,但地皮終究不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在城主那兒買了地盤,無數個低配的洛水拍賣行就此誕生了。


    哪怕不如洛水的拍賣行,但幾個乃至幾十個的同行打壓,洛水的拍賣行其實已經要撐不下去了。


    精英團的工資,各種團隊活動的花費,可以說,要是沒有讚助商,她這個親手從烏合之眾們慢慢培養成龐然大物的洛水工會,將會如曾經英雄聯盟遊戲中的那個遺憾roxtiger一般,徹底湮滅於時代的車輪中。


    想到這兒,洛水嫻長長唿了一口氣,商戰比之真正的戰鬥,有過之而無不及,小瞧它的,皆是化作了皚皚白骨。


    林清歡和迷苑都沒有注意到洛水嫻的異樣,但是吳睿注意到了,表麵上不動聲色,暗中告訴了胖子,他知道,胖子這家夥看起來不著調,但認識他多年,他的行動力自己不要太清楚了。


    而且吳睿明白,按照胖子的性格,表麵上一定會不動聲色,隨後找到真正的解決問題的方法。


    就如現在這樣。


    空幻曙光:行了,我知道了,一點點事,大驚小怪的。


    吳睿眯起了眼睛,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兄弟完全不會知道,做了並沒有什麽,重要的是要將自己做的事情說出來。這個世界早已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時代了。


    跟隨著洛水的腳步一路向前,前方已經是最後一個boss的所在地,到目前為止隻有配合高度緊密的帝皇閣通過了的最終boss樂園之主。


    團隊本的背景與個人本完全不同,如果說個人本是原罪魔女的悲情史,那麽團隊本就是樂園之主的黑化錄。


    據說這附近曾經是一個古鎮,樂園之主就是生活在這裏的一個小男孩,名字叫做修斯.納多爾。


    但是他的父親背景可不簡單,是當時黯龍帝國的大將軍,格裏芬.納多爾。但是修斯隻是個私生子,所以也不得待見,他和他的母親,沒有被納多爾家族所接受,就一直生活在鎮子裏麵。


    不過為了補償母子二人,格裏芬將軍每個月都會寄過來一筆錢,怎麽說呢,就算是讓修斯的母親不會改嫁敗壞他聲望的費用吧!


    憑借著這筆援助,修斯和母親過得也還不錯,鎮子上也算得上是民風淳樸,鎮民們對修斯這個私生子的身份也沒啥排斥。修斯也負責了鎮子裏麵的木匠活,漸漸的也算是小有名氣。


    但是,眾所周知嘛,作為一個故事的主角,前期的鋪墊隻是為了渲染後期的悲情。


    修斯也不例外,這種生活享受了不到十年,蒂特帝國開始正式侵略起了黯龍帝國,同時,憑借著黯龍老君主的昏庸,帝國被打得節節敗退。


    這時的格裏芬算得上是臨危受命,率領著黯龍帝國的軍隊開始反攻蒂特帝國。


    格裏芬的軍事才能著實不錯,他的出現,使得黯龍帝國的局勢穩健了下來。


    可是,錯就錯在他沒有遇見一個好國王。


    因為蒂特帝國的暗中構陷,使得黯龍老君主對格裏芬開始猜忌了起來,甚至在一場大的戰役中阻斷了糧草和援兵,使得格裏芬孤立無援,陷入了敵方的包圍圈中。


    終究,格裏芬不能像斯維因那般,破後而立,接受力量,而是被蒂特帝國殺死,頭顱懸掛在剛剛被攻破的黯龍帝國玄關上。


    少了這位戰神般的存在,蒂特帝國開始長驅直入。


    戰爭是殘酷的,哪怕是在沒有刻意屠殺的時候也是如此,“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無論史書怎樣掩飾,戰爭的殘酷依舊躍然紙上。


    黯龍老君主知道了自己的錯誤,可是無濟於事了黯龍餘下的殘兵敗將們再也不是蒂特鐵騎的對手,不過兩個月的時間,蒂特的鐵騎已經逼上了帝都。


    而鎮子,正是處於帝都附近。


    此時的修斯,還在沉溺於父親死去的悲痛中,他覺醒了一種奇特的力量,可以製造出真實的幻境,而幻境的強度取決於他的情緒。


    雖然格裏芬因為家族的原因,沒有辦法認下他這個私生子,但是對他的關懷絲毫不少,就修斯幾次見過格裏芬的印象來說,格裏芬對他除了少了陪伴外,絲毫不差,甚至就在出征之前,他還給他鬆來了他十四歲的生日禮物——一串極品楠木雕琢的手串。


    不過淳樸的鎮民們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情疏遠修斯,反而是時常給他送點東西,幫助他度過難關,此時年僅十四歲的修斯已經是一個很不錯的木匠了。也學會了自給自足,雖然沉溺於悲傷中,但修斯還是努力賺錢養家。


    而就在此時,一隊蒂特帝國的輕騎兵闖入了鎮子。


    無論出於什麽原因,什麽理想,一個團隊中總會有那麽幾個害群之馬,而眼前的這些人正是,他們肆意掠奪財物甚至是女人,僅僅為了他們心中的欲望。


    而這支輕騎兵,就是所謂的害群之馬了,一進入鎮子,他們就開始到處燒殺擄掠,所到之處俱是家破人亡。


    修斯的家中也不例外,這一天,修斯並沒有在鎮子中,而是去了山中采藥去了,因為戰爭的原因,瘟疫時常發生,因此他上山采集藥草分給鎮民們泡澡來預防瘟疫,這也是年紀輕輕的他可以為鎮子做的唯一的事情。因此,這一天隻是他的母親在家。


    修斯的母親叫菲比.蓋多利,曾經是格裏芬家的侍女,長得非常好看,因此也在一次酒後半推半就的將自己交給了她所崇拜的格裏芬。


    她十九歲的時候生下了修斯,如今也才堪堪三十三歲的風華正茂的年紀,對於常年征戰的輕騎兵們來說,她的誘惑無疑是致命性的。


    因此,發生了什麽,也不用我多說了。


    傍晚,修斯帶著滿筐的藥草迴家,心中還有幾分開心,可是,當他看見遠處幾乎一片廢墟的鎮子時,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而當他迴到了鎮子中,這種預感成真了。


    往日喧鬧的小鎮,不複任何生機,血液與灰燼揉雜的刺鼻氣息,無時不刻不在衝擊著修斯的大腦。而迴到家後,母親那被淩辱的不成人樣的赤裸屍體徹底打消了他心中最後的僥幸。


    他們殺害了父親,殺害了母親,殺害了鎮民,他們……該死!!!!!


    當時,修斯的心中隻剩下了這個想法,無邊無際的惡意籠罩了整個鎮子,又延伸出去,籠罩住了此時還在另一個鎮子上肆掠的蒂特輕騎兵。


    輕騎兵們死了,連帶著的是整整一個鎮子的所有人,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身影,通通死在了這個真實的幻境殺陣中。


    修斯已經不在乎了,當一個人無依無靠之時,他沒有弱點。


    幻境不斷延伸,修斯已經麻木了,他隻想看見所有的蒂特侵略者死在這兒,這是一種無差別的打擊,用了整整三十萬平民的生命,換取了足足兩萬人的蒂特軍隊的性命。


    而此時,修斯終於死了,他是渴死的,也是累死的,整整三天時間,他沒有挪動一步,幾乎是傾盡生命。


    而他也可以說是沒有死,他化作了這個真實幻境的核心,用著他的所有力量,即便不能延伸,但隻要踏足這片區域的蒂特帝國軍隊,必死無疑。


    久而久之,這兒逐步變成了蒂特帝國的禁地,號稱沒有人能活著走出來的死亡幻境——樂園,而修斯,也被稱作了樂園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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