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諱都能想到他的反應,剛被身邊人背叛的虞熠之,肯定覺得原來從頭到尾隻有自己是個傻子。


    管家第一反應是:那不得等到死?


    【林津渡】:@管家,他們兄弟兩個都沒長嘴。


    管家在別墅手機差點沒拿穩,第一次覺得林津渡太敢說了。


    【林津渡】:題外話,幕後黑手可能是冉元青,他經常笑。


    管家不解。


    笑口常開,不是很正常?


    【林津渡】:你不懂。他會三種笑,意味深長的笑,神秘的笑,冷笑。


    在係統給定的劇情中,每次笑容釋放對象還都是虞熠之。


    【管家】:……


    林津渡沒說太多。


    【林津渡】:冉元青一直沒收走我的手機,我懷疑他會殺一個猝不及防,群我解散了,定一個暗號,日後我找你們時,要是沒有說這個暗號,證明不是本人(臥底推墨鏡,jpg)


    不就是釣魚執法,誰不會啊?


    【林津渡】:暗號就是……


    [對方輸入中……]


    林津渡思考的時候,已經有人搶答。


    【虞諱】:啾啾啾。


    林津渡抬起頭,燈光正照在虞諱那張平靜無波瀾的麵孔上。


    他不但一本正經打出了這三個字,竟然連表情都不帶變化。


    【管家】:好。


    少數服從多數,暗號就這麽定下了。


    下一秒,林津渡解散了群,順便刪除先前接收到的視頻。


    隨後他想起什麽,塞給虞諱一個白色的紙團。


    虞諱打開,裏麵是泥土渣。


    林津渡長話短說:“我懷疑冉元青叫人給我喝的水有問題,幫我查查。”


    就是不知道時間過去兩天,還能不能查出什麽。


    虞諱的神情明顯可見地冷了一瞬。


    他想起畫展上王天明不自在地多動症,大概明白對方為什麽願意受冉元青指使。


    “我沒喝,”林津渡連忙補充,“全部倒花盆裏了。”


    坦白講,林津渡也沒想標簽是偏執的男主現在還是隻哈士奇,反而溫柔男二瘋得一批。


    他歎了口氣:“冉元青現在在我手機備注裏,已經是藥販子了。”


    虞諱死亡凝視了這些土片刻,忽然問:“我在你那裏的備注是什麽?”


    林津渡果斷說:“就是你本人啊。”


    虞諱看著他不說話。


    林津渡:“……是,藥檢員。”


    後麵幾個字越說越輕:“先是檢測畫裏的顏料,再是香薰蠟燭,現在還有這些土,感覺你不是在檢測藥,就是在檢測藥的路上……”


    虞諱一向淡定的神情出現了裂痕。


    林津渡作發誓狀:“不過全都已經改過來了。”


    擔心冉元青查手機,他不得不改,等這波破事過去,再改迴來。


    虞諱的厲害之處在於不會被帶跑偏,一句話就拉迴了正題:“濫用藥物還下藥,冉家這個小兒子是瘋了,你……”


    林津渡知道他要說什麽,斬釘截鐵:“我要留下。”


    虞諱皺眉的時候,林津渡卻很堅持,他輕聲道:“抱歉,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有非留下不可的理由。”


    在男二牢底坐穿前,他還有一份生日大禮沒送出去。


    


    保鏢之後直接等在入宴會廳的必經之路,但數分鍾過去,林津渡還沒有出現。


    助理遠遠地看到保鏢跑來,咳嗽一聲作提醒。


    林津渡立刻乳燕投林,朝虞諱依偎而去。


    “您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嗎?”他抬起頭,語氣柔柔的,像極了我見猶憐的小白花。


    兇猛的貼貼讓虞諱身體倏地一緊。


    門外,保鏢隻想到人被盯丟了的可能,再也顧不上助理,直接衝進來。


    充滿刺激性的畫麵,讓他即將邁開大跨步的腿僵硬在門口。


    林津渡低聲道:“快,一臉嫌惡地推開我,讓我滾。”


    大手朝上,感受到掌心勁瘦的細腰,虞諱推開的動作慢了半拍。距離太近,唿吸快交疊在一起,他下意識側過臉。


    這個躲避的動作,被保鏢解讀成了看都不願意看一眼的厭惡。


    虞諱同樣沒正眼看保鏢,推開人後走了出去。


    直至虞諱離開廁所後好半晌,保鏢才迴過神,憤怒地質問林津渡:“你在幹什麽?”


    林津渡理直氣壯叉腰:“幹我們這行,就要多找幾個金主,廣結善緣。”


    “你……”保鏢被他過分不要臉的話語直接嗆住。


    “知道我的藝名是什麽嗎?”


    保鏢搖頭。


    林津渡一字一頓:“套馬的漢子。”


    他的草原他的馬,他想咋耍就咋耍。


    


    另一邊,虞諱出去後打了通電話,“今晚盯緊西山別墅那邊,確保林津渡不要出事。”


    助理內心震撼,林津渡堅持留在龍潭虎穴,他居然擁有這麽感人的精神嗎?


    這兩人都已經迴到宴會廳時,廁所,保鏢剛剛才黑著臉和林津渡出來。


    他完全沒有懷疑過林津渡做戲的可能。


    有偷拍敲詐的事件“珠玉在前”,勾引虞諱簡直再正常不過。


    “兄弟倆眼光怎麽就不一樣呢?”林津渡還在一臉惋惜。


    保鏢冷笑:“你被看中是因為這張相似的臉,又不是因為你多有魅力。”


    林津渡套出來一個信息:看來保鏢是知道白月光的事情,也知道虞熠之把他當替身。


    難怪以冉元青的身份,雖然有很多保鏢,但真正陪同出入任何場合的隻有這一個。


    原來是心腹。


    那不就意味著冉元青違反亂紀被抓後,可以從保鏢做突破口,給他們玩一個囚徒困境?


    腦子裏一瞬間想了很多,嘴上卻在強調:“我魅力四射。”


    保鏢惡狠狠道:“走快點!”


    出來這麽久,肯定已經惹得老板不滿。


    果然,當他們重新抵達宴會廳時,正在和人推杯換盞的冉元青視線停留了片刻。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保鏢指了指肚子,暗示林津渡吃壞腸胃。


    如果在他跟著的情況下,林津渡竟然抓緊時間去勾引了別人,最後說不準自己也會被遷怒。


    他們消失的功夫,一輪拍賣已經結束。


    冉元青的作品幾乎全都流入了富太太圈。年輕又充滿迷人氣息的藝術家,總是能輕易博取到好感。


    現在是舞會時間。


    林津渡總結為旋轉跳躍閉著眼。


    他意外聽見黃毛痛苦的悲鳴,湊近豎起耳朵。


    “完了,我又得多幾個兄弟姐妹。”


    林津渡順著看過去,發現一名中年男子正摟著年輕女子的腰。


    跳舞是社交禮儀的一種,不過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林津渡安慰說:“不至於多好幾個。”


    黃毛轉頭看向另一邊,林津渡瞧見一名女子快要貼到一名健碩的男性身上。


    “那是……”


    “我媽。”


    “……”你們家族主打一個平衡啊。


    黃毛的家很多年前就被虞諱整過一迴,鬧得是人盡皆知,到後來他們裝都懶得裝。


    不過這年代有錢就是大爺,一朝失勢後,做父母的也並不製止黃毛和虞熠之走得近,還指望著他去修複一下關係。


    “趙黎。”黃毛神情中的悲戚不見,變成吃驚。


    末了他說:“你今晚有‘福’了。趙黎這個浪蕩子,送得東西一般都不正經。”


    對方甚至沒有把禮物交給門口保安,而是親自拿著進來,已經說明了問題。


    林津渡不見緊張,反而說道:“上次不是加過好友,晚上你可以享受付費點播。”


    “靠!”黃毛被他震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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