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頻頻出手,妖刀更是第一個打算和夜傾城過手之人,看得出來,若非易少棠的存在,這幾人絕非省油的燈,願意這般匿藏,絕非因為擔心逾越其他玩家過甚,被遊戲多出莫名的限製。


    “為什麽叫這個?”沈小七在旁嘀咕,幽遊斜了她一眼道,“圍棋術語,你可以理解為變化最多的定式,也就是下法,算作弈棋時,一旦成很難破的所在,甚至在特定情況下,堪稱無解,對於易少棠,就是代表他的殺手鐧,一個可以被人知曉,卻顯少得見出招的所在,至少除了小雪,我沒見過。”


    就憑幽遊和易少棠的關係,他盡然也不知底細,易少棠這藏手之舉,看來針對的有些多,一天到晚扯著那副笑臉,擺出一副深淺分明的架勢,骨子裏,任誰都知道,這家夥全是未知,有意思有意義嗎?


    “薄名,能被銀月所知,榮幸之至。”稍顯低沉的聲音從鬥笠中傳出,個頭挺高的男子率先出聲,黃袍女子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銀月?沈小七好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id,棋藝館管主似乎不是這個id,她刻意看過,也是幫派申請處可以查閱的所在,微微愣神,幽遊習慣性解釋道,“在這改了id,全息和端遊不同,原先有人認為,銀月未必能和當初一般,事實證明,在這種天才麵前,換個遊戲模式,也隻是換個吊打旁人的方法,反正,棋藝館在這裏初立,也就一開始有人去挨揍,很快就不了了之,她現在叫夜雨闌珊,我覺得還沒銀月好聽。”


    “夜雨闌珊人不眠,有意三更思紅顏。”玩家很多時候,其實並不喜好用私信傳訊,特別是沈小七是低語詢問,二人本就習慣各種情況下竊竊私語,幽遊盡可能的讓沈小七熟識遊戲各種,刻意壓低聲音,卻猛然間聽到黃袍女子出聲,這距離,應該連飛鐮也未必能靜聽二人所言,黃袍女子距離更甚,她這敏銳有點讓人咂舌。


    迴眸望向沈小七,迎上那些許清亮,不自覺間,沈小七居然微微淺笑,好似多年老友相識一般,全息遊戲可控方式很多,沈小七也見過擬真的幻境,應該存在這等特有的招式,但她很確定,黃袍女子沒必要施展任何,這純粹就是因為長相,當真存在,一眼就生不出半分排斥的所在。


    “偶爾附庸風雅一下,何況,星辰改了夜流星,我繼續叫銀月,總覺得有些蹭熱度,夜大幫主會不高興的。”眉宇間躍起些許俏皮,絲毫不予沈小七想象中諸人敬稱的大姐相匹,這一瞬的搭話,與平日錫卒、夜傾城聊天無恙。


    夜雨闌珊望向沈小七,稍稍歪頭細細打量,“百巧和一策都提過你,小七?不介意我這麽叫你吧?”


    點了點頭,雖說和想象中傳說中人有些不同,但打從夜雨闌珊出現,似乎場中氤氳這些許緊迫,沈小七不知如何應答,隻能如此,夜雨闌珊倒是不介意道,“我這人有些懶散,大事小事,大多她們負責就好,其實我更適合做個打手,隻是她們不太願意,幾次能和你接觸,都錯過了,不管今日如何?有時間,去棋藝館坐坐,百巧有些遺憾,百草堂的事,或許我可以給你一個釋然的說法。”


    聲音不大,但全場想耳聞不難,不遠處的千機微微一愣,這其中選擇,百巧身處不同,幾乎是無從偏頗,的確心係此事,隻是沈小七和百巧,哪怕見麵,也不曾提及,沈小七不否認,不管是不是出於利益,她更偏向於夜傾城這類,總能堅定的選擇偏袒,甚至於身後所屬,也因其而變。


    百巧顧忌的東西太多,哪有那麽多盡善盡美,的確是沈小七沒辦法如此大度,哪怕百巧盡力彌補,但諸如奕帥也動過手,卻能坦蕩接受,就算重頭來過,百巧也會選擇站在百草堂一方,無關交情,隻是因為當時,沈小七的分量對於棋藝館,不若百草堂,百巧看得最重的隻會是棋藝館的利益,比任何都重。


    缺什麽才會在乎什麽,易少棠這種見誰都是一副樂嗬的模樣,沈小七並不願走近,偏偏無上這類,獨獨一個小群體的,沈小七才能看的更重,她要的不多,至少那些平日冷漠的所在,做不了老好人,而隻有這類,才會有偏頗。


    夜雨闌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棋藝館一幫上下無不敬重,興許真的沒有人會懷疑她的真誠,隻是對於這類存在,沈小七想知道,她有沒有看得最重所在。


    眉目微微生疑,夜雨闌珊從沈小七眼中看到些疑惑,她不可能知道沈小七在想什麽,該說的說了,剩下的,自然有沈小七自己選擇,側身望向全場,就這麽一步步的走近敖訓所在密林邊陲,緩語道,“我讚成小柳的提議,諸位皆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宜在此大動幹戈,但這boss,棋藝館想爭一爭,與其浪費時間,不如我們簡單點,全場皆可參與。”


    就這麽任憑夜雨闌珊走到敖訓一步之外,全場鴉雀無聲,夜雨闌珊環顧道,“沒有職業限製,誰能傷到我,或者boss絲血,我棋藝館願意退出。”


    “好家夥,她還真是王炸。”幽遊不覺唏噓出聲,全場玩家其間不熟識夜雨闌珊所在,何嚐不是如此。


    雙目標,敖訓更是化身被解,損血重創狀態,不限製戰法和人數,夜雨闌珊這分明是一人獨挑全場非棋藝館所在,這近乎就是沒的打的局麵,沈小七根本不理解夜雨闌珊哪來的自信,若是以其個人為目標,操作領略全場,傷她可能很難,問題是敖訓處於站樁挨打,任憑場中一個法師,丟個遠距離群攻,這固定命中範圍,也是必傷之舉,何況場中擅長群攻的頗多,她憑什麽能解。


    隻是沈小七沒注意到,哪怕易少棠的笑容不變,卻因夜雨闌珊的話,而微微目中多了些許顧忌,顯然在場很多人並非沈小七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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