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愛上煤老板我有什麽錯!? 作者:迪克羊仔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都是緣分,說明緣分到了。”“叔叔說得對,所以我更要心無旁騖地拍好。”“我看過你演的《青城山下五百年》,很好看,沒想到哦啊老了老了還能欣賞電影。”“是嗎?那部我也很喜歡。”成嘉澍笑著撓頭:“其實我拍過的電影我都很喜歡,都不知道為什麽,從小就喜歡,熱愛。”金建國看著成嘉澍,眼裏帶著對妻子的思念,端著酒杯點頭說:“特別好,你這樣單純的熱愛特別好。”金建國和成嘉澍還在聊著他最近的心路曆程,說金如山是他的貴人,說自己會盡全力,金如山卻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成嘉澍。言語中隻有坦然和真誠。他……難道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嗎?金如山的心髒,毫無預兆地往下沉了幾分。金如山嘴裏咀嚼著食物,穿過暖色的燈光看到成嘉澍的側臉,他講電影的時候眼睛裏有光。自己怎麽會那麽齷齪?金如山忍不住自嘲般笑了下。“哥,你幹嘛呢?”金明月一臉的嫌棄:“你這表情風雲變幻的,演《風雲3》呢?”金如山收去表情:“吃你的飯。”沒想到金明月更來勁了,湊上來悄悄在他耳邊說:“你剛剛在看成嘉澍。”“金明月!”金如山低聲警戒。他才意識到自己錯怪了成嘉澍,現在聽到金明月揶揄自己,很是不開心。他真的板著臉時,是有些嚇人的。金明月聳聳肩,不再說話了。成嘉澍沒想到金建國這麽愛聊天,還會投其所好地聊,他看得出來金建國對電影很有興趣。大概是妻子曾經是個演員的原因。他時不時會轉頭看一下金如山,他好像情緒有些低落。情到濃時,金建國拿出了兩瓶茅台,說兩個人喝點兒,成嘉澍不好拒絕,就陪著喝。一來二去,喝了個臉蛋紅紅。成嘉澍單手撐著下巴:“叔叔,來!”金建國有點喝高了,跟成嘉澍碰杯之後感慨道:“小樹,跟你聊天開心,你不知道我在家裏很寂寞,兒子不迴家,女兒還愛罵人,苦啊。”說完吸溜幹掉一杯。金如山、金明月:“……”“叔叔,我也苦啊,我爸媽整天出去玩,我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過他們了。”成嘉澍吸溜喝掉一杯。“這樣!你要是願意,認我當幹爹,以後有什麽事找幹爹!”“爸!”金如山和金明月異口同聲喊。金建國沉默片刻,抬頭:“那這樣,叔把你當朋友,拜把子!以後你就是我弟弟。”這下成嘉澍也沉默了。他看向比自己大了五六歲的金如山。金建國:“弟,有什麽事你就吩咐如山,我兒子就是你兒”“金建國!”金如山忍無可忍,打斷了他。成嘉澍尷尬的老毛病又犯了,為什麽自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入金家人的漩渦裏。轉頭偷偷看金如山的反應時,看到他無奈到雙手扶額,又覺得很好笑。“笑什麽?!”看起來明明在苦惱的金如山,居然一下子就發現了成嘉澍在笑。成嘉澍腰板一挺,故意逗他:“隨便笑笑咯,不可以嗎?大侄子。”“哈哈哈哈哈哈。”金明月看親哥吃癟,笑到差點往後倒去。“對啊,不能笑嗎!”金建國紅著臉說。成嘉澍舉起酒杯,“開玩笑的,金老板,來,我敬你一杯。”金如山臉色這才稍稍緩和,確定成嘉澍沒有想搗蛋的想法之後才舉起自己的酒杯。“你喝多了。”成嘉澍聲音黏黏糊糊地迴答:“是啊。”看著他紅撲撲的臉蛋,還有朦朧的眼神,金如山不自覺地眼神閃躲,“金老板,那個是薩克斯嗎?”成嘉澍指向對麵的置物架。金如山說是。成嘉澍拖動椅子往金如山那邊靠:“上次看你演奏了一次沒有聲音的,好想看一次有聲音的。”金如山已經好多年沒有練習,早已經生疏,上一次碰薩克斯還是三年前,因為無聊親自把它擦了一下。他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吹。“去嘛,給小樹表演一下。”金建國說。金如山瞬間有種迴到小時候的感覺,金如山就是那種會在飯局上讓孩子表演的家長。而且不管表演得怎麽樣,他都會大肆誇讚,飯店包間都要被他說吹成維也納大廳。“不會了。”金如山說。成嘉澍倒也不生氣,隻是笑笑說:“那不看了。”方才說話還很清晰的成嘉澍,說完這一句,就有種上頭的感覺,暈暈乎乎地趴在桌子上。醉了。成嘉澍感覺到有人把他抱到了床上,他迷迷糊糊的,覺得口幹。“渴……”“等一下,馬上來。”金如山脫了他的鞋子,去給他倒水。迴來的時候成嘉澍卻已經睡了過去。這間房子是金如山以前住的臥室,工作之後就住在公司附近的房子裏,隻有周末會偶爾迴來睡,睡在一樓的房間裏。金如山擔心成嘉澍會吐,在床邊坐著守一會兒,抬眼卻看到了另外一個薩克斯。是從臨風市帶迴來的那一個,還是媽媽托人從國外帶迴來的,用了很多年。管身處已經有點褪色斑駁,很舊了。想到自己最近對成嘉澍的誤會,心裏有點愧疚。他是表裏如一的人,很純粹,是自己看輕了他。也說明自己一開始的眼光沒有錯。第一次在路邊的燒烤攤見到成嘉澍的時候,金如山覺得他很好看。很奇怪,他穿得很普通,也沒有造型可言,臉色還有些憔悴,但還是覺得很好看。他很像那種電影裏的人。金如山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個電影,叫什麽已經忘了,裏麵有個鏡頭,他很喜歡的演員舒淇穿著厚實的羽絨服,隔著人群看向鏡頭。那天成嘉澍看向自己的時候,就是那種感覺。“水……”成嘉澍輕聲說了一句。金如山拿來水,把成嘉澍扶起來:“慢點喝。”成嘉澍灌了大半杯,靠在床頭,呆呆地看著金如山。“怎麽了?”金如山覺得他有點可愛。“我醉了。”“我知道。”“你不給我吹。”金如山:“啊?”成嘉澍:“薩克斯。”金如山歎氣,開始懷疑,到底是成嘉澍的問題,還是自己的問題。他這麽坦蕩,自己卻不斷閃躲。仿佛心裏有鬼的是自己。“那現在給你吹。”該死,還是覺得這個話很有問題。但金如山還是轉身拿來了薩克斯,在床邊坐下之後用濕紙巾擦拭幹淨。“聽什麽?”成嘉澍拉起被子蓋到下巴,想了想:“《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金如山的動作頓一下,“有點忘了。”“別的也可以。”喝醉的成嘉澍看起來格外乖巧。《合奏團》故事發生的那兩年是台灣音樂的鼎盛期,金如山雖然沒有多少音樂細胞,也聽了不少歌,有一首他最喜歡的。金如山:“《melody》怎麽樣?”成嘉澍笑眼彎彎,點頭。金如山學的是中音薩克斯,本身就很適合爵士音樂,他張嘴含住簧片,手指按住按鍵,試了試音。薩克斯優雅渾厚,又帶著莫名騷氣的音色。和穿著黑色襯衫,將領口扣子鬆開並且挽起一層衣袖的金如山是如此的和諧。成嘉澍暈暈乎乎,感覺自己不在床上,在搖搖晃晃的海中小船。他閉上眼睛享受金如山吹奏的音樂,酒精在他的血液裏流動,像點燃了平原上的枯草,熱烈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