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說,不是咱們去或不去都是死局了?”雲苑想到方暮的處境,實在擔心。懷星抓起雙刀道,“哼,管他什麽太後宰相的,我隻要方師兄平安!沒有那個太後,咱們行事也方便許多!”


    司馬露問綠火,“你若是有什麽好主意趕快說出來,別婆婆媽媽的!”綠火轉頭看了墨玄機一眼,遲疑道,“辦法到是有一個,不過,要表哥幫忙。”


    “我?”墨玄機反手指向自己,頓時警覺起來,雙臂抱在胸前,往後退了一步說,“你要幹什麽?告訴你,我可對你沒什麽興趣啊!”綠火跺腳道,“表哥,這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前幾日,我在你那兒見到了一種隱身符,十分好奇,就順手拿了一張來試試。沒想到十分靈驗,整整半個時辰都沒有現形,表哥果然厲害!”


    聽他這個比自己大了一千七八多歲的“老妖精”一口一個表哥的叫著自己,墨玄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哎哎哎,我早說過了,我和表妹是我和表妹,我和你是我和你,你可別再叫我表哥了,折壽啊!我說怎麽發現隱身符少了一張,原來是你拿去了。不過,這隱身符用的紙張和朱砂都不是尋常之物,實在珍惜可貴。若是去救方暮,倒是可以拿出幾張來。”


    綠火抱拳,表示感謝,他接著說,“有了這隱身符,我們便可以隨意行走,出宮也好,去那個溫相的府裏也罷,隻要能找到方暮就好。而我,則可以幻化出一個可以移動的空間,方暮進去之後,咱們立刻離開皇宮,迴到焚天去!”


    “好主意!”展星然舉雙手讚同,雲苑卻搖搖頭說,“我想方暮是不會走的,殘血藤還沒有找到,一旦我們離開,就再也沒有機會迴到這裏,尋找殘血藤的下落。而且,方暮將一生背負著風流浪子,對溟幽太後不敬的罪名。即便我們知道,這一切都是汙蔑,那其他人呢?”


    眾人沉默了,雲苑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可司馬露說,“那咱們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去送死嗎?”黃曉蓉按住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安慰她道,“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方才綠火說的那個法子,可以借來一用。我們隻用隱身符將方暮帶出,讓他暫時沒有危險。這件事,我們要查明真相,也別忘了,還有一人,更想查明真相!”


    “黃姑娘是說,太後?”雲苑眯起了眼,心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這時候,易為大步從秋水殿外走了進來,猛的推開殿門,倒嚇了他們一條。墨玄機捂著胸口說,“你,你幹嘛?”易為沒有說話,而是迴身關閉殿門,快步走到桌邊,壓低聲音說,“太後讓我來告訴各位一聲,方將軍被溫相帶走了!”


    “你怎麽才來送信?我們已經知道了!”司馬露頓時火冒三丈,不顧男女之別,一把抓住易為道,“你說,溫相為什麽要帶走方師弟,他要做什麽,你說,你快說啊!”


    綠火一陣醋意翻湧,連忙拉開了司馬露,柔聲道,“你別急,讓易侍衛慢慢說!”他衝易為是個眼色,易為道,“太後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的,溫相一聲招唿都沒打,就去天牢帶走了方將軍,且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雲苑到底是經過大事的,還能穩得住,“易侍衛,不是末將故意要為難,方將軍好歹也是焚天國的戍邊鎮魔大將軍,深得陛下厚愛,不久前才賞下了府邸,許其在都城居住。末將還可以透露一個連方將軍也不知道的消息,他在都城中的府邸,就在鎮北王府的旁邊,實在是一等一的好地段!”


    寥寥幾句話,雲苑看似在說方暮的宅子,卻是在暗中告訴易為,在焚天國陛下的眼中,方暮很重要!


    易為在先帝身邊多年,怎麽會連此種淺顯的道理都不懂,他對雲苑道,“太後視方將軍為益友,又有事相求,自然是要抱拳方將軍的。隻是此刻,我派人四處打聽,都不知道溫相將方將軍帶去了何處,實在不知該怎麽辦才好,才來然我向幾位討個主意!”


    “你你你,你們!”司馬露用手點指著易為,氣的說不出話來。綠火猜到他的心思,代為說道,“易侍衛,這皇宮是太後的皇宮,易侍衛更是頗為熟悉,難道還要我們這些外人來想辦法?”


    墨玄機說,“都什麽時候,還在這兒鬥嘴?易侍衛,出入宮禁的正門偏門,就連狗洞都算在一起,一共有多少?”易為想都沒想就說道,“大小宮門一共三十九處。”墨玄機又問,“易侍衛可都帶人查過了?”


    易為說,“溫相出入皇宮,隻走……”


    “這麽說,你沒有把所有的宮門都一一查過了?”墨玄機打斷他,“易侍衛,不是我說你,你這人啊,太古板了!現在,立刻,馬上,你去把所有沒查過的宮門都查一遍,我們就在這裏等!”


    “好!”易為立刻去辦,半個時辰後帶迴消息,“所有的宮門守衛都說,未見溫相離開!”


    “這麽說,方暮應該還在宮中了!”墨玄機鬆了口氣,懷星卻說,“不,或許溫相還在宮中,但方師兄卻不一定了。黃爺不是說了,溫相是帶了兩個人一同去天牢的。若說怎麽做才能不引人注目,那便是讓那兩個人帶著方師兄先行離開,而他自己則留在宮中,迷惑太後和我們!”


    “那我就去問,今日可有什麽可疑之人出宮去!”易為恨的牙根癢癢,出了秋水殿,分派人手去問宮門守衛,而此刻,溫巳再一次來到了慈安殿中。


    “太後這裏的茶,果然備有一番滋味!”溫巳一身官服,滿臉陶醉的坐在下首,正捧著一杯茶細品,“白佩,這是你的手藝吧?不錯不錯,比起十年前,又有進益!”


    雙沅臉色陰晴不定,正要去尋他,不料他卻自己送上門來了,說些有的沒的,“溫相,你來見哀家,到底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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