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拉開車門,“在哪?”


    “中間的儲物盒。”


    秦安無比慶幸自己沒把那天小嫩模寫給他的愛心小卡片扔了,要不當下真沒法蒙混過去。


    秦冽拿出來,看一眼上麵的內容:


    哥哥,我一直在等你的主動~


    想要你抱抱我,想要哥哥的熱吻,想和哥哥一起睡覺覺~


    秦冽當下肉麻在原地。


    這看起來像是雲野能說出來的話,但又有點兒別扭。


    這個卡片應該是鮮花店老板幫忙寫的,他會那麽直白地示愛,讓別人轉達嗎?


    想想他之前那些行為,他倒的確好意思這樣做。


    “你確定這是盒子裏的?”秦冽的眼底閃過懷疑。


    “對啊,要不然我上哪來的這玩意兒。”秦安捂著作痛的嘴巴點頭,“不就一束花,還有……”


    話沒說完,秦冽對著他的肚子又狠狠踹了一腳。


    “今天這事兒沒完!”


    -


    十點鍾,雲野去到律所見了那位袁律師。


    “是這樣的,我這邊聯係了你的養父母,向他們遞交了協議,卻遭到駁迴,他們強烈譴責,並且不同意解除親子關係。”


    袁律師神情嚴肅,“從他們堅決的態度中,我能聽得出,讓他們簽字估計很難了,隻能向人民法院提起訴訟。”


    “他們是不是提什麽條件了?”


    “他們的條件很荒唐,說讓你一次性還清五千萬的欠款,其中包含精神撫養費還有他們花在你身上的醫療、教育等各項支出。”


    “這麽快就漲到五千萬了?”雲野喃喃,表情不為所動,“那就起訴吧,不論他們想怎麽打這場官司,我奉陪到底。”


    話剛說完,袁律師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一看,“你說巧不巧,是你養母打來的電話。”


    接通後,袁律師聽楚思玲在那邊說了半天,之後請她稍等,將麥克風關了,問雲野:“她說想見你,當麵談。”


    “我跟她沒什麽好談的。”雲野目光堅韌,“袁律師,麻煩你開下麥克風。”


    “哦,好的。”


    袁律師把手機推過去。


    雲野冷靜開口:“如果你不想讓你自己醜惡的嘴臉人盡皆知,還想在親戚朋友麵前保留顏麵的話,那就立刻簽字,否則我會將你那天在酒店說的那些狠毒的話放給法官聽,到時也一樣能夠解除協議。”


    “還有,買賣人口在我國是犯法的,你就不怕上了法庭以後全給你抖落出來?一旦警察開始調查你們,說不定公司做的那些假賬都能一並發現,到那時,你們人財兩空,還要吃牢飯,這是圖的什麽呢?”


    男生威脅的話說得輕描淡寫,卻極其具有威力,楚思玲害了怕,她感覺自己的身上被雲野給安了監控。


    不然的話,他怎麽能知道這麽多的事情?


    “你……你都是聽誰說的?為什麽哪件事都清清楚楚?”


    雲野沒迴答她,隻道:“勸你自行考慮清楚,我隻給你半天時間。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講完,雲野直接掛電話,不給她狗叫的機會。


    袁律師見他行事這麽果斷,不由刮目相看。


    “不錯,你能從泥沼中及時抽身,這份勇氣難能可貴。”


    雲野但笑不語。


    他也是有過慘痛的教訓才能造就現在的性格。


    另一邊,楚思玲被掛電話後氣得火冒三丈。


    雲野的態度比之前更拽了,而且連她深埋多年的秘密都能知道,這說明什麽?他背後絕對有人撐腰,幫他調查,給他支招。


    放眼整個霖城,能有這種通天本事的人根本找不出幾個。


    結合雲敬之前所說,楚思玲判定雲野和秦冽一定有一腿。


    昨天她才剛聽說秦冽坐上了秦越ceo的位子,今天雲野跟她說話就敢這麽橫,時間上來說未免太巧合了。


    如果雲野真的攀上秦冽這棵大樹,那他還真有本事,之前是他小瞧他了。


    但秦冽那種身份和地位的人,會真的把他放眼裏嗎?不過是玩玩罷了。


    他的狐假虎威又能撐多久?


    -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雲野去街邊的咖啡廳點了一杯拿鐵。


    [入職禮物收到了。]


    秦冽在半小時前發了消息給他。


    和他聊天,雲野總會情不自禁地微笑。


    [我第一次給男生送花哦。]


    看到這句,秦冽的心跳不由得加速。


    那個男的都沒收到過他的花嗎?看來還是他在雲野的心裏更重要一些。


    隻是,想到卡片上的內容,秦冽還是有些懷疑。


    他決定試探一下。


    [你覺得我主動一點會比較好嗎?]


    毫無預兆被問這個問題,雲野也不知怎麽說,隻憑借下意識的想法給出答案。


    [我性格本身偏被動,如果你能主動那就太好了。]


    看到後麵那句,秦冽的心跳動得更加劇烈。


    他在暗示我!


    一定是昨晚的退縮讓他失望了,他再三撩撥隻是希望他能乘勝追擊,而他卻因為害怕發展過快嚇到他,而停滯不前……


    是男人就該勇敢出擊。


    秦冽腦補了一大堆,為自己加滿了buff。


    -


    下午。


    雲野彩排完下台,收到袁律師那邊的迴複,說楚思玲改變了主意,願意簽字,隻不過要挑個正式的時間,和他們雲家當麵交涉。


    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雲野自然希望越快解決越好,於是將時間定在周六。


    很快,袁律師又把地址發來,見麵地點是楚思玲定的,在一家度假別墅酒店。


    這地方雲野之前去過,迴憶也很不好。


    那時他還不會遊泳,和雲敬追逐打鬧時,被他一把推進泳池,嗆得他差點窒息。


    被人拉上來後,楚思玲知道這事兒,也隻是指責了雲敬幾句,他頂嘴之後,反而把他們倆人一塊批評教育了,怪他這個哥哥的沒帶好頭,領著弟弟到處亂竄,幹如此危險的事兒。


    雲敬當時已經八歲,沒有任何歉意,反而很囂張地衝他吐舌頭。


    雲野那時隻當兄弟間打打鬧鬧是很正常的。


    後來他經曆多了,才終於明白,有些人的壞就是天生的,不能以年紀小為借口給他開脫。


    在不知自己非親生的以前,雲野一直都很疼這個弟弟,哪怕他做了很多錯事讓他深感無奈,也沒想過對他不管不顧。


    直到後來身世敗露,他找他要錢時被拒,指著他罵:“雲野,我們家對你的恩情大過天,你賺錢給我花是應該的,這是我們家的錢,你憑什麽霸著不給?如果沒有你,家裏的所有都隻我一人獨享,你搶走了一半難道都不覺得羞恥嗎?”


    雲敬說這些話的時候,從來都不想想,他們雲家的產業能做大,靠得是誰的努力。


    想到以往,雲野的內心還是不能平靜。


    如果說楚思玲是控製他精神的殺人兇手,那雲敬就是她身邊的幫兇,他們母子倆人齊心協力地折磨他,不將他推入萬丈深淵不罷休。


    隻是脫離親子關係,還遠遠不夠。


    他們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雲野也要一一討迴來。


    秦冽的電話打來時,雲野的心情剛好down到穀底,他想到曾經那些糟心的迴憶,還是會覺得惡心。


    接聽後,他將這事兒告訴了秦冽。


    聽出他的情緒不太高漲,秦冽也不知如何安慰,隻說:“我陪你一起。”


    “好。”雲野一笑,見陳暮洲起身要走,連忙叫住他,“陳哥,吃個飯再迴吧?”


    他專程從理工大過來和他一塊排練,雖然離得近,但雲野也覺得特麻煩他。


    “導師找我有事,忙完再吃吧。”陳暮洲看起來很急。


    雲野也沒再勉強,跟他道了“再見”。


    結果,手機傳出一聲冷哼,“你叫他陳哥叫得可真動聽。”


    “他比我大好幾歲,我不叫他哥豈不是沒有禮貌?”


    “我也比你大。”秦冽強調。


    雲野假裝考慮下,“那我以後叫你秦哥吧。”


    “什麽?情哥……哥?”


    雲野無奈失笑,心情一下好起來。


    他不跟他貧了,認真地說想請陳暮洲吃飯是因為他為這次晚會幫了他很大的忙。


    聽陳暮洲專門給雲野的舞台寫了套程序,秦冽胸悶氣短。


    早知道當初他也學計算機了!


    -


    時間在緊鑼密鼓中過得飛快。


    翌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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