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開始】


    孟長安亥時才歸,在大門口聽德喜說秦綿臉色不好還不讓請太醫,頓時皺了眉。


    「去請太醫,以後關於夫人的事無論何時何地都要告訴本督。」


    孟長安扔下這句話便大步走向正院,堂屋裏,冬枝守在門口有些憂心,秦綿已經半天都沒動靜了。


    她正在門口猶豫不決時,孟長安匆匆過來了。不等她上前行禮,孟長安便問:「夫人怎麽了?」


    冬枝迴答:「夫人有些不舒服在裏麵睡著呢。」


    「晚膳用了嗎?」


    冬枝欲言又止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孟長安心裏一緊,推開裏間的門就進去了,小女子背對著他躺著,聽見開門聲也不動。


    孟長安身上還穿著官服,在宮裏忙了一日,天氣又熱,身上不知出了多少汗,如今黏糊糊的不舒服,他怕自己身上的汗味熏著她,沒有像往日一樣上前抱她,隻是用手指輕點她的肩膀。


    「怎麽了這是?飯也不吃了,哪不舒服?本督讓德喜去請太醫了。」


    秦綿用被子捂著臉沒說話,孟長安皺眉去扯她的被子,「到底怎麽了,聽話,別讓本督著急。」


    他用力扯,秦綿沒力氣阻攔,一張哭得通紅的眼睛露出來,孟長安不由心裏一慌。


    他坐下去摸她的臉,隻摸到滿手的冷汗和眼淚,孟長安沒來由地心中揪疼。


    他溫柔地吻她的眼瞼,輕聲哄著:「綿綿,乖寶,你告訴我哪裏難受,嗯?」


    秦綿一聽他的話,眼裏頓時又湧上淚,委屈地捂著眼睛別過身子不理他。


    孟長安捉住她的手,煩躁地捏了捏眉心,聲音卻柔和:「乖,你告訴我哪不舒服。」


    秦綿依舊不說話,孟長安猛地伸手去攬她,態度不容拒絕:「再不聽話本督抱你了!」


    秦綿使出身上僅剩的力氣打開他的手,一邊哭一邊控訴:「督主隻會兇我,我討厭你。」


    孟長安的臉色瞬間冷下去:「你說什麽?」


    秦綿抽泣著問:「你今日去哪了?」


    孟長安的情緒依然陷在自己被她厭惡的失落與難堪中,隨口迴答:「皇上召見。」


    秦綿氣的把枕頭扔向他,孟長安抬手接住時,終於覺出秦綿今日的不對勁來。


    她什麽時候都敢用枕頭砸他了?


    「你到底鬧什麽脾氣?」


    秦綿摘了自己頭上的玉簪扔過去,孟長安拿她沒辦法隻能偏頭躲開。


    「我才沒鬧,是督主先騙我的。」


    她知道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受控製了,她應該是理智的,可一想起孟長安竟然對她隱瞞見過姝妃的事,她幾乎無法冷靜。


    孟長安待她太好,有時會讓她惶恐那些好是不是真實的,是不是她獨有的。


    「我騙你什麽了?」


    他的黑眸深深凝著她,秦綿被那雙眼盯著,沒防備就說了真話。


    「我都看見了,你明明就去見姝妃了。」


    孟長安微微一怔,隨即便笑了,那笑聲大的估計整個院子裏的下人都聽見了。


    秦綿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立刻捂住嘴,孟長安愛極了她這可愛的模樣,上前一步雙手將她抱起來。


    像對待孩子一般地拍哄著:「我的綿綿吃醋了,是不是?」


    他緊盯著她的臉,眸色幽深,秦綿別扭地把頭轉向一邊,孟長安一手抱著她,一手將她的臉轉過來麵對自己。


    秦綿氣惱地瞪他一眼,孟長安笑著歎了一句:「你終於肯吃本督的醋了,你心裏有我,是不是?」


    「本督等這一日等的太久了,秦綿,你答一句,讓我知道我不是在一廂情願。」


    秦綿對上他認真的神色,不自覺點了點頭。


    孟長安心頭湧現一股狂喜,那喜悅比他接管東廠的那一日還要濃烈一些。


    他啄吻著她的唇,啞聲開口:「沒有別人,本督心裏唯你一人而已。」


    秦綿哭的太狠,抽噎著問:「那你去姝妃宮裏幹什麽?」


    孟長安笑著捏她的臉:「瞎想什麽?姝妃是本督獻給皇上的禮物,她其實在為本督做事。」


    「今日皇上急召我進宮,讓我暗中去查寧妃當年私通侍衛的事,他不知怎麽突然想通了,覺得自己冤枉了寧妃。」


    秦綿乍一聽聞這麽多秘密,有些怔愣,孟長安輕輕一點她的額頭,「本督今日也受了冤枉,不知夫人可想好如何補償了?」


    他喉結輕輕滑動, 看著秦綿的眼神越發深沉露骨,秦綿此刻忽然有些後悔, 早知道就不該告訴孟長安, 她吃他的醋了。


    「我, 我明日給你繡荷包。」


    孟長安修長的眉毛一挑:「夫人未免太過小氣,一隻荷包就想打發本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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