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舅舅,是父親嗎?


    曾經去過程家,他並沒有將兩個程家聯係到一起。


    未央家裏


    “小姝你認識他?”


    “恩,當然認識啊,白杉是未央的遊戲指導老師”


    看著自家老婆一臉相看女婿的表情,程子琛臉色突然變了。


    這看起來就一肚子壞水兒的小子居然和他寶貝女兒認識?


    “什麽時候的事?”


    “哦,就前幾天,你真是陰著臉做什麽!”柳文姝看到他的表情後一臉不悅,“小老師不用管他,你也是來參加宴會的麽?”


    許白杉點頭,隻是觸及到程子琛審視的目光後感覺有些僵硬。


    柳文姝突然笑開了:“那你等會兒啊,未央她等會就過來了。”


    程子琛:


    “小姝,你等會兒,去外麵我有些事要問他”


    “問什麽!”柳文姝不渝的瞪了他一眼,看起來是已經看準許白杉的護樣,程子琛突然感覺有口氣憋在心口,這小子果然是今天過來給他添堵的?


    “伯母,我和伯父有些事情要說,很快就去宴席上。”


    許白杉開口,柳文姝有些猶豫但還是點頭出去了,臨走還瞪了程子琛一眼。


    程子琛在她出門的一瞬間臉就陰了下來:“歐陽杉是吧?”


    許白杉:


    他猶豫片刻,在未央的父親麵前還是選了臣服,兩個人對坐,一問一答,很快程子琛就把事情搞了個清楚,他眉頭緊皺:“既然這樣,當初事情剛發生的時候你怎麽不去查?”


    許白杉:“當年我”


    “行了我知道。”程子琛想起那時候這小子不過六歲立馬打斷:“那歐陽家的人呢,也不查?”


    “父親他,因為一些緣故和家裏分了出去”


    “我知道了。”程子琛又出聲打斷,歐陽家那個老家主的性格他略有耳聞,能把歐陽杉帶迴去養著已經是不錯了。


    而歐陽海分出的原因八成是因為遊戲


    真是,放著大的家業不繼承卻對遊戲如癡如醉,那個混小子。


    真想擰著耳朵痛罵他幾句,不過也沒那個機會了。


    他苦笑了一下,有些無奈和苦澀。


    看著麵前這個一臉淡然無害的人,程子琛突然不知道該問些什麽,想了想他開口,帶著些些肅然:“既然已經是十三年前的事了,為什麽會突然想起來查這些事情,你有把握查清楚?”


    許白杉斂目,嘴角掛起了莫名的笑意,夾雜著冷意:“是他們自找的。”


    轉念一想,許白杉涼意漸去。


    如果不是那些人發現他了,也許到現在他依舊是那個清高無爭的流沙不滅,不會遇到未央,不會碰到那個驚豔了他這顆平淡無波心的小孩兒。


    不會幫那個漂亮越級解決了對方卻失神倒在地上的白央。


    不會邀請那個在世界上大大咧咧喧囂的未央。


    不會想教她。


    不會想逗她。


    不會想見她。


    不會相遇,不會


    所幸,他現在隻是想當一個白鷗而已。


    早已在他腦海裏消失不見的人,早早丟下他不知道投胎到那家享福的人。


    為什麽給他留下這麽多麻煩?


    許白杉如果不是歐陽杉、不是流沙不滅,隻是像莫天華他們一樣平凡的大學生抱著那幾分新奇到攻城,會不會所有都不一樣了。


    那些人,不想放過那年六歲的歐陽杉。


    是幹透壞事,害怕了?


    不過也無所謂,解決了就好。


    程子琛看著他的笑容眯眼,突然開口:“在你查清楚之前不要和我們家未央聯係!”


    “不可能。”許白杉在進門後終於說出了第一聲拒絕。


    程子琛一噎,看著這個雲淡風輕的小子怎麽都有些硌得慌。


    “伯父。”許白杉起身,帶著笑意:“我不會把未央牽扯進來的。”


    “那萬一呢?”程子琛眼中危險,“那些人敢動你父親,就敢動你!未央不過是個”


    “我不會給他們半點機會!”許白杉眼中驀然變得深沉,凜冽的目光讓程子琛也有片刻的動容。


    隻是


    “不行。”程子琛開口,冷的像冰一般沒有半點感情,“未央還小,我不允許你接近她。”


    “她不適合你,這次宴會上來的都是各名門的千金,不少的家裏和天月有合作,可以幫你”


    “程伯伯。”許白杉的聲音夾雜了冷意,他打斷程子琛的話,“那我父親呢。”


    程子琛突然僵在了原地,手緊緊握住。


    許白杉目光幽然,好像看透一切的眼睛讓程子琛有片刻恍惚。


    是啊,小海不也是歐陽家的人嗎。


    那個笑起來沒心沒肺的歐陽海。


    那個曾經三番五次為了兄弟衝到最前麵的人。


    常年生意上的磨礪倒是讓他那最後的那點點熱血都磨滅進去了。


    什麽時候他變得這麽冷血?


    眼前的人是小海唯一的骨肉。


    唯一的


    “我不是他。”許白杉開口,收迴了那些冷意和凜冽,語氣變迴了一如既往的平淡,“他護不住他想護的東西,我可以。”


    “而且,我已經不是歐陽杉。”許白杉突然笑了,轉身。


    他眉眼化去清冷,柔的像風,難以捉摸,卻帶著絲絲暖意。


    門響了一聲,許白杉退了出去,程子琛沒有再開口留。


    站久了感覺腿有些發酸,他坐了下去,看著手上那越來越清楚的青筋,沉默。


    十三年啊。


    仰頭,好像想要排除一些壓在心裏的東西一般程子琛歎了一口氣。


    小洙


    他去世了。


    沒半點消息就那麽突然離開。


    那時候我們在做什麽?


    帝國的最後那幾年歲月,找不到的,留不下的,憎恨過的。


    那麽可笑。


    在房中品茶的人突然頓住了手。


    他看起來不過四十的模樣,披著一身黛青色的漢衣,帶著書生般的卷氣。


    偏頭看了看被風吹著晃動的日曆。


    茶杯晃動,杯中的茶濺落,滴在了輕薄的紗衣上,文洙目光幽然,良久,放下了杯子。


    木屐的聲音響起,門被拉來。


    “叔叔,吃晚飯了。”


    文景陽依舊溫潤,文洙起身走了出去,門又被拉住。


    唯有日曆還在風中微顫,帶著些些尾音。


    ps:快五百的收藏,個位數的訂閱


    別人收比定二十比一就心情不佳,說這書撲街,我五百比一?嗬嗬


    我不看了,這數據是在逼我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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