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群衣著整齊的少年在平坦開闊的演武場上練習。


    每一個人都精神十足,耍起長槍,刀劍來虎虎生風,金屬破開長空的聲音不絕於耳。


    劍俠客在門外張望,不見程咬金,就隻好不經通稟,擅自帶著逍遙生進來了。


    陽光燦爛,照在每一個少年的臉上,都是一片金燦燦的。一種熟悉的過往湧了上來,劍俠客抓住領頭的一位少年:“師兄!師父呢?”


    “師父啊!”師兄朝一間屋子努了努下巴:“屋裏喝茶呢!”


    喝茶!劍俠客輕笑,怎麽,師父不是隻愛喝酒嗎?還說什麽,大唐男兒,橫刀立馬,對酒當歌。為此,還灌了他不少酒呢!怎麽現在改喝茶了!這麽快就開始修身養性了?


    “你們好好練吧!”劍俠客拍拍師兄的肩膀,衝逍遙生眨了下眼睛,二人朝屋子裏去了。


    屋子裏,程咬金端起麵前的茶盞,抿了一口茶水,咋咋嘴:“你啊,練功的時候偷懶,連一個馬步都紮不好......”


    “師父!”劍俠客看到了程咬金又在嘮叨師弟了,連眼皮都突突跳了好幾下,當年可沒少受這罪。


    程咬金有事沒事就喜歡拉過弟子去進行私密訓練。說是訓練,無非就是像現在這樣,嘮嘮叨叨個沒完。【零↑九△小↓說△網】雖然,大家全部都心知肚明,師父這是為了弟子們好,但一提到這些,都忍不住犯愁。


    程咬金一眼看到劍俠客來了,喜上眉梢,咳嗽了一聲,衝那名正在受訓的弟子擺擺手:“你先下去吧。”


    那名弟子大喜過望,拱手:“是!”扭頭走了,走到劍俠客身邊時,還拋了個眼色感謝他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師父,安歌兄弟呢?”劍俠客看了看四周,自打進門以來,怎麽都沒有看到他?


    程咬金一聽,心中有些不爽:“你幾天都沒有見到師父,一迴來就問安歌去哪兒了?也沒見你稱哪位師兄弟叫兄弟啊!”


    劍俠客聽了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這不是有急事嘛!逍遙生可以證明。”


    逍遙生被推出來,隻能附和道:“是啊,程咬金前輩,是出了人命關天的大事。”


    程咬金一聽說是大事,立馬就變得正經了許多:“我帶你們去見他。”


    繞過數條長廊,程咬金領著二人越走越偏。劍俠客皺眉,怎麽,師父就把安歌安置在這邊?


    “師父!”劍俠客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您就把安歌安排住在這裏?”


    走在前頭的程咬金突然站住,用中指彈在了劍俠客的額頭上:“怎麽?你師父就是這種人?”


    劍俠客撇撇嘴,小聲嘀咕著:“那你還把人家扔在這裏。”


    “你當我沒聽見,是吧?”程咬金向前走去:“是你那位好兄弟,自己要求住在這裏的。”


    怪人一個!當時說起這事的時候,程咬金也是萬般無奈,好言相勸。說是劍俠客的朋友,他師父卻把人家安排在這麽偏僻的地方,傳出去,他程咬金可怎麽混啊!


    可當日安歌的神情,程咬金到現在都記憶猶新。安歌笑笑,完全對程咬金的建議不予理會:“前輩放心。這是我自己的決定,輪不到別人說您。”


    這個傻孩子,別人哪管中間是什麽情況,隻會看到堂堂大唐官府的門派師父,把客人安置在比柴房還偏僻的地方。


    “走吧!”程咬金無奈,還說別人,自己的徒弟都是這個反應,他這張老臉遲早要被丟光。


    木門被咯吱一聲打開,裏麵煙塵滾滾,嗆得人忍不住咳嗽。


    這是大唐官府藏兵器的地方,一部分在地下密室裏,剩下的一部分就自然而然被放在這間小房間裏了。


    從二者的規模來看也知道,密室裏的是平時不會被輕易拿出來的絕佳兵器,而這裏的則是一些快要生鏽的,平時隻供弟子練習用的廢鐵。


    安歌一襲白衣,就和初見時的一模一樣,沒有因為身處何處,而發生任何變化。整個人還是仿佛謫仙一般,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此刻,他正盤膝打坐,雙眼一閉,看起來他自己倒是很享受這樣的安排。


    “安兄?”逍遙生輕輕走上前,試探性的叫了叫他。


    安歌的睫毛眨了眨,緩緩睜開了眼,見是逍遙生在近前,忙收拾好衣服,站了起來:“逍遙生,你怎麽來了?”


    不得不說,安歌這個怪人,對逍遙生可是真心的。一向待人冷冰冰的他,一見逍遙生,臉上都是壓製不住的笑容。


    劍俠客有些別扭,但找安歌可是為了打探清楚當時事情的前因後果,顧不上這許多了:“安歌兄弟,當時在界陽井邊到底發生了什麽?”


    安歌鳳眼微眯,才發覺,原來劍俠客也來了。


    臉上不禁泛紅,隻看到了逍遙生,而忽略了劍俠客:“呃,界,界陽井?”


    逍遙生也想起正事:“是啊,骨精靈她現在魂魄不全,很可能是被困在山河社稷圖裏時丟掉的,我們想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


    安歌心內一驚,自己雖與逍遙生是知己,但和劍俠客,骨精靈他們也一樣是朋友,出了這種事,他自然也是擔心的。


    更何況,他其實是有私心的。倩雪的事情如果沒有骨精靈的幫助,那可能將永遠沒有機會相見。


    隻是,安歌望著屋外的陽光,眯了眯雙眼:“當時,我和骨精靈匯合之後,她讓我先跳下井去。所以,真正殿後的人是她而不是我們。”


    這唯一的線索就這樣斷了。劍俠客心裏頓時一片冰冷。


    “不過。”安歌好像還有什麽想說的話:“不過,我們跳下井的時長差的並不是很多,在我跳下井之後,我好像,聽到了骨精靈的尖叫。”


    尖叫!劍俠客一拍手,這就對了,與他所料的幾乎差不多。問題一定就出現在那異界之井—界陽井上。


    一路走來,大家全部都在一起。如果真出了什麽事,沒有道理一個人都沒有察覺啊。細想一下所有的時間點,骨精靈唯一可能遭遇意外,也隻有那會兒了。


    “安歌!你是山河社稷圖裏麵的人。”劍俠客不顧一切,上前扯住安歌的衣袖:“你一定有辦法知道如何迴圖裏麵去,是不是?”


    劍俠客不相信,安歌敢這樣貿貿然跟他們跑出來,一點兒後路都不給自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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