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柏佑坐不住了,為了打壓吳錚的白酒生意,他高價收購了不少糧食,本是想合適時機賺吳錚翻倍的錢。


    卻不想一場雨讓他的計劃出現嚴重問題!


    看著漏水的倉庫下,被雨水泡發後發黴的糧食,鍾柏佑額頭青筋暴跳。


    “混賬東西!”


    他一腳踹翻管事,喝問道:“我不是讓你們做好防範,為什麽糧食還是發黴了?”


    “咱們錢莊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新到賬的錢全拿去補缺了。”


    “我們去找賬房先生說過此事,可他說拿不出銀子……”


    管事一臉難色,有句話他沒說,那就是他想過找鍾柏佑,又覺得不會下雨所以作罷。


    事實是這場雨真的來了,但他卻不能說實話,否則暴怒中的鍾柏佑絕對會要他付出血的代價。


    鍾柏佑難看的臉色逐漸陰沉,他收攏了京都附近所能收的所有糧食,為此多租了好幾個倉庫。


    可是現在糧食被泡的發黴,若是不能及時脫手便全砸手裏了。


    但能吃下這麽多糧食的人,京都唯有一人。


    吳錚!


    “錚哥兒料事如神,真有人上門送糧食了。”


    “什麽情況六子?真有好心人?”


    王龍幾人瞬間圍上去七嘴八舌詢問,他們正在為糧食發愁。


    戴六思擺手,冷哼道:“來的人你們也認識,鍾柏佑那個王八旦。”


    “嘶,他怎麽會這麽好心?”


    “他當然沒那麽好心,嘿嘿,但他先我們一步收的糧食如果發黴了嗎?”


    眾人聞言對視一眼,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


    這段時間鍾柏佑馬不停蹄的抬價收糧,早就讓他們憋了一肚子火。


    偏偏吳錚不讓他們去搞事,隻能壓著這口惡氣繼續搶收糧,現在老天爺開眼啊,一場雨讓鍾柏佑倒大黴,還不是求到他們頭上了?


    鍾柏佑進來的時候帶來一身水汽,吳錚坐在主座上沒給他半個眼神。


    戴六思幾人同樣如此,現在是鍾柏佑求上門,他們擺架子理所應當。


    “見過世子。”


    “哦,鍾公子來了呀,坐。”


    吳錚像是才發現有人來了似的,招唿道:“老牛,看茶。”


    早被交代過的老牛,不一會功夫送上茶,鍾柏佑道謝後掀開茶蓋看到茶湯後,差點沒忍住破防。


    孤零零的一片茶葉漂浮在淺層,不知道的還以為吳錚窮的喝不起茶葉了。


    鍾柏佑知道這是對方給自己的下馬威,如今有求於人,什麽招都得接著。


    他麵色不改的抿了口茶水,嘴裏發澀的苦味讓他微微蹙眉。


    “咱們時間都寶貴,廢話就別說了,開門見山吧。”


    吳錚問道:“你手中糧食打算多少出?”


    “市價良米一石七十……”


    “打住。”


    吳錚哼笑道:“鍾柏佑,你要這麽聊天那就沒意思了。”


    “世子什麽意思?”


    “嗬,你收了那麽多糧,不就是等著轉手高價賣給我?”


    “可惜,一場大雨讓你的計劃泡湯,現在你家倉庫的糧發黴了吧?”


    撲哧!


    戴六思等人再也忍不住笑出聲,看鍾柏佑麵色變換的吃癟樣,當真是大快人心。


    “繼續收糧啊,你不是抬價抬的挺高興?”


    “鍾柏佑你還收不收糧,我手裏糧給你算便宜點,一石百錢賣給你。”


    “哎喲喲,鍾大公子已經很難受了,你們還笑話他,我隻能說兄弟們幹得漂亮!”


    放肆大笑聲充斥著大廳,鍾柏佑的臉色難看至極。


    他深吸一口氣,來之前早已做好被羞辱的準備,既然被吳錚識破,那也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了。


    “鍾家所收的糧食,隻有一部分泡發發黴,其餘的仍是好的。”


    “如果世子想要,就給個誠心的價格。”


    吳錚自然需要,但是價格嘛。


    “所有糧食一律每石50錢,多了沒有。”


    “世子!”


    鍾柏佑臉色鐵青道:“我存了足足三倉庫的糧食,且其中還有上等糧,你給的未免太少了吧?”


    “嫌少?那你就等著上等糧發黴了再來找我吧。”


    “你!”


    吳錚直接逐客,是鍾柏佑沒有考慮到的。


    難道為了對付他,吳錚的白酒生意不想做了?


    但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沒有迴頭路可走,他認為吳錚也沒有其他選擇。


    “據我所知,世子從南邊調度的糧船,也一同被截了吧?”


    “你從哪得來的假消息?”


    吳錚挑眉看著鍾柏佑,問出此話全是在試探。


    糧船被截的消息並沒有傳出去,因為官船被截,官兵被殺的事情鬧的太大,所以被人忽略。


    鍾柏佑又是從哪得知的消息?


    “假消息麽?”


    鍾柏佑神秘一笑:“世子該知道鍾家與宰相大人是姻親。”


    意思不言而喻,他一切消息是從張鬆文那裏獲取。


    “然後呢?”


    吳錚麵色如初,鍾柏佑的理由說得過去,但他總覺得對方手上並不幹淨。


    先前張鬆文剛被解除禁足便忙著賑災的事,也不知道鍾柏佑是怎麽說服的對方,總之張鬆文很賣力。


    幾乎將他的風頭壓過去,不過吳錚不在意這些,蜀郡災情解決才是他的目的。


    讓張鬆文勞心勞力,反正最後有一份他的功勞。


    糧船被截前後,那個老匹夫將賑災事交給下麵人,不知背地裏又想做什麽幺蛾子。


    如今看來,截糧一事是否與張鬆文、鍾家有直接的關係?


    不過現在一切都是吳錚的猜測,想要錘死鍾家,還需要證據。


    “你想告訴我,糧食是鍾家截的?”


    聞言,鍾柏佑麵色狠狠一變,很快便被怒氣取締。


    “吳錚,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


    “錯了,飯也不能亂吃,畢竟發黴的糧食一般人吃了可受不住。”


    吳錚往後一靠,挑釁道:“認清現實吧鍾柏佑,現在除了我能吃下你那匹糧食外,無人能幫你解決麻煩。”


    “現在本世子給你兩個選擇,要麽按五十錢的價格賣給我,要麽滾出去。”


    上門求人還當自己是老板?


    如果鍾柏佑不識抬舉,吳錚不介意教他做人,讓老天爺的雨下的更痛快些。


    當然,他沒有求雨得雨得能力,但他有樸素的高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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