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星河的臉一僵,笑容直接凝固在臉上,隨後連忙操控著法器,想要將自己的名字收迴,不再那麽丟臉,誰知道卻從法器之中傳來消息裏得知。


    成功通過選拔,即將成為下一任妖皇的妖的名字都要在空中懸掛整整三個月,好告知所有的妖族妖皇已換,現在的妖皇是誰。


    三個月,也就是說自己還要社死差不多一百天。


    耿星河看著天空上方的金色還發著光,字體囂張到讓他想起某些‘是兄弟就來砍我’的頁遊的宣傳畫麵。


    不忍直視,甚至生出了這妖皇我不當了還不行嗎的想法。


    耿星河的視線從天空上移開,隨後強硬地將遲長夜看著天空的臉掰下:“不許看上麵,看我。”


    “好。”遲長夜臉上帶了一絲笑意,然後在察覺到有妖往他們這邊靠近的時候收起。


    “這就是即將繼任我位置的妖族嘛。”身穿華服的妖皇穿過恭敬地對著他拜下的侍妖,無視了倒在一邊的自己的孩子們,目光直直地看向身邊漂浮著檢查法器本體的耿星河。


    在撇過法器上那塊沒有任何雜質的結晶時,妖皇眼裏不知道閃過了一絲什麽,對著耿星河伸出了手。


    “過來這裏,孩子,我將將這妖族之皇的位置傳給你。”


    耿星河輕輕地捏了下遲長夜的手,裝作什麽內情都不知道的摸樣往妖皇那邊走去。


    雖然已經得到了法器的認可,但是想要成為妖皇完成任務,還差最後一步。


    耿星河緩緩走過去,在妖皇帶著笑意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隨後神色晦暗,想要將一股異族之力打入他腦海之前手中出現了一根由雙生藤根部的枝幹製成的短刀。


    拚的就是誰的反應更快,很明顯,耿星河勝出了。


    妖皇的手距離他的身體還有一段距離,而耿星河手中的藤刀已經刺入了對方的心髒。


    “沒辦法,拚的就是誰的手更長,很明顯,帥哥就是更有優勢的。”


    耿星河風騷地一撩頭發,手中的動作不停,藤刀直接幹脆利落地將對方的心髒刨出,從裏麵取出了一枚當年他們從花元那裏竊取走的種子。


    在種子落入耿星河手中的瞬間,便和之前花琚給他的那枚種子形成了共鳴。


    之前融入他體內的那枚種子從他手中鑽出,拉著那體型比它小了一圈的種子融為一體,隨後被耿星河握住收進了體內。


    [升級任務,成為妖皇完成。]


    係統提示音在耿星河耳邊響起,與此同時他停留在八十九級的等級快速地上漲。


    之前卡級的經驗值隨著破開的九十級大關一路向前衝,直到衝到了九十一級的百分之四才堪堪停下。


    “就這嘛?”耿星河有些遺憾,他可是在那方空間內一刻不停地殺了二十年異族,再加上還有三個大乘期的隊友獲取的經驗值已經到達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他本以為突破之後等級能夠再往上漲一點,沒想到他低估了九十幾以後每升一級所需要的經驗值數量了。


    不過眼下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耿星河的視線投向目露驚恐之色的妖皇,不,更準確的來說,是看向那位躲藏了不知道多少年,靠著竊取妖皇身體一直存活下來的異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靠著妖族的身體活了這麽多年的緣故,即便眼下這具身體能夠堅持的時間不長了,那名異族也沒能從妖皇的體內脫出,轉而尋找下一名寄生者。


    “看來你轉換身體的前提是必須要和對方有身體接觸。”耿星河布下結界將對方與周圍的一圈妖族隔離開來,然後施施然地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蹲下,看著對方臉上的表情變化。


    “你!”那名異族自知已經暴露,麵色扭曲,正想說些什麽,卻被一把藤刀直接捅穿。


    “差點忘記了,反派死於話多,雖然我不是反派,但是有什麽事情還是等把你解決了再說吧。”


    耿星河也是在那處空間之中才發現,雙生藤製成的武器對於這些異族有奇效,便趁著之前去取得妖皇血脈的時候問花元要了一點枝幹煉製成了法器。


    異族暗搓搓地凝聚著的攻擊被耿星河一刀紮下去直接紮散。


    再加上刀身上刻著的驅邪符紋,隻是這一擊便直接將這異族擊潰。


    “好了,現在你有什麽遺言要說的就說吧。”耿星河自認為十分體貼,還給對方留出了說遺言的時間。


    “你……”那異族直接被耿星河氣的吐出了一口血。


    他直勾勾地盯著耿星河,嘴角勾起了詭異的笑容,被血染紅的牙齒全部都被這一笑給暴露在了外麵,惹得耿星河嫌棄地往後退了幾步,剛好撞上了遲長夜的腿。


    耿星河順勢在遲長夜的腳上坐下,單手托腮看著異族的表演。


    見自己的辱罵和威脅沒有讓耿星河有片刻的動容,異族狠狠地瞪向耿星河。


    “別瞪了,別瞪了,再瞪等會兒眼珠子要掉下來了。”


    耿星河自認為體貼地提醒,卻讓對方陷入了瘋癲的大笑之中。


    “你能殺的了我一人又如何,你終究是阻止不了我們異族入侵你們人妖兩界的步伐的。”


    異族的視線遊移,從耿星河的臉上往上看去,落在了遲長夜的臉上,臉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你以為你們那些小把戲能夠攔得住我們嗎?”


    “萬年前,你們人妖兩界合力都沒有將我們所有異族全部封印,留下了我們一行人在你們人界妖界攪風攪雨,萬年後,你們這些遠不如當初那群該死的東西的家夥也想攔住我王的腳步,真是笑話。”


    “我可以毫不客氣的告訴你,我王當初早就在人妖兩界留下了兩處入口,等到時候一到,自然就會從那兩處入口降臨這裏。”


    “你就去找吧!就算你找破了腦袋,也找不到那兩處入口到底在何處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王終究降臨!你們是阻攔不住的!”


    ……


    耿星河冷眼旁觀著對方發瘋最後爆體而亡,全程沒有多說一個字。


    直到確認對方徹底死亡之後,才淡定地一聳肩,對著眼前啥都不剩的場麵輕鬆地開口:“對不起讓你失望了,不好意思,你說的那兩處入口,我根本不用找,就已經知道了它們的位置了呢。”


    耿星河被遲長夜拉起來,環視了一周暈過去的妖侍以及隱隱有蘇醒過來的意思的競爭者們,歎了口氣。


    “又要幹活了啊。”


    第132章


    雖然名義上已經成為了妖皇,但是想要正式接任妖皇的全部權利還是有著不小的難度的。


    特別是這屆的妖皇大比和往屆不同。


    本來一直傳承在妖皇一脈手中的妖皇之外易主,光是處理前任妖皇留下來的難纏的勢力就花費了耿星河不少的時間。


    好在耿星河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當初剝離出來和耿星河體內原來的那枚種子融為一體的種子中記載著曆任妖皇的全部知識。


    雖然內容磅礴,但是從妖皇的身份被那名異族偷走到現在這萬年來記載下來的東西卻並不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那名異族腦袋空空的證據之一。


    不過雖然他留下來的東西不多,但是還是能夠扒拉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的。


    比如說他死前叫囂的那兩個絕對不會被發現的兩個入口以及解開花元花琚他們所在的那處深淵封印的辦法。


    在確定了那兩處地方確實和自己誤打誤撞遇見的那兩個地方一樣之後,耿星河淡定了不少。


    除了花元因為神誌沒有完全恢複,再加上還要用真身堵著那道裂縫的緣故沒有出來外,經過耿星河的治療已經全部恢複的花琚他們全部從深淵裏走了出來。


    有著現成的勞動力,耿星河當然不會放過。


    在人族妖族的頂尖戰力都削弱了的如今,這些合體起步,就算是大乘期也有好幾位的一行妖就是耿星河成為妖皇後單純最大依仗之一。


    管理妖族、拔除那些前任妖皇留下來的勢力的任務被交給了花元以及遲長夜這些年訓練出來的淩雲宗弟子。


    至於耿星河本人,在順利地將一堆亂七八糟的事物,全部交給自己的下屬之後,便拉著遲長夜幹起了屬於自己的正經事。


    因為同生咒的緣故,在耿星河任務完成突破至大乘期之時,遲長夜原本卡在合體期大圓滿的修為也同樣鬆動了些許。


    人界那邊,雖然在離開時耿星河將那根被自己留在那裏的長生藤花枝奶滿了,但是沒有了耿星河源源不斷提供的升級,它能夠堅持的時間並不長。


    時間緊迫,他們沒有那個時間來等待遲長夜一點點滿滿的突破,便隻能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了。


    至於用的是什麽手段?


    咳咳,就是一些網絡文學之中經常會有的雙那啥修了。


    當然,雙修是正經雙修功法,就是使用它的人不是那麽正經,所以就導致了在雙修的時候,經常會出現一些耳朵冒出來或者是尾巴被rua了的小意外了。


    省略一些容易被紅鎖警告的過程不提,最後的結果還是很美妙的。


    隻是和耿星河無痛突破不同,遲長夜作為一名沒有外掛的普通修士,在修為上漲至大乘期之後,還有雷劫這一關要過。


    大乘期修士渡劫所涉及到的範圍過大,為了不讓這片剛剛易主的妖皇宮沒住幾天就直接在雷劫中化成一片廢墟,遲長夜特意將渡劫地點選在了一片荒無人煙的地區。


    作為伴侶,耿星河自然是要守著他的。


    隻不過在遲長夜渡劫的時候,耿星河也沒有閑著。


    遙遙地抬頭看了一眼遠處閃爍的雷光以及在雷光之中幾乎看不見對方身影的男朋友,在確定了對方的血條依舊穩穩地在及格線之上,不需要自己出手幫助之後,耿星河便繼續研究著自己帶來的一堆地圖。


    趁著遲長夜渡劫的工夫,耿星河將自己收集來的,有關於人界和妖界的地圖全部攤開,對比著上古戰場中那位前輩傳給他的記憶,一點點的在上麵標注所要刻畫的法陣和陣眼。


    這件事情並不算太難,卻異常的繁瑣。


    遲長夜的雷劫都渡到了最後了,耿星河這邊的陣法才勉強完成了三分之一。


    遠處雷雲翻滾,黑壓壓的聚集在一起,似乎快要把站在下方的那道身影給壓到地底。


    本應該在三分鍾前落下的最後一擊雷劫遲遲沒有落下,隻能察覺到雷雲中傳過來的越來越厚重的威壓。


    耿星河雖然將大部分的精力全部放在了繪製陣法上麵,但是還是留有了一絲精力時刻關注著遲長夜那邊的動靜。


    見他那邊有異,耿星河索性收了地圖,全神貫注地看向他那邊,煙鬥狀的武器握在手中,大招捏在手中隨時準備著發出。


    要不是因為在渡雷劫的時候有別人插手的話會讓雷劫的威力更大,所受到的危險也更多,耿星河也不至於隻是在這邊看著。


    不過雷劫都已經到了最後一擊,隻要算好時間差,他有信心能夠將遲長夜的血條撈起來。


    不過這這是最壞的打算。


    耿星河這邊心中忐忑不已,那邊渡劫的正主反而沒有他那般急切。


    趁著雷雲醞釀最後一擊的空隙,遲長夜一撩被之前的雷劫劈的破損了大半的衣擺,就那麽大搖大擺地在雷雲之下盤腿坐下,閉上眼睛迴複起了之前消耗了大半的靈力。


    許是沒有見過敢這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修士,在遲長夜閉上眼的一瞬間,那上方湧動的雷雲中傳來了一聲炸裂的雷聲,雖然還未完全劈下,但那聲勢卻讓離他們渡劫處不知道多遠的、恰好聽見了這道聲音的妖族們嚇的露出了部分原型,縮在原地瑟瑟發抖。


    可惜,雷劫嚇唬的對象連眼皮都沒動一下,依舊顯得淡定無比。


    許是惱羞成怒,雷雲聚集的速度快了幾倍,就連不遠不近地站在雷劫波及的範圍之外,自己的治療範圍之內的耿星河都感覺到了一陣陣被雷劈的酥麻刺痛之感。


    來了!


    本來一直閉眼盤腿打坐的遲長夜忽然睜開眼睛,直直看看向上方。


    如巨蛇一般的,攜帶著萬鈞之力的最後一道劫雷劈下。


    耿星河的眼中隻剩下了一片刺目的白色以及那條隻剩下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血條。


    穩了,耿星河的心瞬間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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