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要撐過九波獸潮來襲,才算闖塔成功。


    塔靈的聲音剛剛消失,一陣陣巨大的轟鳴聲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


    耿星河抬眼向遠方看去。


    妖獸跑動帶起了巨大的灰塵,在這些灰塵之中,耿星河可以清晰地看見之前的第十層到第十八層所有的妖獸都出現在了獸潮的隊伍之中,一起朝著他們的方向湧了過來。


    小地圖上顯示的紅點多的嚇人。


    耿星河當機立斷:“雲袂和明月師兄專注遠處的妖獸,近處的妖獸交給孔師姐和長夜,注意躲避炎蛇的攻擊以及風賊的偷襲,所有的能夠提升狀態的丹藥全部吃一遍,我負責隨時支援以及奶好你們。“。”


    大片大片的符篆不要錢一般像遠方灑去。


    現在這種情況也不拘束符篆的搭配和擺什麽陣法了,直接無腦往前扔就完事了。


    符篆和法決的光芒在獸潮之中炸開。


    所有的妖獸就像是紅了眼睛一般,不要命地往耿星河他們這邊奔襲過來。


    經過符篆和法決的轟炸後數量變得少了一些的妖獸們很快地靠近了他們。


    流星錘和長劍在妖獸之中飛舞,無數妖獸血液和殘肢四濺開來。


    在這樣的環境中,根本無法思考太多,腦海裏隻剩下一個字“殺!”


    小地圖上的紅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減少,耿星河他們卻並沒有放下一絲警惕。


    畢竟,像這樣的獸潮,他們還要在經曆八波。


    


    耿星河睜開眼,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他呆坐在原地,聽著外麵傳來的鑼鼓之聲,心中一片惶恐。


    作為被選中的新娘,他已經被鎖定,逃無可逃。


    


    [劇情秘境載入中,請玩家扮演好自身角色,收集劇情並自行尋找任務。]


    直到係統的提示音在耿星河耳邊響起,耿星河才總算從剛剛那種狀態裏脫離了出來。


    這個時候,耿星河才發現剛剛讓自己睜開眼睛卻依舊一片漆黑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一張被蓋在頭上的蓋頭。


    作為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一場試煉的耿星河完全無視了隻用才能挑開蓋頭的規矩,直接把蓋頭掀開往旁邊一扔,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在之前的獸潮裏麵,他們幾乎耗光了所有的丹藥和符篆從勉強撐過了最後一場獸潮。


    再最後一隻妖獸被遲長夜的無痕劍斬下頭顱之後,耿星河他們幾人直接脫力地癱倒在地。


    一閉眼的工夫,便忽然出現在了這個秘境之中。


    根據一般劇情本的尿性,遲長夜他們四人應該是被分開,然後塞了幾段npc的記憶進入腦海中,在劇情開始之前會一直扮演著npc,直到劇情載入,他們才會重新獲得身體的控製權。


    隻不過這裏不是遊戲,隻是塔靈弄出來的試煉,應該不會出現受劇情控製無法控製身體的情況。


    耿星河看著略有些破舊的屋子上貼著的大紅色的喜字,以及屋外的略顯怪異的鑼鼓之聲,再結合自己身上的一身嫁衣,瞬間明白了自己應該是隨機到了一個比較重要的角色。


    扮演重要的角色有利有弊。


    重要人物更有利於了解主線劇情的內容,但是同時會受到更大的約束。


    普通的npc雖然難以接近主線,但是自由活動的範圍更大。


    耿星河在屋內翻了一圈,總算是弄明白了自己現在扮演的角色。


    他扮演的是一名即將被送去祭祀,嫁給“”的新嫁娘,這個身份的父母在從村子那裏領了一筆錢之後便高高興興地把自己的女兒迷昏送了過來。


    女兒蘇醒之後,身上已經被換上了華麗的嫁衣,鎖在屋子之中不僅沒有人送水送飯,還因為藥物的原因無法動彈。


    虛弱的她隻能躺在床上,靜靜地聽著屋外不時傳來的聲音,直到一道鎖被打開的聲音傳來。


    耿星河沒有在屋子內找到更多的信息,畢竟劇情本就是這樣,要順著劇情走才會有新的線索被發現。


    耿星河坐在床上,腦海內隻有一個疑問。


    話說,劇情內新嫁娘是個女生,他們一行人之中不是有一個女孩子嗎?為什麽還選擇他來扮演新娘的角色。


    耿星河思來想去,也隻能把這一切歸類於塔靈眼瘸了,連男女都分不清。


    就在他百無聊懶的時候,新娘記憶裏的那道開鎖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耿星河抬眼看去,就看見被關的嚴實的大門開啟了一道細小的縫隙,一位滿臉皺紋的老婆子巍巍顫顫卻又靈活地從門口的縫隙之中鑽了進來。


    在看見耿星河蓋頭都沒蓋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的樣子,老婆子臉上的皺紋直接擠在了一起,邁著小碎步幾步便來到床邊,將被耿星河扔在一邊的蓋頭給他蓋上。


    “哎呀,小河你怎麽直接把蓋頭取下來了,這要是讓知道了,一定會怪罪我們禮數不周的。”


    耿星河叛逆心忽起,抬手當著老婆子的麵直接掀開了蓋頭。


    老婆子像是隻會說那一句話一般,再次重複著“哎呀,小河你怎麽直接把蓋頭取下來了,這要是讓知道了,一定會怪罪我們禮數不周的。”然後見蓋頭給耿星河蓋上。


    耿星河再掀。


    老婆子再蓋。


    耿星河再掀。


    老婆子:……


    老婆子臉上露出一抹厲色。


    耿星河當機立斷,直接把蓋頭收進了背包。


    當蓋頭消失之後,老婆子就像是卡bug了一半,直直地瞪著耿星河的頭頂,口中碎碎念著:“蓋頭呢?會怪罪的。蓋頭呢?會怪罪的……”


    耿星河看向老婆子,率先發問:“你一直在說,所以我要嫁的到底是誰?”


    第51章


    一說到這個,那老婆子頓時就不卡頓了,揮舞著一雙像老樹枝一般的胳臂手舞足蹈地和耿星河介紹起了那位偉大的邪神大人。


    當然,這個邪神是耿星河自己總結出來的,畢竟在老婆子的眼中,那位大人上能通天下能入地,揮揮手就能引來雲雨,吹口氣便可讓田裏的莊稼一夜成熟。


    雖然那位神明大人每年都需要他們獻上一位新娘作為祭品,但是有存在,這個村子裏便不會遭受到災害,即使是最貧瘠的土地裏也能長出十倍於普通田地的糧食。


    糧食對於這些農人們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雖然明知那些作為祭品嫁過去的新娘最後都徹底消失了蹤跡,生死不明,這些人還是作為沒有發現的模樣,自己給自己洗腦嫁過去的新娘們都是被神選中前往神界伺候那位大人,享福去了。


    耿星河聽著老婆子絮絮叨叨,越聽越覺得這個故事情節爛俗的像是在街邊小攤上售賣的那種鬼神話本。


    耿星河本就不信鬼神之事,更不用說這還是修真界,這個老婆子說的那些事情一個修為稍微高一點的修士就能做到。


    別的不說,但是讓田裏莊稼生長這種事情,讓明月師兄來的話絕對比那什麽邪神業務熟練。


    其實按照正常的開劇情本的流程,他現在應該順勢聽從老婆子的安排,老老實實當這個所謂的祭品,然後在嫁給邪神的當天才正式揭開那個所謂的邪神隱藏的真麵目,然後要麽是操控著新娘的身體逃出村子,要麽是和小夥伴們一起直接把那個邪神弄死,讓村子裏的人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可那是策劃理想中的場景。


    這年頭,哪個正經玩家過劇情的時候還認真看劇情啊。


    如果不是有那種在劇情開啟時強製定身或者進入劇情動畫的場景,耿星河在過劇情的時候手都是放在互動鍵上沒停過。


    急著做任務拿獎勵呢,劇情當然是能跳過就跳過的啊。


    雖然現在不是在遊戲裏,但是在耿星河看來眼前這場試煉和遊戲副本也沒有什麽差別。


    他可還是等級通關秘境升級呢,沒有這個閑工夫在這裏磨磨蹭蹭地走劇情。


    更何況還是這種稍微了解一下背景就能猜到後續發展的劇情,反正耿星河是沒有這個耐心一點點去過劇情。


    耿星河取出之前被塞進背包的紅蓋頭,在手上轉悠了一圈看向有開始重複先前那兩句話的老婆子:“你確定這個東西隻有那位大人能夠摘下來?”


    老婆子毫不猶豫:“當然。”


    “就算是你們察覺到了新娘有所異常也不會去掀蓋頭?”


    老婆子嘶啞著聲音,眼中透露出一絲恐懼:“雖然昏禮還未舉行,但是新娘已經是那位大人的人了,我們怎麽會越俎代庖去碰屬於那位大人的新娘。”


    “那我就放心了。”


    話畢,耿星河直接在老婆子的注視之中開始脫身上的嫁衣。


    “你在幹什麽!”老婆子發出嘶啞的叫聲,倒騰著兩隻小腳就要往耿星河身上撲過來,兩隻幹枯的手直直地往耿星河解開的衣領處伸去。


    “幹嘛呢,這麽大年紀了還想耍流氓嘛?”


    耿星河靈活地躲開老婆子的手,雙手環抱在胸前露出了一幅驚恐的神色。


    “不能脫!嫁衣隻有那位大人才能脫下的!”


    老婆子追在耿星河身後,雖然每走一步都是一幅隨時都會倒下去的模樣,但是她的速度並不慢,三兩下便繞過了桌子往耿星河身上撲去。


    耿星河在屋子裏轉著圈溜老婆子,手上的動作飛快,一邊跑一邊幹脆利落地把那身嫁衣給扒了下來。


    耿星河頗為可惜地看了一眼華麗的嫁衣,然後從背包裏翻出了一個身形和他差不多的稻草人,把那件繁複的嫁衣胡亂地套在了稻草人的身上。


    耿星河把從自己頭上拽下來的一堆發簪像插糖葫蘆一般胡亂插在了稻草人沒有頭發的腦袋上,又把之前那張蓋頭往稻草人頭上一蓋。


    完美。


    耿星河滿意地看著那個老婆子轉移了目標,在和那個稻草人碎碎念地叮囑了一堆伺候那位大人的要點之後,滿意地離開了房間。


    看來人老了眼神確實不太好,竟然這麽好糊弄。


    耿星河光明正大地站在一邊圍觀了全程,對於那位老婆子直接忽略了自己這件事感到驚異。


    耿星河順著老婆子打開後忘記關上的門縫溜出去。


    走到一半,想了想,又迴了屋子把球球從靈寵空間拽了出來,擺放到了稻草人的頭頂上。


    “嗝兒~怎麽了?嗝兒~”


    之前吃太多還沒來得及消化的球球一邊打著飽嗝一邊睡眼朦朧地看向耿星河。


    “沒啥事,你呆在這裏,有人過來和你搭腔的時候你吱個聲,讓別人以為蓋頭底下是個活人就行。”


    耿星河對於球球的要求不高,主要是當一個坐標方便他之後找到邪神的老巢。


    耿星河在稻草人頭頂用力摁了摁,折騰出了一個凹下去的形狀之後將圓滾滾的球球往凹槽裏一放。


    球球嚴絲合縫地卡在了稻草人的頭頂,身上的肉甚至溢了一些出來。


    耿星河忍笑將蓋頭蓋上後臉上終於露出了誇張的笑意,聲音卻是異常認真:“好球球,麻煩你了,我們能不能順利從這裏逃出去就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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