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老爺子也隻是想教訓一下二人,聽到二人求饒後,便立刻收迴了威壓。


    長生真人和陰羅散人感覺到威壓消失後都鬆了一口氣,連忙站起來給各自的弟子喂服丹藥。


    就在此時,一股絲毫不輸給黃家老爺子的威壓直接覆蓋了整個大殿。


    幸好九戒和韶英傑抵抗威壓的手段還未收迴,各自幫著黃天賜和胡半山抵禦威壓,否則胡半山和黃天賜會恐怕在這突如其來的威壓下受重傷。


    黃家老爺子看向了大殿深處高高在上坐在榻上的紅發青年。


    紅發青年站了起來,目光直視著黃家老爺子,紅色長發無風自動。


    大殿內的眾人全部受到了威壓,那六名老者雖然不清楚紅發青年搞什麽,但是對於這位侯爺的喜怒無常他們早已見怪不怪,默默各自護佑住自己身後的弟子。


    可憐陰羅散人和長生真人二人洞虛初階的修為在這大殿中卻護不住自己的弟子。


    那兩名青年才從黃家老爺子的威壓下緩過來,此刻遭受了紅發青年的威壓,兩名青年又是同時噴出一口血,連著把剛剛才塞進嘴裏的療傷丹藥給一起噴了出來。


    陰羅散人和長生真人臉色難看,不明白侯爺這是什麽意思,卻敢怒不敢言,甚至臉上都不敢表現出一絲怒色來。


    二人連忙運轉靈力護住各自弟子的經脈和丹田,以防在威壓下受到損傷。這也是他們目前唯一敢做和能做的了。


    紅發青年身周那四位紅色宮裝的元嬰女修此刻也被壓的跪在地上,渾身顫抖。


    “沈遊!你這個惡魔,你這個畜生!”


    而大殿中央那一群跪著的人除了最強的的黑袍老者外,全部被威壓給壓的趴了下去,黑袍老者身後的那名婦人淒厲的慘叫起來,而婦人旁邊的中年男子也雙目變得通紅。


    此刻在那婦人的身下,那原本被她抱在懷裏的嬰兒在這恐怖的威壓下直接爆成了一團血泥,血點濺在婦人的臉上身上、濺在中年男子臉上身上,濺在跪在最前麵的黑袍老者的背上。


    “聒噪!”紅發青年冷眼看了一眼婦人,婦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一條血線出現在婦人的喉嚨處,血線快速擴大,婦人睜大著眼睛,長大著嘴巴卻發不出聲音,婦人的頭顱滾落了下來,秀婉的臉上還殘留著悲傷到極致的瘋狂。


    鮮血從婦人的脖頸中噴湧出來,灑在了四周那些被威壓壓的趴倒在地上的人身上。


    一個黑衣小女孩的腿骨在威壓下扭曲了,渾身是血,臉色蒼白卻不敢叫出來,趴在他旁邊的年輕父母同樣受了重傷,渾身在威壓下無法動彈,一臉的悲哀怨恨之色。


    這一群人裏,青壯的勉強支撐,年紀小和年邁一些的都已經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前方跪著的黑袍老者渾身顫抖,涕淚橫流。


    老者身後被威壓壓的趴在地上的黑袍中年男子看著身首異處的婦人,眼中流下眼淚,忽而慘笑一聲,勉強抬頭看著上方幾乎無視他們的紅發青年,聲音顫抖滿含悲憤的大吼道:


    “請問侯爺……我們周家,到底做錯了什麽!”


    紅發青年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不要!侯爺,不要!”跪在最前方的黑袍老者慌忙大喊到,年邁的聲音中帶著悲愴。


    然而中年人的頭顱已經飛了起來,鮮血飛濺中,中年男子的頭顱滾落到了地上,滾到了那婦人的頭顱的旁邊,臉上露出一絲解脫。


    四周那六名老者臉色淡然,他們身後的弟子有的神情漠然,還有的眼中流露出不屑和厭惡。


    此刻黃家老爺子同樣臉色淡然,隻是微微皺起眉頭看著紅發青年,不知道這個瘋子一樣的侯爺這麽做是什麽意思。


    九戒、黃天賜、韶英傑、胡半山被黃家老爺子放出來的威壓護著。


    九戒不知道這中間趴了一地的男女老少犯了什麽錯,但是看著那位一頭紅發的侯爺,九戒就感覺自己的心裏莫名的有些不爽。


    他感覺這個侯爺自己看起來有些麵熟,但是卻知道自己之前絕對不可能接觸過他。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充斥在九戒的心頭,讓他越看這個侯爺越不順眼。


    “你們周家做錯了什麽?嗬嗬”紅發青年低下頭看著那個中年人的腦袋,視線轉到一臉心如死灰的黑袍老者身上,踢了一腳腳下那柄斷成兩截的血紅色斷劍,殘忍笑道:


    “你們周家獻給本侯的寶劍如此無用,本侯隻是隨意試了兩劍,這把爛劍這麽輕易的斷了。”


    “若是你們周家的劍有黃家一半的好,本侯也不會如此失望了。”紅發青年血紅色的眼眸看向了下方殿門處一臉淡然的黃家老爺子。


    “此劍乃我周家傳家之劍,獻給侯爺也隻是希冀能為侯爺效力,我周家忠心耿耿,哪怕侯爺看不上我周家的劍,大可驅逐我等,為何要下殺手,為何啊侯爺!”黑袍老者老淚縱橫,心中悔恨,悔恨自己貪心,沒有聽兒子和兒媳的勸誡,一心想走出祖地,想攀附這素有賢名的雲州侯。


    怎知賢名為虛,富貴難求,如今反而落到如此田地。


    兒子和兒媳的死,讓素來膽小的黑袍老者心中也起了死誌。


    當一個人連死都不怕的時候,那許多之前不敢的事情也就敢了。


    比如怒吼質問這雲州侯,比如渾身修為鼓蕩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著那一頭血紅長發的青年走去。


    黑袍老者直視著高高在上的紅發青年,聲音悲憤:“我周家乃上古世家,數萬年來淪落至此是我這後輩家主無能,今日周家要絕於我手,我便是死也要正起脊梁。”


    “沈遊,你暴虐無常,畜生不如,我周家無辜遭難,哪怕化作九幽惡鬼也要詛咒你他日定會遭天譴,死無葬身之地!”黑袍老者淒厲的大吼道,一股混亂狂暴的氣息於他身上爆發。


    殿內六名老者臉色淡然,各種施展手段護住自己的弟子,黃家老爺子揮手出現一個靈氣罩護住了九戒四人。


    “放肆,安敢對侯爺無禮!”


    長生真人和陰羅散人二人護住弟子後,兩人直接朝著黑袍老者出手,一指一爪如同能夠引動天象一般在大殿中帶出一個陰陽太極虛影和一隻惡鬼頭顱虛影撲向黑袍老者。


    這黑袍老者在燃燒神魂以及全身修為精血,一柄紅色長劍虛影出現在老者的頭頂。


    與此同時,紅發青年雲州侯沈遊腳下的那兩截紅色斷劍在顫動哀鳴,從地上飛了起來,化作兩道紅光融入黑袍老者頭頂的虛影中。


    “哈哈哈哈哈哈,修行本就是逆天改命,天譴也隻有你們這些廢物渣滓才會懼怕,這也是你們永遠是渣滓的原因。”雲州侯沈遊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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