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太高的修為,所以不需要請元嬰修士,因為請元嬰修士需要的代價也高。不需要太多的人,所以哪怕他是一城之主,手下無數,也派不上用場。葉冰有些理解了,但是,這位衛城主剛才說,在“保證生存”的情況下,這事莫非很危險?


    “還請衛城主實言相告,單單這幾句話,我們還無法答應。”


    這位衛城主看起來脾氣還不錯,葉冰這般說了之後,他想了想,慢慢道:“這事嘛……還要從本座說起。兩位小友,依你們看,本座壽元幾何?”


    這位問題,卻不是很好迴答。葉冰看得出,這位衛城主雖然貌似少年,但壽元大概已經過半,可有的修士,很不喜歡別人說他年紀大,尤其是外貌年輕的,也不知這衛城主有沒有這忌諱。


    衛城主仿佛看出了他們的為難,和善道:“兩位小友直言就是,不必擔憂。”


    聽得此言,葉冰笑笑,道:“既如此,衛城主請恕我直言,城主的年紀應該在五百至八百歲之間,對否?”


    慕容雲亦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衛城主含笑,點頭道:“不錯,兩位小友好眼光,本座四百歲多結成元嬰,如今已有三百年了,正是七百歲多。本座之所以一直維持著少年的樣貌,是因為年輕時誤食定顏果,導致了容貌一直停留在十五歲,數百年如一日。”


    “定顏果?”葉冰略有些詫異。定顏果是增元丹的主要原料之一,如果單吃,亦有增加壽元的功效,隻是會引發其他作用……看來這位衛城主當年是年幼無知,身受其害了。


    衛城主長歎一聲,道:“本座活了七百多歲了,從十五開始,一直維持著這等樣貌,最初還覺得沾沾自喜,以為青春長駐,比其他人省了不少定顏丹。可後來年紀漸大,才知道能隨著年紀長大,也是一件幸事。本座……本座年輕之時,亦曾有過心愛之人,可那女子最終因為我長不大的相貌而拒絕了我……”


    葉冰看這衛城主滿臉悵然之色,想來昔日十分愛慕那女子。十五歲,真是個尷尬的年紀,在這個歲數,男子開始懂得情事,卻還沒有完全長大,不能算是男子。這世上的女子,應該都不會希望自己的愛人永遠停留在十五歲,這個年紀,還沒有寬闊的肩膀,而且,哪怕她一直維持著青春年少,與他在一起,也會如同跟弟弟在一起一般……


    感歎了一會兒,衛城主繼續說道:“此事為本座生平憾事,雖然我那心上人早已化為塵土,直到今日,我仍然不能放下。這七百多年來,本座想盡辦法,想要恢複容貌,可惜一直未成。在太古典籍中,曾有一種靈果,叫做仙靈果,此果在修煉方麵來說,不算太神奇,可卻能去除服食靈草而引發的毒素。本座尋了幾百年,從未見過此果,此果仿佛消失在漫長的時間裏,已經不存在於如今的人間了。不過,前些時日,本座卻有了一個發現”


    說到此處,衛城主眼中綻出光芒,充滿希望:“本座前些日子,在羅魔山中發現一處隱秘之地,不知是何來頭,有可能是太古遺跡。一進入這遺跡,就會引發一次考驗,如果考驗過關,就獎勵一物,其中就有仙靈果”


    葉冰與慕容雲都是一怔。如果這位衛城主所言屬實,那就難怪這麽多結丹修士都沒有離開了。這種秘地,本就難尋,如果衛城主給他們機會,讓他們進去,哪怕沒有得到仙靈果,也有機會得到其他寶物,機會難得啊。


    在元嬰修士麵前,二人不便密語傳音,然而此事重大,一時也不好下決定,葉冰與慕容雲都沉默著,各自思量。


    那衛城主也不著急,隻坐著笑吟吟地看著他們。


    葉冰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這事還是要商量一下的好,她對於寶物並不是太渴望,這個果子雖然神奇,可自己空間內還有很多她都沒有了解,說不定空間也有這個果子了。而且還不了解來龍去脈,就隨隨便便進什麽太古秘地,也太冒險了,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麽內情。而慕容雲,目前來說還是可信的,實力也很強,若他需要的話,二人聯手,雖然冒險,但也不是不可一探,說不定那種秘境還有其他機緣呢?


    想到此處,她道:“衛城主,晚輩此番隻是途經羅魔城,前來看看而已,早與友人相約數月後相會,這……


    “風道友放心,”衛城主道,“最多一個月,事情就可以結束,到時你自可離開。”


    “衛城主,”慕容雲接著問道,“不知你說的這處秘地,究竟有何內情,有無性命危險?過關可以得到獎勵,那要是過不了關呢?另外,若是尋獲仙靈果,衛城主以何物交換,若是沒有尋到,又當如何?”


    葉冰先前說話,有推脫之意,似乎並不是很想去什麽秘地,而慕容雲這一串問題,卻是在認真考慮入這秘地的可行性。


    衛城主聽得大喜,說道:“隻要兩位答應去秘地一行,本座會全力相助。若是尋迴仙靈果,本座願以靈寶相換,這一點,兩位可以提出要求,若無要求,也可以在本座的珍藏中選取一些。至於這秘地,本座可以坦白相告,此處應該是太古遺留的一處考驗之地,本身的機關並不會危及性命,當然,若是與他人同進,須得小心他人暗算。”


    慕容雲思度一番,又問:“城主請了那麽結丹道友,是因為這秘地的規格是結丹期的嗎?而且一人隻能進一次?”


    “不錯。”衛城主道,“發現此處秘地後,本座早就入內探過。本座乃元嬰修為,觸發的是元嬰期的考驗,太古之時,元嬰修士的神通何等通天徹地,豈是今日的修士可比?本座毫無疑問,沒能過關。後來就命手下各種修為的修士入內去探,仍然盡數失敗。其實,築基期也可入門,而且觸發的威力也不會太大,隻是築基期的獎勵並不是很豐富,更沒有仙靈果,本座無奈,隻能請途經羅魔城的結丹修士們相助……”


    葉冰皺了皺眉頭,問道:“衛城主,此事難道沒有泄露出去嗎?若是太古秘地,想必有許多同道願意前往。”


    聞聽此言,衛城主躊躇了一會兒,坦然答道:“此事本座也想過,近期有這麽多結丹修士來過,他們可不是能隨意處置的築基修士,這消息必定瞞不了多久。我羅魔城規模不大,在北寧國七小魔域中,也不算強盛,若是其他魔域,或者東吳、南辰二國的大宗門想進這秘地,本座也攔不住,到時,能不能從他們手中換到仙靈果,也是未知之數。所以,本座才要抓緊時間,趁著現在他們還沒決定,弄到仙靈果。”


    葉冰頷首讚同。仙靈果雖然沒有什麽神奇的功效,可到底是太古之物,若是能解靈草的餘毒,那些大宗門多半還是想留存起來。


    “兩位小友,”衛城主又說道,“本座的珍藏,如今還不能給兩位過目,不過,本座可以保證,絕對是你們結丹修士夢寐以求的寶物。隻要兩位答應入內一試,哪怕沒能取得仙靈果,本座也會給你們一些好處。”


    元嬰修士的珍藏,對結丹修士而言,當然都是難得的寶物,這一點葉冰和慕容雲都不懷疑。


    “衛城主之言,晚輩自然相信。”慕容雲道,“不過,這處秘地要過關很難吧?”


    “當然,”衛城主承認,“兩位要有心理準備,這是太古秘地,結丹期的考驗十分艱難,可能第一關就過不去。”


    這一點,葉冰是知道的。她結丹之前,天陽派就發現了天陽山隱藏有一個自然天地陣,與這處秘地差不多,都是太古考驗之地,衛城主這話並無虛假。


    衛城主說完,葉冰與慕容雲交換了一個眼神,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同的訊息。


    葉冰心領神會,轉頭對衛城主笑道:“事關重大,此事晚輩還須斟酌一二,不知……”


    “哦,這個自然。”衛城主道,“小友可在府中暫住,好好考慮。”


    慕容雲亦道:“晚輩亦然,還請衛城主給個方便。”


    “這是當然。”衛城主微笑,“兩位如果已經決定了,本座這就讓人帶兩位去休息,如何?”


    “如此甚好,有勞城主。”


    衛城主拍手招來侍女,吩咐:“帶這兩位小友去蓮蓬院,好好招待,一定要讓他們滿意”


    侍女躬身相應:“是,城主。”言罷,恭恭敬敬地向二人行禮,“二位前輩,請隨我來。”


    葉冰與慕容雲起身,對這衛城主揖了一禮,跟隨侍女出去。


    片刻後,這侍女帶二人進入一處庭院。庭院小巧,十分精致,遊廊曲折,池塘清澈,池中粉荷,亭亭如舉。庭院的小廳,牌匾上提有四字:曲院風荷。


    葉冰暗想,真看不出來,這位衛城主,居然還是風雅之士。而且,院中還布有禁製,阻攔了重重的魔氣,使得小院看起來分外清雅。


    將他們二人引進院中,侍女道:“此處就是蓮蓬院了,二位是修仙的前輩,住在此處,再適合不過。這是東廂,這是西廂,二位前輩想住哪一間,自可隨意,奴婢晚一點會命人前來伺候。”


    葉冰還在打量周圍環境,慕容雲已道:“伺候就不必了,我們最喜清淨,有事來喚我們就是,無事不必來打擾。”


    “是。”這要求對修士而言十分正常,這侍女曲膝一禮,恭敬退開。


    等這侍女離開庭院,二人立刻行動,檢查周圍是否有窺探的禁製,確認無事後,葉冰稍稍動了點手腳,布下一個禁斷神識的禁製,方與慕容雲二人在池塘邊坐了。


    “慕容,你怎麽看?”葉冰先問道,她聽得出來,慕容雲傾向於秘地一行,隻是不知她究竟打著什麽主意。


    “我覺得,可以一試。”慕容雲果然這般說道。她摘下頭上鬥笠,拉下麵巾透透氣,忽然問起毫不相幹的問題:“你說,這衛城主有沒有看出我的偽裝?”


    葉冰一愣,道:“不知道,他是元嬰修士,看出來也不奇怪。再說,他既然沒說,就是不關心,你是不是偽裝有什麽關係?”


    “說的也是。”慕容雲歎了口氣,道,“我最怕見到高階修士了,他們要是起了好奇之心,神識一掃,什麽秘密都瞞不住。”


    葉冰心有戚戚焉,如果不是有混元珠在身,她比慕容雲還危險。而且,有了混元珠,也不是萬無一失,比如寧遠赫和殷玄魔君,就通過別的方式察覺到她隱藏了修為。


    “高階修士畢竟不多,再說,他們沒事也不會隨便用神識亂掃。就算知道了,跟他們沒什麽關係,也不會說什麽。”


    “是啊,還好如此。”慕容雲抹了把臉,繼續原來的話題,“為什麽我看你並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如果這衛城主說的是實話,這可是機會難尋啊”


    葉冰笑笑:“你在你師父那弄到不少寶物吧?還需要對衛城主說的東西動心嗎?”


    慕容雲一怔,無奈攤手:“不錯,我離開時,拿了很多。但這仙靈果也難得的。”


    說得也是。葉冰想了想,卻笑道:“這種話你也跟我說,就不怕我起了貪念嗎?”


    慕容雲瞥了她一眼,卻是滿不在乎:“如果之前,我還真怕,不過現在,我卻不怕了。你可是有‘大誌向’的人,想得道成仙,心境就不能放鬆,怎會舍本逐末?”說完,又笑道,“而且,你這個人,雖然看起來精明冷靜,其實內心有些迂,別人冒犯你,你不會客氣,可若別人客客氣氣的,你也會客氣三分,對付你這種人,就要好到讓你放不下情麵?”語氣忽然一轉,深深歎了一口氣,“葉冰,我很了解你的。”


    “……”葉冰無語望天,如今有兩個人說了同樣的話。寧遠赫這麽跟她說過,現在連慕容雲也這麽說,她的個性就這麽明顯嗎?不過,這倒不一定是壞事,就是因為看穿她的個性,所以寧遠赫和慕容雲都敢於信任她,在修仙界,有人可以信任,是相當難得之事。


    想到此處,葉冰歎了一句:“哎,想得道成仙,束縛也比別人多啊”


    “這是自然。”慕容雲毫不猶豫,“想得到的多,付出的也要多,這是很公平的事。”


    葉冰也明白這道理,不過,聽慕容雲這語氣,似乎是下定決心走成仙之路了,這倒是好事。葉冰也為他高興。


    “其實,所謂的道心,若是修煉到一定境界,就會變得自然而然。從這個方麵來說,未必就是痛苦,因為那個時候,已經成了本心。”


    “就像你現在嗎?”慕容雲問,“我一直覺得,你身上似乎沒有修仙之人普遍存在的貪欲,是不是約束得多了,這種*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這個麽……”


    兩人聊了一會兒,跑題千萬裏,最後無奈地表示先考慮兩天,反正這事也不急。


    隨後,兩人開始分贓。幽憂穀之行,雖然本身沒有得到什麽好東西,可最後時刻,錢子斯與寧遠澤二人反水被誅殺後,寧遠赫將兩人的乾坤袋丟給了他們,以示報答之意。


    這兩個人,都是大宗門的弟子,身家頗豐富,著實便宜了葉冰與慕容雲。二人一商量,除了靈石靈丹等物平分,他們的一些法寶、典籍,各取所需。


    葉冰自然選擇了錢子斯的和那息壤,不說為人,錢子斯的陣法造詣確實不凡,如果不是除了陣法別無所長,他會是個很難纏的對手。可惜,也許他站在寧遠赫身後習慣了,自身並無拿得出手的鬥法手段。而息壤,土靈想得到,於是給了它,其他的葉冰都沒有要。


    分完了贓,二人各去研習功法,打坐修煉不提。兩天後,兩人剛剛恢複了精神,還沒來得及再商量,便有人在院外求見。


    本以為是衛城主有事,一問之下,卻是同樣被衛城主請到府裏來的其他修士。


    對於衛城主請托之事,慕容雲傾向於同意,葉冰則是無可無不可,但兩人都覺得,還是不要輕易下結論的好。畢竟這事他們隻聽過衛城主一人所言,所知甚少,眼下有其他修士上門來,卻是正好。


    “兩位道友,幸會幸會”


    看到進了蓮蓬院的一男一女,葉冰眨了眨眼,詫異:“庸道友,裘道友,竟是你們?”


    這二人,正是她在雪域城有過一麵之緣的庸如是、瞿塵晨師兄妹。


    庸如是和瞿塵晨這才認出了她,亦是麵露驚訝:“你是……風道友?”


    葉冰向他們二人頷首示意,笑道:“沒想到雪域城一別沒多久,居然遠在羅魔城重逢,我與兩位道友真是有緣。”


    “可不是麽?”瞿塵晨搶先答道,又好奇地看向慕容雲,“風道友,這位是……”


    “這位是在下的朋友,號天賜。”葉冰介紹。


    慕容雲態度平淡,向他們點了點頭:“幸會。”


    “原來是天賜道友。”聽得葉冰介紹,瞿塵晨隱約有些失望的樣子,不過掩飾得很好,立刻熱情地招唿。


    庸如是的態度則正常得多,微笑著向慕容雲點頭致意,既不失禮,也不顯得太過熱情。


    葉冰心中既無奈,又覺得好笑。這個瞿塵晨,還是半點沒變,把別的女子當作賊一樣來防,幸好慕容雲如今是男子打扮,不然的話,她一定會拉了庸如是就迴吧?


    “天賜道友,這兩位道友,曾與我在雪域城有一麵之緣。這是庸道友,這是裘道友,他們二位是東吳國五大派之一的氹釵宗的修士。”


    等到他們互相見禮完畢,葉冰才客氣地將庸如是和瞿塵晨請進廳中。


    “風道友,怎麽這麽巧,你也來了羅魔城?”剛剛落座,瞿塵晨就問了。


    葉冰微笑,答道:“那日與諸位分別之後,我恰巧在雪域城遇到了天賜道友,我們他鄉重逢,甚是歡喜,幹脆結伴同遊。原本我們到這附近有些事情,不想一進羅魔城,就被城主請了過來。不知兩位道友是什麽情況?”


    “我們差不多。”庸如是道,“我與師妹此行,本就是為了遊曆,並無確切的目的,一路從雪域城而來,也沒多想,進了羅魔城,就被衛城主請到了城主府。”


    葉冰目光一動:“這麽說,我們來到城主府的原因是一致的了。”


    “應該沒錯。”


    這般說完,四人兩對各自交換了一個眼神,而後,葉冰笑著開口:“兩位道友,雪域城一別,我們又在羅魔城相遇,而且還因為一件事情聚在一起,也算是有緣了。而且,我們同為道修,比其他人更親近一些,有些話,我就坦白直言了。”


    她頓了一頓,看庸如是和瞿塵晨二人麵帶微笑,並無意見,就直接問道:“對於衛城主的邀請,不知兩位道友有何感想?是否已經答應了呢?”


    葉冰說罷,瞿塵晨立刻轉頭去看庸如是。她雖事事管束,然而在正事上,卻都是以庸如是為念。


    庸如是沉吟了一會兒,目光在葉冰與慕容雲身上轉了轉,說道:“風道友如此坦白,在下也不好相瞞。不錯,我與師妹已經答應了衛城主的請求。”


    慕容雲眉頭一皺,道:“難道二位道友不怕其中另有隱情?”


    聽到這個問題,瞿塵晨掩嘴一笑,說道:“天賜道友,你與風道友還真是心有這些,這小心謹慎的個性,當真相似得緊,你們可是道侶?”


    這話裏取笑的意味很明顯,葉冰無奈,正色道:“裘道友,其實我早有道侶,你雖然隻是戲言,可這樣的話,以後還請不要再說了。”


    瞿塵晨聞言有些吃驚,而後臉色一正,慎重行禮:“抱歉,先前有所冒犯,請風道友莫要見怪。”


    葉冰笑著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這樣把話說開也好,免得此女總是把她當作假想敵,與她師兄多說一兩句話,就要千方百計地在旁邊提醒。平時也就罷了,覃正事的時候,這般作派,實在有些礙眼。


    “兩位道友,你們不怕衛城主所言另有隱情嗎?”慕容雲又問了一遍。


    庸如是笑了笑,說道:“天賜道友,我與師妹怎麽說也是大宗門弟子,而且都是結丹修士,可不是那些消失了宗門也不會多過問的築基弟子。這衛城主雖是一城之主,但他也得罪不起我氹釵宗,既如此,何懼之有?”


    這個答案葉冰並不意外。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發現,雲海天的修士要膽大得多,究其原因,也許是他們各道修行者混居在一起,相安無事數萬年的緣故。


    庸如是說完,看了看葉冰與慕容雲的臉色,繼續說道:“兩位道友還沒下定決心嗎?其實這事,隻要衛城主所言屬實,對我們來說有益無害。且不說能得到什麽,太古秘地,在今日實在難尋,我們能進去接受一番考驗,對於自身實力,也是大有好處,說不定了解到一些太古神通,能一朝頓悟,到時修為突飛猛進,那可是大大的好事。”


    葉冰與慕容雲聞言都是一怔。沒錯,庸如是說得一點都沒錯,這才是最大的好處。真沒想到,雲海天的修士居然有這樣的胸懷,一眼就看到實質。這種太古秘地的意義,並不在於得到什麽看得見的好處,而是見識太古神通,領悟通天徹地的玄妙。


    “怎麽,兩位道友不覺得嗎?”庸如是見他們二人都不說話,又問了一句。


    葉冰長歎一聲,望著庸如是,正色道:“不,庸道友所言很有道理,對我們修道之人來說,這確實是最大的好處了。”


    庸如是神色一緩,笑道:“既如此,兩位道友還猶豫什麽?”


    葉冰沒有立刻迴答,看看庸如是,又看看瞿塵晨,不答反問:“為何兩位道友這麽希望我與天賜道友答應呢?難道此事與兩位道友有什麽聯係?”


    瞿塵晨聞言笑道:“風道友莫誤會,隻不過,羅魔城是魔域,來往的也以魔修為主,道修實在不多。兩位道友應該聽說過吧,這秘地是試練之地,本身不會危及性命,但若有人背後下殺手,卻不得不防。”


    “原來如此。”葉冰點頭,“這麽說,兩位是尋我們當同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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