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有德歎了口氣,接過話:“清月師叔,旭日師祖,這話其實是放出去給別人聽的,實情並非如此。華炎師祖受的傷其實沒那麽重,不但性命無礙,而且也沒有損失修為,估計經過這十年療傷,已經好了。”


    葉冰眉心跳了跳,追問:“那極陽師祖呢?可還好?”


    果然,這武有德繼續說道:“極陽師祖的情況反而不大好,其實當年是極陽師祖拚盡全力才能與華炎師祖逃出天脊山的,我們離開山門之前聽說,極陽師祖還在閉關療傷,不知情況如何。”


    葉冰與鳳辰交換了一個眼神,各自鎖眉沉思。原來受重傷的竟是師父,流傳在外的消息都是假的。


    這不難理解,天陽派雖有六位元嬰修士,但隻有一位元嬰後期,一位元嬰中期。極陽道君的修為已是元嬰中期頂峰,鬥法實力又不差後期修士,這樣一位元嬰道君的存在對於天陽派而言意味著什麽,不用多說。在清虛派實力損耗,天陽派有可能成為天脊第一宗門的情況下,這個消息當然是隱瞞不說。


    想到此處,兩人不由自主擔心,師父如今可是元嬰中期頂峰,居然受了重傷,會不會因此而無法晉階元嬰後期?


    武有德和穆陽二人察言觀色,見他們麵有憂色,立刻一答一唱:“師叔和師祖不必太擔心,我們雖然算得上是本門的核心弟子,可也不過是兩個築基小修士,極陽師祖若當真危及性命,那就是絕密消息了,也不會讓我們知道。”


    “就是,極陽峰這幾年還是一樣興旺,聽說極陽師祖偶爾還會接見弟子呢,可見沒什麽大事。”


    思索片刻,鳳辰點了點,終於開口說話:“你們說的也有理。”


    得了元嬰師祖的誇獎,武有德穆陽二人歡喜不已,對著鳳辰又是一通恭維,聽得葉冰又是擔心,又覺得好笑。


    暫且放下極陽道君的事,葉冰又問起:“你們對門中之事如此了解,可認識一名築基弟子,名叫葉季禎?”


    “葉季禎?”穆陽問,“師叔說的可是旭日師祖的入門弟子,師叔您的侄兒?”


    沒想到隻說了一下名字,這穆陽就想起來了,葉冰驚喜:“你當真認識?”


    穆陽搖頭道:“葉師兄是精英弟子中的精英弟子,我們二人隻是執事堂的執事,時常在外跑腿,哪裏能與他認識?隻是見過罷了。”


    “哦。那你們可知道他的情況?當年他出門曆練迴來了沒有?”


    武有德接過話頭,笑道:“說起此事,那也是件趣事呢!”


    葉冰一怔:“怎麽迴事?”


    “哦?”早就從清虛派得知師父和華炎師叔沒事,但葉冰還是又問了一遍,“兩位元嬰師祖都還好吧?”


    穆陽搶先答道:“師叔放心!兩位元嬰師祖都及時逃了出來,不過,都受了點傷。”


    這個葉冰和鳳辰早有心理準備,因此也沒怎麽放在心上,隻問了一句:“現在無礙了吧?”


    不料穆陽卻問:“師叔,是否清虛派的人告訴你極陽師祖受了輕傷,華炎師祖受了重傷?”


    “不錯。”葉冰挑眉,與鳳辰對看一眼,聽他這話的意思,莫非消息不準?


    武有德歎了口氣,接過話:“清月師叔,旭日師祖,這話其實是放出去給別人聽的,實情並非如此。華炎師祖受的傷其實沒那麽重,不但性命無礙,而且也沒有損失修為,估計經過這十年療傷,已經好了。”


    葉冰眉心跳了跳,追問:“那極陽師祖呢?可還好?”


    果然,這武有德繼續說道:“極陽師祖的情況反而不大好,其實當年是極陽師祖拚盡全力才能與華炎師祖逃出天脊山的,我們離開山門之前聽說,極陽師祖還在閉關療傷,不知情況如何。”


    葉冰與鳳辰交換了一個眼神,各自鎖眉沉思。原來受重傷的竟是師父,流傳在外的消息都是假的。


    這不難理解,天陽派雖有六位元嬰修士,但隻有一位元嬰後期,一位元嬰中期。極陽道君的修為已是元嬰中期頂峰,鬥法實力又不差後期修士,這樣一位元嬰道君的存在對於天陽派而言意味著什麽,不用多說。在清虛派實力損耗,天陽派有可能成為天脊第一宗門的情況下,這個消息當然是隱瞞不說。


    想到此處,兩人不由自主擔心,師父如今可是元嬰中期頂峰,居然受了重傷,會不會因此而無法晉階元嬰後期?


    武有德和穆陽二人察言觀色,見他們麵有憂色,立刻一答一唱:“師叔和師祖不必太擔心,我們雖然算得上是本門的核心弟子,可也不過是兩個築基小修士,極陽師祖若當真危及性命,那就是絕密消息了,也不會讓我們知道。”


    “就是,極陽峰這幾年還是一樣興旺,聽說極陽師祖偶爾還會接見弟子呢,可見沒什麽大事。”


    思索片刻,鳳辰點了點,終於開口說話:“你們說的也有理。”


    得了元嬰師祖的誇獎,武有德穆陽二人歡喜不已,對著鳳辰又是一通恭維,聽得葉冰又是擔心,又覺得好笑。


    暫且放下極陽道君的事,葉冰又問起:“你們對門中之事如此了解,可認識一名築基弟子,名叫葉季禎?”


    “葉季禎?”穆陽問,“師叔說的可是旭日師祖的入門弟子,師叔您的侄兒?”


    沒想到隻說了一下名字,這穆陽就想起來了,葉冰驚喜:“你當真認識?”


    穆陽搖頭道:“葉師兄是精英弟子中的精英弟子,我們二人隻是執事堂的執事,時常在外跑腿,哪裏能與他認識?隻是見過罷了。”


    “哦。那你們可知道他的情況?當年他出門曆練迴來了沒有?”


    武有德接過話頭,笑道:“說起此事,那也是件趣事呢!”


    葉冰一怔:“怎麽迴事?”


    穆陽又搶著說:“葉師兄失蹤了十幾年,一直沒有消息,不料有一年,天中城突然傳來消息,有位逍元散人的散修被殺,是兩位築基修士動的手。而後我們駐在天中城的分院便接到葉師兄的消息……”


    “逍元散人?”葉冰與鳳辰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眼中都有詫異。


    鳳辰見葉冰不解,開口道:“逍元散人亦是天中城散修聯盟的人,四百餘歲,容閆若少,據說專攻雙修之道……我曾猜測,佟老頭說的要你用天豆與之交換玉髓的人便是逍元散人。”


    “不錯。”穆陽接話,“旭日師祖真是見多識廣,這逍元散人就是天中城的散修,結丹期,據見過的師兄說,明明是個老頭,卻像個少年人,而且講究得像個女人……名聲不太好聽,很多人說,他是用采補之術,才能保持青春長駐。”


    葉冰點點頭:“季禎究竟遇到了什麽事?”


    武有德接著說:“說起來葉師兄也真是倒黴,他遊曆至天中城,無意中救了一個女子,結果那女子便是逍元散人看中的爐鼎,就一並把他擒了去。萬幸的是,礙於葉師兄的身份,逍元散人不敢對葉師兄下殺手,葉師兄為了護那女子,兩人被逍元散人囚了十來年……”


    聽了這原委,葉冰先是吃驚,再是震怒:“這逍元散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囚禁我天陽派的弟子!”


    “誰說不是呢?後來也不知葉師兄用了什麽方法,居然越階把這逍元散人殺了,這才逃了出來……”穆陽搖著頭說,“據天中城分院的師兄弟說,葉師兄與那女子逃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後來呢?”鳳辰擰著眉問,“那逍元散人囚禁我天陽派弟子,師門可做出處理了?”


    “這是自然。”知道這位旭日師祖隻有一位入門弟子,穆陽連忙道,“葉師兄一迴到天陽山,師門都震動了,極陽師祖親自發話,幾乎血洗天中城散修聯盟。當時這件事震動天脊,散修聯盟一夕滅門,後來極陽師祖消了氣,才答應放過不相幹的人,如今天中城的散修聯盟已是重組過的。”


    聽得此話,葉冰與鳳辰才覺得消了氣,若是那逍元散人還活著,兩人必定立刻殺去天中城。季禎是他們惟一的弟子,居然差一點被別人折磨而死,想想都覺得憤怒。


    尤其葉冰想到,這逍元散人既然修的是采補之術,又是散修聯盟的人,那麽多半就是佟天賜說的那個老友了,她與佟天賜約定從天脊山取得天豆與之交換千年玉髓,若是她在此之前與這逍元散人見個麵,說不定不會讓季禎受這麽多苦,就後悔得很。幸好季禎逃出來了,否則的話,她真要悔恨終生。


    顧慮著兩個築基弟子,鳳辰與葉冰花了七天才到天陽派。


    一靠近天陽山,還未進入護山大陣,葉冰遠遠的便看到半空中數位元嬰道君及幾十位結丹真人的身影。


    她狐疑地看了眼鳳辰:“這是作甚?”


    鳳辰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卻見武有德和穆陽二人笑嘻嘻的,答道:“當然是迎接旭日師祖了!”


    “啊?”兩人都是一愣,結個嬰迴來,幾位元嬰道君和幾十位結丹修士居然都來迎接?帶隊的還是首座太上長老震陽道君!這陣勢也太大了,哪怕是師父迴山,也沒有這個排場啊!


    正愣著神,震陽道君已帶領著浩浩蕩蕩的人群迎了上來,遠遠的,就笑米米招唿:“旭日,你可迴來了!”


    鳳辰迴過神,恭敬地向震陽道君揖了一禮:“震陽師伯。”又向幾位元嬰道君見禮,“諸位師叔。”


    震陽道君笑嗬嗬笑:“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今天可是你最後一次叫師伯師叔,以後就要改叫師兄師姐了!”


    鳳辰一笑,沒再客氣。他既已結嬰,自然位列太上長老,從此以後便是旭日道君,稱唿當然也要改過。


    他見完禮,那頭結丹修士亦紛紛見禮:“見過旭日師叔。”幾十個結丹修士一起見禮,當真聲勢浩大。


    葉冰被眼前的場麵震了一震。這些人,感覺不久之前她還要叫師叔師伯,轉眼就要叫鳳辰師叔了,雖然不必也喚她師叔,但到底她已與鳳辰結為夫婦,仍會視她為長輩。


    當然,她與鳳辰已結雙修之好的事,要到稟告師父之後,才會公之於眾。


    鳳辰倒是鎮定,仍是微微笑著,向這些人道:“諸位同門不必多禮。”說罷,他轉向震陽道君,“震陽師伯,弟子十年音訊全無,令諸位師長擔心了,今日迴山,又有勞大家迎接,著實慚愧。”


    震陽道君笑道:“什麽慚愧不慚愧?你這十年,困在天脊山那等險地,不但最後脫困而出,還結成元嬰,大振我天陽派聲威,今日迎接你,本就是應該!”


    “……”鳳辰一陣無言,他向來低調,與人來往之事不大擅長,震陽道君這般慎重其事,雖是看重他,但也令他渾身不自在。


    他的不自在妙一道君看出來了,當下向震陽道君笑道:“震陽師兄,旭日剛剛趕迴,隻怕累著了,不如,先讓他去休息吧,有事以後再說。”


    “哦,對!”震陽道君拍了拍腦袋,笑米米道,“旭日,你們先迴極陽峰休息,看看你們師父,看到你們迴來,極陽師弟一定很開心。”


    震陽道君一向穩重,今日這作派,完全是樂暈了。


    葉冰看了暗暗好笑。其實重點並不是鳳辰結嬰,而是他結嬰的時機恰到好處。


    天陽派元嬰修士雖不及清虛派,可勝在年輕者多,潛力大,隻是數量上一直被清虛派壓上一頭,實力也就不及。正巧,上次天脊山開啟,清虛派隕落了一位元嬰修士,聲勢衰落,鳳辰在此時結嬰,不但大振天陽派聲威,還令天陽派元嬰修士的數量終於追上清虛派。如此的話,大家都會推算,再過上一二百年,清虛派的元嬰修士隕落一兩位,天陽派就是當之無愧的天脊第一宗門了!


    天脊第一宗門,這並不僅僅隻是個稱號,帶來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首先就是對修士的吸引力,衝著這天脊第一宗門的名頭,許多修士慕名而來,他們便可選取最好的弟子。有了最好的弟子,發展潛力就會比其他門派大,這樣師門就會一直繁盛下去。


    震陽道君身為天陽派的首座太上長老,活了上千年,為師門的事情折騰了幾百年,眼見自己掌權的一日,天陽派有望成為天脊第一宗門,怎麽不樂暈?


    隨後又勉勵了他們幾句,就連跟著他們迴來的武有德穆陽二人,也沾光得到了首座太上長老的誇獎,激動得都快暈了。


    兩人甚是無奈,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脫身,迴極陽峰。


    一到極陽峰,又是數位師兄師姐帶著各自的弟子迎接,花了些時間聊了些事,二人終於被放行,去了上陽宮。


    “見過旭日師祖,清月師叔。”踏進上陽宮,立刻有侍女迎上前來。


    葉冰目光一掃,極陽道君竟然不在大廳中!


    “你們師祖呢?”鳳辰已然問道。


    寒梅代表眾位侍女躬身答道:“師祖在閉關室。”


    極陽道君自身修為極高,平日修煉並不怕人打擾,因此常年直接坐在大廳裏修煉,但如今他是重傷閉關,自然要到閉關室去。


    鳳辰聞言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們去吧。”


    “是。”從位侍女恭恭敬敬地又施了一禮,這才各自做自己的事去。


    鳳辰迴頭看了看葉冰:“看來師父的傷真的很嚴重,居然在閉關室。”


    葉冰默默地點頭。自她入門,就沒見過極陽道君進閉關室,哪怕說近日要修煉,也就是在大廳中布個禁製而已,那個閉關室她隻聽過,去都沒去過。


    “我們先去看看吧,但願師父沒事。”鳳辰輕輕歎了口氣,帶著葉冰,從大廳出去,七拐八彎,最後停在一間毫不起眼的石室麵前。


    看到這個石室,葉冰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元嬰中期修士的修煉之所,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禁製重重,可惜的是,極陽道君能用上它的機會少之又少。


    停在這個石室前,鳳辰又歎了一聲,說:“上一次師父進閉關室,還是我剛入門的時候。那時師父還未到元嬰中期頂峰,時常也會閉關,後來修至元嬰中期頂峰,沒有機緣,這才修煉少了,試圖在心境上突破。沒想到再一次用到閉關室,居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說罷,他合掌,快速無比地結出一套手印,打在石室的門上。


    石室輕微地動了動,過了一會兒,裏頭傳來聲音:“是辰兒麽?”聲音竟帶著一絲蒼老!


    葉冰與鳳辰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


    鳳辰應聲:“是,師父,我和葉冰迴來了。”


    他話音落,過了一會兒,石室的門轟然一聲,慢慢開啟。


    隨著石門移開,他們看到,石室裏麵的石*上,坐著極陽道君,仍是金冠華服,仍是貴氣逼人,可滿頭青絲,卻變成了白色!


    “師父!”兩人齊聲喚道,顫抖著走上前,一起在石*前麵跪下,抬頭看著這樣的極陽道君。


    不僅僅是頭發變白了,眉毛胡子,一樣褪去了顏色,眼角額頭有了細微的皺紋,嘴角的肌肉軟了下來。


    原本極陽道君的麵貌看起來隻有三十多四十左右,現在的樣子,必然要有五十多歲了!究竟是怎樣的傷,會令他在十年間老了這麽多?!


    “師父,為什麽你會……”葉冰有些說不下去,雖然這個師父總愛氣她,可對她的好她心中是知道的,這一輩子,除了死去的姐姐,沒有人像他這樣疼愛她。看到師父這樣,她隻覺得心被人抓著一樣地難受。


    極陽道君抬起目光,掃過這兩個跪在他麵前的徒弟,卻是微微一笑:“別擔心,師父死不了。”


    說了這一句後,他的視線落在鳳辰身上,露出欣慰的笑:“辰兒,你總算結嬰了。”


    鳳辰抬頭,緊緊抓住極陽道君的手,啞聲道:“師父,你的傷到底怎麽樣?有什麽辦法,需要什麽丹藥,隻管與我們說,我們一定會為你辦到。”


    “對!”葉冰想起,師父的傷若是有丹藥就能治好,她這裏根本不缺,“師父你說,不管什麽樣的丹藥,有希望就行。”


    “唉!”極陽道君輕聲一歎,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似乎還當她是孩子一樣,“你們不必如此,需要什麽丹藥,還怕你們震陽師伯不弄來給為師嗎?師父雖然身受重傷,可暫時無礙,此事以後再說就是。倒是你們,有什麽事要與師父說的?”


    聽了此話,鳳辰紅了眼眶,拉著葉冰的手,慎重道:“師父,這十年,我與葉冰被困天脊山,僥幸不死。我結成了元嬰,又與葉冰已結為了夫婦,當時未能向師父稟告,還望師父見諒。”


    極陽道君笑了,從來沒有過的,溫和慈祥的笑。他看著這兩個弟子,算得上最疼愛的兩個弟子,輕聲道:“你們能結為夫婦,師父高興還來不及,不必請罪了。”


    他望著鳳辰,問:“辰兒,你既已結成元嬰,又與葉冰雙修,想來心結已解,魔障已消,是嗎?”


    鳳辰低聲:“是,此前徒兒一直不聽師父勸告,讓師父擔心了。”


    極陽道君含笑點頭:“你明白就好。”他又轉向葉冰,“葉冰,你呢?你心中如今可有掛礙和執念?”


    “沒有。”葉冰輕聲迴答,“師父放心,我與師兄已坦誠相待,那些誤解和執念,已經不存在了。”


    “那就好。”極陽道君停頓了一會兒,道,“你們失蹤了十年,師父一直相信你們會迴來,今你們總算沒有辜負的期望。”


    葉冰與鳳辰都覺得心口一顫。


    極陽道君又歎了口氣:“你們兩個……算了,迴來就好,你們既已結為夫婦,就好好修煉去吧。師父繼續閉關了,你們若是無事,也不必來打擾,師父還想早日傷愈,衝擊元嬰後期呢!”


    從極陽道君的閉關室出來,葉冰與鳳辰二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走得遠一些,兩人不約而同在雕欄旁停了下來。


    “葉冰……”鳳辰喚了一句,欲言又止。


    葉冰笑了笑,歎口氣,挨近了抱住他的腰,輕聲道:“你想說什麽我知道,放心吧,空間中若有什麽師父能用上的,我絕不吝惜。”


    聽得此話,鳳辰心中動容,感激道:“你能這麽說,多謝你了。”


    “謝我做什麽。”葉冰輕笑,“他是你師父,也是我師父,這世上除了你,沒有人比他對我更好了。”


    鳳辰不再說什麽,隻是抱緊了她。


    他知道,她雖有一個修士該有的冷漠決斷,但亦是重情的,誰待她好,心中便一直記著,將來若有機會,就會加倍奉還。


    師父的傷,他們都知道非常嚴重,但並不是沒有辦法。有空間中的靈草,鳳辰又知道許多丹方,那些靈丹,震陽師伯未必都見過。


    “等會兒,我們研究一下有什麽丹藥可以給師父療傷的。”葉冰輕聲說。


    “嗯。”鳳辰應了一聲。這是他們目前惟一能為師父做的事情。


    神識中,有個築基修士向這邊走來,兩人都沒有動。


    這上陽宮中隻有侍女,這些侍女看到他們,也不敢打擾的。


    但,這人看到他們,卻出聲:“姑姑!師父!”聲音驚喜無比。


    聽得這聲音,兩人急忙分開,卻見葉季禎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幾乎落下淚來。


    “季禎!”


    葉季禎抹掉眼角的濕痕,喃喃道:“你們終於迴來了……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迴來的……”


    葉冰想到武有德穆陽二人說過的這些年他遭遇的事情,又見他一臉憔悴,心中生憐。季禎雖不是她的徒兒,卻是她一手帶大的,說是自己的親子都不為過。


    “季禎,你怎麽瘦了這麽多?”她扣住葉季禎的脈門,探入真氣,卻發現他身上並沒有傷,而且體內靈氣穩定,已是築基中期。


    聽到她問這句話,葉季禎竟低頭哭了起來。


    當年他缺乏閱曆,性格稍嫌軟弱的時候,也從不會哭泣,今日這樣子,嚇了葉冰和鳳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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