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莫名奇妙,我明明一直躲在這草垛中的,而且之前也是探察了一番,酒葫蘆明明是在的,可如今,我也沒動,怎麽一晃就不見了?!難道是掉了不成,想到這兒,我又是下意識地探了探地麵,結果除了摸到一些幹草外,什麽也沒有,酒葫蘆,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也就在我念想的片刻功夫內,白袍書生走到草垛前停下了腳步,隻見他“啪”地一聲,打開白扇,對著草垛如此隨心一扇,狂風湧出,隻聽得唿啦一陣“簌簌”聲響,草垛上方的一疊厚草就這麽飛了出去。


    全程他麵色仍舊嚴肅,不發一言一語,伴隨著白扇的舞動,他的麵色也是愈發慘白起來,愈是這樣,我就越緊張,他這麽做,又是何意,怎的怎麽猜也猜不透……


    “覺羅,你在這幹什麽,我感受到了那家夥就存在於我們周圍,如若你不想死的話,還不快迴活死人墓中去!”正當此時,遠方黑暗處傳來了一道略帶責怪之意的女聲,由於夜色彌漫,月光黯淡的緣故,也看不清具體。


    “活死人墓,那還是家麽,那是監獄,隻要我迴去了,下次出來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如今我好不容易出來,是不會迴去的!”白袍書生“啪”地一聲,重新收起白扇,轉過身去,對著那黑暗處迴了一句,話語中帶著一種悲傷之意。


    “可那裏才是我們最安全的避風港,覺羅,你又何必堅持,就快迴去了罷,這裏太過於危險,那個家夥就在附近,我們再在此多呆一刻,就是多一分危險!”遠方黑暗處,女聲再次傳來,言語中帶著嚴厲,帶著些許哀求。


    “我不迴去,我一定要找到妍心,過上屬於我們的生活,活死人墓,對於我來說,隻是一個終點,亦或是起點!”白袍書生話語有力,充滿了不可否認之意。


    “哼,世間女子這麽多,你又何必獨戀一枝花,難不成,你忘記一百年前的那個教訓了嗎,如若不是那件事,我們活死人一族也不會這麽落魄,因有果,果有因,一切,皆是因由紅顏禍水!”黑暗中傳來的女聲愈發嚴厲,也是充滿了滿滿的責怪之意,與此同時,我的心頭也是一驚,難道,他們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處於人鬼之間,活死人!?


    我側過頭去,本想看看柳子豪的情況,興許他現在已經被嚇得尿褲子了,可當我真正側過頭去時,他身子僵直地躺在了原處,一動不動,倒是把我嚇了一大跳,伸出手去在他的鼻間一探,還好有均穩的唿吸,原來他是不知何時起,被嚇得暈了過去。


    而身子冷若寒冰的妍心也是一直鋪在我的左側,我可以感受到,此刻她的身子也是微微顫抖,我雙目一閃,難道,她在懼怕這黑暗中的存在?


    不知何時起,遠處黑暗中飛來一根紅繩,朝著白袍書生卷了過來,看樣子,黑暗中的神秘存在是要將他強行帶著,可我當時就想了,就這麽一根紅繩,如此脆弱,一扯就斷,又能起到什麽作用呢!?


    出乎我的意料,白袍書生竟然轉身,朝著另一邊逃了出去,“逃”也隻是一個代名詞罷了,實際上,他的速度很快,一步跨出就是等同於我跨十步的路程,很顯然,對於這根紅繩,他是懼怕的,當然,這也有可能隻是我的猜想罷了。


    看著他這麽移動,我有些眼花繚亂,然而,這根紅繩更快,這才瞬息間,就繞到了白袍書生的前方,還朝著他反卷了過去。


    “我的事情我做主,你的道行比我高又怎樣,但你與那個家夥一戰已經受了傷,所以,你是阻不住我的!”見這紅繩朝著他反卷了過來,白年書生也是停住了腳步,隻見他揮動手中白扇,憑空勾勒出一個暗紅色破字。


    這個破字,有如姆指蓋大小,就這麽憑空飄浮,刹那間,就是對著那紅繩頭蓋了過去,在這黯淡的月光下,這一幕,顯得甚是詭異!


    而那紅繩頭也是彷如有靈性一般,如同蛇頭一般立起,隨後橫空一掃,掀起莫名狂風,就連月光,也是在此刻黯淡到了極致。


    我發現,在這股莫名狂風掀起之際,我的心頭一沉,有如壓著一塊重石,怎麽也喘不過氣來,也不知是我眼花還是什麽原因,我的眼皮閃爍了兩下,在那之後,這酒葫蘆竟然憑空出現在我的眼前,還虛浮於半空中,“砰”地一聲輕響,瓶塞自行開啟,好像在吸收什麽的心,而我心頭的那股壓抑感,也是被克製了下來。


    酒太白的酒葫蘆,一定是不凡之物,也許,他是借打酒之名,把這個酒葫蘆放在我身邊保護我也說不定,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想而已,可如今,我也顧不得多想。


    我的注意力,又是轉至不遠處那白袍書生的身上,此刻的他,被紅繩層層裹住,有如一個粽子,就連那白扇,也是掉落在了地上,他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狼狽,好似捕魚的魚網,愈是掙紮,這紅繩就紮得越緊。


    “覺羅,你我道行不在同一個層次,就算我已經受傷,你也阻不住我的紅繩,現在,就和我迴活死人墓吧,忘了那個薄情的女子,也許,這就是你最好的訣擇!”另一邊的黑暗處,遙遙傳來一聲輕歎。


    “不可能!”與此同時,被紅繩愈裹愈緊的白袍書生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緊接著,我隻瞧見他滿臉漲得通紅,而且,不止是他的臉漲得通紅,就連手足,甚至是頭發,都是變為了血紅色,渾身還帶滿一種莫名的兇戾之氣,在我看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就這麽一瞬間功夫,白袍書生就彷如變了一個樣般,如若之前的他像一個儒雅文士,那麽,現在的他,更像一個噬血狂魔!


    “啪、啪、啪”接連數聲繃斷之音也是瞬時響起,那裹著他的紅繩,竟然就這麽被繃斷了,還是粉碎!


    “覺羅……你……你開啟活死變就不怕損了道行根基嗎,如此莽撞,我們活死人一族的希望可是都寄托在了你身上!”黑暗中,再次傳來一聲歎息,歎息中,有無奈,也有憐憫。


    “我就是我,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不需要你們所謂的規矩來羈絆我,或許,如若不是你們所謂的規矩,妍心就不會走了!”黯淡月光下,白袍書生捂著胸膛輕咳一聲,重新變為原樣,隻是,他的嘴角顯露出了一絲血漬,看來也是受了內傷。


    “規矩不是我定的,我也無可奈何,即然你執意如此,好罷,你走了罷,我也不再攔你……”黑暗中,女音再次傳來,漸行漸遠,充滿了無盡愧疚與惋惜之意。


    瞬時間,我隻感覺眼前一花,那白袍書生傾刻便是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又或說,是沒入了那黑暗中,轉眼就是消失不見。


    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去,我分明就是看見,不遠處,那白袍書生的白扇還遺落在地,不知為何,我的心頭竟然升起了這麽一個念想,這白扇,一定是不凡之物,倒不如去拾了來,明日上山拿給酒太白看看!


    約莫過了好一會兒,周圍全然沒有動靜後,我鑽出草垛,快速欺身上前,撿起白扇,也來不及多看,就是插在腰間,轉身之際,突然碰到一個彈性物體,好似一座小山,我這麽撞上去,“小山”紋絲不動,而我卻是一個踉蹌,接連後退了數步,險些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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