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無數時代的變遷,總是會流傳下各式各樣的傳說或者是神話,有的是充滿希望與光明的傳說,有的是充斥著惡意與黑暗的傳說。


    無論怎麽說,對於這些所謂的傳說絕大部分人都僅僅是報以一笑,卻是不曾去當真,畢竟誰也沒法去追究其真實。


    唯有一人,在傳說故事的熏陶下長大,踏上了尋覓真正的傳說的道路。


    ……


    “劈啪”的火焰爆裂的聲音,在空蕩的潮濕洞窟中迴蕩,菲澤爾舉著火把步步為營地往前挪動著腳步,金色如獵鷹般銳利的雙眼借助著火把微弱的光芒四處張望,泥漿和幾道淺短的小刮痕在那張年輕的臉上留下淡淡的痕跡。


    前路的未知恐怖,以及身後的寂寥黑暗,讓菲澤爾不敢有絲毫的放鬆,臉部表情緊緊地繃起來,雙手緊揣著火把,每隔一陣子總是有點神經過敏地迴頭張望一番。


    “嘀嗒”的水滴聲從洞窟深處傳來。


    菲澤爾愕然了一下,隨即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但很快就想起了什麽,瞬間恢複嚴肅警惕起來。


    菲澤爾深唿吸一口氣,心中默念:“冷靜冷靜,前方還有未知的危險,可不能鬆懈半點!”


    就如同海上的暴風雨一樣,若是被它那狂暴前的寧靜所欺騙而輕視的話,很快就會讓你留下終生難忘記憶,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


    菲澤爾如今已是步入成年的十八歲青年,為了這虛渺般的傳說,他已經付出了六年的青春時光與鮮血汗水,可不能到了最後因一時的急躁而斷送性命。


    約莫往前走了幾百米左右,一股寒意驀然從背脊直竄後腦,菲澤爾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立刻停下腳步沒敢再往前移動絲毫。


    前麵有危險!這是菲澤爾打完哆嗦後的第一反應。


    經曆了多次的生死曆練,菲澤爾也擁有了一種類似預知危險的第六感。


    實際上這個第六感每個人都有,隻是每個人的敏感強度大小的問題,相比起那些征戰沙場的老兵將領,菲澤爾也隻不過是屬於常人的範疇之內。


    卸下背後的皮革背包,從背包中拎出一大塊的野豬肉,接著站起身子朝前方用力一拋。


    拋投出去的野豬肉在黑暗的半空中似乎觸動了什麽,空闊的洞窟中很容易就聽到那微弱的唿嘯聲,用火把往前探去,野豬肉早已不見蹤影。


    火光照明的範圍有限,但花一點兒時間就找到了躺在岩邊的野豬肉,豬肉上被穿刺上了五六支二十厘米左右的短箭。


    菲澤爾不敢徒手去拔出短箭,借助火光能看到野豬肉上已經出現黑色的痕跡,短箭上肯定是有毒的了。


    野豬肉還有循環使用的價值,自然不可能任其丟棄在這裏,拔掉穿刺其上的毒箭就可以繼續用來探路了。


    或許是經過時間的曆久長磨,有好些機關陷阱都已經失去了原先的作用失效,對於菲澤爾來說這個消息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在躲過近十個陷阱後,那塊野豬肉再也無法使用了,在最後的陷阱中直接被酸水融得殘渣都沒有,而菲澤爾在心驚不已中也有著無法掩飾的興奮。


    越是危險,也就證明越來越接近目的地,一直隱藏在傳說麵紗後麵的“財寶”,那說得神乎其神的傳說,真正的麵目究竟又會如何。


    是單純的隻是故事中捏造的“傳說”呢,還是真正存在於世界上,真實的傳說呢?


    拐過幾個彎道,遠遠地就能看到那布滿青苔的石門。


    石門自身閃耀著淡淡的光輝,在黑暗中極為顯眼,清理掉門上的青苔後,大條大條的裂縫在十米多高的石門上留下了時代的痕跡。


    手掌觸摸之下,微微的涼意中傳來了一種滄桑感,僅僅隻是由石頭造成的門扉,竟然能夠擁有氣息,著實是令人驚訝。


    就連一扇石門都如此不凡,應該不可能會錯了,那傳說中的“王權財寶”就在這石門的後麵。隻是如此之大的石門,即便它看上去已經處於隨時可能崩塌的狀態,但是菲澤爾還是沒有辦法以人力來打開。


    菲澤爾感慨一番後,手掌開始在石門上一分一厘地摸索著什麽。差不多十多分鍾後,菲澤爾右掌在石門上用力地按了下去,竟然有一個可活動的機關!


    機關觸發後,抬頭可見石門中央凹陷下去形成一個圓形的鑲嵌槽,看上去像是需要什麽道具物品作為開門的“鑰匙”。


    菲澤爾向後退了好幾米,仰望石門中央的鑲嵌槽,從背包中掏出了一個碗口大的橙色水晶球。


    水晶球內隻是一抹橙色的光芒在水晶球中閃爍著,當水晶球被菲澤爾取出後,水晶球內的一抹橙光徒然爆發出耀目的光芒,菲澤爾迫不得已隻能眯起雙眼,不敢直視。


    在菲澤爾閉眼不見的時候,水晶球向著石門中央的鑲嵌槽射出了一道手腕粗大的光束,光束照射著石門幾秒後,石門開始出現了奇幻性的一幕。


    石門上的裂縫開始消失愈合,就連生長在石門上的青苔也開始脫落在地,當石門上沒有了任何裂縫和青苔時,石門宛如重生了一般飄出點點白色的光點。


    光點從石門中飄出越來越多,隻不過十多秒時間,整個洞窟都被白色的光點所占據,黑暗的洞窟被照的通亮。


    隨著整個洞窟被照亮後,一股吸力從石門中央的鑲嵌槽中傳來,菲澤爾隻覺手上的水晶球被一股巨力扯走,沒有了那耀目的光芒,菲澤爾迅速睜開雙眼來。


    橙色的水晶球完美無縫地鑲嵌在石門中央,耀目的光芒能與東方的明珠媲美。


    過了片刻,水晶球上的光芒逐漸減退,刺目的耀光開始轉變為溫和的光芒,與此同時,石門也出現了異變。


    自中央的水晶球處開始蔓延,石門開始泛起了金色的質地,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覆蓋整扇“石門”,隻不過幾個眨眼間,一扇金閃閃的“金門”就展現在菲澤爾眼前!


    金門仿佛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自金門後還一直延伸往周圍的岩壁上蔓延……要不是菲澤爾親眼所見,親手所觸,是完全無法想象這發生的一切是多麽的神奇,簡直就像神跡一樣!


    原本凹凸不平,潮濕悶熱,碎石爛地的洞窟,竟然被徹底改造了一遍,變成了一條黃金大道。


    耀目的黃金牆壁,雕琢著一些精美的浮雕,一些美妙的圖畫,宛如進入了最輝煌華麗的宮殿中一樣,周圍的一切是多麽絕妙與神奇。


    菲澤爾迴過神來時,那扇金色的大門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來了,鑲嵌在金門中央的水晶球已經融合成為了金門上的裝飾品一樣,從中間整齊地分開在左右門扉上兩邊。


    穿過金門,裏麵是空間異常寬闊的大殿,菲澤爾環視一周,四壁牆下隨意堆放著一座座各種金銀首飾以及屬於舊王朝金幣的金山,驚訝中摻雜著迷惑。


    一個藏有海量黃金的寶藏地,確實和“財寶”一詞無比契合,但和“王權”扯上關係的東西,暫時還沒有發現蹤跡。


    很快,菲澤爾的目光定格在大殿的盡頭,那裏有一座與周圍華麗炫目的黃金截然相反的石質高台,仿佛剛才的“神跡”並沒有影響到它本身的性質。


    石頭就是石頭,不會改變什麽,也不會留下什麽,就和世界上所有的石頭一樣,無論是遙遠過去還是未來,就這麽平平無奇。


    石質高台的平凡無奇,和先前石門的滄海桑田呈現出完全相反的感覺。


    從兩側的台階登上石台,中間擺放著一張祭台,潔白無垢的桌布不染一絲塵埃,台麵上放著一盞幹淨如新的燭台,一本黑色封皮的書本,在搖曳的微弱燭光下反射出別樣的光澤。


    “財寶”顯然易見,剩下的“王權”莫非就藏在這本書中?


    或者,這本書,就是代表“王權”之物。


    菲澤爾不禁這麽去想象,三腳兩步走到祭台前,瞬間就觀察到祭台那異常新淨的擺件,不曾有融化跡象的白蠟燭,以及薄片般的雪白紙張裝訂而成的黑色封皮書。


    這些超出常理,神奇不凡的物品與現象,讓他對神秘古代文明充滿了好奇、憧憬與崇敬。


    他伸手嚐試拿起黑色封皮的書本,發現不僅書本,包括其他擺件在內,都緊緊牢固在台麵上,根本無法拿起一絲一毫,更別提帶走了。


    既然不能拿走仔細觀視,那隻能現場翻開書本觀看了。


    剛一翻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控製翻到哪一頁,書本就這麽一頁一頁飛快地自動翻過,發出“唰唰唰”的清脆聲音,大概十秒後,當書本剩下大概五分之一的書頁時,才驟然停下。


    菲澤爾連忙定眼望去,隻見雪白光滑的書頁上,畫著形狀奇特各異的符號和圖案,似乎是一種極為原始的古文字。


    觀其用作記錄的文字更加原始抽象,估計這本書誕生的時間可能要比“王權財寶”的王朝年代還要久遠得多!


    可現在遇到最大的問題是,他根本看不懂這種古文字,甚至連這種古文字也是第一次見!


    正當菲澤爾搔頭撓耳,困擾之時,書本似有靈性一般,自動向後翻動了大約十多頁左右,期間細心觀察,能夠發現翻過的書頁中有各種古文明時代所用的古文字。


    而最令他感到震驚,是當翻動停下時,在書頁上展現出來的竟是用近代文字書寫的句子!


    “編年史的最後一幕,世界的虹橋將齊,神的大門將啟。”


    菲澤爾皺著眉頭把這段文字看完,還沒來得及多想為何在眾多的古文字後麵的書頁上,會突然出現一句近代文字,身後突然傳來震動,抖落的塵埃四處飛揚。


    他猛然轉過身望去,身體禁不住地往後退了幾步,腰部撞上了祭台,上身微微後仰,用手掌撐著台邊。


    而呆滯的雙眼,微張的嘴巴以及驚愕的表情,都充分地表達出他此刻難以形容的震撼……


    或者說是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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