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柳長寧是吧？無錯不少字有趣有趣”青衣少年看著昊陽宗的方向，臉上帶著幾分探究之意，“等著吧，很快我便會去找你的。”
說著周圍靈氣一陣異動，青衣少年身邊青霧飄渺。待霧氣散後，青衣少年已不見蹤影，一隻靈動的青色狼犬立於原地。
它將目光看向昊陽宗方向，眸內露出幾點光輝。
“文煦，要不你先和我一起迴劍宗吧。”李乾看著文煦，目光中透著期待。他已經看出來了，文煦根本沒打算和他們一起走。一直拉著他未婚妻的手不肯放，肯定是想跟著去昊陽宗……
李乾在心內偷笑，麵上卻一點都沒有表露，依然麵露期盼地看著文煦。
“是啊，墨師弟。宗主一定很擔心你。”一個十七八歲的劍宗少年也走了出來。
“嗬嗬。”長寧覺得他們的樣子實在是很有意思。轉念一想，他們也是為文煦著想才會這樣出聲提醒。不管怎麽說，尊師重道是每個人必須遵守的準則。如果文煦就這樣和自己一起去昊陽宗了，會讓劍宗的人心懷不滿，以後文煦在劍宗的處境可能會不好。她含笑著對二人謝道，“謝謝你們的提議，其實文煦隻是想送我一送，等一下就會迴去的。”
文煦沒有作聲，看向長寧的目光中透著暖意。
她總是這樣，都為別人著想。明明心裏也舍不得和自己分開，卻偏偏要做出不在意的樣子。
“師兄，我等一下就迴去。”文煦轉頭對李乾說道。說完之後他直接拉著長寧飛身而起。
二人一路疾飛，隻覺得心情都變得飛揚。
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又是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人生如此才行得暢快。
各宗門的弟子仰望著飄然而去的二人，心生羨慕。他們的資質、悟行、行為的確令人羨慕。可是最令人羨慕的卻是他們之間彌漫的溫馨和默契，二人僅僅是四目相對之中，便似有無盡的柔情和蜜意。有些東西是可以通過努力彌補，而有些東西卻是可望而不可求的。
“這兩個，好得像一個人似的。”作為女子，南絮最是敏感的，一路下來對二人之間的情感都看在眼裏。她說著便將目光轉向李乾。明明他們之間也互有情意，可是卻總也踏不出第一步。
難道隻是因為他們已經定親了，可以名正言順，所以這般自然？南絮心中暗暗納悶。
所有人看著遠去的二人，許久才迴過頭來。李乾看了一眼正低著頭的南絮，對劍宗的弟子說道，“我們走吧”
各宗門的弟子相互道別之後，各自向宗門而去。
二人漫無目的的飛行了一陣，已經完全看不到同門的蹤跡。才緩緩落地，悠然前行。
連雲山的景致是極美的。隻是因為這裏有兇獸隱伏，所以很少人來這裏。再說，很少人也閑心到處遊玩。
長寧走到一條淺溪邊，找了一塊幹淨的石頭坐下，脫下鞋子，將兩隻腳丫放在清冽的溪水中。
文煦隻是靜靜地躺在草地上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目光一直停駐在她盈然生輝的小臉了。
好似怎麽都看不夠。
二人就這樣一個坐一個躺，一靜一動，偶爾目光對視，眼波流轉。
良久之後，文煦仰望著天空，輕輕說道，“迴去之後，我打算閉關一些時日，待我出關之後便去尋你。”
“我還要看師祖如何安排我的修行。也許她老人家心中已有打算了吧。”長寧想起師祖那張年輕美麗的麵孔突然有些想念。雖然相處的時日很短，才兩個多月。說的話也不多，加起來還沒十句。可是自己從她的身上學到了很多。
自己這些日子突然失蹤，她老家應該很擔心吧。
“我打算這一次迴去衝擊六階，再完善一種劍意。”文煦悠然說道，嘴角浮出一絲笑意。
文煦才十八歲，卻要衝擊六階了。本來他這個年齡能有五階下層已經很恐懼了，現在竟然要衝擊六階如果有人聽到，一定會被他輕描淡寫的語氣給氣壞掉。
多少自詡天才的人物，還不是靠慢慢積累才能順利通過六階。一般能夠五年或七、八年突破已經是極為難得了。文煦進入五階下層也才幾個月而己。
再說完善一種劍意，就更不可思議了。領悟劍意何其堅難，看連雲山多少人擁有劍意就可見一斑。
就是各宗門的長老裏麵也不是人人都擁有劍意，如果估算起來，也隻有三分之一的人擁有劍意。而且還是傳承了各個流派的劍術得以領悟的。
而文煦第一種劍意是自己領悟的，而現在居然又再次領悟了劍意。
這一次連長寧都覺得驚奇。
難道心劍之術真的有這般逆天？
“其實劍意、刀意、拳意、掌意……，這些都是法則的初鄒。不要將劍意想得那麽神秘，隻要你對一樣東西極為了解，極為熟悉，又極為喜歡，根據某些適當的方法去將它研究透澈，你就能夠領悟劍意了。”文煦慢慢的說著，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
長寧一愣，想起自己還沒有領悟劍意。文煦現在是在將自己的領悟的方法告訴自己呢。可是領悟這種東西不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嗎？
她疑惑地看著文煦。
“這是我外公以前和我說的。隻是我以前沒有徹底明白。前幾天我突然明白了。”文煦說到這裏，突然想起自己體內那一小團魔氣。眼神變得有些飄忽。
對於文煦的外公，長寧一直都覺得看不透。而且，有很多想要探究的。一時間，她麵上的疑惑之色更加濃重。
她默默地將文煦所說的話都記在心裏。
雖然覺得領悟劍意應該順其自然，可是也許這些話能夠讓自己早一些領悟自己的劍意呢。
“你看過魔族的記載嗎？據說魔族真正的形狀是背生雙翼，又目鮮紅如血，性情陰冷暴虐，視鮮血為美食，視人類為草芥，有通天徹地之能。高階魔族對於黑暗、殺戮法則領悟力極強，實力極為強大。”文煦慢慢的說著，最後似有些恍惚，“其實妖、魔二族和人類之間有很多共通之處，我們為何不能求同存異呢？”
有求同存異之心很好，可以讓心胸變得開闊，更可以強化自身。
可是，人類與魔族之間可以做到求同存異嗎？長寧覺得這種可能性實在小得可憐，可以說是微不可計。
如果這話讓其他人聽到，必定又會惹出一番風波。可是此時此刻聽到的人卻是長寧。
雖然她對於妖、魔二族並不感冒，畢竟數萬年的仇怨，不可能隻是因為幾句話就消散。而且，生為人類，享受著前輩們的恩澤的同時，也要記住他們的恨。
況且，他們也是前車之鑒。
她不知道文煦為突然有這樣的感慨，笑問道，“那你覺得之前見過的那些魔和書上寫的是一樣的嗎？”無錯不跳字。
他們僅僅待了十來天，根本沒來得及看清那些魔族。了解的也隻是表麵罷了。
“我雖然並沒有真正了解，可是我卻知道，如果我們可以不將種族分得那麽清楚，我們可以變得更加強大。比如說妖族的一些煉體功法，為會傳到我們人類當中呢？因為它也同樣適合人類，並且俱有優勢，所以有些人類想要嚐試。可惜卻有更多的人不理解，製止了它們的傳播。可是製止了真的好嗎？製止其實就是在限製我們自身的發展……”文煦緩緩的說著，眼內偶爾有光芒閃過。
他一邊說一邊在思考。長寧看著文煦的樣子，突然想起以前自己想要得到別人認可的時候，也會這樣認真。
他這是怎麽了？其實學習妖族的煉體功法雖然被禁止，但如果發現了其實也不會有。很多宗門甚至私下將妖魔的煉體功法修改一番，變成了完全合適人類學習的功法。
如果他隻是為了煉體功法，希望自己理解，說這些根本沒有意義。
長寧突然想起魔界那些帶著狂暴之氣的魔氣。
她抬起頭，震驚地看著文煦。文煦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並沒有注意到長寧的目光，自顧說道，“像我們這些世家其實都有妖族的血脈。也就是說在上古時期其實各族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這麽惡劣。而且事實證明，我們這些擁有妖族血脈的人類在修行上的天賦更強。雖然我們有今天的成就有很多是家族條件優渥的因素，但如果不是因為我們遺傳中有普通人類沒有的優勢，我們的家族也不可能這麽多年來屹立不倒……”
長寧低下頭掩飾自己的驚駭。
片刻之後才逐漸平靜下來，看著文煦那雙因為某些信念而變得燦爛的麵龐，突然覺得那些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無論他喜歡，無論他有想法，無論他將來會如何。但有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他永遠都是墨文煦——自己所喜歡的人。
“你研究出魔氣的運用了？”長寧平靜地問道。
文煦像被突然驚醒了一樣，看著長寧的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茫然不解。待他慢慢迴味過來，心中的狂喜迅速漫延之麵上。
她聽懂了。即使自己左顧而言他，說些漫無邊際的話，左躲右避。可她還是懂了。突然之間，感覺心裏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在心間蕩漾。
再一次覺得，遇上柳長寧是自己一生最大的幸運；選擇柳長寧是自己一生中最對的決定。
...
“柳長寧是吧？無錯不少字有趣有趣”青衣少年看著昊陽宗的方向，臉上帶著幾分探究之意，“等著吧，很快我便會去找你的。”
說著周圍靈氣一陣異動，青衣少年身邊青霧飄渺。待霧氣散後，青衣少年已不見蹤影，一隻靈動的青色狼犬立於原地。
它將目光看向昊陽宗方向，眸內露出幾點光輝。
“文煦，要不你先和我一起迴劍宗吧。”李乾看著文煦，目光中透著期待。他已經看出來了，文煦根本沒打算和他們一起走。一直拉著他未婚妻的手不肯放，肯定是想跟著去昊陽宗……
李乾在心內偷笑，麵上卻一點都沒有表露，依然麵露期盼地看著文煦。
“是啊，墨師弟。宗主一定很擔心你。”一個十七八歲的劍宗少年也走了出來。
“嗬嗬。”長寧覺得他們的樣子實在是很有意思。轉念一想，他們也是為文煦著想才會這樣出聲提醒。不管怎麽說，尊師重道是每個人必須遵守的準則。如果文煦就這樣和自己一起去昊陽宗了，會讓劍宗的人心懷不滿，以後文煦在劍宗的處境可能會不好。她含笑著對二人謝道，“謝謝你們的提議，其實文煦隻是想送我一送，等一下就會迴去的。”
文煦沒有作聲，看向長寧的目光中透著暖意。
她總是這樣，都為別人著想。明明心裏也舍不得和自己分開，卻偏偏要做出不在意的樣子。
“師兄，我等一下就迴去。”文煦轉頭對李乾說道。說完之後他直接拉著長寧飛身而起。
二人一路疾飛，隻覺得心情都變得飛揚。
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又是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人生如此才行得暢快。
各宗門的弟子仰望著飄然而去的二人，心生羨慕。他們的資質、悟行、行為的確令人羨慕。可是最令人羨慕的卻是他們之間彌漫的溫馨和默契，二人僅僅是四目相對之中，便似有無盡的柔情和蜜意。有些東西是可以通過努力彌補，而有些東西卻是可望而不可求的。
“這兩個，好得像一個人似的。”作為女子，南絮最是敏感的，一路下來對二人之間的情感都看在眼裏。她說著便將目光轉向李乾。明明他們之間也互有情意，可是卻總也踏不出第一步。
難道隻是因為他們已經定親了，可以名正言順，所以這般自然？南絮心中暗暗納悶。
所有人看著遠去的二人，許久才迴過頭來。李乾看了一眼正低著頭的南絮，對劍宗的弟子說道，“我們走吧”
各宗門的弟子相互道別之後，各自向宗門而去。
二人漫無目的的飛行了一陣，已經完全看不到同門的蹤跡。才緩緩落地，悠然前行。
連雲山的景致是極美的。隻是因為這裏有兇獸隱伏，所以很少人來這裏。再說，很少人也閑心到處遊玩。
長寧走到一條淺溪邊，找了一塊幹淨的石頭坐下，脫下鞋子，將兩隻腳丫放在清冽的溪水中。
文煦隻是靜靜地躺在草地上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目光一直停駐在她盈然生輝的小臉了。
好似怎麽都看不夠。
二人就這樣一個坐一個躺，一靜一動，偶爾目光對視，眼波流轉。
良久之後，文煦仰望著天空，輕輕說道，“迴去之後，我打算閉關一些時日，待我出關之後便去尋你。”
“我還要看師祖如何安排我的修行。也許她老人家心中已有打算了吧。”長寧想起師祖那張年輕美麗的麵孔突然有些想念。雖然相處的時日很短，才兩個多月。說的話也不多，加起來還沒十句。可是自己從她的身上學到了很多。
自己這些日子突然失蹤，她老家應該很擔心吧。
“我打算這一次迴去衝擊六階，再完善一種劍意。”文煦悠然說道，嘴角浮出一絲笑意。
文煦才十八歲，卻要衝擊六階了。本來他這個年齡能有五階下層已經很恐懼了，現在竟然要衝擊六階如果有人聽到，一定會被他輕描淡寫的語氣給氣壞掉。
多少自詡天才的人物，還不是靠慢慢積累才能順利通過六階。一般能夠五年或七、八年突破已經是極為難得了。文煦進入五階下層也才幾個月而己。
再說完善一種劍意，就更不可思議了。領悟劍意何其堅難，看連雲山多少人擁有劍意就可見一斑。
就是各宗門的長老裏麵也不是人人都擁有劍意，如果估算起來，也隻有三分之一的人擁有劍意。而且還是傳承了各個流派的劍術得以領悟的。
而文煦第一種劍意是自己領悟的，而現在居然又再次領悟了劍意。
這一次連長寧都覺得驚奇。
難道心劍之術真的有這般逆天？
“其實劍意、刀意、拳意、掌意……，這些都是法則的初鄒。不要將劍意想得那麽神秘，隻要你對一樣東西極為了解，極為熟悉，又極為喜歡，根據某些適當的方法去將它研究透澈，你就能夠領悟劍意了。”文煦慢慢的說著，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
長寧一愣，想起自己還沒有領悟劍意。文煦現在是在將自己的領悟的方法告訴自己呢。可是領悟這種東西不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嗎？
她疑惑地看著文煦。
“這是我外公以前和我說的。隻是我以前沒有徹底明白。前幾天我突然明白了。”文煦說到這裏，突然想起自己體內那一小團魔氣。眼神變得有些飄忽。
對於文煦的外公，長寧一直都覺得看不透。而且，有很多想要探究的。一時間，她麵上的疑惑之色更加濃重。
她默默地將文煦所說的話都記在心裏。
雖然覺得領悟劍意應該順其自然，可是也許這些話能夠讓自己早一些領悟自己的劍意呢。
“你看過魔族的記載嗎？據說魔族真正的形狀是背生雙翼，又目鮮紅如血，性情陰冷暴虐，視鮮血為美食，視人類為草芥，有通天徹地之能。高階魔族對於黑暗、殺戮法則領悟力極強，實力極為強大。”文煦慢慢的說著，最後似有些恍惚，“其實妖、魔二族和人類之間有很多共通之處，我們為何不能求同存異呢？”
有求同存異之心很好，可以讓心胸變得開闊，更可以強化自身。
可是，人類與魔族之間可以做到求同存異嗎？長寧覺得這種可能性實在小得可憐，可以說是微不可計。
如果這話讓其他人聽到，必定又會惹出一番風波。可是此時此刻聽到的人卻是長寧。
雖然她對於妖、魔二族並不感冒，畢竟數萬年的仇怨，不可能隻是因為幾句話就消散。而且，生為人類，享受著前輩們的恩澤的同時，也要記住他們的恨。
況且，他們也是前車之鑒。
她不知道文煦為突然有這樣的感慨，笑問道，“那你覺得之前見過的那些魔和書上寫的是一樣的嗎？”無錯不跳字。
他們僅僅待了十來天，根本沒來得及看清那些魔族。了解的也隻是表麵罷了。
“我雖然並沒有真正了解，可是我卻知道，如果我們可以不將種族分得那麽清楚，我們可以變得更加強大。比如說妖族的一些煉體功法，為會傳到我們人類當中呢？因為它也同樣適合人類，並且俱有優勢，所以有些人類想要嚐試。可惜卻有更多的人不理解，製止了它們的傳播。可是製止了真的好嗎？製止其實就是在限製我們自身的發展……”文煦緩緩的說著，眼內偶爾有光芒閃過。
他一邊說一邊在思考。長寧看著文煦的樣子，突然想起以前自己想要得到別人認可的時候，也會這樣認真。
他這是怎麽了？其實學習妖族的煉體功法雖然被禁止，但如果發現了其實也不會有。很多宗門甚至私下將妖魔的煉體功法修改一番，變成了完全合適人類學習的功法。
如果他隻是為了煉體功法，希望自己理解，說這些根本沒有意義。
長寧突然想起魔界那些帶著狂暴之氣的魔氣。
她抬起頭，震驚地看著文煦。文煦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並沒有注意到長寧的目光，自顧說道，“像我們這些世家其實都有妖族的血脈。也就是說在上古時期其實各族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這麽惡劣。而且事實證明，我們這些擁有妖族血脈的人類在修行上的天賦更強。雖然我們有今天的成就有很多是家族條件優渥的因素，但如果不是因為我們遺傳中有普通人類沒有的優勢，我們的家族也不可能這麽多年來屹立不倒……”
長寧低下頭掩飾自己的驚駭。
片刻之後才逐漸平靜下來，看著文煦那雙因為某些信念而變得燦爛的麵龐，突然覺得那些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無論他喜歡，無論他有想法，無論他將來會如何。但有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他永遠都是墨文煦——自己所喜歡的人。
“你研究出魔氣的運用了？”長寧平靜地問道。
文煦像被突然驚醒了一樣，看著長寧的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茫然不解。待他慢慢迴味過來，心中的狂喜迅速漫延之麵上。
她聽懂了。即使自己左顧而言他，說些漫無邊際的話，左躲右避。可她還是懂了。突然之間，感覺心裏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在心間蕩漾。
再一次覺得，遇上柳長寧是自己一生最大的幸運；選擇柳長寧是自己一生中最對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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