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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繼續說著:“媽媽的味道,讓饑渴的你非常的滿足,非常的舒服,於是,你很放鬆……是不是感覺到有一股暖流,在經過你的全身?還記得媽媽給你唱的那首搖籃曲嗎?”


    那個男人挾持著她的手臂也滑了下去,刀子從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她的歌聲響了起來,是一首搖籃曲,男人就在她的歌聲裏逐漸陷入了昏迷,她緩慢的、一邊唱著,一邊將他放倒到了地上。


    周圍的人也陸續散去,裴夜雪走到了那個美麗女人的麵前,很感激的對她笑道:“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指點,我可能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你不用謝我,因為你比我更……”


    “曲兒!曲兒!”大廳門口這時候衝進來一個男人,一個將近四十歲,卻依舊英俊瀟灑,非常有男性魅力的男人,他神色匆匆的到了女人的身旁:“曲兒,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別太緊張了!”她笑著安撫了他兩句,然後再次麵向裴夜雪,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你好!我叫曲悠然,這位是我丈夫,很高興認識你!”


    “你就是曲悠然?”裴夜雪大吃了一驚。


    “是啊!怎麽了?”


    “我想,我就是專門為你而來的!”裴夜雪震驚之餘,又笑了笑。


    “為我?”曲悠然更加不解了。


    “是的,我……”


    裴夜雪正要說話,這時候,有兩個警員走到了她的麵前:“小姐,麻煩你配合一下,和我們迴去做一下筆錄!”


    “應該的!”裴夜雪很配合,抱歉的對曲悠然笑笑:“總之,謝謝你!如果你有時間,我會再去拜訪你!”


    “當然!隨時歡迎!”


    裴夜雪和警員走了。


    曲悠然和她的丈夫還站在原地,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很無奈的點點她的腦袋:“你呀,別不管危險不危險的就往前湊,發生這種事,不知道先給我打個電話嗎?”


    “來不及嘛!而且你看人家外地來的女孩子,都這麽‘勇往直前’了,人家都不怕危險的見義勇為,你好意思說嗎?”


    “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認識她嗎?”他又問。


    “不認識。”她搖搖頭。


    “那她為什麽說,專門為你而來的?”


    “我也不清楚,之前我和我的一個病人在咖啡館聊天的時候,她也在咖啡館裏……”說到這裏,她突然麵向他,問:“段慕塵,你有時間嗎?”


    “你想做什麽?”


    ————————————————七夜囚情————————————————


    當裴夜雪從警局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一輛非常名貴的跑車。


    曲悠然從車上下來,走到她麵前:“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我叫裴夜雪!”


    “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去我家裏坐坐呢?”曲悠然想,她們的話應該一時半會兒說不完吧?


    “當然!”


    她們來到了段家。


    段慕塵把她們送到家之後就又迴公司了,家裏隻除了傭人以外,就剩她們兩個,


    她們一見如故。


    曲悠然對她更是欣賞的不得了,“夜雪,我看你不過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你當時怎麽有那樣的勇氣?怎麽能那麽鎮定呢?”


    裴夜雪淡淡的笑道::“孑然一身,還有什麽可怕的呢?”


    自從離開了冷家,離開了若穀,離開了她的兄弟姐妹,還有她的父母親人的時候,她就沒什麽是可以失去的了,更沒什麽可以害怕的了。


    “不過,令我疑惑的是,事情發生的當時,你和我都在咖啡館裏,他口口聲聲說帶女兒迴家,你為什麽沒有以為,那是一個要帶女兒迴家的父親呢?”曲悠然又問。


    “其實,我在進入銀行大廳之前已經觀察他一會兒了,當時我隻覺得他有些不正常,在進入大廳的時候,我確定了,他是一個酒精依賴症的患者。當時他滿身酒氣。”


    “滿身酒氣並不代表他是酒精依賴症患者吧?”


    “當然,喝酒跟酒精依賴,這是兩個概念。不過當時的時間,是早晨九點半,這個時間的醉酒者,大多數都是酒精依賴症的重度患者。”


    “那你為什麽要阻攔其他人報警呢?”


    “因為我知道,銀行的人肯定會報警,我不讓現場的人報警,就是為了不要給劫持者再帶來新的刺激。”


    這下,曲悠然對於她真是服了,連連點頭,笑意之中都是對她的欣賞與讚同。


    “真佩服你,有那樣的勇氣!”


    “如果當時我再慢一步,我相信,你也會那麽做的吧?!”裴夜雪也笑道。


    所謂一見如故,惺惺相惜,大概就是這樣了。


    曲悠然對她太好奇了,“夜雪,我能不能問一下,你是做什麽職業的?”


    “你覺得,我是什麽職業呢?”


    “你臨危不亂,異常鎮定,一般來說,除了律師、警察、醫生、心理諮詢師這些職業以外,還有就是商界中的女強人。不過你身上沒有那種銅臭味,能在第一時間領悟到我的意思,你還會催眠,言辭犀利不容人質疑,我覺得,你大概不是一名律師,就是和我一樣的職業了。”


    “很精辟的分析!”


    “那你的身份是?”


    裴夜雪淡淡的一笑:“我從小有一個夢想,就是當一名心理醫生,我爸爸,我媽媽,我外公,都很支持我,他們讓我選擇自己喜歡的專業,看自己想看的書。我也以為,我會做一名心理醫生……隻是,世事多變,我現在隻能勉勉強強算是一個小律師吧!”


    四年多將近五年的苦,到頭來,隻用了四個字:世事多變,就總結了。


    “原來,我們算是‘同道中人’。”


    “是啊,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怎麽會那麽信任你!大概這就是‘同道中人’的默契了!”


    兩個人又是相視一笑。


    畢竟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萬一自己有那句話說的不對,那個男人都很有可能一衝動把刀紮進她的脖子裏。她真的,沒的選擇。


    “所以你說,你是專程來拜訪我的?”


    “是的,我非常的崇拜你,常常在報紙上看到你的報道。”


    “怪不得我們一見如故呢!你夢想當一名心理醫生,最後卻做了一名律師;而我,夢想做一個作家,最後卻做了心理醫生,我們,還真是緣分!”


    “是啊……”


    千金易得,知音難求。


    她們兩個人之間,有著太多太多的共同語言,從中午一直聊到下午,她們還有著說不完的話。


    當段慕塵牽著他們十來歲的女兒迴到家裏時,看到她們還在聊天,他走到妻子身邊,攬著她的腰笑說:“今天下午的談話,趕上我們這最近一個月的話了吧?”


    “你說什麽呢?我有封住你的嘴不讓你說話嗎?”


    “說到這個……”他忽然邪惡的笑了笑,俯下唇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別人自然是聽不到他們的‘悄悄話’的,隻看到曲悠然頓時紅了臉。


    他們的女兒對於他們的行為似乎早已見怪不怪了。


    而裴夜雪,通過了一下午的懇談,她也覺得自己現在沒理由再待下去打擾人家的生活了,準備走了。然而,她一起身,忽然感覺一陣頭暈,身子也晃了一下,整個人又跌坐到沙發上去了。


    小曲箬眼尖的發現了,奔過去扶住她:“阿姨,你怎麽了?”


    “謝謝箬箬,阿姨沒事。”裴夜雪對她笑了笑。


    曲悠然聽到了聲音也望向她們,關心的問:“夜雪,你怎麽了?”


    “沒……”


    “媽媽,阿姨頭暈。”小曲箬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然後又奔到電話旁,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子衿阿姨,我家裏有個阿姨病了,你來看看吧!”


    裴夜雪不解的看著她們一家人。


    曲悠然笑著摸摸女兒的頭發,“你怎麽這麽對子衿阿姨說話?”


    “子衿阿姨是白衣天使,就應該救死扶傷的啊!”小女孩兒甜甜的笑道。


    “你呀!”曲悠然點點她的額頭,轉向裴夜雪:“夜雪,你還是坐下休息一會兒吧,別急著走,子衿是我的一個姐妹,是個醫生,等會兒她過來幫你看看。”


    “不不,不用了,”裴夜雪急忙擺手:“我這不是什麽病,大概是有些貧血,不是什麽事的。”她不想麻煩人家。


    “沒關係,都是自己人,你留下來吃晚餐,待會兒子衿過來了幫你看看。”


    曲悠然本來是個話不多的人,但是她很熱心,又看出裴夜雪有滿身的故事和滿心的創傷,不止留了她吃晚餐,還留她在這裏住宿。


    裴夜雪本來想拒絕的,不過想想,今天的事情一旦上了報紙,冷家人不可能沒有消息。冷傲風會怎樣她不知道,冷傲塵和冷傲霜一定不會不管不顧,他們一定會找來的。她不可能在這裏久留的,所以即使要留下,也隻有這一個晚上的時間了,她也沒有多推辭。


    晚上,夏子衿來了。


    當那一抹青色的影子和白色的影子閃入她視線的時候,她隻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幹淨、最搭配的顏色了。


    夏子衿和曲悠然是完全不同個性的人。


    悠然很美麗,很溫柔,但越是溫柔,就讓段慕塵越是為之臣服,心甘情願。而子衿卻是大而化之,不拘小節。


    她為裴夜雪把了個脈,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怎麽了?”曲悠然擔心的問。


    “子衿,有什麽問題你可以直說,沒關係的。”裴夜雪笑笑。時至今日,還有什麽是自己承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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