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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聽到一聲開門聲傳來,裴夜雪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與他分開。


    不過,分不分開都無所謂了,因為伊戀看見冷傲風的瞬間,她眼裏就再也容不下別的什麽人了。


    “是你嗎?風!”她幻想過無數次見麵的情景,她可以飛奔進他懷裏,可是此刻,腳上的殘疾拖累了她,她隻能緩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他,而終於走到他麵前的時候,那一滴滴不停流出的淚水已經蔓延了她的整張臉龐。


    裴夜雪知道,他們必然有一番話要說,怕把伊然給招進來,她急忙走到門口去關上門,並且反鎖住。


    “風,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嗎?”她伸出顫抖的手指,撫/摸他的麵頰,淚水流的更兇了。


    然而,冷傲風僅僅隻是看了她一眼,他的視線又往門口看去了,那女人站那麽遠幹什麽?


    “風,你知道嗎,我以為,我還以為,我這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沒有勇氣再出現在你的麵前,沒有勇氣再和你一起跳舞,沒有勇氣再站在你的身邊。我把我們的過往當成是一個美麗的夢,我每天都活在夢裏不願意醒來,我對自己說,隻要能再和你在一起,能再看一眼我親手種下的無憂花,那麽讓我立刻死去我也心甘情願了。沒想到,老天還是聽到了我的禱告,看來命運還是眷顧我的,風……”她忽然撲進他懷裏,緊緊的依偎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傳來,她笑著,流著眼淚:“我知道,如今的我已經配不上你了,如果你一輩子不出現在我麵前,我也隻有這樣靜靜的老死。可是你出現了風,你帶我走吧,哪怕和你在一起隻有一天,隻有一分鍾,求你,帶我走吧!”


    冷傲風沒說話,視線始終牢牢的定格在裴夜雪的臉上。


    那一番話,連她都感動了,他會不感動嗎?


    裴夜雪不願意再看他們相擁的那一幕,別過臉去。


    “風……”伊戀將他抱得更緊了,似乎還想說什麽。


    就在這時,裴夜雪聽到外麵傳來一陣上樓的腳步聲。


    這會兒謝英倫不在,外麵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伊然。


    不能讓伊然發現冷傲風在這裏。她想著,不得已,隻好上前分開一對“苦命鴛鴦”,扯住冷傲風的手臂,“你趕緊走,不要再多呆了,別讓他發現你。”


    她到底還是過來了!


    冷傲風深深的凝望她。


    伊戀終於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不同,她的視線來迴的落在他們臉上,長長的睫毛在顫抖著:“夜雪,你認識風嗎?你們……”


    “拜托,你不要在這個時候說話了。”裴夜雪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棒打鴛鴦的老巫婆,但是沒辦法,她硬是把黏在冷傲風身上的伊戀給拉開了,拽著冷傲風到窗邊,“你得趕緊走,不要讓伊然發現你了,老天……”這麽高的高度,足足有四五米那麽高,她又犯難了,“你之前是怎麽爬上來的啊?這麽高的樓層,你就沒想過你上的來下不去嗎?”


    “你那麽怕做什麽?”她越是著急,他就笑意越濃,“難不成你還怕那個毛頭小子把我吃了啊?”


    “冷傲風!”他怎麽還有心情開玩笑?


    “夜雪……”伊戀搞不懂他們是怎麽一迴事,更搞不懂他們的關係,她怯怯的向他們靠近,正想說話,門外響起一陣拍門聲。


    “姐,姐,你在裏麵嗎姐?”是伊然的聲音。


    “不能開門!”裴夜雪急忙抓住要走的伊戀,


    “為什麽?”


    “你不要問那麽多為什麽,叫你不要開門就不要開門!”裴夜雪狠狠的瞪她一眼,怎麽前幾天沒有察覺到,伊戀也有白癡的本質。


    “好了,你別嚇住人了。”冷傲風好笑的阻止她,對伊戀道:“伊戀,你坐到一邊不要說話,不要開門。”


    “好!”伊戀不會不聽他的話。


    然後,他再轉向夜雪的時候,雙手握著她的肩,眼中多了一抹認真:“聽我說,今天我帶不走你,你乖乖的,不要鬧/事,不要節外生枝,等我來,知道嗎?”


    “可是……”


    “沒有可是。”他專/製的打斷了她的話。


    裴夜雪不是伊戀,她永遠不會乖乖巧巧的迴答一個好字。


    門外,伊然還在拍門,“姐,姐,你在裏麵嗎?在裏麵就開開門,姐——”


    伊戀又想去開門。


    她不想看到裴夜雪和冷傲風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樣子,可是,他不要她開門,她就不敢開,就算再難受也要忍著,不要開門。


    “姐,姐,你再不出聲我就撞門了……”伊然的聲音越來越著急。


    裴夜雪害怕他真的會破門而入,又催促冷傲風,“你趕緊走吧!”


    “記住我的話!”


    “我知道了。”


    這是第一次,裴夜雪第一次見到一個這麽認真的冷傲風,他眼中閃爍著一種熠熠奪目的光輝,緊緊的盯著她的臉龐,說一定要等我的時候,那麽堅定不移,她終於還是聽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


    他不再浪費時間,握在她肩上的手一用力,她就被擁進了他懷裏,然後,深深吻/住她。


    同一時刻,兩個女人,一個聽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一個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但冷傲風他就是一個浪子,一個一旦瘋狂起來就不管不顧的浪子,他才不在乎身邊是不是還有一個伊戀在看,不在乎人家是不是已經肝腸寸斷。


    “好了,你趕緊走吧!”裴夜雪費了好大的力氣推開他。


    “好,我走了!”


    “小心……”話還沒說完,他已經從窗台一躍而出,跳到地麵上去了。


    伊戀看到他跳下去,急忙撲到窗邊。


    冷傲風從下麵抬起頭來,望一眼上麵的兩個女人,一個滿臉淚水,一個滿眼擔憂,這一刻,他還不確定自己心裏真正想要的是誰嗎?


    他走了!


    裴夜雪總算鬆了一口氣。


    伊戀卻是癡癡的望著他離開的方向,直到一點一點的什麽都看不見了,她轉過臉來麵對著裴夜雪,紅著眼睛瞪著她:“你為什麽要他走?”


    “為了他好!”裴夜雪不想跟她解釋那麽多。


    “你們是什麽關係?”


    “你認為呢?”


    伊戀被狠狠的打倒了,“我的姐妹,我以為我可以信任的姐妹,原來,不過是一場笑話……”她喃喃著,跌倒地上去了。


    當伊然撞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伊戀跌坐在地上,披頭散發,眼睛都已經哭腫了,而裴夜雪則站在一旁,滿麵寒霜。


    這樣的情景,任誰都會看出誰是弱者。


    “你到底對我姐做了什麽?”伊然氣瘋了,見不得有人欺負他姐姐,他大步上前舉起手就要給裴夜雪一巴掌。


    裴夜雪又豈是任人打罵的人?她擋住他將要落下來的手臂,迅速的反手一握,已經將他製住了。然後在他將要反擊的同時,她又用力一扭,就聽到一聲哢嚓,骨頭碎裂的聲音。


    “這是你綁架我的代價!”


    “……”伊然惡狠狠的瞪著她,咬著牙不喊痛,另一邊,用沒有受傷的手推開她。


    “小然,你怎麽了?”伊戀聽到那哢嚓一聲,頓時嚇了一跳,從地上爬起來撲向他,看到那立刻腫起來的手腕,她一碰,他就疼的呲牙咧嘴。她嚇得不知所措,轉向裴夜雪:“你怎麽能這麽狠?他是我弟弟,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們?”


    “這個問題,你親愛的弟弟會給你解答。”


    裴夜雪說完,就出去了,把空間留給那姐弟兩個。


    她自己一個人又來到了那個種滿各種花的院子裏,坐在椅子上,迴想著當日和伊戀一起在這裏聊天的情景。其實,伊戀並沒有什麽錯不是嗎?為什麽自己要對她那麽殘忍呢?她畢竟隻是一個女孩子,一個愛冷傲風愛慘了的女孩子,她有什麽錯呢?


    這個開滿整個小院子的花,金盞菊的花語是離別的痛,風信子的花語是不敢表露的愛,梅花的花語是堅強和忠貞……她把自己的愛寄情於花中,寄情於夢中,她那麽堅定不移的愛著他,那麽癡癡傻傻的等著他。


    跟她相比而言,自己是多麽虛偽啊。說要和她做朋友,卻不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表麵上那麽關心她,那麽為她心疼,事實上卻用最殘忍的方式給她不留餘地的傷害……這就是她裴夜雪嗎?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虛偽殘忍?


    “夜雪……”


    身邊響起一個唯唯諾諾的聲音。


    她知道是伊戀。


    她在她麵前坐下來了。


    “你可以告訴我嗎,你和風,是什麽關係?”她似乎有了答案,來證實。


    “他,是我兒子的爸爸。”裴夜雪隻能這麽迴答。


    伊戀頓時臉色慘白慘白,像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是的,她想過她和冷傲風的關係,有可能是情人,有可能是愛人,但沒想到,是妻子。想當初,她離開的時候,他還是一個遊戲人間的浪子,對女人從不真心,怎麽才短短的兩年,他就結婚了呢?


    “你們,很相愛嗎?”她咬著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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