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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萊一麵對著她說話,一麵把視線停駐在冷傲風身上。


    不管身邊圍繞著多少人,他永遠是最閃耀的一個,哪怕他的女伴舞姿再爛,在他的帶領下,他們的每一個旋轉都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蘇萊癡癡的望著他的身影,視線再也挪不開。


    裴夜雪卻臉色不變,“很抱歉蘇小姐,我對你的話題,對她,都不感興趣。”


    她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話,起身往外走去。


    本想在這裏歇一歇,但與其在這裏聽這女人說三道四,她寧可去外麵走走。


    不過那蘇萊,也不是省油的燈,看裴夜雪要走,她冷冷的笑了一聲:“我看你隻是想要逃避吧?你不敢看到風和別的女人跳舞,因為那會讓你自慚形穢。同時,你也不敢去聽說伊戀的故事,你怕她和你之間,有雲泥之別,對不對?!”


    “蘇小姐,你一向這麽自以為是嗎?”


    如果這是她的激將法,那麽她失敗了。


    裴夜雪不會中計,因為她對冷傲風和伊戀之間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沒再猶豫,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大廳。


    蘇家的別墅很大,院子很美!


    不過是冬天,挺冷的!在來這裏的一路上,身上不是有冷傲風的衣服,就是有他的體溫,她沒感覺到怎麽冷,現在就不同了。


    “出來怎麽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一件充滿著男性氣息的外套披在了她肩上。


    迴頭一看,竟是一張溫暖的臉龐:“師父,您怎麽也在這裏?”


    “我替一個朋友來的!”沈岩笑笑。


    “噢!”她點頭笑笑,不知道要說什麽,幹脆就不說了。


    他們漫步在蘇家的宅院裏。


    “再有一個月,你的律師資格證應該也申請下來了,有沒有想到去哪裏發展?”


    “我想去法援署。”


    “很像你的作風,不過可以告訴師傅,為什麽要去法援署嗎?”他笑問。


    “我覺得,那是一個充滿公正的地方,不畏名利,不攀權勢。誰也不用因為誰去照顧我,我可以更好的鍛煉自己。”


    “你是覺得師傅對你保護過頭了嗎?”他開玩笑的道。


    “當然不是,我沒……”她急著解釋。


    “好了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別緊張。”沈岩結束了這個話題。


    他們之間雖然不是有很多話聊,但是在一起很自在,即使走一路不說話,也不會感覺別扭。


    裴夜雪身上的衣服畢竟不禦寒,一陣冷風吹來,她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我看還是迴去吧,就算你不喜歡那樣的場合,但既然來了,也隻有撐到底了,待會兒我跟阿風說,你們先迴去。這蘇家的院子太大,別一會兒走迷了,阿風找不到你。”他說。


    “嗯!”裴夜雪點點頭,“師父,那個蘇萊,和那個蘇老有關係嗎?”之前太亂了,她都忽略這事了。


    “蘇萊是蘇老老年得的一女兒,唯一的女兒,蘇老很寵她。”


    “怪不得呢!”她自言自語著。


    “嗯?”沈岩一時沒聽清楚,“你說什麽?”


    “沒什麽,我們走吧!”她笑了笑,兩個人轉身外迴走去。


    沒想到,一抬頭,竟然看到冷傲風朝這邊走來。他身邊挽著一個美女,說說笑笑的,而且,他已經看到他們了。


    看來,他真是任何時候都有美女相伴啊,跳舞的時候有蘇萊主動相邀,舞伴一個換了一個,現在又來一個她不認識的。


    裴夜雪之前對他升起的一點點好感在這個時候蕩然無存。


    “沈律師,冷太太,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冷傲風似笑非笑的望他們一眼,最後視線定格在裴夜雪身上的外套上。


    隻可惜,人家看都不看他一眼。


    沈岩似乎也沒打算解釋什麽,隻用某種探究的眼神望著他,而這記眼神到底是什麽意思,大概也隻有冷傲風看得懂了。


    三個深藏不漏的人,誰都沒打算泄露太多的心思。


    然後,冷傲風走到了裴夜雪身邊,低聲的:“穿成這樣出來招蜂引蝶,是打算跟人私奔嗎?”


    “風少請放心,我要是打算跟誰私奔,你一定不會知道。”


    “行了,把衣服脫下來,還給人家。”他命令著。


    “可不敢脫啊,這麽冷的天,一個女孩子,就算不被你折磨死也得被你凍死。”沈岩說。


    “沒關係,風少重口味,不把人凍死他還不甘心呢!”裴夜雪也不想給沈岩帶來什麽麻煩,很幹脆的把外套脫下來還給了沈岩。


    “兩位這一唱一和的,我看我得搭台戲,讓兩位去唱雙簧。”


    冷傲風是誰,他哪裏會甘心被人奚落?就算麵前是兩個律師,和他們辯起嘴來他也麵不改色心不跳。


    裴夜雪理都不理她,轉頭往大門外走去。


    她知道冷傲風在身後,她也的確快要凍死了,凍僵了,但她不願意迴頭示弱,走到馬路邊去攔出租車。


    大片大片的雪花從天而降,飄飄灑灑,在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好不容易有輛空車停在她麵前,人家司機搖下車窗,古怪的看著她:“小姐,你有錢坐車嗎?”


    “這個……”習慣性的去摸口袋,才發現自己今天穿的禮服,根本沒有口袋。


    人家出租車師父是養家糊口的人,當然不載沒錢的人,車子忽的一下開走了。


    “上車吧!”冷傲風把車開到了她麵前。


    “……”她緊閉著嘴巴,像沒看到他一樣。


    深冬的季節,寒風淩烈,她抱著自己的雙臂堅持著,仰起頭的時候,有雪花飄進了她的眼裏,冰涼冰涼的。真的,不是故意要和誰慪氣,大概是習慣了吧,比起這麽寒冷的冬天,更深更痛的苦都挨過來了,冷算什麽呢?


    “聰明的女人是不會跟自己這樣過不去的。”冷傲風好像一個沒有心的人,沒有什麽憐惜的表情出現,不過也沒有再露出那種嘲弄的笑容來。眼中所呈現的,隻是越來越深沉的陰霾。


    最後,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地就被他塞進了車裏。


    她沒有反抗,好像整個人已經麻木了,失去知覺了。直到暖風逐漸將她包圍,她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好像體內凍結的冰開始融化了,像鋒利的刀刃一樣,狠狠的割著她的身體……


    冷傲風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的看她一眼。


    她一直環抱著自己,低著頭不說話,隻除了不停的顫抖著。


    他也一路都沒有說話,把車開到了家,他下車給她打開車門,把她抱了起來。


    她也沒有反抗。


    她真的,凍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為什麽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為什麽會那麽那麽的恨他?


    連她自己都沒有答案。


    他給她放了熱水,把她扔進浴缸裏。


    她動也不動。


    他認命的幫她洗了起來,“真的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過河拆橋,把人利用完就一腳踢開,你就一點良心都沒有嗎?”


    什麽叫惡人先告狀,這就是了!


    裴夜雪任由他在她身上揉來揉去,大概是太冷了,現在還沒緩過勁來,她不掙紮也不反抗,有史以來最乖巧的一次。


    不過更奇怪的是,她越是反抗的時候,他就越是一定要;現在她不反抗了,他居然不會亂來了,隻是讓她洗了澡,又把她扔進被窩裏。這一連串的動作看起來並不憐香惜玉,卻在隱隱約約中讓人覺得,似乎有什麽不一樣了。


    她過了很平靜很安穩的一晚。


    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溫暖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把整個房間都沉浸在一片金黃色的光暈之中。


    而她的周圍,是安靜的,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一眼是冷傲霜的電話,接了起來。


    “夜雪,你在哪裏?”傲霜急匆匆的問。


    “我在家啊!”


    “我知道你在家,你知道我二哥去哪裏了嗎?”


    “不知道,怎麽了?”


    “是這樣,我哥帶唐佳那女人去了首飾店,他們正在挑選戒指,你知道這迴事嗎?”


    “你怎麽知道的?”他們剛出門,就被傲霜知道了行蹤?裴夜雪心生疑慮。


    “是這樣的,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啊!”傲霜用小心翼翼的口吻說著:“我是覺得,唐佳那女人心裏有毛病,我總是不放心她,所以一直找人跟蹤著她,她做了啥事我都知道,不過你跟我說過,要我不要再管你的事,所以我也沒對她做什麽,今天我是覺得事情大條了,才趕緊跟你說的……”


    接下來傲霜又說了什麽,裴夜雪沒怎麽聽進去。


    原來那天在公司裏,他們不是說說而已,他們之間真的有戒指這一迴事。


    冷傲風到底打算做什麽呢?


    要她看,她怎麽也看不出唐佳已經拴住冷傲風的心了啊!


    他們之間……


    ———————————————七夜囚情———————————————


    “風,你看這隻好不好看?”


    唐佳帶上一枚鑽戒,把那隻纖纖玉手伸到他麵前給他看。


    “很好,喜歡就買下吧!”冷傲風淡淡的道。


    這枚鑽戒足足有六個零那麽貴重,他眼睛不眨一下就把錢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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