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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一聲聲的唿喊中,在淩亂而瘋狂的親吻下,她淪陷了。


    原來,不管多少年過去,即使已遍體鱗傷,他的深情,依然令她不能抵抗。


    “雪融!雪融!”他吻過她的眼睛,吻過她的眉毛,吻過她的鼻子吻過她的臉,最後吻上那顫抖的雙唇,反複舔舐:“雪融,我要你!”


    這樣的語氣,似是試探,似是委屈,似是討好。


    以往,每次他這樣喊著她的名字,這樣說要她的時候,她知道,他是在問她可不可以。


    她沒有言語,手臂緩緩地摟上他的脖子,羞澀迴應。


    他立即吮住了她的唇,捉弄那可愛的丁香,挑/逗,取悅,弄得她幾乎不能唿吸。


    一切好像迴到了從前,那短暫的僅僅隻有兩個月的婚姻生活裏,每一個晚上,他們瘋狂纏綿,糾纏在彼此的氣息裏,連唿吸都多餘。


    那樣的愛,能讓人忘記所有的苦和痛。


    當他終於放開她的唇,醉意朦朧的雙眼久久凝望著她,她真實的體溫與記憶中的容顏終於融合了,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觸摸她細致的麵頰,聲音低沉而嘶啞:“雪融,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不在的每一個夜裏,我隻能靠迴憶舔著傷口挨過一分一秒,我想你,想到連唿吸都在痛……”


    “……是嗎?”


    “你不信我?”


    “那又如何?對我的思念,超越不了你對我的恨,否定不了你要和別人訂婚的事實,想,又如何?”


    說來,真是可笑。


    他的話裏有幾分真幾分醉?或許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一場夢,還是靈魂深處最真實的唿喚。過去有太多不能提及的傷和無奈,他說不出,隻能融化於一個又一個的深吻之中。


    她也不再固執的想要從他口中得到答案,隻能用雙臂緊緊環住他健壯的身軀,就像是兩個漂浮不定的靈魂,終於找到了彼此的港口,他們貪婪的唿吸著彼此的氣息。


    在這個朦朧而夢幻的夜裏,激、情,一觸即發。


    一直到夜幕深沉,他枕著她胸前的柔軟沉沉睡去。


    她累極,卻毫無睡意。


    指尖滑過他沉靜優雅的麵容,心裏忽然覺得很酸,是什麽造成了他們今日的局麵?六年前他離開她,她不知道是為什麽,六年後他說他恨她,她依然不知道是為什麽。


    “等你明天醒來,你會不會忘記你今晚說過的話?我很傻,明知不能相信你的話,卻還是信了……”她低下頭,臉頰輕輕摩擦著他濃密的黑發,輕聲低語。


    最後,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麽睡去的,第二天醒來,他依然為從宿醉中清醒。


    她輕輕地下了床,悄悄地出了門。


    沒多久,楚雲深在一個人的床上醒來。


    頭痛不已,眼睛還沒有睜開,下意識的去摸身旁的人,卻隻摸到一手的冰涼。他瞬間清醒,從床上坐起來,看不到她的人,他立即下了床,用最快的速度穿上長褲,拿上襯衣和皮帶就出了門。結果一出房門,聽到樓下廚房裏傳來鍋碗瓢盆的碰撞還有切菜的聲音,那是她慣有的聲音和規律,他頓時安了心,下樓去。


    她在廚房裏忙碌,沒有聽到他的動靜,他已從背後摟住了她。


    “我以為你離開了。”他的吻落在她的耳畔。


    “七天之約還沒有結束。”


    聞言,高大的身軀頓時一顫,立即纏緊了她的腰,齒間微用力,咬她的耳垂:“時間一到,你就要走了麽?”


    一分鍾也不願意停留?


    她沒有言語。


    她想聽他說,她想知道,昨晚的他,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可是,他卻沒了聲音。


    偌大的家裏,隻有他們兩人,所以他不管這是在臥室在客廳還是在廚房,他肆無忌憚的褪盡了她的衣裳,肆無忌憚的與她合二為一,如狂風暴雨般衝擊她的身體,酣暢淋漓。


    “嗯,雲深……”


    “嗯?”


    “有點難受。”


    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姿勢,都讓她不舒服。


    於是,他抱著她出了廚房,兩具身體又滾進那柔軟的沙發裏。


    燦爛耀眼的光芒從窗外直射進來,她有點不敢迎視他的眼睛,但她能感覺到那滾燙的燒灼,她從來不知道,僅僅是在這一雙眼睛的注視下,也會讓她的內心深處升起某種渴望。


    許久之後,他的吻,終於落下來了。她不再壓抑自己的渴望,任由那滾燙的唇舌攻陷她身體的每一處敏感,任由那柔軟的嬌軀在他唇間顫抖,專屬他的烙印,遍布她的全身,任由他,把臉埋進了她的雙腿間,那一片美麗茂盛的叢林。


    那一瞬,如觸電一般,一股電流瞬間竄進她身體裏麵,那一種奇異的感覺瞬間劃過她全身,她覺得身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好像,好像已經融化成了一灘水。


    她顫抖的更厲害了,“雲深……啊……”


    他竟然,他竟然用舌頭,逗弄她那一粒柔軟的根本沒有抵抗能力的小花蕊。


    一/波/波的熱浪向她襲來,她驚慌失措,那種異樣的難受襲遍她全身,她感覺自己都快要虛脫了,“別,別……啊……”


    她受不了這邪肆的捉弄,可是身體又不受控製的迎合他。


    “別這樣,別折磨我吧……喔,雲深……”


    羞澀,害怕,緊張,讓她止不住的顫抖,從來不曾有過如此軟弱的一麵,驚慌的喊道:“雲深,別,我求你,別,啊……”


    她受不了了,心髒急促的跳動著,根本說不成一句完整的話,渾身像是虛脫了一般,終於,等他結束了這欲仙欲死的甜蜜折磨,他吻上了她的唇:“雪融,這是你的味道,雪融,你如果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你就不會知道我有多想你。”


    “所以說,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你說什麽?”他瞪她。


    她不說話,手臂環上他的腰,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裏去了。


    他想狠狠的蹂躪她,可是手掌落下來,又變成了一陣陣的愛/撫,“壞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得什麽便宜了?”


    “沒有嗎?那是我不夠賣力,沒關係,我繼續努力。”說話間,他已分開了她的雙腿,輕而易舉的將自己送進了她的體內。


    “你,你溫柔點。”她低聲說。


    “我溫柔,你可以不走嗎?”


    他這,算是留人嗎?


    可是,她以什麽身份留在他身邊?她早已不是六年前的沈雪融了,人這一輩子,又能有幾次飛蛾撲火的勇氣和決心呢?


    殊不知,她這樣的沉默,讓他變得瘋狂,雖然不至於弄疼了她,卻如狂風掃落葉一般,狠狠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由她在他身下呻/吟求饒。


    隱隱約約中,好像傳來一陣手機鈴聲,她無力的推他的胸膛,“你的手機在響。”


    他不管,依舊伏在她的體內,享受那溫暖緊致的包裹。


    可是手機那頭的人好像有什麽急事一般,依舊在響個不停。


    “別是有什麽事,你接接吧。”她說。


    “你幫我拿過來。”他的手臂纏在她的腰上,臉埋在她的頸窩裏,似乎是動也不想動了。


    “誰教你剛才那麽賣力的折磨我,活該。”她嘀咕一聲。


    “沈雪融!”這耳尖的男人聽到了,瞪她:“什麽叫我折磨你?你沒有得到滿足嗎?現在舒服夠了,就一腳把我踹到一邊,你這過河拆橋的本事才是無人能及。”


    “你,你去死。”她被他說得滿臉通紅,氣得硬是推開了他。


    他也坐起身來接電話。


    雖然她沒有聽清楚對方說了什麽,不過應該是他公司那邊打來的,他也沒說什麽,隻簡單的應了兩聲,說了一句我待會兒過去。


    然後,掛了電話,轉頭看她。


    纖細的身體蜷縮在沙發深處,臉頰擱在曲起的膝蓋上,長長的秀發披散下來,遮住了她小半個身體,也遮住了大半個臉。


    他微微歎息,伸手將她整個人攬進了懷裏,輕輕吻她的頭發:“生氣了?”


    她沒有理他。


    “我要去公司一趟,你乖乖的,有什麽事都等我迴來再說,好嗎?”


    “腳長在我身上。”意思就是說,她愛去哪兒去哪兒。


    “我不會放手的雪融,我不會輕易讓你走。你可以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但是我會派人跟著你,你別想離開我,聽到沒有?”他在她耳邊警告。


    “我會待到七天之約結束,若到點了你還沒迴來,你便沒有權利限製我的自由了。”


    “你——”


    事到如今,她還是念念不忘要離開嗎?


    他歎息:“我會盡快迴來。”


    也許是公司真的有什麽急事吧,他走了。


    那輕輕地關門聲傳來那一刻,她徹底虛脫了,心也徹底的冷了。


    楚雲深,她不過要他一句話而已,就這麽難嗎?他什麽也不願意說,對於過去六年沒有任何解釋,就這樣一句威脅的話,就讓她心甘情願留在他的身邊?她沈雪融怎麽就那麽賤呢?


    她渾身酸軟無力,動不了,也不知在這沙發裏待了多久,直到一陣音樂響起來。


    那是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旋律,宛轉悠揚的歌聲,曾是她和他最愛的歌。


    “iamyou,youareme,weareone,takemeinyourarms,andflowthroughme,i\llflowthroughyou……”


    有好一陣子,她才反應過來,是她的手機在響。


    她循著這聲音找到了手機,看到是於薇的來電,她無力的接起來:“薇薇,怎麽了?”


    “別問那麽多了,趕緊到淩寒工作的醫院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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