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羽舞,雖然達成了一致,可趙敏的心裏卻沒有一絲輕鬆的感覺。


    “沒有你在身邊,我要一個人抗下這些事情,還真是不容易呢!不過,我不會垮掉的,你迴來之前,我一定會撐住帝國!”站在銀殿門口,趙敏喃喃自語,然後吐出一口濁氣。


    “來人!”嬌喝一聲,兩名親衛走上前。


    “通知天機門、桃花塢、聖火教,讓他們調派高手,明日隨我入宮!”


    “是!”


    既然不甘寂寞,就不要怪我下殺手。


    她安排通知三個武道宗門之後,轉身去找自己父親。明日若要搞出大動作,還必須讓大隊人馬入城,鎮壓一些蠢蠢欲動的勢力。


    ……


    第二日一早,孟弘業、查高陽、張濟、高峻等各部尚書為首,齊聚皇城大殿。


    最近一段時間,因為新皇駕崩,首輔大臣、武成王周義失蹤,朝中大小事務,都是六部尚書召集百官會商解決。


    不過,眼下,大家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些瑣事上麵。


    國不可一日無君,早立新君才是大家夥心中最迫切的想法。


    想想吧!兩代先帝對周義寵信,結果就能造就一位權傾朝野的鎮國武成王。雖然這裏麵,也有周義聖道修為的緣故,可不能否認的是,君王的信任也是非常重要的。


    誰不想當第二位鎮國武成王!?即便是因為自身實力不足,難以達到那種高度,可退一步,成為首輔大臣,大家也是可以滿足的嘛!


    不過,想辦成這件事,還必須先瞞住武成王府的幾位王妃才是。


    反正,他們就是要造成一種既成事實。


    咱們將新君名正言順的推上帝位後,就占著大義名分。即便是武成王迴來,也無力改變這種局麵了,更何況是幾位王妃。


    可事情必須保密,否則武成王一係掌握的力量,瞬間就能把他們打下萬丈深淵。


    現如今,誰不知道,八旗軍團、武成王宿衛鐵騎已經返京,就駐紮在城外。


    “諸位,待會兒皇太後便會臨朝,咱們得議一議,新皇人選,還有洛京城外的兩支軍團!”仗著自己掌握了邊軍整肅事宜,查高陽當仁不讓的站出來說道。


    “嗤!仁宗文康皇帝就隻有先帝和安寧公主一子一女,查大人,不知你打算迎奉誰登基大寶啊!?”張濟可謂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查高陽留,嘴裏嗤笑一聲,大聲喝問道。


    “張濟!你!?”當著文武百官麵,被這一通搶白,查高陽也沒想到他會如此不給麵子。


    “我,我怎麽了!?武成王殿下尚未歸來,如此大事,你們竟然不通知武成王府。到底是何用意,還需要本官多說麽!”張濟既然已經選擇站出來說話,便一股腦兒的將話挑明。


    他的態度如此鮮明,讓周圍不少有其他心思的官員,不由自主的退開。除了縱橫院出身的官員,也就是墨院高峻為首的一幫人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表示支持。


    “咳,武成王若是在京,咱們自當以武成王的意見為主。如今武成王音訊全無,獸人大舉南侵,陛下不聽勸阻非要禦駕親征,弄得喪軍失地將自個兒也搭了進去。眼下的局麵,非得先推舉出繼位新君,方才能夠挽救大局。張大人,這些誅心的話,你也別再說了。”一直閉目站在一旁的孟弘業突然出聲,話裏話外都是對查高陽的支持。


    張濟不屑的冷笑一聲,似乎早就料到孟弘業會忍不住站出來。


    “哼,陛下之事,日後武成王自會細查其中隱情。但今日,若是沒有武成王府出麵,恕在下不奉陪各位。”張濟一拱手,根本不管即將要來的皇太後,抬腳就準備走。


    他這麽一動,縱橫院在殿上的官員,自然是亦步亦趨,紛紛轉身。


    “諸位,高某雖然不懂那麽多的文道至理,可也清楚,仁宗皇帝隻有先帝和安寧公主兩位龍脈,如今各位的意思想必是從宗藩中選人繼承大統。這一點,恕高某不敢苟同,告辭!”高峻身居尚書之位,墨院在周義手中也是大肆擴充在朝中的勢力。他一動,殿上的官員至少要走掉一半人。


    查高陽和孟弘業對望一眼,似乎早已料到此局。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怎麽也不可能容許這二人離開,更不用說旁邊那位禮部尚書也是蠢蠢欲動。


    “張尚書!國不可一日無君,更何況如今大敵壓境,依你之意,又該如何辦?”查高陽高喝一聲,那意思仿佛是準備妥協一般。


    果然,張濟、高峻原本也沒有要撕破臉的準備,聽他這麽一說,腳步便是一頓。


    “立何人繼承大統,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本來沒有插手的權力。但是,現如今獸人大舉南侵,再加上已經大敗一場,確實需要眾臣推舉新君。可是,大家撇開武成王府,就果真當武成王不會問罪你們麽!?”張濟迴轉身,言辭鑿鑿的說道,甚至可以說是頗有些嚴厲。


    “哼,哀家倒是要瞧瞧,這皇家之事,何時需要遵循外臣的意思了。”正在此時,大殿一側的簾門掀開,一架鸞轎被抬了進來,裏麵傳出一聲冷冽的話。


    唿,孟弘業和查高陽不約而同的舒口氣。皇太後終於來了,張濟、高峻之輩翻不起大浪嘍!


    “張濟,哀家問你,你心中可還有皇室威嚴!嗯!”話語雖輕,可皇太後的話卻是誅心。


    張濟本人一愣,他怎麽都沒想到,皇太後會這麽快到來,而且還擺出這麽一副姿態。


    這個時候,他還在迴想當初仁宗皇帝駕崩時,還是皇後身份的她,被兵院逼迫的窘迫樣子。還有,當時她求告武成王周義為皇室做主的那種情形。


    可是,怎麽也不可能轉變如此快吧!


    這麽一想,他的目光頓時淩厲起來,死死的盯著孟弘業。


    是他,隻有他才有影響皇太後的能力。當初仁宗皇帝就是依靠著文院支持,坐穩了皇位。所以,文院對於皇太後的影響力不言而喻。


    趙牧已經死了,他憑什麽能夠讓喪子的皇太後支持他另立新君呢!?一個疑問湧上心頭,張濟一時間都沒有顧及到迴皇太後問話,讓皇太後的臉色更加陰沉。


    “張濟,你好膽!哀家問你話都敢無動於衷!”


    終於,張濟迴過神來,躬身行禮,說道:“太後,非臣要以武成王意見為重。而是,從仁宗文康皇帝,到先帝,兩代君王都將軍國大事托付於武成王,此事天下皆知。如今,帝國風雨飄搖,乃是最危急的時刻,另立新君若是不讓武成王府知曉,恐不得民心!”


    一番話不卑不亢,說的也算是有理有據,即便是皇太後心中不喜他,也忍不住點了點頭。


    是啊!當時仁宗皇帝可是昭告天下,將軍國大事委於周義,皇兒登基之時,更是許以一字並肩王的身份。這時候,若沒有武成王府為新君背書,似乎是說不過去的。


    “太後,張濟顧左右而言他,居心不良。國事乃是國事,挑選宗室繼承大統乃是皇室之事,豈能混為一談。再則,武成王若是在朝,此事自當有武成王輔佐太後主持。可密教一戰,武成王音訊全無,總不能武成王一日未歸,咱們就一日不立新君吧!”查高陽有了太後撐腰,此時也是膽氣壯了起來。


    “查高陽,武成王雖然不在朝中,但武成王妃在京。”


    “笑話,武成王並未大婚,何來的武成王妃!更何況,即便是成婚,武成王妃又能代替武成王做主麽!?一介女流,安能知道國家大事。”查高陽聽到張濟的話,冷笑連連,可是瞬間他便冷汗直冒,一句話把皇太後也給搭進來了。


    說完,他趕忙偷瞧太後臉色,心中忐忑不已。幸好,太後似乎被張濟一番話說得心中猶疑,沒有注意到他的話。


    正當他舒口氣,心中一鬆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踏踏的腳步聲。


    “吱呀!”殿門被推開,一排鐵甲軍士衝了進來,將大殿門口堵住。


    守衛在門口的大內侍衛們臉色蒼白,仿佛看到什麽很恐怖的事情,紛紛退入殿中。


    殿內的眾臣們,包括皇太後都是麵容大變,被這突如其來的嚇著了。


    “放肆,爾等竟敢在這裏動刀兵,大逆不道!”孟弘業大步而出,推開擋在身前的眾人,聲色俱厲的嗬斥道。


    “嗬嗬,孟掌院好大的威風!”鐵甲軍士們讓開大門,趙敏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的走進大殿。


    “你是何人?”孟弘業沒見過她,特別是沒見過戎裝的趙敏。


    “呃,張濟見過王妃!”張濟一瞧,卻是大喜過望。本來皇太後上場,朝中局勢已經傾向孟、查二人。此時武成王妃帶兵進宮,這局勢卻是立刻逆轉過來。


    “嗯!?武成王妃!?”皇太後也驚醒過來,語氣猶疑,盯著帶兵入宮的趙敏。


    “臣妾趙敏,給皇太後請安!”皇太後在朝,趙敏也不願意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依然恭敬的行禮問安。


    “不必了,趙敏,哀家問你,這禁中之地,你擅自帶兵闖入,意欲何為!”


    “太後,臣妾聞聽文院孟弘業、法院查高陽二人居心叵測,意圖煽動朝臣,另立新君。按照武成王離去前囑咐,臣妾帶兵入宮救駕。”趙敏不慌不忙,先給孟弘業和查高陽扣上一頂大帽子。


    “胡說!我等另立新君,乃是老成持國之言,何來的居心叵測!倒是你帶兵闖宮,意圖不軌,先拿下再說!”查高陽如同被踩了尾巴,一炸,就準備上前動手。


    趙敏也不著急,徑直將腰中的軒轅劍一抽,露出一小截劍身,查高陽就立馬萎了。即便是心靜如孟弘業,心中也是一驚,氣勢為之一縮。


    僅僅這小半截軒轅劍,露出的殺伐之氣,就讓他們兩位聖道大學士心驚膽寒。


    見她帶著人皇劍入宮,張濟心中一定,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這簡直就是定海神針啊!r10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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