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皺著眉頭,看向剛剛叫了她一聲的周雨池,後者正一臉可愛微笑的看著徐晚,搖著自己手上寫了名字的空白作業本:“可愛的馮憐,你可以幫我把作業寫了嗎?我待一會兒要和婷婷出去散步呢”


    然後徐晚發現周雨池長得真的很好看,濃眉大眼的,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很亮,像是有星星,尤其是她求人幫她做些什麽的時候,那種討好的笑容、甜甜的嗓音足以把你溺斃,讓你講不出拒絕的話來。


    可惜了,她不是高考失利的學霸馮憐,她是啥也不懂聽講跟聽天書一樣的徐晚,老師留的作業她自己還不會呢,怎麽幫周雨池寫?更何況,就算自己會寫,她又憑什麽給周雨池寫?她算哪根蔥?


    徐晚搖了搖頭,也模仿著周雨池的笑容,笑的很甜美:“真是不好意思呢,小池,老師講的我也沒聽明白,作業也寫不出來。”


    周雨池絲毫不在意徐晚寫不寫的出來那樣,繼續揮舞著手裏的作業本:“那等你寫完的時候幫我寫好不好嘛?馮憐你最好了,我改天請你吃飯!”


    徐晚輕輕的笑了起來,這次是發自內心的姨母微笑,“請你吃飯”這句話在馮憐幫她貼壁紙、鋪床單、扔垃圾、帶書道教室的時候都說過,可是呢?有什麽卵用?她隻是說說而已,徐晚歪著身子接過了作業本,順手夾在自己的書裏麵,點了點頭:“好。”當然,她也隻是說說而已。


    馮憐是個老好人,想讓宿舍和諧不鬧矛盾,不想得罪人,所以才出力又不討好,做了那麽多事情把白眼狼喂得又肥又胖,所以才過得那麽不開心。


    第二天下午上完課,徐晚就要去發傳單了,這種事情她其實也沒少做過,所以做起來很是嫻熟,隻是半天下來臉都要笑僵了,她根本就沒有帶馮憐那個反應很慢的手機出來,所以手機根本就不可能會丟。徐晚覺得,於茂嬌敢把那個鍋甩到馮憐頭上就是因為馮憐丟手機引發出周雨池和汪婷婷嘲笑馮憐爸爸的事情,畢竟這種事情最容易讓人心裏麵有根刺,所以於茂嬌這樣做,很容易讓周雨池和汪婷婷相信馮憐對著寢室長抱怨吐槽她們這件事情是真的。


    發完傳單已經九點多了,迴去洗個澡、洗個衣服,再看會兒單詞,估計就十點多了,徐晚心裏很急,她在原來的世界學習就不好,尤其是英語和數學,偏偏馮憐學的是人力資源管理,數學和英語都要學好馮憐要翻身,要成功,總不可能徐晚給她掛了無數門課吧?徐晚發現自己忽略了學習成績這件要命的事情,不由得向係統提出作弊的要求,但是係統嚴厲的拒絕了徐晚,說作弊對別人是不公平的,要是那樣的話,任務很可能會失敗。


    徐晚很委屈也很無奈,隻能爭分多秒的瘋狂補習英語和數學,但是徐晚的時間並不多,馮憐加了一個校級學生會大學生通訊社,在采編部門寫新聞稿件,還有兩個兼職,一個是發傳單,一個是在食堂打飯。


    所以徐晚一整天都被安排的滿滿當當。


    迴到宿舍的時候她累的都要死了,攤在椅子上一點兒都不想動,她想看看幾點了,便去抽屜裏『摸』了『摸』手機,卻什麽都沒有『摸』到,然後徐晚很慌張的把自己的整個桌子都翻了個底朝天手機還是丟了,即使徐晚很謹慎的沒有帶出去,還是丟了,好像是曆史的必然『性』一樣,不管你怎麽做結果都是一樣的。


    殊途同歸罷了。


    徐晚冷靜下來之後就覺得手機丟的很蹊蹺,好好的放在宿舍抽屜裏怎麽可能會丟呢?她一邊疑『惑』著一邊借了林甜的手機撥了馮憐自己的那個號碼,是空號,就是說有人拿到了手機,並且把卡取了出去,林甜看著徐晚對著手機若有所思的模樣,有些奇怪,問道:“馮憐你發什麽呆呢?”


    徐晚的目光在宿舍裏掃了一個遍,周雨池和汪婷婷去外麵玩了還沒有迴來,彭語嫣正坐在位置上聽聽力,靠近門邊的於茂嬌趴在那裏不知道在做什麽,她把手機遞給林甜,十分喪氣的抱怨道:“今天就出去發個傳單結果不知道把手機丟哪兒去了。”


    林甜『性』格很開朗,是個自來熟,剛開學沒幾天的時候就和班上的人都混得很熟,哪怕是商學院下麵隸屬的商務英語專業、物流管理專業她都有很熟悉的朋友,是個很會交際的女孩,她轉過頭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會吧?你在哪兒兼職的,我們現在出去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得到呢!”


    說著就站起來拉徐晚,要和她一起出去找手機。


    林甜一向是這麽熱情而樂於助人,軍訓的時候,隻有馮憐一個人沒有防曬霜,她又不舍得花錢去買,但是武漢的太陽真的特別大,將近四十度的高溫暴曬,隻怕要把人曬壞了,林甜就靜悄悄的趁著洗臉的功夫把防曬霜放到馮憐的桌子上,讓她塗一下。


    早上和中午都是這樣。


    所以馮憐和林甜走的還算是很近。


    徐晚總覺得手機丟了是宿舍人幹的,因為她的的確確是把手機放進了抽屜,明明知道待在身上會丟,沒有那種帶出去的可能。


    她思考了一會兒,決定不打草驚蛇,同意了林甜的意思,和她一起出去找手機了。


    很顯然是找不到的,就算真的丟在外麵了,人流量那麽大,肯定早就被被人撿去了。


    林甜還幫著徐晚發了一個表白牆,把徐晚的電話號碼和手機型號都打在上麵,說有人撿到了就請送到荷花齋1109,她請吃飯。


    表白牆就是一個號,但是有很多學生關注,借用表白牆來吐槽、表白、賣二手東西等等。


    手機肯定是找不迴來的,徐晚也沒有讓係統去找,其實她有隱約的猜測,周雨池雖然喜歡使喚別人,但是她家境是真的富裕,剛一下課就出去了,書還是她幫忙帶迴來的,所以她和汪婷婷都有不在場的證據。然後林甜一下課就去了輔導員辦公室,剛迴來沒多久,彭語嫣話不多,是個很溫和的人,也不像是會做那種偷雞『摸』狗事情的人。


    徐晚隱約的懷疑於茂嬌,她做的壞事真的不是一件兩件。


    懷疑她也不是沒道理的。


    但是徐晚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懷疑,隻是嚷嚷著說自己在外麵做兼職的時候不小心把手機弄掉了。


    她還是借了林甜的手機給馮憐的爸爸媽媽打了電話,馮憐長那麽大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鎮上的高中,如今大學一開學,跑了武漢,他們又沒能送馮憐上學,心裏特別擔心,害怕馮憐一個人在外麵出點什麽意外、或者過得不好。


    但是徐晚並沒有在宿舍打電話,而是在教室打的,她和林甜都是喜歡早起的人,到教室的時候很早,大家都沒有來,教室隻有她們兩個人。


    對於周雨池和汪婷婷那樣口無遮攔嘲笑別人生理缺陷的人,徐晚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你認真了說她不能這樣,別人覺得你開不起玩笑,你不說她吧,她就一直那樣嘲笑你,沒玩沒了,聽著都煩,最好的辦法,就是壓根不讓她知道,這樣既幹脆又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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