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黑暗明顯更瘮人了些。
尤其是這種一個人的情況下，周昭隻前進了不足十分鍾，就已經停下來偵查了十多遍。
就很後悔，或許剛剛不應該主動脫離玄女的，畢竟那也是條足夠粗的大腿。
他定了定心神，重新鋪開了自己的神識。
其實他剛剛就在嚐試用神識來探查，隻是總會被玄女所妨礙。
現在終於有機會完全鋪開，感覺竟然真的有那麽爽！
足足方圓三裏的一切都盡收眼底，雖然不是真實看清，但甚至要更清楚一些，就連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隻不過很快他就感覺到疲憊了，是那種腦子的疲累，很有種用腦過度的感覺。
而且他總是覺得用這種方法不是很正確。
玄女那麽強的神識都找不到，他更沒有可能了。
至於那千萬分之一的運氣更是不用想了。
又行進了幾十裏，他實在是有些頂不住了。
索性坐在了地上。
很幹燥的土地，和想象中那種終年不見陽光的潮濕截然不同。
這就很值得深究了，按道理說這種地方不可能會如此幹燥的。
難道是地底下埋了什麽東西？
這絕對是個大發現，當場他的疲憊就沒有了。
玄女之所以找不到，很有可能是她太過於注重空中和地麵上。
萬一地下有某種封印阻礙了他的神識察覺，找不到不也正常？
畢竟是一件寶物，遺跡之中一波一波也來過好多仙人了，但大多都是像玄女這樣飛行，遺跡這麽大如果步行估計這輩子是走不出去的。
隻不過雖然幹燥，但該有的荒草和毒蟲還是不會少的。
要不是周昭有先見之明，先紮好了褲腿並且把雷符以半激活狀態綁在褲腿上，估計他的腿早就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雖然沒什麽直覺，但腿上一陣一陣的電流聲音和酥麻感依舊身後一堆一堆的蟲子屍體也是足夠瘮人的了。
各種蟲子，都是他完全沒有見過的類型。
紅的白的藍的紫的，不管什麽顏色，都會有那種被烤熟的橘紅色。
幾乎走幾步就要停下來感受一下，生怕丟失了好不容易找到的跡象。
但不管怎麽走，那種氣息永遠就隻是一個強度，一點也沒有變化。
均勻的靈力波動，幹燥的地麵就算走了好久也別無二致。
真相隻有一個！
周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決定先把腳下的土地刨開看看再說。
隻是可惜沒有相應的工具……
他突然看到了後背上背著的長劍。
古樸而又莊重，沉穩大氣又不失雕花毓秀的美觀度。
果然是寶劍！不用來挖坑真的可惜了。
拔出手中劍，劍鞘直接插入了土壤之中。
還沒開始挖，異象就已經出現了！
劍鞘隻能插進去一部分，並不能完全插進去。
就好像下麵有什麽東西在抗拒一樣。
與之相對的，則是劍鞘上麵的顏色正在閃爍。
一閃一閃亮晶晶，每一道花紋都似乎被喚醒了。
是那種古老的光芒。
這下麵絕對有寶藏！而且是比玄女這柄劍還要強大的寶藏！
就算不是神槍，隻要能挖出來也是絕對賺大發了。
手中緊緊握住劍鞘，靈力汩汩向裏麵湧去。
隻有一點點滯塞的感覺，畢竟自己不是它的主人，但好歹也是締結過天地契約的夫妻，這柄劍還是聽他的。
很快劍鞘之中就已經滿是他的靈力，伴隨著下一聲咒語，劍鞘飛快轉動起來。
像是一個飛速的電鑽一樣，鑽出來的小坑中的泥土竟然是黑金色的。
而且越往下金色越濃。
但很快他灌注其中的靈力也已經消耗殆盡了，劍鞘向下的速度明顯變慢了，與此同時很清楚的，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斥力。
不是後土的斥力，反而像是某種埋藏的東西的抗拒。
周昭果斷收迴了劍鞘，袖子輕輕擦拭之後直接套在劍身上收了迴去。
接下來的就是不得不做的手挖工作了。
斥力明顯小了許多。
坑很快已經挖出了數十米，剛剛好可以容納周昭一個人的大小。
倒有點像是活人坑。
他隻是心思轉了一下，突然間腳下一空。
竟然是直接向下墜落而去！
如果按照這個速度摔下去，他多半會腦袋開花。
而且是那種非常強的危險氣息，比那隻隼至少強出了一萬倍。
他減緩了下落速度，觀察著周圍的景色，右手攥緊了劍柄，左手則拿著玄女給他的傳送符。
根據他的不完全統計，至少下落了千米。
非常深非常深，但越向下，風景反而越美。
這就是傳說中的別有洞天嗎？已經被挖空的世界，鳥語花香，流水潺潺，和外麵的死氣沉沉截然不同。
而且這裏麵還有種特殊的氣息，令人心醉的桃花氣息。
不是尋常可見的那種桃花，甚至他都不能確認那是不是桃花。
花瓣太大了，而且過於嬌嫩，甚至堪比少女的皮膚。
好不容易才落了下來，他一閃身就直接躲在了角落中。
這種地方的維持是需要很大的天地造化的，他不相信裏麵沒有人。
或者就算是沒有人也一定是有其他生物的。
突如其來，從他身後伸出一雙手，一隻手捂住他的嘴，一隻手勒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拖了過去。
速度很快、力量很大，周昭幾乎沒有反抗的機會。
所幸很快抓著他的手就鬆開了。
突然間四周明亮起來，他竟然被抓進了一個房間中。
下意識向前一滾，順勢迴頭看去。
是一個陌生的少女。
非常好看的少女身材纖細高挑，唇紅齒白，長發烏黑濃密，一雙眼睛更是清澈如溫泉。
唯一可能欠缺的，就是她的臉上總是一副憂愁的樣子，而且是那種天生的苦相，給她的顏值造成了很大的損傷。
隻不過這都不是很重要，隻要找對了修容的仙人就好。
但此刻並不是想那些的時候，她到底是為什麽要把自己抓進來？
很明顯，她也看出了周昭的迷惑，輕輕挑了挑眉：
“你是哪裏來的？”
周昭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如實迴答：“來自人間。”
“人間嗎？”
她似乎並不是很能聽懂他的話，畢竟人間這個詞對於她而言，似乎很生澀。
“為什麽來這裏？”
她的聲音很溫和，並沒有害人的意思。
“找先賢遺落在此的神槍。”
周昭也毫不避諱，直接說出了目的。
這個少女應該不是要害自己的。
至少周昭自己是這麽覺得的。
“為什麽要找神槍？”
少女不依不饒問道，似乎不是很理解他的做法。
“帶迴人間，具體用處不知。”
周昭剛剛迴答完，便直接反問道：
“你是何人？為什麽要帶我到這裏？”
周昭也仔細打量了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少女，隻是有一些說不出的莫名血脈，導致她比一般少女強出了不是一星半點。
“剛剛有巡邏者，你如果被找到就已經死了。”
她的話倒是讓周昭一驚。
“怎麽可能？我都沒有察覺到！”
少女的臉色卻突然變了一下，單手拉住了他的胳臂，以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直接把他扔到了床上。
房間的門在這一秒也被叩響了。
很肆無忌憚的敲門聲，門外則是男人的聲音和兵器的碰撞聲。
外麵來人很多，而且看樣子像是衛隊。
少女臉上也浮現出了慌張的神色，急忙向他揮了揮手，示意他躲進被子裏。
而她剛剛躲進去的瞬間，突然感覺身子上一重。
少女竟然直接坐在了他臉上！
隻有一層薄薄的衣物阻隔，屬實是很難頂。
是那種窒息的感覺沒差了。
淡淡的香味，雖然說沒有那種癡迷的效果，但氣氛突然變了下。
隻不過還好她的重量不是很大，雖然壓迫感比較強，但好歹還是可以承受的。
這誰能想到啊！就是來取個神槍而已。
結果差點壓不住槍了。
他隻能強行穩住心神，聽著門被外麵的人徹底打開了。
“做什麽？”
少女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還是大概守住了氣勢。
“沒什麽，就是看看又沒有人間的人溜進來而已。”
巡邏士兵的頭領清了清嗓子，視線向房間中掃去。
雖然他看不見外麵發生的情況，但神識大概也能知道一些。
他終於有點懂得為什麽少女要用這種方式幫他逃脫開捕查了。
房間並不大，而且沒有什麽禁製，很容易被發現。
隻有她身體的下麵才勉強能掩蓋一波生人的氣息。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有些頂不住了，雖然少女也在努力保持一個距離，但還是克服不了重力。
他的鼻子和嘴唇幾乎已經擠了進去。
嘴唇裂開的感覺再度襲來，他卻並不能伸出舌頭。
巡查的頭領眯了眯眼睛，雖然沒有找到，但還是感覺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少女的臉色明顯的潮紅。
很可愛的感覺，和她本身的那種清純氣質並不相同，很難讓人不多看兩眼。
“怎麽了？身體不適嗎？”
頭領頗為殷勤地問道。
確實，就算是人間，按照這少女的顏值也絕對算得上是極品了。
就連周昭都會被短暫征服，這種沒見過世麵的頭領如此也情有可原了。
“就是有些……嗯哈……那個……確實有些難受。”
她的聲音其實有很多的氣聲，但周昭卻並沒有心情理會了。
因為他也很難受！
這絕對是一個很難受的姿勢，跪坐或許能好一點，但正坐絕對是滿清十大酷刑之一的麵部骨裂刑。
要知道這少女還屬於那種清瘦型的，目測也不過百斤的樣子。
這如果是那種兩百斤的，估計他已經死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溫柔的死法嗎？
雖然頭領依舊狐疑，但他並沒有找到蛛絲馬跡，也隻能離開了。
隻不過臨走的時候他還是囑咐道：“聽說最近是人間的遺跡開放日，說不準會有神仙發現這裏，到時候別忘了通知長官！”
少女點了點頭，並沒什麽特別的表示。
周昭突然就有了一個疑惑。
她到底是誰？
肯定不是一般人就是了。
伴隨著門的關閉，少女也從他的臉上起來了。
微微的濕潤感，不僅是少女還是周昭都很是有些羞澀。
尤其是少女，臉已經紅透了，完全不敢看向周昭。
雖然公事公辦，但也沒想到會辦到這個地步。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周昭摸了摸通紅的鼻尖，幸好她的衣服材質柔軟，不然他的鼻尖估計已經被擦破了。
但更重要的還是擦掉上麵的水跡。
“你轉過去，我換身衣服。”
少女並沒有迴答他的話，隻是匆忙催促道。
周昭歎了口氣，畢竟是她幫了自己，轉過去就轉過去吧。
但下一秒他就被一雙冰冷嫩滑的手捂住了鼻子。
很刺鼻的氣味，但有種莫名的魔力。
暈過去的前一秒，他聽見了少女的聲音。
“不要輕易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對方哦！哪怕是救過你命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如其來的一盆冷水潑在了他臉上。
他也被這股冰冷喚醒了。下意識掙紮了下想要站起來卻隻發現是徒勞。
他的手臂和腿已經被完全綁在了一把椅子上。
很沉重古樸的椅子，而他所處的環境則是一片黑暗與寂靜。
匆忙之間審查自己的內身，除了被封鎖了穴位之外沒什麽改變。
看來不是那種殺人越貨的家夥。
那她為什麽要迷暈自己呢？
雖然看不清，但周昭大概能判斷出自己是處在一個地下室中。
而且他能聞到那股奇異的桃花香氣，看來離剛剛的位置不會非常遠。
緊接著就是晃眼的光亮亮起，周昭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從黑暗突然進入光明，不管是誰都會不適應的吧。
猛地搖了兩下頭，他感覺自己的感覺終於恢複了。
而麵前則是剛剛的少女，此時的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坐在了最後麵的軟椅之中。
一襲紅裙，很勾人的眼神。
是那種二郎腿的坐姿，完全癱在後麵的椅子上。
那種若隱若現的感覺很誘人，但卻無法引誘周昭。
小場麵而已。
周昭深吸了口氣，看向麵前少女的眼睛。
“你好。”
尤其是這種一個人的情況下，周昭隻前進了不足十分鍾，就已經停下來偵查了十多遍。
就很後悔，或許剛剛不應該主動脫離玄女的，畢竟那也是條足夠粗的大腿。
他定了定心神，重新鋪開了自己的神識。
其實他剛剛就在嚐試用神識來探查，隻是總會被玄女所妨礙。
現在終於有機會完全鋪開，感覺竟然真的有那麽爽！
足足方圓三裏的一切都盡收眼底，雖然不是真實看清，但甚至要更清楚一些，就連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隻不過很快他就感覺到疲憊了，是那種腦子的疲累，很有種用腦過度的感覺。
而且他總是覺得用這種方法不是很正確。
玄女那麽強的神識都找不到，他更沒有可能了。
至於那千萬分之一的運氣更是不用想了。
又行進了幾十裏，他實在是有些頂不住了。
索性坐在了地上。
很幹燥的土地，和想象中那種終年不見陽光的潮濕截然不同。
這就很值得深究了，按道理說這種地方不可能會如此幹燥的。
難道是地底下埋了什麽東西？
這絕對是個大發現，當場他的疲憊就沒有了。
玄女之所以找不到，很有可能是她太過於注重空中和地麵上。
萬一地下有某種封印阻礙了他的神識察覺，找不到不也正常？
畢竟是一件寶物，遺跡之中一波一波也來過好多仙人了，但大多都是像玄女這樣飛行，遺跡這麽大如果步行估計這輩子是走不出去的。
隻不過雖然幹燥，但該有的荒草和毒蟲還是不會少的。
要不是周昭有先見之明，先紮好了褲腿並且把雷符以半激活狀態綁在褲腿上，估計他的腿早就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雖然沒什麽直覺，但腿上一陣一陣的電流聲音和酥麻感依舊身後一堆一堆的蟲子屍體也是足夠瘮人的了。
各種蟲子，都是他完全沒有見過的類型。
紅的白的藍的紫的，不管什麽顏色，都會有那種被烤熟的橘紅色。
幾乎走幾步就要停下來感受一下，生怕丟失了好不容易找到的跡象。
但不管怎麽走，那種氣息永遠就隻是一個強度，一點也沒有變化。
均勻的靈力波動，幹燥的地麵就算走了好久也別無二致。
真相隻有一個！
周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決定先把腳下的土地刨開看看再說。
隻是可惜沒有相應的工具……
他突然看到了後背上背著的長劍。
古樸而又莊重，沉穩大氣又不失雕花毓秀的美觀度。
果然是寶劍！不用來挖坑真的可惜了。
拔出手中劍，劍鞘直接插入了土壤之中。
還沒開始挖，異象就已經出現了！
劍鞘隻能插進去一部分，並不能完全插進去。
就好像下麵有什麽東西在抗拒一樣。
與之相對的，則是劍鞘上麵的顏色正在閃爍。
一閃一閃亮晶晶，每一道花紋都似乎被喚醒了。
是那種古老的光芒。
這下麵絕對有寶藏！而且是比玄女這柄劍還要強大的寶藏！
就算不是神槍，隻要能挖出來也是絕對賺大發了。
手中緊緊握住劍鞘，靈力汩汩向裏麵湧去。
隻有一點點滯塞的感覺，畢竟自己不是它的主人，但好歹也是締結過天地契約的夫妻，這柄劍還是聽他的。
很快劍鞘之中就已經滿是他的靈力，伴隨著下一聲咒語，劍鞘飛快轉動起來。
像是一個飛速的電鑽一樣，鑽出來的小坑中的泥土竟然是黑金色的。
而且越往下金色越濃。
但很快他灌注其中的靈力也已經消耗殆盡了，劍鞘向下的速度明顯變慢了，與此同時很清楚的，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斥力。
不是後土的斥力，反而像是某種埋藏的東西的抗拒。
周昭果斷收迴了劍鞘，袖子輕輕擦拭之後直接套在劍身上收了迴去。
接下來的就是不得不做的手挖工作了。
斥力明顯小了許多。
坑很快已經挖出了數十米，剛剛好可以容納周昭一個人的大小。
倒有點像是活人坑。
他隻是心思轉了一下，突然間腳下一空。
竟然是直接向下墜落而去！
如果按照這個速度摔下去，他多半會腦袋開花。
而且是那種非常強的危險氣息，比那隻隼至少強出了一萬倍。
他減緩了下落速度，觀察著周圍的景色，右手攥緊了劍柄，左手則拿著玄女給他的傳送符。
根據他的不完全統計，至少下落了千米。
非常深非常深，但越向下，風景反而越美。
這就是傳說中的別有洞天嗎？已經被挖空的世界，鳥語花香，流水潺潺，和外麵的死氣沉沉截然不同。
而且這裏麵還有種特殊的氣息，令人心醉的桃花氣息。
不是尋常可見的那種桃花，甚至他都不能確認那是不是桃花。
花瓣太大了，而且過於嬌嫩，甚至堪比少女的皮膚。
好不容易才落了下來，他一閃身就直接躲在了角落中。
這種地方的維持是需要很大的天地造化的，他不相信裏麵沒有人。
或者就算是沒有人也一定是有其他生物的。
突如其來，從他身後伸出一雙手，一隻手捂住他的嘴，一隻手勒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拖了過去。
速度很快、力量很大，周昭幾乎沒有反抗的機會。
所幸很快抓著他的手就鬆開了。
突然間四周明亮起來，他竟然被抓進了一個房間中。
下意識向前一滾，順勢迴頭看去。
是一個陌生的少女。
非常好看的少女身材纖細高挑，唇紅齒白，長發烏黑濃密，一雙眼睛更是清澈如溫泉。
唯一可能欠缺的，就是她的臉上總是一副憂愁的樣子，而且是那種天生的苦相，給她的顏值造成了很大的損傷。
隻不過這都不是很重要，隻要找對了修容的仙人就好。
但此刻並不是想那些的時候，她到底是為什麽要把自己抓進來？
很明顯，她也看出了周昭的迷惑，輕輕挑了挑眉：
“你是哪裏來的？”
周昭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如實迴答：“來自人間。”
“人間嗎？”
她似乎並不是很能聽懂他的話，畢竟人間這個詞對於她而言，似乎很生澀。
“為什麽來這裏？”
她的聲音很溫和，並沒有害人的意思。
“找先賢遺落在此的神槍。”
周昭也毫不避諱，直接說出了目的。
這個少女應該不是要害自己的。
至少周昭自己是這麽覺得的。
“為什麽要找神槍？”
少女不依不饒問道，似乎不是很理解他的做法。
“帶迴人間，具體用處不知。”
周昭剛剛迴答完，便直接反問道：
“你是何人？為什麽要帶我到這裏？”
周昭也仔細打量了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少女，隻是有一些說不出的莫名血脈，導致她比一般少女強出了不是一星半點。
“剛剛有巡邏者，你如果被找到就已經死了。”
她的話倒是讓周昭一驚。
“怎麽可能？我都沒有察覺到！”
少女的臉色卻突然變了一下，單手拉住了他的胳臂，以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直接把他扔到了床上。
房間的門在這一秒也被叩響了。
很肆無忌憚的敲門聲，門外則是男人的聲音和兵器的碰撞聲。
外麵來人很多，而且看樣子像是衛隊。
少女臉上也浮現出了慌張的神色，急忙向他揮了揮手，示意他躲進被子裏。
而她剛剛躲進去的瞬間，突然感覺身子上一重。
少女竟然直接坐在了他臉上！
隻有一層薄薄的衣物阻隔，屬實是很難頂。
是那種窒息的感覺沒差了。
淡淡的香味，雖然說沒有那種癡迷的效果，但氣氛突然變了下。
隻不過還好她的重量不是很大，雖然壓迫感比較強，但好歹還是可以承受的。
這誰能想到啊！就是來取個神槍而已。
結果差點壓不住槍了。
他隻能強行穩住心神，聽著門被外麵的人徹底打開了。
“做什麽？”
少女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還是大概守住了氣勢。
“沒什麽，就是看看又沒有人間的人溜進來而已。”
巡邏士兵的頭領清了清嗓子，視線向房間中掃去。
雖然他看不見外麵發生的情況，但神識大概也能知道一些。
他終於有點懂得為什麽少女要用這種方式幫他逃脫開捕查了。
房間並不大，而且沒有什麽禁製，很容易被發現。
隻有她身體的下麵才勉強能掩蓋一波生人的氣息。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有些頂不住了，雖然少女也在努力保持一個距離，但還是克服不了重力。
他的鼻子和嘴唇幾乎已經擠了進去。
嘴唇裂開的感覺再度襲來，他卻並不能伸出舌頭。
巡查的頭領眯了眯眼睛，雖然沒有找到，但還是感覺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少女的臉色明顯的潮紅。
很可愛的感覺，和她本身的那種清純氣質並不相同，很難讓人不多看兩眼。
“怎麽了？身體不適嗎？”
頭領頗為殷勤地問道。
確實，就算是人間，按照這少女的顏值也絕對算得上是極品了。
就連周昭都會被短暫征服，這種沒見過世麵的頭領如此也情有可原了。
“就是有些……嗯哈……那個……確實有些難受。”
她的聲音其實有很多的氣聲，但周昭卻並沒有心情理會了。
因為他也很難受！
這絕對是一個很難受的姿勢，跪坐或許能好一點，但正坐絕對是滿清十大酷刑之一的麵部骨裂刑。
要知道這少女還屬於那種清瘦型的，目測也不過百斤的樣子。
這如果是那種兩百斤的，估計他已經死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溫柔的死法嗎？
雖然頭領依舊狐疑，但他並沒有找到蛛絲馬跡，也隻能離開了。
隻不過臨走的時候他還是囑咐道：“聽說最近是人間的遺跡開放日，說不準會有神仙發現這裏，到時候別忘了通知長官！”
少女點了點頭，並沒什麽特別的表示。
周昭突然就有了一個疑惑。
她到底是誰？
肯定不是一般人就是了。
伴隨著門的關閉，少女也從他的臉上起來了。
微微的濕潤感，不僅是少女還是周昭都很是有些羞澀。
尤其是少女，臉已經紅透了，完全不敢看向周昭。
雖然公事公辦，但也沒想到會辦到這個地步。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周昭摸了摸通紅的鼻尖，幸好她的衣服材質柔軟，不然他的鼻尖估計已經被擦破了。
但更重要的還是擦掉上麵的水跡。
“你轉過去，我換身衣服。”
少女並沒有迴答他的話，隻是匆忙催促道。
周昭歎了口氣，畢竟是她幫了自己，轉過去就轉過去吧。
但下一秒他就被一雙冰冷嫩滑的手捂住了鼻子。
很刺鼻的氣味，但有種莫名的魔力。
暈過去的前一秒，他聽見了少女的聲音。
“不要輕易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對方哦！哪怕是救過你命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如其來的一盆冷水潑在了他臉上。
他也被這股冰冷喚醒了。下意識掙紮了下想要站起來卻隻發現是徒勞。
他的手臂和腿已經被完全綁在了一把椅子上。
很沉重古樸的椅子，而他所處的環境則是一片黑暗與寂靜。
匆忙之間審查自己的內身，除了被封鎖了穴位之外沒什麽改變。
看來不是那種殺人越貨的家夥。
那她為什麽要迷暈自己呢？
雖然看不清，但周昭大概能判斷出自己是處在一個地下室中。
而且他能聞到那股奇異的桃花香氣，看來離剛剛的位置不會非常遠。
緊接著就是晃眼的光亮亮起，周昭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從黑暗突然進入光明，不管是誰都會不適應的吧。
猛地搖了兩下頭，他感覺自己的感覺終於恢複了。
而麵前則是剛剛的少女，此時的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坐在了最後麵的軟椅之中。
一襲紅裙，很勾人的眼神。
是那種二郎腿的坐姿，完全癱在後麵的椅子上。
那種若隱若現的感覺很誘人，但卻無法引誘周昭。
小場麵而已。
周昭深吸了口氣，看向麵前少女的眼睛。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