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門之後,所有的修煉資源也都要靠做宗派任務獲得,沒有溫暖的師徒情深,隻有**裸的利益。


    所以廖弘還沒說完,琳琅星辰就搖了搖頭,他們這些師兄弟完全沒有感情可言。


    全都是無利不往的人,雖說解決一個小國前來參加大比的幾十號人,對他們來說不費吹灰之力,但他們依然會對琳琅星辰獅子大張口。


    而琳琅星辰之所以比較信任這個廖弘,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妹妹有意思。


    無奈,廖弘就隻能陪著琳琅星辰繼續等著了。


    琳琅星辰眉頭微鎖,雖說他是血劍宗門人,但人微言輕,許家這種龐然大物對他來說是個很大的障礙。


    況且,以血劍宗的製度,外門弟子本就是來去自如的人,有很大的自由,這樣一來,血劍宗也就不可能為一個外門弟子出頭。


    琳琅星辰現在的打算,就是趁著寧宇單獨外出的時候下手。


    這是最為簡單直接的,若是有許家人橫插一腳,以他們血劍宗門人的身份,照理來說,全身而退是沒多大問題的。


    熟悉他的人就會知道,雖然他行事喜歡冒險,但認真起來的時候,思慮事情幾乎毫無遺漏,成功或者失敗,他都會有相應的應對之法。


    琳琅星辰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坐在對麵的廖弘沒有發現他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殺機!


    是夜,寧宇臉色蒼白,踉蹌著從地下石室內爬了出來,渾身虛弱不堪,每一次抬腳踏步都會引起體內劇烈的疼痛。


    “小玉……”


    微弱的唿喚聲驚醒了守候在房間內的小玉,急匆匆跑過來扶起了寧宇。


    “公子…您怎麽了?”


    小玉神色慌亂,倒不是因為看上了寧宇,而是因為自己伺候的客人出了問題,她是會受罰的。


    “沒事…幫我叫一下醫療術士……”


    寧宇也明白小玉擔心的是什麽,安撫了她一下,示意小玉把他扶到床上去。


    “好!”


    小玉點了點頭,將幾乎已經走不動路的寧宇搬到了床鋪上,然後一溜小跑奔向許府醫療術士住的地方。


    沒多久,一位中年男人便帶著小玉降落在寧宇所在的客房之前。


    那中年的醫療術士一出手,寧宇就感受到比遷流要強出上百倍的術元波動,而且異常地柔和,絲毫沒有給他難受的感覺。


    “你這小娃…心急浮躁是術士大忌,這種常識你不知道嗎?”


    寧宇身下突然長出了一朵巨大的青蓮,讓他躺在了蓮花中間的蓮蓬之上,花瓣上飄逸著點點溫柔的綠芒,好似螢火蟲在飛舞。


    一出手,那中年人就查探到了寧宇這麽虛弱的原因所在。


    在丹田之上,數十根微小的經脈和六個穴竅串連在了一起,術元流過,便成為一個微小卻繁複的陣法,將火元升華濃縮得威力更加強勁。


    但術法修煉之際,都需要慢慢地去探索,慢慢地去打通經脈穴竅,而且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謹慎地去尋找正確的道路。


    否則,完全按照前人所創,若是體質不合,威力便會差上許多。


    這個過程定然是耗時費日的,一旦太過心急,練岔了,很有可能功成之時便是自毀之日。


    看著寧宇已經睡了過去,那中年男人搖了搖頭,繼續給寧宇療傷。


    對他這種修為已達術皇之境的人來說,這輩子也見過不少像寧宇這樣的人,輕則修為倒退終身無法寸進,重則直接修為盡失,一生無法再施放術元。


    “這就是家主吩咐特別照顧的寧宇?”


    中年人一手支撐著神通“淨世青蓮”,一邊問著小玉。


    “是的…尚先生…這位公子沒事吧?”


    小玉焦慮不安,許家人雖然對下人還算不錯,可犯了錯一樣是重罰,對她這種小侍女來說,輕則打發去幹些砍柴燒水的重活,重則賣進青樓,一生受苦。


    “其實他的傷勢也沒什麽大礙,就是因為太過頻繁地以火元衝擊經脈,導致周圍的血肉承受不住,出現了些許灼傷。


    他修煉的應該是《七色決》…哼…年少輕狂,都自以為自己是天資聰穎,閉關幾日就能修成高級神通術法。”


    中年人雖然言辭對寧宇所為十分鄙夷,但卻有著一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其內,讓裝睡的寧宇倒是心生些許好感。


    有時候對一個人好,不一定是想要獲得某些迴報,或許隻是前輩對後來人自然而然的愛護罷了。


    “那就好…”


    小玉舒了一口氣,既然沒有什麽大礙,她也就不會被賣掉了。


    很快,中年男人就收工走人,這麽輕微的傷勢,對他來說有些殺雞用牛刀了。


    小玉熄滅了房間內陣法發出的燈光,輕輕地關上門退了出去。


    房間內的寧宇突然睜開了眼睛,手伸到麵前,火元一吐,一束橙色中夾雜著幾絲赤色的火焰在寧宇手上跳舞。


    看著自己六個時辰的修煉成果,寧宇笑了起來。那種笑容,是純粹的開心,沒有絲毫的瑕疵。


    憑借著神目,寧宇將其他人修煉神通的時候用來摸索的時間全部省了起來,這樣一來,他修煉術法的速度,就比別人快了幾百倍。


    將別人幾個月才能修到赤炎的術法,生生在六個時辰內練到了第二層。


    不過為此他也吃了不少苦頭。


    本來才剛開始一個時辰的時候,寧宇就已經成功凝聚出赤色的火焰了。


    太過貪心,不肯停下來,咬著牙一直修煉到橙炎的出現,心神一鬆,頓時就癱倒在地。


    這才趕緊爬著出了石室,找小玉求救。


    “修煉太猛自傷?”


    許倫清竟然也被驚醒了,大半夜聽著小玉匯報。


    寧宇越來越奇葩的表現實在讓他哭笑不得,無奈自己的老爹將照看故人之徒的重任交給了他。


    “好了你去休息吧,這幾**就住在他隔壁好了…有什麽事再來稟告。”


    “是!奴婢告退。”


    小玉全程低著頭,以許倫清身份的尊貴,她是不能直視的。


    “對了,事情結束後,去賬房領五十兩銀子賞錢。”


    “多謝大少爺!”


    小玉欣喜若狂,對著許倫清直鞠躬道謝。


    許倫清輕笑了一聲,揮揮手讓小玉退下。


    “倒是有那麽一股子勁兒,可惜沒人教導…他好似還不懂得術元同流…”


    許倫清手撫羅扇,思考著該怎麽將老爹托付的重任出色地完成。


    畢竟是個十人敵的術校初期,他能夠教給寧宇的東西還是很多的。


    許府雖然家大業大,但一般修煉的問題,長輩不會多加提點,資源就放在那裏,一切都靠他們自己去摸索。


    次日,豔陽高照,許倫清打坐吐息完畢,帶著一本《術元同流要義》就往寧宇所在走去。


    這本書並不是術法,也不是神通。


    僅是解釋各種術元同流的共通之處,不論哪兩種,甚至是哪幾種的性質術元相融合,都適用的道理。


    這是家族一位老者所著,在外麵就算是拍賣場也找不到。


    隻是作用甚微,著作這本書不過是為了讓後輩悟透術元同流的真意,少走一些彎路罷了。


    “大少爺!”小玉正端著寧宇吃光了的菜盤子和飯碗走出來,迎麵碰上許家大少。


    “他在幹嗎?”


    “寧公子剛剛修煉完,吃下早餐,現在進入石室了。”


    “嗯…下去吧…”


    許倫清直接推開了房門,一股劇烈的術元波動從身上散發了出來。


    寧宇雙目的紫芒雖然晦暗微弱,但卻將石壁散發的熒光掩蓋,整個石室內的光線驟然森冷了下來。


    戴上放在一旁的鬥笠,寧宇走了出來。


    “許大少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寧宇徑直走到茶桌旁,給自己和許倫清都倒了一杯水。


    許倫清在外走到哪都受人禮遇,唯有在寧宇這裏,明明自己才是這裏的主人,寧宇才是客,卻好像顛倒了過來一樣。


    “怎麽樣…我安排的這間院子還算幽靜吧?”


    許倫清歎了一口氣,對寧宇的態度並沒有表現出不滿,他也明白,是自己先算計寧宇的。


    看著許倫清的表情,寧宇眉梢一挑,來人家裏做客,也不好總是擺臉色給人看。


    “嗬嗬,有心了…比起出雲國,這裏簡直就是天堂。”


    右手微微攥緊了茶杯。遲早,寧宇要讓出雲國如同龍武國一般繁榮。


    “這本東西…對你應該有用!”


    許倫清將手中的《術元同流要義》丟給了寧宇。


    光看這本書的名字,寧宇就知道對自己有用,而且有大用。他不懂的術元同流到底是何物,該如何修煉,依靠自己摸索,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去。


    自從那一次從方健身上看到了土和火的術元同流之後,他就很垂涎這種術元運用之法了,無奈自己完全看不懂那本小冊子。


    “我聽說,許家幾乎壟斷了整個龍武國的賭業,隻是還有另外三大國在與你們相爭。”


    雖然知道若沒有白安的人情,許倫清不可能幫自己,但他還是不願意白白接受別人的好處。


    “你的意思是…要幫我們掃除生意上的對手?”


    許倫清眼前一亮,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這一點他自然想過,但卻知道寧宇不願意過多暴露自己的能力,所以不便勉強。


    “禮尚往來!剛好我修煉得有些鬱悶,修煉也需要張弛有度,出去走走見見世麵過過賭癮也好…”


    寧宇微笑看著許倫清,相信對方的風之力感應在這種距離內,能夠感應到自己的表情。


    除此之外,錢財這種東西,他當然是不嫌多的。跟小玉稍微打聽了一下無價之後,他發現身上的這兩萬兩,竟然連一塊一品元晶都買不到。


    “好!”


    許倫清一掌拍在茶桌上就站了起來,心中激動無比,立刻就想要出發。若是真能將商場的對手擠出龍武國,那將是一宗巨大的功勞。


    “不急…給我張麵具,戴著鬥笠不習慣!”


    寧宇拿起被毀壞的麵具敲了敲,那聲音像是敲在陶瓷上那種清脆的聲響。


    許倫清從這句話裏麵,立刻察覺到寧宇的秘密就在眼睛上,雙眼不自覺一眯,露出沉思的神色。


    “別想太多…”


    寧宇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淡淡地警告許倫清不要再次對自己追根究底。


    “嗬嗬…”許倫清頓時反應了過來,他隻是習慣了分析情報和掌控一切。


    走出房門後,他搖了搖頭,總算搞清楚了寧宇又一個特點,那就是“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


    不願意白受別人額外的好處,更不會忍受別人算計。


    而且,他竟然被寧宇三言兩語引動了情緒,這讓他有些鬱悶。


    “出來了!”廖弘敲了敲酒桌,輕聲說道。琳琅星辰正閉目凝神,跟廖弘輪流監視許家大門的動靜。


    “許倫清!”琳琅星辰臉色頓時凝重了些許,這情況對他來說可太不利了。


    “師兄,勞煩你跟上!小心點,別讓他們察覺了!我去找一下曉月,看她聯係上閆雲國的人沒有。”琳琅星辰丟下一錠銀子,急匆匆地離開了。廖弘也走出了酒樓,遠遠地吊著。


    寧宇戴著新到手的麵具,按照許倫清的說法,這竟然是一個算得上品級的靈器,由元晶加上許多珍貴材料鍛打而成,在沒有術元支撐的情況下就能夠扛得住術王一擊。


    這著實讓寧宇大大地驚訝了一下,這樣的麵具,價值上絕不會低於一台一品元晶大炮。


    “我帶你去的地方是公羊國華家開設的賭場,十四年前他們的生意在四大國遍地開花,但我的父親繼承家主之位後,卻在商場上對其展開了攻勢。


    十幾年來,他們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但依然沒有在龍武國境內消失。”


    說到這裏,寧宇知道許倫清肯定等著自己的提問,後麵還跟著一位皇級守衛,他也不想太傷人家的顏麵。


    “哦?為何要針對他們?”寧宇淡淡地問道。


    “因為白世伯!”


    “白老師?”這一下寧宇倒是真的來了興趣。


    “嗯……你可能不知道。當年白世伯狂放不羈,對於一些家族子弟的背景絲毫不懼,在大比中擊斃了華家一位旁係子弟。


    雖說隻是旁係,但卻傷了華家的顏麵,於是華家的年輕一輩對白世伯展開了追殺。最後逼得他改頭換麵,戴上麵具,投入了雲影軍。”


    許倫清說著,突然震驚地看了寧宇一眼,就在剛剛那一刹那,他竟然感受到一股很強的殺氣,那股殺氣,在年輕一輩人中,他隻有在陳闖身上看到過。


    在他掌握的情報中,寧宇戰場殺敵不過十人,大多是俘虜和擊傷,即使是三雄山一役,死在他手裏的也屈指可數,哪來的這麽大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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