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鑄罵罵咧咧地走到一旁,跟寧宇兩人一起靜待秦宇衝擊修為境界。


    “黃靈,冰元術士跟水元術士本是同源,秦宇的突破對你來說也有幫助。……神術易目!”


    寧宇不想黃靈錯過這麽好的機會,能夠借鑒別人突破的經驗,這是很難得的。


    一動用術元,寧宇頓時覺得體內有無數的蟻蟲在侵蝕著自己的經脈,傷勢未愈,實在是太難受了。


    “宇哥…”黃靈右眼爆射紫芒,看著寧宇痛苦的樣子,很是心疼。


    “無礙…”寧宇擺了擺手,轉過頭去看著秦宇的丹田腹地,畢竟黃靈隻能通過寧宇的視野去看秦宇,她的右眼雖然也爆射紫芒,卻沒有神目的效用。


    秦宇突破境界比寧宇想象中還要難,畢竟冰屬性衍生元氣在身周的天地元氣中是最少的幾種之一。


    天地元氣絕大部分都是不帶任何性質的元氣,任何術士都能夠吐納吸收。


    而性質元氣則十分稀少,一般來說修煉某種性質元氣,都要尋找一個適合修煉之地。


    比如火元術士在火山附近修煉,水元術士深入湖澤之地。至於風元術士和土元術士對這方麵要求則比較低,畢竟風元和土元在地麵上都不缺。


    秦宇靜靜地吐納著,不放過空氣中一絲一毫的冰元氣,即使稀薄不及風元氣的千分之一,對現在的他來說也至關重要。


    丹田之內的冰靈震顫著,對於秦宇吸納進入體內的冰元氣來之不拒,如同一個饑渴的嬰孩。


    “原來強行壓製不是正道啊……”


    寧宇沒想到自己也有所收獲,之前自己突破術卒後期的時候,是以強橫雄厚的術元硬生生將術元氣旋壓縮坍塌,才有**的危險。


    術元高度運轉,凝聚在寧宇的雙眼之處,寧宇的經脈陣陣抽痛,但卻咬著牙堅持著。


    “宇哥…”黃靈目不轉睛地看著秦宇所在,將自己左眼的視野,和右眼來自寧宇的視野對比著。


    沒有看到寧宇的痛苦表情,但卻知道那絕對不好受。


    “沒事…”寧宇嘴上說著沒事,在心裏卻怒罵著秦宇。丹田之上慢慢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元氣氣旋,秦宇任由它發展壯大,隻是一味地從外界吸收稀少的冰元氣。


    當氣旋完全占據了丹田上方的時候,冰元氣融入其術晶的速度越來越快,術晶也越來越壯大,漸漸達到一個臨界點。


    終於,寧宇痛得都已經快麻木的時候,秦宇散發出了一陣劇烈的術元波動,成功晉升一個小境界。


    寧宇瞬間就散去了術元,疲軟地躺下,喘著粗氣。


    “寧宇幹嘛?看我衝擊境界有那麽煎熬嗎?”秦宇睜開眼,看著好像打了一仗的寧宇不明覺厲。


    “你…你大爺的…就不能快些…”寧宇舉起手顫巍巍地指著秦宇的鼻子,恨得牙癢癢。


    “宇哥,我再給你熬一碗藥吧。”


    “別…黃靈你可不能這樣恩將仇報啊…”寧宇欲哭無淚,讓他喝那種湯藥,他寧願去死。


    寧宇再一次被鎖在水龍波之內,生無可戀。。。


    日落西山,寧宇拿著完成了近十分之一的大陣跟秦宇一起商討著,知道了這個被寧宇命名為出雲四神訣的神通之後,秦宇就一直纏著寧宇不眠不休地研究著這個陣法。


    出雲國從沒有人能夠布下多重陣,一些重要的陣法在國家和宗派來說都是不傳之秘。


    而出雲國比起那些底蘊深厚的大國來說,不過是咿呀學語的小孩罷了,哪有多重陣可供研究。


    “秦宇,可以嗎?”


    秦宇麵露難色,本以為就算是再繁雜的大陣,花費多些時日即可。


    卻沒想到,寧宇給的不過是神目九重陣的第一重的很小一部分,就讓秦宇難以下手。


    “很難,它留下好多與別的陣法嵌合的空隙,精準得可能我在刻畫的時候,被一陣微風吹過都會引起偏差。而且,這種組成大陣的符紋我從來沒有見過。”


    “那…那就算了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成…”


    這畢竟是寧宇的血脈天賦,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有沒有用,但寧宇直覺是覺得可以的,以後一定要找個陣法大師嚐試一下。


    “不…我先試試,這隻是十分之一嗎?”


    秦宇看得出來寧宇其實有一定的自信可以成功,那對他們四人在少年英傑戰中保命至關重要。


    “是,我傷愈之前可以全部繪出來。”


    寧宇手裏的紙張明顯不夠大,每次他也都是偷偷在夜間忍著劇痛開啟神目,觀察陣紋,再強記了下來,白天再花時間繪出。


    寧宇也不清楚為什麽記性一向不是很突出的他,在強記神目多重陣的符紋之時,幾乎有些過目不忘。


    “那我也著手嚐試,你每多完成十分之一就拿給我。”


    “好。”


    秦宇讓楊鑄出去逮了一隻大黑熊迴來,開始嚐試在**上篆刻陣法。沒有元晶給他拿來練手,也隻能自己凝聚冰錐進行練習了。


    “那早點休息吧…”寧宇這幾日總覺得身體十分疲憊,“可能是鑽研陣法太過勞累吧…”


    四人各自占了四個營帳休息,避免修煉的時候互相幹擾,畢竟吐納天地元氣之時會引起陣陣波動,雖然沒有大礙,可也能避則避。


    深夜,出雲國的邊境並不平靜,兩國的偵察與反偵察密集地進行著,不斷在原野上上演追逐戰。


    “唉…希望,琳琅濯莫要太過分…”白安身處邊境之外的一處出雲國據點,不斷地接收情報,再發布命令。


    國家與國家的邊境線並沒有接壤,而是空出了將近二十裏的寬度,這是不知什麽時候形成的規矩,給戰爭有一個緩衝之地,不至於一開戰直接波及無辜的百姓。


    距離寧宇四人所在修煉營之外十幾裏地,正有五名術卒緩緩接近著,他們的任務是偵察出雲國邊境敵國兵力分布。


    戰爭不僅僅隻是兩國術士的交戰,也有著十幾萬普通士兵的廝殺,否則怎會造成生靈塗炭。


    “誰?”


    五人麵前突然出現一個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將領頭的術卒中期術士貫胸而過,手掌上還捏著一顆滾燙跳動的心髒。


    “上。”


    光華閃爍,四個不同性質的神通對著黑影猛砸了過去。


    月黑風高,幾聲臨死之前的慘叫響徹十幾裏地。


    “嘿嘿,寧宇,我幫你多殺幾個敵人,你應該還得感謝我吧?”


    黑影tian了tian嘴唇,將手掌放在屍體之上,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屍體血肉的蠕動,原野上出現了五具幹屍。


    ……


    “你們昨晚有聽到什麽聲音嗎?”黃靈想起昨夜聽到的慘叫聲,似乎還心有餘悸。


    “嗯…有嗎?”楊鑄伸了個懶腰,嘴角還有些口水。


    “我也沒聽到…”寧宇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那麽累,可能是因為湯藥的副作用吧。


    “我聽到了,想來是兩國術士在交手。我們隻能加緊修煉了,爭取早些上戰場衛國。”秦宇皺著眉頭,隱隱覺得昨晚的聲音有些不尋常。


    或許是擁有特殊的血脈天賦,寧宇本來應該要半個月的調養才能動用術元,但他不僅一直偷偷地運轉術元,內傷也有提前痊愈的跡象。


    “嘿嘿,黃靈看來你的月察術還得多修煉修煉啊。”黃靈剛開始以月察術查看寧宇的傷勢的時候,就說至少要半個月才能痊愈。


    “哼,明明是我照料的好…”


    寧宇滿臉黑線,五天以來,讓經曆了多少挫折的寧宇都感覺痛不欲生,黃靈還好意思說她照料得好…


    “你還是多調養幾天吧,謹慎一些總沒錯,走火入魔大傷元氣已經對你身體造成很大負荷了,你看你一副沒睡醒的樣。”


    “好吧…”幾天沒有修煉,寧宇全身骨頭都癢癢的,但也沒辦法,軍師都發話了,他隻能乖乖休養了。


    三人各自在不同的大陣內修煉,寧宇百無聊賴地鑽研著陣法,陣法的知識實在是浩如煙海。


    “再這樣下去,我都要成陣法大師了。”


    “寧宇…”


    “白老師?”一隻小巧的凝形傳音鳥出現在了校場中心,四人都聚了過來。


    “連日來,離你們這裏不到四十裏地之內,發生了多起敵國術士被吸成幹屍的事件,你們這邊有沒有什麽動靜?”


    傳音鳥的嘴巴一動一動的,白安的聲音從其內傳出。


    “除了偶爾聽到慘嚎聲之外,沒有其他的異常。”秦宇如實說道,但他敏銳地察覺到白安說的是‘敵國’術士。


    “那就好,也不需要太過在意,這個被三軍尊稱為嗜血狂魔的家夥連殺十幾人都沒有超過術卒之境,而且清一色都是敵國的偵察術士。”


    “哎呀,好人有好報啊。肯定是上天被我的努力感動到了,專門派了個魔頭過來幫我們出雲國,好等我修為高深之時再保家衛國。”


    “去死…”黃靈一腳踢開了正在臭屁的楊鑄,千裏傳音是十分耗費術元的一個神通,怎麽能讓楊鑄ng費時間。


    “寧宇,你這幾日如何?”


    “好多了,再過幾天都能上戰場了。”寧宇胸脯拍得砰砰作響,展示自己對身體的自信。


    “嗯…繼續修煉吧,等戰爭考試過後,你們就要上戰場了。”白安似乎還要說什麽,但卻匆匆結束,傳音鳥化成一抔黃沙掉落在了地上。


    戰爭考試,就是為了給守衛國家的術士軍隊送來新鮮血液,每兩年一次,戰時也會適當增加頻率,屆時還能見識到各個修煉家族的少年俊傑。


    “好惡心啊…你們說那些幹屍真的是被那魔頭吸幹了鮮血嗎?”


    黃靈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怎麽會有人有這種癖好。


    “嗬嗬,這沒什麽,我在書上還見過一位周遊列國的前輩記錄的一段話,有一個宗派名為血劍門,門內神通無一不需要精血才能修煉。


    陰邪無比,但卻威力強勁。血劍門人經常到處挑事,擊殺對手之後抽幹其一身精血用以修煉。


    而且血劍門似乎有什麽後台,使得一些自詡正義的宗門敢怒不敢言。”


    “這麽說,會不會是琳琅國或者就是琳琅一族的人得罪了血劍門的人?”寧宇學著秦宇的樣子,皺著眉頭,一手撐著下巴,目視斜上方。


    “應該不會,畢竟白老師也說了,那人下手的目標修為都沒有超過術卒之境,說明那個魔頭的修為不高。


    他哪來的膽量去算計一個國家。而且隻要琳琅國出動幾名術尉追捕這個人,他很快就會死無全屍的。”


    秦宇兀自分析著,全然沒有察覺到寧宇在調侃他。楊鑄和黃靈在一旁憋得全身直抖,想看看秦宇到底有多麽入神。


    “如果那人像隱王一樣擅長隱匿呢?”寧宇繼續手撫下巴,皺眉思索,慢慢踱步,一絲不落地模仿著秦宇的姿勢。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嗯?…我打死你,別跑,寧宇你大爺的。”


    “哈哈哈…”


    秦宇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這才知道寧宇幾人一直是在調笑自己,惱羞成怒追著一個不能動用術元的人到處跑。


    “喂,你欺負我一個還在休養的算什麽好漢。”秦宇不依不饒,寧宇眼看自己已經快要被追上了,又不能動用術元,欲哭無淚。


    “怎麽樣?秦宇,行嗎?”深夜,秦宇再次獵殺了一頭野獸,以**來聯係篆刻體陣。


    “沒事,目前這十分之三都不難,但後麵的就不知道了。而且畢竟我用的是自己術元凝聚而出的冰錐,比元晶更順手,到時候也不知道能不能這麽順利。”


    秦宇輕聲說道,右眼爆射紫芒,在寧宇的神術下,一絲不差地將寧宇繪出的陣法刻畫在了野獸的臂膀之上。


    寧宇將陣圖鋪在了桌麵上,眼睛緊緊的盯著,不敢有絲毫移動,害怕因為自己視野的震顫,導致秦宇出錯。


    “寧宇,你這個術的消耗應該挺大吧?”秦宇怕寧宇堅持不住,雖然他的傷勢已經快好了,但卻也還沒有恢複巔峰狀態。


    “嗯,術卒後期的修為,我最多隻能支撐三個時辰。”


    這已經是寧宇的極限了,如果幾人配合得好,到時候大比的時候,寧宇在台下觀察楊鑄幾人的對手,再以神術易目將視野將右眼的視野換給他們,那簡直如有神助。


    隻是一個人左眼的視野和右眼的視野相結合,如果右眼的視野突然被換到了另外一個角度,會讓人十分地不習慣,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弄巧成拙。


    所以這幾日寧宇一直在讓秦宇三人習慣自己的神術易目,到時候投入戰鬥的時候,才不至於因為判斷出現偏差,導致戰敗。


    “嗯…”秦宇心中急迫感又強了一些,十分之三的陣法他就已經難以在一個時辰之內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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