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靈赤身**泡在另一個滿是深綠色液體的浴桶內,滿臉都是痛苦的表情,時不時還發出撕心裂肺的低吟。


    千幻蝶身披白色紗衣,臉上戴著花色麵具,在一邊不斷地用言語刺激著黃靈,好讓她堅持下去。


    這個藥浴,黃靈必須堅持清醒狀態,否則沒有效果。所以最怕的就是黃靈承受不住痛楚,而暈厥過去。


    ……


    寧宇終於掉出了亂流層,飛下了雲端。


    還好之前被白安提著往上衝的時候,有看過出雲國的全貌,否則寧宇完全就不知道該往哪飛。


    “唉…”寧宇雙手張開,一副迎接大地的樣子,心中無比的壯闊。


    “那就是四大國嗎?”


    此時黃昏已過,出雲國基本處於昏暗之中,就算是都城,也沒有說繁華到夜夜笙歌的地步。


    但四大國不同,就算是邊境的城市,夜市也基本繁華如白日。


    從寧宇這裏看下去,一條繁華光亮的帶子將中間一塊很大的昏暗土地團團包圍。


    那應該就是混亂之地了,終年征戰,除了出雲國百姓還能點得上油燈之外,其他的小國,百姓幾乎都已經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了。


    “應該就是那邊。”下降了好久,寧宇才看到了出雲國的城牆勾勒出的圖形。


    那是一塊雲的形狀。


    出雲國的名字便是由此而來。


    寧宇控製周身氣流,將自己往出雲國的上空送去。


    之前在亂流層當中,寧宇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也不知道被衝飛了多遠。


    “唉…難得出國一次,竟然是在天上。”寧宇發現自己已經在別國的上空了,隻能趕緊調整自己的位置。


    否則要是敵國術士發現了自己,肯定會上來偵察的,到時候就欲哭無淚了。


    其實也隻能說白安膽子太大了,讓寧宇以這樣的方式修煉風之力,確實十分冒險。


    若是倒黴一些,遇到亂流風暴,以寧宇的修為瞬間見會被撕扯成為碎片,或是被送到不知道多少萬裏之外。


    而且還有術元問題,若是之前寧宇沒有剛剛好停留在亂流層邊緣,而是直接掉出來的話,那事兒就大了。。。


    “嗯…這就是風之力…”寧宇感受著風中氣流的變化,對於為什麽白安將自己送上高空也開始明白了過來。


    隻有風之力對風之力的抗衡,才能讓寧宇知道該如何去運用。


    這種隻給寧宇一點點引導的修煉,比起直接給寧宇注明一條路,要來得高明許多。


    這就是有一個高修為的高強給自己當老師的好處。


    若是寧宇還呆在術府之中,被那些已經修為停滯的術尉術校帶著修煉。


    就不知道會讓寧宇多走了多少彎路。甚至也可能成為那些天賦已盡的人之一。


    但天賦已盡的人也不過隻是缺少契機,缺少一個讓自己修為突破,激發潛力的機會。


    曆史上也不乏一些高手,在大戰當中突破,生死之時晉升。


    寧宇一邊如同雄鷹般展翅翱翔,一邊微眯著眼,嚐試著用最小的風術元,去引起最強烈的氣流。


    隻覺得一年多來困擾自己的失憶,煙消霧散,寧宇滿胸的舒暢。


    “就這樣飛吧…”寧宇閉上了雙眼,讓風來告訴他方向。


    寧宇飛越了邊境,進入了出雲國的疆土上空。


    寧宇依然緊閉著雙目,愜意地享受著這種修煉,似乎與風融為一體的感覺。


    但下麵的人卻緊張了起來,十數位術校緊急出動,各自用著不同的方法升空,體內術元運轉,隨時準備給予致命一擊。


    “嘿嘿,老王,你說這是多少年沒有人這麽囂張直接入侵了?而且還是一個人。”


    說話的人同樣戴著麵具,乃是出雲國術士雲影軍的一員。


    但是事態緊急的時候同樣會作為出雲國的兵士出擊。


    “莫要大意,敢於行事如此乖張,必定有著一定的自信。”


    …


    寧宇對下方接近的十幾個人全無所知,全心投入了對風的感悟之中。


    半空突然出現了一個火凝形的巨大的‘退’字,十幾名術校心中一凜,無聲無息降落了下去。


    白安突兀地出現在了寧宇下方數十丈處,雙掌一推,一股強大,但卻溫和如同自然一般的風對著寧宇迎麵而上。


    寧宇身處空中不降反升,就這麽被白安托著往上升去。


    “風亦柔亦狂…柔時可逆……狂時應順……嗯…”


    寧宇突然沉浸在了風之力的海洋之中,忘乎所以。改變著自身散發的風術元,要將自己完全地融入風中。


    “到哪都不讓我省心…”白安無奈地歎了口氣,但是術士想要全心投入一種感悟當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白安隻能無奈地當一次托塔天王了。


    不斷地改變風流的方向,白安讓寧宇近乎完全處於自然風之中。時而狂時而柔,讓寧宇能夠完整地感悟到自然的風之力。


    “啊…我靠…”


    術元枯竭寧宇都未覺,一下子就從高空墜落了下來。還好在下麵已經等了一炷香的白安手一撈提住了寧宇。


    “醒了?”


    白安堂堂一個術王,給一個術卒白白當了一炷香的勞力,十分的不爽。


    “嘿嘿,老師,能不能換個姿勢…”


    寧宇跟小雞一樣被白安提在手裏,開始往下降落。


    “感覺怎麽樣?”白安是過來人,這種狀態也曾經進入過,收獲可多可少,但寧宇因為術元耗盡,從這種狀態跌出,也算是倒黴了。


    “額…嗬嗬嗬…”寧宇抓了抓頭發,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看你風術元散發的軌跡,你感悟的應該是融入風中,這是最基礎的一種感悟。”


    白安心中無限感慨,當年自己從師一位術校,到後來幾乎都是靠自己摸爬滾打。


    要是當年有一位術王能把自己丟上天,估計現在的成就會大得多。


    唉…誰讓他生在建國之初呢!百廢待興,有人可以教習已經不錯了。


    “最基礎的撒…?”寧宇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那種感覺確實讓他有些迴味無窮。


    “嗬嗬…你以為呢?”


    本來這種感悟是術士遲早都需要經曆的,否則術法神通的威力根本就施展不出來。


    白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沒有去為寧宇開導。近來他修為突飛猛進已經有些心浮氣躁了。


    寧宇悶聲不語,迴憶著跟方健、劉徹以及餘飛的戰鬥,他們無一不是將一身術元發揮得淋漓盡致。


    沒有那股紫色術元的助力,寧宇除了體術之外什麽都不是,而他的體術,似乎是失憶之前便已經是這麽強了,也就是說,一年多來,他的體術幾乎沒有進步。


    “這樣下去,怎麽去跟別國的打…”


    寧宇當初聽到少年英傑榜衝榜之戰後,就知道那對於他們這些小國出身的術士來說,絕對是殘酷無比的戰鬥。


    沒有強的術法與神通傳承,沒有好的武器等裝備,沒有元晶等資源輔助修煉,一切條件都是幾乎是最為艱苦的修煉。


    雖說神通術式自創最好,但這是相對於一個沒有多少強大神通傳承的出雲國而言的。


    對於強國和宗派,他們早就擁有一套體係,去傳授一種神通之後,教習他們如何將之修正,成為個人的神通。


    這就是強國和弱國的懸殊對比。


    “還好沒有神元族群參加…咦?”寧宇突然嘟囔出了這句話,卻又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說這句話。


    隱隱的,寧宇好像見識過一場恢宏無比的大比,但怎麽想都想不起來了。


    “唉,這個坑爹的腦子。動不動閃些東西出來,你大爺的又不給我完整點的…”


    寧宇也已經習慣了如此,所有關於過去的記憶全都是碎片,讓他恨得牙癢癢。


    “罷了…順其自然吧…”


    寧宇曾經有一次倔脾氣上來了,冥思苦想好幾天。


    搞得頭疼欲裂,鼻血流了一床也沒察覺到,最後還是楊鑄三人因為好幾天沒見到他找上門來,才發現他的。


    “嘿嘿,我可不敢那樣了……那還是我剛進術府的時候吧…”


    可以說寧宇現在最寶貴的記憶,就是跟三人在一起的時光了。


    他不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麽,曾經很擔心自己和他們三人的記憶會不會也無緣無故消失掉。


    傻愣愣地將四人發生的事情都畫在了一本小冊子上,後來夢境裏看見似乎是自己的父親將自己的記憶封印,這才放下心來。


    寧宇總覺得隱隱有些不對勁,但記憶沒有恢複,當然也就不知道哪裏出了差錯。


    “你下去先恢複一下術元吧,好了來找我。”白安將寧宇丟在了一個帳篷前麵,自己揚長而去。


    每次修煉或是戰鬥之後進行安靜的思考和總結,這是不需要提醒的事情,術士都應該有這樣的覺悟。


    寧宇對著白安的背影恭敬地行了個禮之後,就進了帳篷之內打坐修煉。


    不管平時言語之間多麽愉快和輕佻,師徒之禮還是必要的,這是寧宇對他們的尊敬。


    寧宇一邊凝聚著術元,不在紫氣東來之時,術元不論是凝練或是恢複,都會慢許多。


    這樣一來寧宇也就有時間好好思考了。


    “戰鬥經驗還是太過稀缺了,以前在術府學到,不過都是紙上談兵罷了…”


    寧宇發現連月來每一次的戰鬥,自己都會遇到很棘手的問題,最後都逼得自己壓抑不住黑氣,從而發狂。


    與黑衣人方健的戰鬥,讓寧宇感受到了術元同流的威力。


    與快刀手劉徹的戰鬥,讓寧宇對於修煉了十數年,修為卻原地踏步的術士有了一絲敬畏。


    與餘飛的戰鬥,讓寧宇知道了,專注主修一種術元性質,也能讓綜合戰鬥力強到一個令他驚詫的地步。


    特別是與餘飛的戰鬥,自己幾乎每一招每一式都有著被克製的感覺,讓寧宇跟吃了鼻涕蟲一樣的惡心。


    “嗯,我要將我的三個術元性質天賦,都修煉到起碼跟餘飛那樣的地步。”


    寧宇在心中給自己下了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目標,人家近十年如一日,甚至將術元凝練的時間都放棄了,用來提升戰鬥力。


    才有了今天這樣的實力,寧宇一個小後生,又憑什麽放出這樣的大話呢。


    但寧宇可不會去想這麽細致的東西,這些分析本就應該是秦宇來告訴他的,不過他不在,寧宇就隻能亂來了。


    時至深夜,寧宇走出了帳篷。


    術士修煉營中,間或還有不同顏色的光華此起彼伏。


    並不是所有修為停滯的人都已經放棄,還是有人在拚了命地修煉。


    寧宇很喜歡深夜一個人靜靜地發呆,幻想自己的過去,亦或是暢想自己的未來。


    “我本性還是很安靜的嘛…跟著那三個坑爹貨才不自覺瘋了一點…”


    寧宇愜意地感受著月光,也不知道白老師這麽晚去打擾他好不好。


    不過想了想,白老師應該能夠預估到自己術元恢複的時間,既然叫自己恢複完去找他,那還是去找他好了。


    “你個熊孩子,不會等天亮啊…”


    寧宇被白安一巴掌掀起了一陣風吹出了營帳,灰頭土臉坐在了地上。


    “你大爺的……”寧宇還是高估了白安,他並沒有想得那麽細致。


    “給我去上麵呆著,下來恢複完術元再來找我。”白安睡眼惺忪,火力全開,帶著寧宇直衝青天。


    “嗷…”寧宇的驚叫聲被白安隨手就震散了,免得吵到別人。


    “…”寧宇無語望青天,早知道還是等天亮再找白安好了…


    “老師,這麽黑我找不到出雲國啊…”寧宇弱弱地嘀咕了一句,白安似乎還沒睡醒,壓根就沒理他。


    寧宇再一次被丟進了亂流層中,幾乎不間斷的大小亂流把寧宇當做皮球一樣丟來丟去。


    “啊……”寧宇像發了瘋一樣地揮舞著雙手,試圖像遊泳一樣遊出亂流層。


    …結果吃了一肚子西北風。


    硬的不行寧宇隻能來軟的了,不斷散發一絲絲細微的風之力,去感受亂流的軌跡。


    但這畢竟不像寧宇之前感悟的時候那麽平靜,根本沒辦法安靜地感悟。


    “對了…風之翼…”寧宇突然靈光一閃,想起白安背後的無形風翼。


    “唔…”寧宇憋得滿臉通紅,試圖讓風術元從背後的穴竅中噴發出來,形成凝形風翼。


    “嗬嗬…臭小子,老子在術帥的時候才成功以修為強行打開了背後的穴竅,你以為那麽容易麽…”


    白安在亂流層下方的雲層之內看著寧宇的一舉一動,搖頭失笑。


    雖說走錯了路,但每個人都要走過之後,才能深刻地感悟到自己錯在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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