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宇自然是不會拒絕,在術府裏這麽多年,聽過那麽多術士世界的故事,現在終於也能夠修術了。


    “寧宇,我建議你先修火。”


    火屬陽剛之列,修習之後身體之中,不知不覺便會帶有一絲絲陽剛之氣,對於寧宇身上那種邪惡的黑色氣息有一定壓製作用。


    “好的。”寧宇也大概明白了白安的用意,自己身上的東西,自然是自己最清楚。


    “嗬,不得不說,你們四個在一起,簡直就像天造地設一般啊。”


    四人的天賦相互配合,簡直就是完美的搭配。連白安都忍不住要讚歎一下。


    一般軍中的術士小隊都是經過挑選,再將性質相輔相成的術士調集在一起,形成一支戰鬥力強悍的小隊。


    像寧宇四人這樣,直接就可以互相輔助,日後便沒有被拆散的憂慮了。


    “老師,這話說的…天造地設不是形容新娘新郎的嗎?”


    楊鑄又活躍了起來,似乎忘了之前被整得多麽慘。不過白安也沒有再整治他的意思了。


    入夜,思過崖崖頂之上四根明亮的光柱引人注目。


    其中一根水藍色的光柱,近看,完全就像是銀河倒掛著一般。黃靈正一臉平和地盤坐在其內。


    中間一根則是火光四射,寧宇雖然身處其中,卻似乎完全沒有覺得熱。


    一旁的楊鑄則是在一根金光璀璨的光柱之中。


    至於秦宇身處的光柱,則更近乎於無色,但依然讓人覺得耀眼。


    四人已經開始感應各自的性質術元有四個時辰了,白安和流夏在一邊饒有興致地談論著什麽。


    “術王大人,您似乎很多年沒有想過要培養幾個弟子了。為什麽你會對這幾人傾注如此多的心血呢?”


    “嗬嗬,有些事情不一定需要理由的。可能隻是合眼緣罷了。”白安笑著搖了搖頭。


    這四人多麽像當年的風魔小隊,當年的自己不正是跟楊鑄一樣嗎。作為小隊的開心果,融洽著彼此的關係。


    寧宇在火元陣內,從剛開始的期待。到現在的急躁。


    術府術法課上教過,擁有性質天賦的人,卻有可能在感應那種性質元氣的時候,入不了門。


    這其中有一分運氣,更有一分機緣在內。


    每個人生來多多少少有些不一樣,不是每個擁有火性質天賦的人,都能修習火元。


    而白安之所以將他們都置於一個大陣之中,就是為了提高他們所要感應元氣的濃度,使得他們成功的機會更大。


    寧宇一遍又一遍地頌著火元氣感應口訣,卻絲毫不得要領。


    寧宇越來越急躁,卻依然沒有辦法從周圍的元氣隻能提取一絲的火元氣。


    “火元氣…火元氣…”


    雖然火元大陣火光四射,卻沒有灼人的溫度。然而現在寧宇的額頭上也已經滲出了微微的細汗。


    “我一定要成功…一定要…”


    寧宇的腦海之中閃現著那悲壯的畫麵,那是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全族為了自己,為了血脈而犧牲。


    雖然寧宇沒有了對父母的記憶,看到那張臉時,卻有著冥冥之中血脈的唿喚。


    畫麵又轉,是當日吳銘的手下對著黃靈的那一劍。


    這一次是幸運,沒有傷及性命。下一次呢?


    如果自己沒有實力去保護自己的同伴,讓他們放心把背後交給自己,那自己在這個小隊之中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畫麵再轉,今日實戰修煉之時。同伴們為了自己浴血奮戰。那鋒利的爪牙撕裂的,是同伴的身體,也是自己的心。


    他們戰鬥的背影是那麽的堅挺,為了朋友,為了夥伴。生死又算得了什麽。但是自己難道要每次都躲在他們的背後嗎?


    這一年多來,自己從修為最高的一個,慢慢變成的最弱的一人。


    他們依然沒有嫌棄自己,依然沒有放棄我這個朋友。


    在別人對自己冷嘲熱諷之際,不惜大打出手。隻為了能保得自己的尊嚴。


    明明他們都是術卒前期,卻一直保持著跟自己用同等術元,進行體術戰鬥的習慣。


    隻為了不讓自己覺得受到冷落。


    “神目。”


    寧宇有一種感覺,自己的天賦神目能夠幫到自己。


    雖然閉著眼睛,寧宇神目的紫芒依然穿透了眼皮映射了出來。


    嘴角翹起一個微微的弧度,寧宇看到了,四周遊離的,比起無性質元氣稀薄不止千百倍的火元氣。


    甚至還有不斷迴旋前進的風元氣,還有看到便讓人覺得厚能載物的土元氣。


    還有一些更為微弱,連自己的神目都完全無法察覺仔細的,應該就是與自己不親和的其他性質元氣了。


    “納。”寧宇心中暴喝一聲,用著白安所教的納靈之法,捕獲遊離在自己身邊的火元氣。


    修習術法之前,首先要體內擁有該種術法性質的元氣。


    而如何擁有該種性質的元氣,就需要感應身邊該種性質元氣的存在。


    然後將其捕獲,置於自己的丹田之中。形成火種、雷源、風眼、冰心、水心等種子。


    成功之後,修煉形成的元氣,便會源源不斷地轉化為性質元氣。


    “好快。不對,那是他的眼睛…真是令人豔羨的天賦啊!不過也是領人頭疼不已的東西。唉…”


    白安和流夏察覺到了火元陣的變化,那意味著寧宇成功感應到了火元氣。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了。


    寧宇周身的穴竅源源不斷地散發出對火元氣的吸引力,遊離的火元氣受到指引,盤旋而入。


    循著白安所傳之法,寧宇以自己術童後期的經脈元氣,將入體的火元氣捕獲,帶往丹田之所。


    原本空蕩蕩的丹田,慢慢有了一絲絲的火紅的火元氣。


    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火元氣相互纏繞著…


    漸漸成型,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


    終於,花火綻放,一朵不斷跳躍著的小火苗出現在了寧宇的丹田之中。


    原本,需要靠感覺,去察覺這火種的成型。寧宇卻直接開著神目,往自己的丹田之處看去。


    寧宇忍不住咧開了嘴,但為了不打擾在自己身旁的楊鑄,忍耐著不出聲。慢慢地退出大陣之外。


    “老師,我成功了。”


    寧宇小聲而又激動的說著,好似一個小孩,撿到了糖果卻又不敢高聲似的。


    “嗯,是你的眼睛的功勞吧?”白安點了點頭,也由衷為寧宇開心。


    白安也隻是隱約知道,一旦運轉納靈口訣,越早感應到性質元氣的人,對自己越有好處。詳細的也不清楚。


    “是的。在我的夢中,這眼睛被稱為神目。”


    “嗬嗬,確實當得起‘神’這一字。你應該不止是感應到了火元氣吧?剛剛似乎連秦宇的風元陣也有了反應。”


    “嗯,剩餘的風和土我也都感應到了。”


    “嗬嗬,真是不錯的天賦。那你順便將另外的風眼和土靈也凝練出來吧。既然你在火元陣中都能感應到別的性質元氣,那也就不必刻畫元陣給你了吧。”


    “嘿嘿,不用了。”


    寧宇屁顛屁顛跑到了風元陣之外,盤膝坐下。


    畢竟這裏的風元氣會比其他地方濃厚一些,不用白不用。


    依舊是那個方法,隻不過需要運轉不同的口訣罷了。


    “奇怪,楊鑄平時最坐不住的。竟然這麽久都不吱一聲。”


    寧宇正打算開始運轉口訣吸納風元氣,突然覺得今天好像有什麽不一樣,想了半天,才發現是因為沒有楊鑄在耳邊的絮絮叨叨。


    平時就算是在睡夢中,楊鑄的嘴也不可能四個時辰都不出聲的,對於他如此安靜,寧宇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寧宇剛剛平息了心中的喜悅,靜下心來,開始感應風元氣。


    “神目……嗯?”這是什麽聲音?


    寧宇剛開啟神目,卻突然覺得不對勁,似乎有什麽野獸在低吼著。


    神目的視野四處掃過,卻發現周圍除了這裏的六個人,沒有別的生命存在,難道……


    “額…”寧宇的無語地捂住了額頭。


    果然,這聲音的來源…就是…


    “鑄哥,你吵到我了。”黃靈忍不住怒罵了起來。


    秦宇也坐不住了,平素最容易靜下心來的他。竟然直接就被破了心境。


    “楊鑄,老子都已經發現一絲絲端倪了。我跟你拚了。”秦宇直接衝進了金元陣之內。


    一拳打得剛朦朧醒的楊鑄滿地找牙,寧宇也跟著湊熱鬧。


    三人又對著楊鑄來了個疊羅漢。


    “我招誰惹誰了啊,白哥救我啊……我認你做幹爹……啊……”


    白安躺著也中槍,顧不得自己在部下麵前的威嚴。凝聚出一隻凝形劍齒虎撲了上去,直接疊在了第五層羅漢那裏。


    流夏抬頭望天,早上就覺得天氣不錯,現在看起來確實很不錯啊。


    靜謐的一夜,為了不打擾另外幾個人的感應,白安特地將楊鑄的火元陣重新刻畫在了思過崖的另一邊。


    崖上除了一些小動物,並沒有別的危險生物。


    之前的狼群是白安連夜用凝形龍運上去的,之後又放下了山崖。


    此時的思過崖十分地平靜。


    寧宇坐在懸崖邊,一個人發著呆。


    剛剛他花了兩個時辰,終於在丹田之內形成了一個風眼。


    風助火勢,風借火狂。兩種性質相得益彰,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白安讓寧宇先不要凝練土靈,還是先等風眼和火種穩固之後,再行此事。


    “這有多久了?一年半了吧…馮老師救起我有一年半了,認識楊鑄、黃靈和秦宇也有一年零三個月了…”


    還記得當年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你好,我叫黃靈。這是我鑄哥、宇哥。”


    “你好,我是楊鑄。在這裏隻要有我罩著你,誰都不敢欺負你。”


    “一邊去,呆子。人家都已經是術童中期了,你經脈裏的術元還是根苗呢。別理他,你好,我叫秦宇。”


    “寧宇。”雖然寧宇外表看起來有些冷酷,不過緊緊攥著衣角的手,暴露了寧宇第一次見到生人的緊張。


    “哈哈哈,你那麽緊張幹嗎?”黃靈清脆的笑聲,打破了頗有些尷尬的局麵。


    很快四人就聊得熱火朝天。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三人在講,他們也知道寧宇的記憶已經失去,哪有多少東西能聊。


    很快的,由於他們這一輩的戰爭孤兒大部分還沒有術元修為,有的也隻是勉強算是術童前期。


    所以寧宇的身邊圍起了一些同齡人,或是為了拉幫結派有個靠山。又或是為了從寧宇這裏學習經驗。


    寧宇漸漸有些高於常人的感覺,對於黃靈三人的熱情也稍弱了一些。


    直到大半年過去,那些原先勉強是術童前期的人都有了術童後期的修為。


    那些之前沒有修為的人,也都修到了術童中期。


    然而寧宇,不論怎麽修煉,術元沒有絲毫的進展。


    原本以為是自己太過於驕傲,修煉不夠刻苦。


    可是後來,寧宇漸漸發現,就算自己的刻苦是別人的好幾倍。也於事無補。


    所以,寧宇身邊的那些人,又一個一個地離去。不屑於與修為比他們更加低微的寧宇為伍。


    秦宇三人卻沒有介意自己之前的高傲,依然跟自己一起玩耍,甚至更為親密。


    害怕自己因為修為凝滯的事,而沮喪,而自棄。


    而寧宇在第一次的體術修煉之中,就展現過了超過同齡人的體術。


    他們便以一起修煉體術為由,拉著寧宇,讓寧宇知道還有他們在陪著寧宇。


    一起磨練的體術的時候,楊鑄他們從來都不使用超過術童中期的術元。


    雖然這樣一來,對於他們的實戰並沒有好處。他們沒有時間去適應術卒的體術戰鬥。


    但是他們毫無怨言。


    “終於,可以跟你們一起變強了。不用讓你們再為了遷就我,而去降低修煉的難度。”


    次日天亮,黃靈三人一夜都沒有睡覺,在努力地感應著性質元氣。


    嗯…楊鑄應該也沒有睡著…


    倒是寧宇,昏沉沉地睡了一夜。


    自從開啟神目之後,寧宇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很容易疲累。特別是在使用完神目之後。


    “是不是流血流太多了?”寧宇也從楊鑄三人那裏得知,每次自己失控,都會流下兩行紫血。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是紫色的,但從自己體內流出來的血,應該就是自己的血吧。


    “寧宇,這是我給你摘抄的火元術和風元術,雖然你的修為不夠施展,不過從現在開始修習。


    等到你晉升如術尉之境的時候,戰鬥力就非常可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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